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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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暴露

    陆皖歌起身时依旧垂着一双眸子,与礼数无关,而是怕控制不住自己想将苏鹤轩撕裂的那颗心。

    这幅伪君子的模样简直令人作呕。

    “回陛下,殿下外出遇袭身受重伤,如今身体虚弱、卧床不起,还望陛下能帮殿下查出那些不轨之徒,还殿下一个公道。”陆皖歌险些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为防止露出马脚,陆皖歌不得不示意苏鹤轩巫刑就在一旁。

    苏鹤轩眸中情绪复杂,点头应声道:“竟然敢把主义打到朕的皇弟身上,朕一定不会放过那些贼人。朕今天深夜前来,还是担心皇弟的伤势,想进屋去探望。”

    “既是如此,那还请陛下随臣妾进来。”陆皖歌说着,转身让出身侧道路,身后侍卫和巫刑蠕蠕而动时,苏鹤轩脚下一顿。

    “你们在外面候着吧,人多嘈杂,朕怕扰了皇弟的休息,让王妃陪朕一同进去就好。”

    苏鹤轩跟随陆皖歌的脚步在众人注视下进了屋中,开始苏鹤轩眉心紧缩不发一言,倒是颇有一个探望病人的样子。

    直到陆皖歌看到苏鹤轩在用力按压着苏辰逸的刀伤时,陆皖歌赶忙出声制止:“陛下,若是再这样摁下去,殿下恐怕就醒了。”

    “那又怎样,醒了不也照样是一个废物。”苏鹤轩闻言嗤笑,“皖皖,你为何不唤朕轩哥哥了,是不是还在为朕应下这桩婚事恼朕?朕之前允诺过你,等事情结束后,将后位留给你。”

    陆皖歌面上抿起嘴唇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藏在袖里的手指却紧紧攥拳轻声说道:“陛下不必多虑,臣妾明白,一切事情该以大局为重。”

    “那就好,你向来是个有分寸的人,朕一直等你。”苏鹤轩满目真挚,想要牵住陆皖歌的手,却被她不着痕迹的避开。

    “陛下自重。”陆皖歌眼神示意床上昏迷的苏辰逸,却没预想到苏鹤轩竟然毫不在意的直接拉住了她的手掌。

    “皖皖,你与朕说好的,你这辈子只能属于朕,你是不会做出对不起朕的事情的,对吗?你要相信朕也一样。”苏鹤轩装出的那幅情圣样子让陆皖歌心里一阵作呕。

    她及时抽手,不露痕迹的拿袖子擦了擦自己的手。“陛下,夜色已深,您万金之体不宜在外停留过久,还请先回宫中。”

    苏鹤轩答应了今夜同陆之伊一起去看花灯,不方便再继续留在陆皖歌这里,而且他也不愿在逸王府多呆,眸光微敛出了房门。“那朕就先离开了,你照顾好逸王。”

    “恭送陛下。”陆皖歌欠身行礼,待苏鹤轩离去,她看着巫刑那审视的眼神皱了皱眉,“去请大夫,殿下的伤口被陛下摁开了。”说完便离开了院子。

    陆皖歌刚离开,苏辰逸便眉心紧缩咳嗽了几声。

    巫刑赶忙进屋,被子拉开的那一刹现出了苏辰逸被染成血红的裘衣,一股腥味儿扑面而来,他差点儿没有控制住自己杀掉苏鹤轩的欲望。

    “这伤口都裂开三次了,再这样就没办法缝合了,殿下要保重身体啊。”赶来的老大夫年事已高,一路上被提溜过来冒了满身的冷汗,此刻盯着苏辰逸的伤口满面愁容。

    苏辰逸的伤口从遇刺那天到今日就没顺利结痂,惨白的唇色一看就是身体虚弱、失血过多,双眸中满是痛苦的神色。

    刚刚苏鹤轩按压他伤口的力气甚至可以捏断一个小孩儿的脖子,若不是陆皖歌出言阻拦……

    “主子,方才陆小姐可否和陛下说些什么?”巫刑担忧的问道,心里对陆皖歌之前的承诺生出些许怀疑。

    等大夫处理好伤口走出屋中,苏辰逸才低声说道:“没什么有用的消息,简直滴水不漏。”

    不过对于苏鹤轩和陆皖歌的一番拉扯动作,他倒是只字未提,苏辰逸方才有眯着眼打量过陆皖歌,令他感到好奇的是,为什么他只从陆皖歌身上看到了抗拒。

    “咚咚咚。”

    “是谁?!”巫刑手按在剑鞘上,警惕的回头问道。

    “是我,我刚刚去做了补血的药膳。”陆皖歌在门外答道,然后用身子顶开了房门抬脚进去。

    苏辰逸抬头看她,然后鼻尖便被香气包裹了起来。有猪肝和红枣,余下是其他药材和羹汤的香味。

    这几日他头晕的厉害,一直灌着苦药汤子,没什么胃口也吃不下东西,但这个汤羹的味道竟让他觉得有些饿了。

    “近日你总是受伤,失血过多,可能味道比较淡口,不知你喜不喜欢。”陆皖歌并未理会巫刑怀疑的眼神,径直走到了苏辰逸的面前。

    案子上面放着的碗前还放了一根银针,她先用银针试过毒给巫刑看后,才把汤羹送到苏辰逸面前。

    “你能自己动手吗?”陆皖歌看着苏辰逸,他那副惨白虚弱的样子看的陆皖歌心口微痛,单是想想便知道他流了这么多血肯定很虚弱。陆皖歌放下案子,端起碗坐在塌边,拿勺子舀起药膳吹凉后送到苏辰逸唇边。

    “陆小姐,这些事情还是换属下来吧,辛苦您了。”巫刑刚回过神来,上前想要接过陆皖歌手中活计却又被苏辰逸拆台。

    苏辰逸默默喝下碗里的药膳,换做平时,苏辰逸基本上不会同意女子近身,王府里的丫鬟少有做这种活儿的。

    “……王爷,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巫刑自觉心中尴尬,转身带上屋门守在了门口。

    卧房里,陆皖歌仔细着给苏辰逸喂汤,装作不经意的问他:“你想要试探我吗?为什么装睡?”

    “你为何会认为我在装睡?”苏辰逸反问说。

    “你装的太过了,虽然伤势很重,但他那么大的手劲儿你也不至于毫无知觉。”陆皖歌轻轻将调羹递到他唇边,垂眸间根根睫毛似一只振翅的蝶,看的苏辰逸有些愣神。

    是他的过失,只是这般聪慧的女子倒是少见。

    “苏鹤轩和你有什么关系?”苏辰逸很快便回过神来,对二人的关系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