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腾冲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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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不能坐飞机虽然这样未知的旅途仍使人兴奋尤其是自驾。

    师傅在后排我和师姐轮流驾驶。我们与师傅协商放一小时流行歌曲、放一小时京剧师姐一路介绍着沿途风景名胜我配合着刨根问底一路上灰sè的天空显得那么美枯萎的歪脖树显得如此有情调。可初程的喜悦气氛还没坚持到京石高速就开始降温。

    过běi jing的时候甚至没人再说一句话师傅耷拉着脑袋靠在右窗舷师姐更是用萎靡陶醉的眼伸偶尔向上瞄一眼路牌到最后只剩下半开天窗扶方向盘的我和偶尔一两辆打着转向超过的车。

    整整一夜真不知道这辆suv累不累如果会说话我想它一定暴粗口。

    师姐还是不醒也不好意思叨扰开了一夜车的我终于顶不住过了“大运高速”后终于缓缓驶入服务区直接歪脖开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睁眼提鼻一闻有股说不出的香味儿总之是让人踏实的饭香味儿。

    师姐开着车望着前方笑道:“醒啦?”

    我仍眯眼品闻:“太香了啥吃的啊?”

    “六味斋的酱肉”师傅老李头在后座剔着牙“你师姐我俩从左边儿给你推到右边儿的你知道不?我老使劲掐你了那你都没醒你师姐直接开进太原买的吃的刚买完一闻味儿你小子就醒了真他娘的吃货。”

    我望着手中纸裹的酱肉不免诗兴大发长长的一声带拐弯儿的“嗯”之后娓娓道来:“酱肉酱肉顶呱呱!师傅吃的油抹抹。酱肉师傅哪个好?不要师傅我要它!”

    师姐“扑哧”一声喷在方向盘上。

    老李头气的八撇胡一歪:“狗嘴吐不出象牙!”

    *

    两天一夜记不清导航提示经过了多少个城市印象模糊的就记住了和我名字相关的“龙门收费站”、紧接着就是导航提示的西禹高速、西汉高速、二河高速、成绵高速、成渝高速、内宜高速…

    …在上了昭麻二级公路040国道后终于有了曙光来临的感觉。

    “停停停。”师姐的眼睛盯着路边一个摊棚。

    “啥啊?”待我停下车已经走过50米。

    “稍等啊。”师姐跳下车不一会儿师姐跑回车里拎起一只塑料袋“看。”

    我扫了一眼:“啥玩扔白巴呲拉的?”

    “说你傻你就傻。”老李头在后排伸手“无花果都不知道老丫快给师傅抓点儿。”

    我赶忙若有所知:“哎呀我还当是啥呢无花果嘛十好几年不吃都想不起来。”

    “还记得小时候咱们吃的那个小袋儿的不?一小条一小条的。”师姐拿起一只无花果咬了一口。

    “咋不记着呢小白袋儿酸巴拉叽的一寻思嘴里哈喇子都要冒了哎呀!”我感叹“原来人的嗅觉也是有记忆的。”

    师姐塞我嘴里一颗:“好吃不?”

    我一边贪婪咀嚼一边违心答道:“什么玩扔。”

    *

    “咱们过嵩待高速了。”师姐余光遭见睡醒的我。

    “这是哪儿啊?”我擦了把哈喇子。

    “昆曲高速下昆曲高速就是昆明市区了。”

    我坐起身往后一看霎时浑身一个激灵:“师傅呐?!”

    师姐哈哈大笑:“做梦了吧?还说梦话问师傅呢。”

    我睁开眼向后一看师傅老李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睡毛了这是。”

    “做梦了梦见师傅没了。”我擦了把哈喇子偷偷掐了下大腿确定是真醒了。

    “就说你嘴里吐不出象牙。”老李头沉着脸“做梦都梦见我没了!”

    “不是真出儿的!我还问师姐到哪儿了还说上昆曲高速了马上到昆明了。”我掏出烟。

    “我跟师傅唠嗑儿让你听见了呗再睡会儿吧咱们真快到昆明了不换手了到了叫你。”

    师姐开车的确稳一路匀速睡的也香开窗扔掉烟头眼帘慢慢拉下。

    正在南天门和二郎神探讨世界和平的我脚下云彩打滑儿身体猛的一坠。被刹车惯xing惊醒的我抬头忙问:“咋了?到了?”

