第二章 聚阴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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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的下午老李头品了口“大红袍”悠悠然按下保健靠背的制动准备享受按摩片刻门却不应时的打开。

    “呦?老爷子享受尼啊?”吴二狗贼眉鼠眼的钻进来后面跟着两个戴眼镜的中年人。

    吴二狗本名吴天良名字据说自己改的本身几千年难出的一张不用化装就出场的反面角sè脸再配上这么个雅号人叼着半截烟蒂往大街上一杵真算得上盛京城里一道亮瞎人眼的风景。

    “二狗子你来干啥?”老李头皱着眉敏了口茶:“你一来就没好事儿。”

    吴二狗尴尬的看了眼后面二人嘿嘿笑道:“老爷子我是无屎不蹲茅篮子今儿是有事相求您老来了。”

    老李头半口茶水喷在桌子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罢欠了欠身:“啥事儿?”

    “这么个事儿我合计让您给掌件宝贝儿。”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件黑漆漆的铜盘。

    “放桌上。”老李头不慌不忙继续喝茶吴二狗听话的放在茶案上。

    老李头拿起铜盘后面两个人紧张的凑到近前。

    “嗯大明宣德年的破铜盘子。”老李头刚说一句吴二狗赶忙打断:“哎您老看清了这怎么破盘子呢您看成sè……”

    后面一位中年人小声问:“不是仿的吧?”

    老李头露出微笑:“正货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道儿来的但我保它真如果是仿品欢迎来砸牌子。”说完继续喝茶把调频的声音调大微闭双眼。

    吴二狗牛皮哄哄的斜眼看着一前一后两个中年人:“怎么样?怎、么、样?”

    后面的中年人欣喜的走过来:“今天晚上就能去公主岭?”

    前面的中年人拍了他一下吴二狗瞬间拉下驴脸:“怎么说的?!让你别说话别说话!胡说八道啥!谁去公主岭?”

    说话的中年人低下头。

    老李头“啪”的关掉调频睁开眼道:“二狗子啊好自为之啊。”

    吴二狗点头称是推推搡搡和两个中年人走出门。

    *

    “师傅。”大龙捧着一大海碗牛肉罗卜汤走出来:“趁热吃饭。”

    “大龙啊多吃点儿晚上来活儿了。”老李头欠身儿拿起筷子。

    “干啥去啊?”大龙擦了擦手坐在旁边拿起一个馒头往嘴里塞。

    老李头笑着答非所问:“大龙你知道咱们满族人为啥有吃两顿饭的习俗不?”

    “因为咱们穷吃不起三顿饭。”大龙大口嚼着牛肉时不时回头看着高高挂起的老牌大屁股电视机。

    “放他娘的屁!”老李头嘬了口小烧:“咱们是守猎族咋能没饭吃?皇太极**哈赤还没离开这盛京城的时候儿咱关东的满族就有驯鹰的手段。”

    “驯鹰?”大龙把电视声音调小:“跟电影里是的让老鹰听人话?”

    “那还有假!”老李头摘下眼镜放在一边:“这驯鹰可有讲究啊。”

    “话说“腿子”分三级----狗、犬、獒;鹰分九档----苍、松、鸨、鵟、鸢、鹫、枭、隼、雕每样儿都是捕猎的好帮手最为极品的要属雕类了我小时候儿谁要是有只猛雕在部族里面儿放个屁都响。这捕鹰得趁在白天ri头越旺越是捕鹰的最佳时机大鹏展翅恨天低嘛老鹰不怕阳光脾气还暴阳光越强它越看就这点好太阳灼伤不到它的眼睛但能影响它的视力这时候看见地面上的猎物诱饵毫不不犹豫就俯冲下来一张大网就把它老哥儿拿下了哈哈!”老李头忘情的yin笑仿佛那鹰刚被他捕获一样。大龙插嘴:“那就完事儿了呗?”

