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们都遭遇了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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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我们都遭遇了背叛
这是林白吃的最憋屈的一顿烤串,带着憋屈吃下去,一肚子的肉都没法消化,翻来覆去一整夜睡不着。
早上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发现陆信鸿居然已经出门了。
别说她,就连之后来的徐怀柔,都是满脸的错愕,甚至忘了提离婚,直接就出去了。
林白自己坐车到公司,从走进一楼大厅开始,就发现所有人都偷瞄自己,甚至还有几个凑在一起,小声的嘀咕。
进了电梯,她就跟自带消音器似的,居然把所有人互相打招呼的词,给消音了。
直到坐在座位上,她才有机会从这种诡异中喘一口气,但也就只是一口气的清闲而已。
“那个,小白啊。”安美华凑到她面前,视线乱瞟不敢跟她对视:“像陆总这样的好男人,就是吵架也千万别放开,知道吧?要握紧他啊!”
到这一步,林白再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恐怕她真的就是智障了。
“是我的,跑不掉。”她客气的笑了笑,却又真的没法再多说什么。
“但是……”
咔嗒,办公室的门打开。
“那陆少我们晚上见啊。”
齐佳的声音传来,安美华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站直了瞪着陆信鸿的办公室方向。
出来的不仅是齐佳。
一群人鱼贯而出,浩浩汤汤的像是谁家公主出游。
被簇拥在最中间的齐佳公主,完全没了昨天在办公室撒泼的架势,温柔的像一汪水,表情神态和声音,都软的能把人化开。
她今天妆更淡,扎着马尾辫,穿着背带牛仔裤和白色短袖,青春洋溢到,比实际年纪还能小个三四岁。
但是,她的脖子上,却戴着一条和她妆容完全伪合的饰品。
一条复古的红宝石项链。
这个项链由很多颗圆形的红宝石组成,从中间像两侧逐次变小,但最小的那颗,也有指甲盖大。
齐佳走过林白的时候,很刻意的停下,手在项链上来回的晃了几下,干咳一声,说:“真重,唉,我都说了,不需要这么贵重的礼物啊。”
说完,挑衅的看看林白,冷哼一声,大摇大摆的走了。
林白皱了下眉头,打开桌上的文件夹,却连她看的是什么文件,都没有注意到。
但外人看起来,她却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而这种不在意,这让一层楼的人,都失望到难以形容。
新欢如此张狂的寻衅旧爱,旧爱却是一脸淡漠,甚至忙着工作,实在是让这些人的八卦心,被泼了一桶冰。
但忙起来,也很快就忘了这些八卦。
“陆总,这些文件麻烦你签署。”
林白刚走到陆信鸿桌边,就发现了桌上的空首饰盒,盒子里压下去的那些填充物形状,正好是齐佳脖子上宝石的形状。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愣在原地,怀里的文件夹都没法递出去。
眼前的一切都消失,只有这个空盒子,齐佳寻衅的表情,以及昨晚陆信鸿的那句“情人”。
陆信鸿手伸了好久,却什么接到任何东西,他抬起头,发现林白一脸呆滞的看着首饰盒。
“文件。”他用力敲了敲桌子,让她回过神来:“你今天心不在焉的厉害。行了,文件给我你出去吧,顺手把盒子扔了。”
“……好。”林白迟疑很久,端起盒子慢慢退了出去。
他没有喊她老婆,没有跟她闹着玩,甚至,连她多一眼都没看。
跟他的关系,难道就这样结束了?
难怪徐怀柔不闹,根本没有必要闹了。
拿着空盒子出去的林白,一脸的呆滞。
她甚至拿着盒子去了茶水间,给自己倒了一杯无糖无奶的黑咖啡,安安静静的喝下去,接着,走到电梯前面,把空盒子丢了进去,好像丢进垃圾箱。
这一切的异常,将其他人本来已经灭掉的八卦之火,又再次燃烧起来。
到了午休时间,这些同事终于无法忍耐,用一起吃午饭当借口,架着林白就出去,一副要严刑拷问的架势。
这让林白不堪其扰,干脆溜掉,跑到另外一条街上,找了家人少的店吃套餐。
“怎么,被赶到这里来了?”
林白抬头看到刘明伟,干笑,擦了擦嘴:“消息传的真快,连你都知道了。是来落井下石,还是……”
“都不是。”刘明伟坐在林白面前,丢出照片:“她是我包的,连进陆氏做代言人,都是我搭的桥。”
照片上,是坐在他腿上的齐佳。从拍摄的角度来看,这是齐佳的自拍。
曾经拿来宣誓主权的合影,现在却被别人拿来当作证据,也挺神奇。
“我可是听说,这位小甜甜专挑年轻舍得花钱的富二代。”林白瘪嘴,戳烂碟子里的牛腩:“刘董事,您应该多注意一点,年轻的女孩子总是更有野心,别给人做踏板。”
虽然这么说,但其实他说的话,林白都信。
刘明伟身上若隐若现的香水味,和齐佳的一模一样,这俩人刚刚可能还见面了。
“她野心是有的,不然也不会对陆信鸿下手。不过我更想知道,是她看上陆信鸿,还是陆信鸿,看上了她。”
这话听起来很绕口,但内容其实很简单。
齐佳和刘明伟的关系,有心的话查一下是可以查出来的。
所以,陆信鸿接近齐佳,是为了套出刘明伟的信息,就是非常合理的事情。
但同样的,齐佳也可能是,刘明伟故意放在陆信鸿身边的内奸。
林白想了想,决定假装没听懂:“有什么差别?一个年轻貌美,一个帅气多金,这种组合安城多的是。”
她顿了下,故意把话说的暧昧:“我跟陆总,不也是这样的组合。”
“林白,你这样聪明的女孩子,跟着他是一种浪费。”刘明伟又搭上了她的手背:“你完全可以踢掉男人,拥有自己的事业。”
“你来找我,是想我踢掉陆信鸿,依靠你。”林白直截了当:“但我还想好好的看看,在他的眼里,我和一个纯花瓶,到底谁的价值更高。”
都是一点就透的人,谁也不会把谁逼死。
陪着林白吃了饭,刘明伟就走了,而林白遥望着陆氏的大楼,却突然不想过去。
不想被人看热闹,也不想去面对陆信鸿。
她攥了攥自己的手包,转身走出了写字楼区,在安城里瞎转悠。
真的是瞎转悠。
这里哪里的走,一个目的地都没有。这个她从大学时代就一直待着的城市,到今天仍旧没有给她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一直兜到晚上六点钟,林白才跟着下班的人群,回到了别墅区。
刚走过自家别墅的灌木墙,就看到陆信鸿站在门廊抽烟。
他没有开门廊的灯,整个人隐匿在黄昏的暗色之中,除了忽明忽暗的烟头,什么都看不清楚。
却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怒意一点一点的往外冒,带着丝丝冷意。让林白推门的手,迟迟不敢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