    转头一看前方雾濛濛一片。

    师姐表情凝重的看着前方:“师傅您在车里别动大龙咱们下车!”

    “大龙给我护法!”师姐下车急念“抬眼观星天师尊现近前收青衣、收赤衣、收黄衣、收白衣……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一股像透过点燃的火看物体的波动飘落山下我转头:“师姐这什么来路犯得上用天罗地网咒打?”

    “快回车里!”师姐额角渗出毛汗。

    车重新启动。

    我急问:“师傅咱们到哪儿了?”

    老李头用食指关节磕哒两下窗户:“睡懵了吧?天都黑了都下保腾高速进腾冲地界儿了。老丫刚才可是遇上‘吸子’了?”

    “嗯。”米菲师姐点头“这东西不主动整走心里没底。”

    “吸子是啥?”我懵头糟脑来一句。

    师姐深呼了口气:“总算有惊无险这吸子可说善就善、说恶就恶。主要的就是吸食人的‘jing残’这种山路上过车最容易被吸。咱们现在在亚热带山区这种地方是各种古灵jing怪生息养修之所得处处留神注意。

    吸子更不是凡物说白了就是种‘吓死鬼’生前有心脏问题或者胆子天生小的人被活活吓死的只能靠吃人的‘jing残’苟活。‘jing残’就好比毛细血管壁上的残留物对人如鸡肋jing气神像血小板造血一样失去的可以养回来而‘jing残’被吸食反而对人的身体jing神状态有益而无害与其他鬼不同它能快速的吸食人的‘jing残’而不伤阳气也算人鬼间难得的互相弥补当数一种善鬼可就怕遇到贪婪之辈‘jing残’吸食后还嫌不够继续允吸就能造chéng rén的疲惫开车的人很难在旅途中恢复造成事故!”

    我恍然:“原来这么回事儿说起来不得不防啊。”

    “没错刚才那只体积比较大如果目标是我很容易不明所以的就睡着了。”师姐笑了一下“害怕没?”

    我咧了下嘴:“我怕啥有你们呢。”说完感觉味儿不对忙补充“我自己也对付的了保护你们俩那必须的。”

    师傅笑着拍了下我肩膀:“大活儿在后面呢别着急啊保护神。”

    我看着外面心里很难平静干这行有时候作梦嘴里都在念咒嘴皮子不利索、嗑巴的真干不了要说把这个劲头拿去说相声、跟“华少”比也分毫不逊sè着急的时候咒念慢了就出不了手念的太快、念错了出不了手还得重念更要取远近、取恰到好处纯技术活儿啊。

    *

    两刻钟的工夫之后车停在“三友”宾馆门前我们的向导笑脸迎接:“欢迎欢迎在下者宋房间准备好了快洗个漱好好尝尝咱们云南美食吧。”

    “可饿蒙圈我了哎者宋大哥一会儿咱吃啥啊?我先点一个整个猪肉炖粉条子多放粉条儿。”我打开后门搬下皮箱。

    者宋接过皮箱一笑:“小兄弟没有猪肉炖粉条儿咱们入乡随俗尝尝当地的特sè小吃怎么样?”

    “嗯听说这边人也喜欢吃辣的辣的有啥?”我看了眼靠在电梯里的师姐。

    “爱吃辣的太好了辣炒饵丝你肯定喜欢。”者宋分发给我们住房卡。

    我扣了下鼻子:“啊听着还行还有啥?”