    “早儿呢!”老李头搂了一筷头子牛肉嘴巴叭叽开来:“捕到鹰第一晚很重要要守夜这守鹰的夜可不比那守死人的夜啊要把鹰横空吊在床边跟它对眼儿一般这时候有的人抗不住睡着了那就cāo蛋儿了、失败了。对眼儿就是盯着它看不准它看别地方往别地方看就给它脑袋拨拉回来不准它睡要一直跟它说话要让自己的声音印在它脑子里它闭上眼就用小棍子敲它…哎但有一样儿别往它脑袋上敲敲出个脑溢血就又cāo蛋儿了!

    天亮后鹰彻底露出倦意了也不让它睡继续到9点这叫‘熬鹰’。连着三夜过去猎人9点以后再吃饭让鹰打盹到下午4点猎人在这个时候吃完饭继续‘熬’但是这鹰饿的五饥六受了也不会吃猎人手里的肉脾气太暴jing惕xing太强不吃归不吃但它太困了只能白天睡那一会儿这时候开始戴上手套子‘摸鹰’只要伸手它肯定就‘叨’你一口但饿没劲儿了叨的也不疼你就继续摸摸的它懒得理你哈哈!这第四天你就成功一大半儿了。这期间一个礼拜只让鹰喝点汤水儿不让它吃东西直到它愿意晚上过来吃你手里的肉这就正式在第二个礼拜开始驯鹰了。

    驯鹰开始之前要在左臂上固定好皮护套护套的一边固定好绳子另一边儿固定在鹰腿上护套上放好肉让它自己飞到手臂上来啄……久而久之把绳子的距离加大开始整点儿鸡和兔子让它练着抓抓住了先不让它吃最后再给它吃如此反复反复如此最后就可以把绳子摘掉一只真正的猎鹰诞生了。”

    大龙的烟差点烫着手忙扔进烟灰缸:“鹰能活多少年啊?”

    “跟咱人一样整好了活一百岁也不难。只是没有过年的鹰。”老李头站起身。

    “啥叫没有过年的鹰?”大龙开始收拾茶案。

    “再好的鹰也只养一年让它回到大自然里把野xing捡回来这是咱部族的规矩好了不讲了今天晚上咱就给他来个‘不见兔子不撒鹰’。”

    大龙低着头拿着抹布走出来:“师傅你就别卖关子了是不是出啥事儿了?”

    “嘿嘿刚才吴二狗子来了你知道不?你他娘的在屋里打电脑不知道吧?”老李头塞了两下儿鼻烟狼嚎一般打了个喷嚏。

    “师傅二狗子的声儿我还听不出来嘛那工夫我在屋里做饭呢。”大龙又拿着抹布走进去。

    “嗯呢这小子他娘的跟我这儿‘支瓦锅架子’来了哼哼。”老李头扬了扬声。

    大龙再折返擦了擦手坐在旁边:“‘支瓦锅架子’?啥话啊这是?”

    “让你平时多学点儿有用的就他娘知道上网看电影这古玩里面门道儿太多‘支铁锅’就是比如跟我这儿谈好对方把家里的古董拿来我给人作保卖给第三方;‘支瓦锅’就有点儿坑人的意思说道也多了比如拿假货也是先跟我谈好咱们给作个保说这是真的让第三方买走再有就是拿着高仿放到墓里头埋上找‘水鱼(有钱的傻子)’说发现个穴眼儿出钱一起去清穴或者干脆先拿件儿真品给‘水鱼’看跟‘水鱼’找行家鉴定一下然后回头再跟‘水鱼’说这宝贝儿是某某穴眼儿里的只要出钱可以一起去清穴儿……”老李头手指在桌子上敲着小鼓点儿说道。

    “这门道儿可够邪的可我在里屋听您说这是正货啊再说了也没见他吴二狗先前来找您啊。”大龙怯生生的问。

    “你是不是傻?刚才不说了吗?二狗子可能就是最后我说的先来我这儿让我掌上眼鉴别这真玩意儿给那两个‘水鱼’看说这是穴里扣的完了可能就要动穴儿了。今天晚上咱们不是替天行道就是造它个七级浮屠。”老李头瞪着三角眼:“大龙你快去地下室把聚yin盆拿出来。”

    “师傅那咱也不知道哪个穴啊。”大龙咽了口吐沫。

    “哼要说这辽北大地的大中**眼子还没有老子不知道的…”话说一半儿老李头自觉失言:“那盘子拿来我一闻味儿就知道大概哪个方位的这是功夫。你赶紧去地下室把‘聚yin盆’拿出来别他娘的废话!”

