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说说这些针剂的功效吧。”黑伦继续道，“将人体体能最优化，首先，当然是表现在力量、速度和耐受性的明显提升上。”

    力量，速度，耐受性，凯听到这三个词，瞬间就想歪了，心想这三点果然是男人必备的三大能力啊，黑伦这老货总结的真是到位。

    凯浮想的过于投入，以至于眼睛都翻上去看天花板了，嘴角牵起一丝淫荡的笑。

    黑伦看到对方这神情，自然明白凯在想什么，他咳嗽了一声，示意凯好好听下去。

    “针剂的效果不仅仅表现在体能上，”黑伦继续道，“它可以说是对人体系统的一次全面优化，甚至可以延缓衰老，浑浊之眼做过这方面的研究，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一个人二十岁到三十岁这段黄金年纪，通过此药剂的加强，可以再延长十年。”

    “可是您之前不是说，”天姬质疑道，“这种针剂是近期才研发完成投入人体使用的吗？二十年的青春药效？这个实验结果，难道二十年前浑浊之眼就在研发这种玩意了吗？”

    黑伦笑了，“当然不是，浑浊之眼只是通过对昆虫寿命和活力的观察，推算出人类使用后的效果。”

    黑伦正要继续自己的游说，凯抬起了一只手掌，示意先停下。

    “您之前说过，”凯发问，“人类，动物，昆虫所感染的死灵病毒，在这三者之间是不能交互感染的，但也会因为偶尔的病毒变异，对另一方物种造成感染。对吧？”

    黑伦欣然点头。

    “我的疑问是，”凯继续，“那万一这病毒某天在我体内变异了呢？对人类可感染了呢？”

    “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黑伦解释，“这种几率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病毒要产生跨越物种的感染，需要的演化和变异，是极其漫长的过程。你所疑惑的这些，浑浊之眼都是做过严密的数学统计的。可以这么说，在凯先生您短暂的一百年寿命中，您如果因为这一针而变丧尸了，这种几率，等同于您可以继任死灵老大曼德斯的职位，等同于您可以睡遍全地球的女人，或者男人也行。您觉得这种事可能发生吗？”

    “好的。”凯将问题一步步深入，“那么注射了这种针剂之后，死灵病毒在人类体内寄居，虽然不会发病，但是，它会繁殖吗？会传染给他人吗？”

    黑伦点点头，心想凯问的好。他微笑回答：“当然会繁殖，这是微生物生存下去的根本途径，尽管不会发病。而且，一个人体内的病毒还是可以传播到另一个人体内。这也可以称为传染，但并不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传染，我们通常所说的，是指致病性传染。”

    “什么传染途径？”凯追问。

    “血液，性·行为、母婴。”黑伦回答，“凯先生，这一点你可能多虑了，自然界的亿万病毒无处不在，你的身体本身就是一个细菌和病毒的培养皿。你也每天都在传播给别人细菌和病毒，别人对你同样。这是自然规律，而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关键的区别在于，这种传染是否致病。”

    “好的。”凯的提问继续深入，“那就是说，只要我打了这一针，从此之后，我的子孙后代都会遗传我体内的昆虫死灵病毒，对吧。您刚说病毒产生跨物种的感染，需要极其漫长的过程，而我的子孙后代繁衍也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这下好了，我的重次方孙子有一天正在家陪老婆抱孩子，突然间哇哇哇口吐白沫和早餐，眼球上翻，浑身痉挛，大小便失禁，然后急速变异成了一只丧尸，朝老婆扑上去就是一顿咔嚓咔嚓的饱啃，啃完了嘴里叼着老婆肉，兴奋地甩着脑袋，又冲到摇篮旁跪下去，把脑袋埋进去又是一顿扑滋扑滋的美餐。请问，这个责任谁来负呢？”

    天姬听得哑口无言，对凯这番生猛的描述简直无语了。

    黑伦笑了，呵呵呵呵笑了四声。

    娇拉埋头鼓着脸蛋在笑。

    凯说完这段推论，目光在三个人脸上游移，寻求解答者。

    黑伦接话了：“凯先生，浑浊之眼做过严密的科学分析，这种病毒最终变异，造成跨物种感染，至少需要一万年。我倒想问问您，您是想打了这一针，将自己的青春延续十年不老呢?还是为您那位重次方孙子考虑，而拒绝这一针呢？况且在一万年以后，一万年啊，凯先生，人类要么早让死灵给灭绝了，要么科技已经发达到治疗死灵病毒比治疗感冒还简单。而最有可能的，是一万年之中，人类在不断进化，自身已经对这种病毒免疫了。那些病毒在时光长河中，在人体内自己湮灭了，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凯把嘴一扁，算明白了，黑伦的这一段话总结起来就一句：“你塔玛纯属瞎操心。”

    凯吁了口气，扬起眉毛，“我没有问题了，船长先生。”

    黑伦微笑着将目光转向天姬，天姬沉默了片刻，问道：“有什么副作用？”

    “任何药物都有其副作用，只是大小问题。”黑伦解答，“这种针剂的副作用很小，换个角度来看的话，这种副作用甚至是一种功效。”

    凯眨巴眨巴眼睛。

    “它对性·欲有一定程度的催发作用。”黑伦严肃说道，“当然，刚刚已经说了，它是对人体的一种全面优化，自然的，对性·能力也是一种优化。文字首发。 人类活在地球上，首要使命，难道不就是繁殖吗?保持种族延续，不灭绝吗？因此，这也是人体的首要能力，那当然会优化这种能力了。”

    凯把嘴一扁，无言以对。力量，速度，耐受性，这三个词再次浮现在自己脑中。

    “我没有问题了，船长先生。”天姬总结道。

    “我能否问个私人性质的问题?”凯冲黑伦说道。

    “请讲。”黑伦欣然回应。

    “船长先生，您用过这玩意吗？”凯尽量压制住自己皮肤下的笑意神经。

    黑伦默默一笑，两秒的沉默后回答：“尽管我的船上配有这种针剂，但我并没有权限使用。这里是军队，什么都得讲军规。”

    凯点头，心想，你塔玛肯定是怕这药剂有什么问题，怕要了你的老命，让老子先给你做个实验，然后见好就自己偷偷来一针。

    桌子上的四个人都不再说什么了。

    “两位没有什么顾虑了吧？”黑伦双手拍在一起，大功告成一般，“现在，我来做最后的介绍，这五彩斑斓的药剂，各自都有什么侧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