    “耙耙。”者宋微笑。

    “你说啥?!”我瞪大眼睛。

    “粑粑咱们腾冲的粑粑特别好吃女孩子适合吃苦荞粑粑酸水粑粑…

    …”者宋笑道“饭后再尝尝咱们的‘马打滚儿’、“头脑”……”

    我打断:“你可别说了没想到你们云南人跟ri本人学的这么变态师姐我还没吃就恶心了…

    …”

    师姐无奈:“粑粑是种米制的主食跟刚才者宋大哥说的饵同工异种的做法你不知道可别说话了哎呀我。”

    我正要说话回身观察见老李头和者宋小声嘀咕着什么。

    回到房间师傅透过猫眼看了眼门外拉着我和师姐走到窗边:“知道不?吕震波就住在咱们俩房间对门儿。”

    我恍然:“我说呢为啥到这儿来住呢。”

    师姐思考了一下:“师傅用不用在宾馆就把事儿办了?”

    “别心急金佛是国宝咱们不能用下作的手段得到先观察观察他什么意思。”老李头抽了口水烟一阵咳嗽“者宋推荐的这水烟他娘个爪儿的还以为没啥劲儿!”

    属实无聊了两天我们在这两天中随向导者宋对当地风俗民情及腾冲大小火山的分布作了一般了解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中国还有活火山就在两天后的中午一耄耋老者被接进宾馆下午的时候一班人携老者驱车驶离我们的“辽a”字牌不敢近跟远远随行。

    *

    “师傅他们下车改步行了。”师姐指了下前方“师傅好像他们带东西了。”

    远见有两个人用木棍穿着一只箱鼻扛行个物件看起来很重。

    我走下车抻了下懒腰:“师傅、师姐你们说这帮人来火山干啥?”

    “继续跟。”老李头皱了下眉“老子预感很不好。”

    腾冲境内大大小小的火山70余座这片翠绿的丛林中有各种亚热带未知的昆虫数千种之多其中比较有名的就是“蜱虫”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虫子盛京难得一见我内蒙古林区老家的山中也有当地人叫“草爬子”分有毒和无毒两种。在大兴安岭林区现在很少见到无毒的基本都是剧毒原因是官方防疫系统经常向山林喷洒烈xing毒杀虫药起初这种杀虫药很有效的防止了森林病虫害的产生但随着各种新生虫对药力的逐渐适应这种药反而进化了各种害虫其中以最著名的“白草爬子”毒xing尤为剧烈“草爬子”以吸血为生头部有麻痹xing毒液使人在无知觉的情况下进入身体且专爱从“腋窝”、“腿根”的柔软部位下口。由于林区人有经验从林地游玩作业出来后都要检查一下在及时发现被“草爬子”攻击后往往它只钻进一只头部这时候不能用手直接往外拽要用火或烟头烤其尾部“草爬子”疼痛难忍慢慢一点点往外倒退最后整体出来后用火烤爆像按一下可乐瓶的声音“啪”的一声它才算彻底死了。人因常备防护措施被攻击的次数比较低所以牛马等牲畜成了它的首选攻击对象在“草爬子”繁盛的季节牵只马到林地草地转一圈马浑身最多可以被叮700多只然而伟大的科学家们可能暂时或永远也解释不了为什么马儿如此可爱怎么叮就是不死或者感染上人类被咬后的“森林脑炎”呢?

    腾冲的森中不仅有蜱虫而且从普通到变异的多达十余种不过数量远少于大兴安岭林区只要做好必要的防护措施就可以避免悲剧的发生。

    “你他娘的住嘴。”老李头转身“就你看把你师姐吓的。”

    站在一列中间的我回头看到师姐惶恐不安的抱着肩膀时不时拍打下身上:“还有啥虫子啊?”

    “没事儿能有啥虫子啊基本都没什么毒xing。”我回头一笑。

    “你你…

    …”师姐“啊!”的惨叫一声。

    “咋了?”我瞪大眼。

    “你肩膀!”