    大龙猛的点了下头悻悻的离开。

    “晚上把那50斤的酒桶也带上。”老李头动了下脖子补充。

    *

    “公主岭当年叫公主陵据说此地埋着乾隆皇帝三女儿固伦和敬公主的衣冠冢她嫁给了蒙古科尔沁部博尔济济吉氏辅国公sè布腾巴勒珠尔后来和敬公主死后遗体就埋回在了běi jing东郊跟sè布腾巴尔珠尔合葬。再后来东北沦陷为满洲国清朝公主陵墓在这个地方的北边儿名号被鬼子改‘三站’为‘公主陵’再因忌讳‘陵’字不祥‘陵’谐音为‘岭’。从那儿往后公主岭这名字就一直用到今天。”说完老李头猛吸了管儿鼻烟又是一阵狼嚎。

    “师傅给我来一口。”大龙手握方向盘斜眼盯着老李头手中的鼻烟壶。

    “不适合你赶紧熄火儿!”老李头连着“哎”了三声:“用档别啊?他娘的!把手刹搂起来什么毛病?哪个二五子教练教的车?!熄火抬手刹这都不知道。”

    “师傅您老还懂这个?”大龙愁眉苦脸的问道。

    “我他娘的不会看电视啊?别废话下车。200来公里开了将近仨小时驴车也早到了……”老李头嘟嘟囔囔的走下车。

    “师傅您老是骂我我就跟那孙悟空是的让您老骂的头疼。”大龙发着牢sāo跟着老李头。

    “孙悟空?孙悟空有你这肚子如来佛祖都不要他你赶紧减减肥吧!”说罢低头看了眼罗针:“走南边儿。”

    *

    两个小时后。

    “坏了!”老李头猛的蹲下。

    “咋了师傅?”

    “咱们来晚一步他们已经下去了!”老李头回身:“把聚yin盆和酒桶给我记住看着表超过一个小时我还没上来把穴眼封死别报jing回去好好看店儿房契和我遗嘱在地下室那破多宝阁的青釉瓶子里别他娘的说废话没时间抒情!”老李头说完顿了顿又看了一眼大龙从洞口钻进去。

    大龙百感交集心里像调味儿匣子散了一样默默转身坐下想起很多师傅老李头的话不由就想到了这只“聚yin盆”……

    老李头说这“聚yin盘”大号的水舀一般实则是块“山臊”头骨山臊究竟是啥老李头也不知道只是老李头的师傅佟震有一次到山中取药留宿山中心里揣揣不宁于是生火起烟祭拜山中各路神仙口中还念念有词:希望各路山神保佑小民只是途经宝山取药救人不敢暴殄天物足够便可……谁知说着说着就哭将起来越哭越伤心顿足垂胸不能自己最后竟哭昏过去。醒来后翌ri周造降了一夜的露水一位身披蓑衣的道长背坐在已熄灭的袅袅火堆旁微笑旁边有一具巨型的、像大猩猩的尸体。

    佟震懵然起身:“道长这是何故?此物是……”

    道长笑答:“孽畜‘山臊’在此山350年寐于巨树之腹冬伏夏出专以人七情六yu为食不惧水火闻烟火反而自来呵呵。”

    “原来如此。”佟震说完跪倒:“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哎礼过了、礼过了。”道长扶起佟震:“你我也算有缘这里有本我生平见闻的记录你这郎中常年进山采药就当做见面礼吧。”说罢手脚捻熟的将山臊皮剥下:“此皮做衣可御大寒!”

    遂将其骨肉分离:“食此肉可60年无毒虫近身!”

