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体的牛碧

    吴楠看到女儿幸福的依偎牛碧怀里，眼闪过一丝欣慰和落寞，想当初，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人见人爱的一枝花，但一次不幸，让她怀上了孽种，出于母性的伟大，吴楠和家人断绝了关系，来到贫民窟，生下了吴语嫣，原本幸福的生活，从此变成了不幸，女儿天生无法说话，生活没有经济来源，后不得以，吴楠当了一个清洁工，每个月靠着那微薄的收入维系着母女的生存。

    正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吴楠因为独自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长的又漂亮，自然引来了不少色狼的觊觎，但这个时候，是牛辛挺身而出，拿着铁锹打断了五个流氓的腿，震住了所有人，从那以后，吴楠就对牛碧一家产生了亲近感，也有了一种依赖感，后来牛碧和吴语嫣的亲近，是让吴楠感到欣慰，但此刻看到吴语嫣的幸福，她无端生出了羡慕和嫉妒的感觉，后却只能化作无比的落寞，为自己的人生哀伤。

    吴楠把烧鹅剁好，和吴语嫣一起就着馒头、咸菜、小米粥，吃的格外香甜。

    吴楠做清洁工，每个月只有一千出头的工资，简直少的可怜，现小个的馒头五毛一个，鸡蛋每个也两块钱上下，肉是不用说，贵的要死，只能每天吃点馒头、咸菜、小米粥，日久天长，造成了母女俩都营养不良，体弱多病，要不是靠着牛碧一家不时的接济，母女俩早就挺不住了。

    一只几十块钱的烧鹅，母女俩已经很久没吃过了，好牛碧当了两年装卸工，赚了一点钱，三不五时的也会送点肉食过来，相比两年前，母女的情况已经相当不错了。

    牛碧坐用碎砖和木板搭成的双人床上，屁股轻轻一颠，就出咯吱的声响，皱皱眉：“吴姨，木板不太结实了，该换了。”

    吴楠喝口小米粥，微微苦笑：“也还好，我下面又垫了两排砖头，凑合着能睡。”

    “哦。”牛碧双手捏着门板的边缘，站起来：“吴姨、语嫣，你们吃着，我回去了。”

    吴楠和吴语嫣连忙站起来：“碧碧，这么着急干什么，再坐一会儿！”

    吴语嫣也拉着牛碧的胳膊，双手不停的比划，脸上带着恳求之色。

    牛碧摸摸吴语嫣的脸，笑道：“我又不是不来了，听话，我回去一趟，等会儿还过来。”

    吴语嫣眨着纯真的大眼睛，比了个手势：“真的？”

    “真的。”牛碧点点头：“多一个小时我就回来。”

    得到保证，吴语嫣微笑着松开了手，牛碧又摸摸她的脸，扭头对吴楠道：“吴姨，你们慢慢吃，我一会儿再过来。”

    “那你慢点，吴姨就不送你了。”知道牛碧一会儿还回来，吴楠也就不再挽留。

    “送什么啊！吃你们的，我走了。”牛碧笑着离开了。

    二手市场，牛碧指着一张旧双人木床，对一个四十多岁的老板道：“100，行我就拉走，不行就拉倒。”

    “小伙子，你这给的也太低了！这床少了200不能卖。”年老板苦着脸说道。

    “卖不卖！不卖我走了。”牛碧转身就走。

    看着牛碧走出五米了，年老板终于忍不住叫道：“好了，算我怕你了，100块卖给你！”

    牛碧停下脚步，转身嘿嘿笑道：“成交了，帮我运家去！”

    “什么？你就这么张破床还值当的我给你运家去？”年老板急了。

    “运不运？”牛碧掏出一张红色老人头，来回挥舞着，勾的年老板的心痒痒的。

    “算我怕你了，先说好了，不能超过三公里，不然要算你油钱。”年老板说道。

    牛碧把一块钱递给年老板，嘿嘿笑道：“放心，两公里都不到，装车！”

    “这钱赚的太不容易了。”年老板叹了口气，叫帮工把床搬上货车，跟着牛碧把木床送到了吴语嫣的家门口。

    当吴楠看到搬下来的木床后，眼闪过一丝感动：“碧碧，你这是干什么？”

    牛碧笑着把床架进屋里：“吴姨，这床是二手的，比较结实，你跟语嫣先睡着，等以后我赚了大钱，再买床给你们睡。”

    “碧碧，你……你让吴姨说什么好……”吴楠感动万分。

    “说啥啊！都是一家人。”牛碧笑了笑，看着两眼闪闪光的吴语嫣，摸摸她的脸：“语嫣，碧哥哥现买不了床给你睡，以后，碧哥哥不但要买一套大房子给你住，还要买一张全的大床给你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