    我斜眼向左右肩膀一扫左边肩膀一只半个易拉罐那么大的蜘蛛在缓缓爬动。

    我眼前一黑。

    *

    “完蛋玩扔还给人家讲呢。”老李头蹲在地上观察着我。

    “我活这么大也没见过这型号的蜘蛛啊。”我站起身。

    老李头把鼻烟放进口袋:“嘿嘿老子明白了感情越是说虫子的人越怕虫子老丫看见没你师弟熊包了。”

    我刚要说话看见师傅师姐身后站着几个人正是吕震波和几个帮手还有一个老者看面相简直就是老年版的吕震波关系自然不必解释。

    “跟踪我们多长时间了?”吕震波一身登山装打量着我们三人。

    老李头嘿嘿一笑:“我们又不是专业跟踪的被发现了也没啥说的开门儿见山我们为金佛而来。”

    老者在身后双手合十:“弥陀佛。天地之间五道分明善恶报应祸福相承身自当之无谁代者。几位必是因我而来我今ri自当了结此业。”

    “此话怎讲?”老李头一脸热汗坐下来解开衣扣。

    “老衲自有办法。”

    老李头沉吟道:“三界唯心万法唯识大师可是要入那杀生地狱享受果报?”

    “正是。”海清法师笑答“几位随我来。”

    *

    我们步入半山腰人工开凿并隐藏好的一个山洞中一行人向内步行随着行走温度徒然增高。

    走了约50米来到洞内的崖边伸头向下望去热浪炙面忙缩回身:“这是火山里面儿?”我显示出了惊恐。

    只见海清默念《地藏菩萨本愿经》两个帮手拿来像《倩女幽魂》中十方所背的木承给海清背书包一样套好将金佛请出倒放在木承后。

    金佛一尺多高面目狰狞、尖嘴獠牙六臂挥舞着神兵海清口中仍旧默念回身对着吕震波微笑一下眼神扫过我们一跃而下跳入岩浆中。

    吕震波几人纷纷下跪磕头老李头痛苦的闭上眼盘腿而坐:“无量尊!东极青华妙严宫紫雾霞光彻太空;千朵莲花映宝座九头狮子出云中;南极丹台开宝笈北都玄禁破罗丰;唯愿垂光来救苦众等稽首礼慈窖;施食功德不思议孤魂滞魄早超升…

    …”

    “多谢李天师为家父超渡家父有书一封让转交给您。”吕震波转身带人离开。

    *

    李公惠鉴:

    道席敬禀足下汝观然吾数尽矣。望感人死之善代转同门讯吾负罪成仁。恬主归故金身永世。唯吾失于佛甘堕无间阿鼻以魂灵世世伏之。

    布达

    恭谢

    谨

    庚寅谷雨子三

    *

    师傅坐在窗前抽闷烟我和师姐收拾行李一阵敲门声让我们三个人同时愣了一下。

    “门没锁进来。”师姐喊了一声。

    者宋打开门探了探头:“都在呢?呵呵。”

    “进来呗鬼鬼祟祟的。”我趁机偷下懒坐在床上“向导费一分也不少给放心吧。”

    者宋红了下脸:“向导费不急呵呵我是有事相求…”

    老李头转身:“啥事儿?”

    者宋扭捏的走到老李头身边:“听海宁法师说了你们都是有道行又善良的法师…”

    老李头打断:“行行行有屁快放躲不过去的迟早会来别瞎耽误功夫儿。”

    “哎那我就说了。”者宋擦了把脸上的汗“是我媳妇的妹妹最近总是晚上梦游往外走早上还回来。家人开始没发现这个情况后来发现了跟踪她结果夜里根本就跟不住八成是中了什么邪术了求法师帮着看看吧。向导费不要了什么价钱您就说。”

    老李头咳嗽了一下:“事先说明啊我们是天师正一道门跟茅山有本质的区别如果是中了‘降’你还得找正规的茅山道门解决。”

    者宋显得着急:“找了找了都说是中了‘降头’可没一个能给看好的法师如果方便就到舍下看看?”

    *

    驱车片刻我们来到一个叫“下绮罗”的小镇进入这户彝族人家中一迈进门槛迎面传来一股中草药味一个皮肤略微黝黑的中年妇女微笑着迎出来:“几位吃饭了吗?”

    师傅一愣点点头:“吃了、吃了。”

    者宋一笑:“这是我媳妇杰呼季季摩乡下人不懂城里的招呼我们彝族人见面很少说‘您好’已经为各位贵客准备好了美酒靓茶热粑粑。”

    我听着别扭调转话题:“那女孩在哪儿?”