    斩其头:“此头骨做瓢盛水可聚大yin盛酒饮之可麻痹身体、解百愁!你医行于世正用得着此物赠与你。”

    “道长真神人也!”佟震惊诧:“敢问道长高姓大名。”

    “玄空之人名号无用叫我清虚子罢。”

    *

    “救命!快!!!有人吗?!”一个人鬼哭狼嚎般的撕喊声将大龙的回忆片段扯碎:“有人吗?!天呐!快点儿救我!”

    大龙迅速从洞口拉出这个人定眼观瞧此人正是昨天下午到堂里的两个中年人之一。此人此时烂泥一般瘫软在洞旁有气无力、死里逃生的嘤嘤哭起来。刚要询问另一只手又从洞中伸出大龙又拉出一个----吴天良。

    “我师傅呢?!”大龙扯起吴天良的衣领。吴天良即刻五官挤在一起哭丧着脸说:“李爷他、他……”

    “二狗子!你姥姥!”大龙愤怒的把吴天良扔在一旁转身就要进洞。吴天良手疾眼快一把抱住大龙单腿:“别啊!大龙!不能下去!李爷嘱咐不让你下去!”

    “滚开!”大龙情急之下挣脱吴天良猫身蹿入洞中吴天良哭喊:“我cāo我他妈害死人啊我!”

    盗洞狭长一米二左右见方、60度向下倾斜的工程量属实不小洞壁土腥刺鼻确定为刚凿不久大龙弓腰疾走说是疾走实则就是坐着往下滑越走越宽眼睛越来越模糊……

    *

    “在古董店干练的不仅是眼还是德忍常人所不忍、舍常人所不舍更是能学到有钱也没地方交学费的东西你确定?小伙子?”李景尧单手在茶案上敲着小鼓点。

    黑脸儿小伙微笑着点头:“嗯呢。”

    李景尧皱眉:“俗还‘嗯呢’不文雅。”

    小伙儿挠头:“哎师傅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学艺好好做人。”

    “把好好做人放前面儿哎再有拜师往后放一放观察几年再说。”李景尧单手抱着袖珍小茶壶走进里屋:“在外面看店开始一件一件儿的熟悉所有的货名称、年份、质地、特点、纹理今天先从西货架的景德官窑类认识认识几个告诉我晚上考你。”

    *

    “师傅!”大龙大喊声音如铁狮落泥潭沉闷的一声毫无回音可言大龙心也猛的一沉暗忖:这已然是近十米地下没有声音的传播怎么联络师傅?好在有洞口通风不愁氧气的供给。走到洞口尽头手电光向下一照距深黄sè的墓底有两米多洞边沿有一巨钉连着质量过关的尼龙绳垂到地面大龙跳下来光照一圈、周围死静完全没有生命迹象。

    向前走了约20步摸到了有水渗出的墙壁大龙惊叹这墙竟然是整块的青石?这是什么墓?墙壁地面上有零零散散的破碎瓷器和铜钱等物件整间墓室并无棺椁。由于害怕大龙左顾右盼着一些师傅说的“肩膀三盏灯、回头灭一盏”等等怪诞全从脑子里冒出来。只好边周围走边大声的叫师傅。

    走着走着突然有蚊子的声音大龙停下脚步仔细听这哪是蚊子!人声!再细听:“下面、下面……”

    “我去!”大龙暗自钦佩:这哪是墓室仍然在盗室中啊这平台不过是障眼法在墙壁下仍有一盗洞说是盗洞也就狗洞大小。大龙赶忙趴在洞口往下一看浑身的汗毛孔全都像说好的一样打了个立正。只见下面并列一排9个大青棺材这些棺材一半没入浑浊的水中有两三个棺材盖微微欠开师傅老李头站在中间其中一副上面深锁眉头望着水面见到拿着手电的大龙扬头喊了一嗓子:“就知道你他娘的会来!”

    “我这就下来!”大龙喊道。

    “别下来!”老李头扯脖子吼了一声:“你他娘的不要命了!”

    刚露出半个身子的大龙被吓了一跳、戛然而止:“咋了?”

    “你往下面看!”老李头指了下水面。

    大龙仔细用那强光手电一照倒抽了口冷气:“刚才没看清啊师傅大耗子啊?游来游去的!”

    “大你个头!”老李头愁容满面:“大耗子就好办了这他娘的是狗一般大的墓獾啊!”

    “墓獾?”大龙问到:“这玩扔咬人啊?”

    “我哎呀我去!”急的老李头引用大龙常用的口头语:“你别这么天真行吗?我的大徒弟!”

    “师傅!你收我了?”大龙惊喜。

    “收你的事儿咱们活着出去再说今天要不是这聚yin盆谁都出不去!”说罢从所剩不多的酒桶向水舀似的头骨中倒满酒扬向水面几十只墓獾争先恐后的围着有酒的地方吱吱狂叫、“翻江倒海”水面浮起半张脸上面还歪戴着副近视镜一只墓獾游过来一口咬住那张脸拽入水底……

    大龙快速从第一层取下绳钉才跑到二层洞口就愣在那里。一只墓獾狰狞的在洞口对他狂叫通红的口中露出两排惨白如钉的细牙小舌头随着狂叫在口中抖动着。

    “师傅!”大龙大喊:“上面有一只!”

    “知道!”老李头忙喊:“你别动它觉得你没危险有一定几率不攻击你!”

    “几率有多大?”大龙腿有点软。

    “有百分之10吧!”老李头又扬了一瓢酒。

    “x了!”大龙绝望道:“我还没生儿子呐!”

    “咻、咻、咻……”几声口哨声从身后传来墓獾嗖的一声从大龙身边蹿过跑到大龙身后那人的脚下耍贱一般蹭着来人的腿。

    刹那间大龙感觉到裤裆里面很温暖。

    “下面有人吗?”一个浑厚的声音传过来:“你傻了?”

    大龙的胆量指数猛的蹿升至10000点可来人了。

    “小伙子!下面有人没有?”来人用手电晃着大龙的脸。

    “有我师傅在下面。”大龙失魂一般回答。

    “等着别动啊!”来人趴在洞口单手向洞里的左边墙上拽出一截绳子:“喂!接住绳子!咦?李师傅?!”

    “你nǎinǎi个孙子老张头!你还养这些玩应!你老哥儿我差点喂了这些牲口!”老李头接过绳子。

    “哈哈!谁让你上我地盘儿捣乱来了外面那两个吓丢魂儿的和上面那尿裤子的小伙子都你带来的吧?”老张头转身:“小伙子先别尿了过来搭把手。”

    大龙恼羞的跑过来。

    *

    “好好洗用那柚子叶往身上拍到处蹭!”老李头在卫生间对着大龙刚说完手机就响起。

    “行了行了!你个老小子这回算我欠你的!”老李头嘬着牙花子:“你倒底干啥呢养那么多你还没洗手?行行行我相信你。”

    “师傅。”大龙拿柚子浑身拍拍打打着:“那玩应竟然是人养的养它干啥啊?”

    “唉这东西它能听人指使是摸金门人养来偷墓室里细软物件的专以腐肉为食活物更不在话下了算了别问那么多了洗完了赶紧张罗早餐老子快饿死了。”老李头叹了口气走出卫生间。

    *

    “那是两兄弟做什么工程买卖的从小就没父母。老大喜欢这些古董收藏啥的老二老实就听老大的结果老二惨死在墓里我看以后老大也不能再干这个了。”老李头剥着茶叶蛋。

    “那得报案啊人就那么死那儿了?”大龙替老李头打开调频fm103.4。

    “报啥案了那地界风水不错以后能旺老大的财。而且老张头子给了老大一个真物件儿可不像二狗子那样骗人的物件儿。”老李头先喝了口小米粥随之咬了口茶叶蛋。

    “那老大也太不是人了吧?老二家里人不追究?”大龙问道。

    “人家自有解决的办法你cāo个蛋心!”老李头瞪着眼嘴里的鸡蛋黄差点儿喷出来。

    “师傅给我讲讲这养墓獾的事儿呗嘿嘿。”大龙咧嘴笑。

    老李头皱眉扬手:“一吃饭你就说恶心人的事儿我想打你。”

    “哎哎师傅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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