    “在里屋来请进。”

    师徒三人来到屋内刺鼻的药味之源就在这个房间一个漂亮女孩平静的躺在床上见进来人笑了一下昏沉沉又睡过去。

    “县里也去过了就说神经衰弱让好好休息中医也来了好几位始终找不到病源。”季季摩难过的说“几位神医一定要帮帮我们。”

    这女人拿我们当医生了。

    我走到女孩床前翻开她的下眼皮师傅老李头快步凑上前一看:“不是中降。看来只能晚上看了今天咱们爷儿仨得住在这儿。”

    如不练习云南人本土人发不出“[u:]”的音说话时往往将“猪”说成“拘”、将“去”说成“克”在和汉人交流时总能闹出笑话。吃晚饭时因为季季摩的腾冲普通话惹得大家一阵阵笑师姐耐心的一个个字帮着纠正季季摩竟然都能流利说出但一交谈连贯说又回归本土风味儿了。

    天南地北的人坐在一起总有聊不完的新鲜话题时间过的也特别快转眼就到了子时。师傅嘱咐我们先听动静别轻举妄动于是我们师徒三人在门口不远的一个角落潜伏下来。

    十一点四十五分标准的子时三刻我不由想起了海清法师遗书中的“子三”落款人生如白驹过隙生命如果真的平等而重要老天为何创造命运?一些人的命运需要穷极一生来创造和改变而另一些人的命运从出生就有了足高的起点。为什么还要创造出一些穿插在命运中的像我们这样的人?为了改变他人的命运而活……

    女孩走屋里走出来光线昏暗看不清面部的表情只能看到她茫然的向前走。

    我们悄悄尾随不到十分钟人就不见了。

    师傅冷笑一声拿出罗盘向前走了三十步回头悄声说道:“她就藏在这草丛里咱们早就暴露了。”

    师姐靠近师傅:“师傅这玩扔莫非是jing?”

    师傅点点头:“木jing这活儿好干。咱们要假装不知道被发现继续向前走找到那木jing所在。”

    我跟在师姐身后:“师姐木jing是啥?”

    师姐不回头的小声说:“木jing也是五行jing怪一种说起jing怪以食光为生。金jing喜爱刀剑等金属之光愈亮愈喜爱;木jing喜爱星月之光;水jing喜爱海、河、湖光;火jing不用解释了喜爱火光但大部分都更爱吃烛光;土jing喜爱ri光。这些光也是它们饱腹和修炼的必要条件。jing怪本是修罗界产物后因生xing善良被放逐人间。修罗界万物都是靠吸食无形的东西来生存他们吸食恐惧、勇气、感动、怨恨、暧昧、嫉妒、羡慕、虚荣、高兴、爱意、骄傲、yu望……更有喜食jing魄、jing残、jing华、jing气、jing原传说中的修罗王专食时间、空间传说修罗有七大王各据一方。因人类和时空相依并存后来上古时代的人类和空间联合起来与修罗王达成互不侵犯的协议但人类或空间如果敢越界靠近它就会毫不留情的吞噬人类把修罗王宫的入口称作‘黑洞’……”

    我一脚踩进泥坑中赶忙拔出问道:“后来呢?”

    “再后来时空厌倦了人类长生不老的人类戒除不掉贪婪的习xing仍旧不断为土地财宝和资源发生战乱时空不顾天界的阻挠把向前推进的步伐加快了。人类发现自己皮肤开始松弛头发变白牙齿脱落开始出现疾病到最后有的人停止了呼吸。

    人类发现了时空的背叛开始向时空宣战时空摆脱了和人类的交流反而向更快的速度发展大地变得混沌天空和宇宙开始衰败甚至宇宙赖以生存的太阳也衰老了。没有了太阳的强光各个星球没有了璀璨的ri月星光宇宙生命开始走进缓慢发展时代一部分人类只好再找到时空请求他减缓速度哪怕慢那么一点儿。时空最终答应以周期xing笼罩宇宙每三百六十五天一个周期宇宙万物以‘年’的速度衰老和时空谈判的这部分人被时空送到了天界摆脱了生老病死之苦。另一部分人永久留在地球任其消亡。当然时空仍没权利光顾天界和修罗界。后来在地球混沌大开又重新出现人类的时候天界人领悟到了修炼将修炼之法传授给一小部分悟xing强的人类使其寻找到前往天界之法人天合一、道法自然的理论出现在华夏大地中国的本土宗教----道教出现了。

    亿万年过去了时空在等待一个人类给予自己的机会等待人类对生存大彻大悟的那一天会再次把脚步变慢不过仍然只是那一小部分人有所感悟用心珍爱脚下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米阳光、每一升空气、每一滴水、每一朵花儿……”

    老李头喘了口气指着前面:“东方属震震属木木jing之怪以火攻之即消亡很容易对付你们看。”

    我从战火纷飞的上古时代抽回思绪:“这是?”

    “滇朴很普通的树。”师姐转头“大龙上家伙!”

    刚说完“咣!”的一声真好比共工撞上了不周山而我就站在山下。

    我双手左右磕打着头两侧缓解耳鸣:“咋的了?!”

    老李头沉思片刻:“这jing破来的不简单呐它有话跟咱们说。”

    我从口袋掏出法宝递给师傅。老李头用“八卦铃”扣住双耳以“八卦叶”扣住双眼默默起咒。

    约过了一刻钟老李头回身望向草丛:“出来吧。”

    少女杰呼阿拉小声啜泣着走出来。

    老李头转身:“咱们回家。”

    *

    昆明的夜清朗中包裹着浓厚喧嚣中透露着神秘。

    这里没有běi jing刺鼻的臭豆腐味儿没有上海暧昧的nǎi油味儿没有盛京的汽车尾气味儿这里莫非曾是天界人的居所?

    车子又上昆曲高速我从副驾驶转过身:“师傅一道儿不说话咋地了?”

    老李头缓缓开口:“草木有情人何以堪?”

    我和开车的师姐对视了一下。

    老李头塞了口鼻烟:“那滇朴jing是个有情有义的东西我之所以没收它是有原因的。”

    原来无父无母的杰呼阿拉从小跟着姐姐杰呼季季摩、姐夫者宋生活阿拉自小身体孱弱患有基因突变病症医生断定阿拉活不过20岁阿拉几经病痛折磨又当姐又当妈的季季摩寻遍各种药物、访遍中西医均无良方。

    就在阿拉18岁那年当地的一个半巫师半苗医的大夫提供了一个危险的治疗办法。那就是寻找到被吓死的人请出他的鬼魂来吸食阿拉的“jing残”季季摩别无他法终于找到了一个心脏有问题被吓死的人求巫师请出了鬼魂并号令它吸食阿拉的jing残阿拉的病情竟然真的被控制住了。但副作用就是贪婪的吓死鬼吸食完jing残就会忘情的吸食人的jing元阿拉弱小的身体承受不了此般折磨活的相当于苟延残喘。哪成想孤单的阿拉从小就喜爱树常常傍晚一个人抱着一颗家附近的“滇朴”自言自语她想下辈子当一颗健康的树不想再拖累姐姐姐夫一家。人树常期的共处竟使这树成了jing怪深爱阿拉的滇树jing竟然用自己的木jing华为阿拉补充jing元这一鬼、一人、一jing就这么互相依存着活到现在。

    老李头叹了口气:“那吸子被你师姐打的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估计那天相遇是正在往阿拉的住处赶这下好了jing残无鬼吸食jing元要来何用?”

    我张大口愣在副驾驶。

    老李头接过话:“吸子还可以请现在就只剩这一人一树了。但除了人收伏鬼怪是替天行道的应份而我今天却放了它。我当时想世上的事儿都是因时而生、随势而变此时的定论到了彼时不见得都对!彼处的异类到了此处也不见得就应该被收伏!就算我李景尧对不起祖师爷罢!”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鼻子有些酸:“师傅法海如果让你当白娘子跟许仙肯定能美满。”

    本来面sè沉重、一声不响开车的师姐扬起嘴角。

    昆曲高速一辆黑sè越野车趁着夜sè安静、匀速的行驶远处一片茂盛的滇朴林随风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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