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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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借计

    可是苏辰逸就像疯了一样,不许任何一个奴才说出这事,就连住在逸王府的贺姑娘,都不知这事。

    “王爷,王妃回来了,如今回到卧房,已经熄灯了。”

    面色苍白的苏辰逸,听闻扯出一个笑容,眸子慢慢垂下。

    “那就好,那就好。”

    回到卧榻上的陆皖歌,明明已经褪去衣裳,打算睡去了。可是这眼睛怎么也闭不上,而且还越来越清醒。今日,似乎又是个不眠夜。陆皖歌心中,总是放不下那件礼物,万一遭人暗算,可就不好了。

    涂府。

    涂樱坐在树下,静静地等候着陆皖歌的那份礼物。只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眼看就要到了午夜,可是还未出现。等到午夜后,就不是她的生辰了。

    这时,一个身着粗衣麻布的女子慢慢走来。面露憔悴,身材消瘦,当看到涂樱的一瞬间,满眼都是慈爱。

    “樱樱……”

    涂樱闻声望去,脸上慢慢转为茫然。这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啊……

    “娘……”

    陆皖歌尝试闭上眼睛,沉醉于梦乡。可是这心中似乎有千般万般的劳累放不下。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次日,午时。

    书房内,陆皖歌练着字。

    今日,苏辰逸似乎没有过来,而这些文房四宝之类的,陆皖歌正好想要试一试。

    豆大的汗滴落在桌上,嵌出一滴水花般的晶莹。在看向那人,面上似乎与这夏日较上了劲,无论在这么热,也不肯放下笔拿起折扇,好好的扇一扇。

    酷暑下,陆皖歌写出的字,笔法刚劲有力,正楷字密密麻麻,群蚁排衙。她虽说写出的字秀美,但是这心却静不下来,许是年轻气盛之时,心中怀有鸿鹄之志。

    慢慢地,苏辰逸捂着胸口,慢慢走进来。胸口处的紧迫感越来越明显,他逼的不得不皱着眉,仿佛如此就可以缓解一下疼痛。但也是徒劳无功的。

    他抬眸,看着一丝不苟的陆皖歌,渐渐扯出一个笑容。强忍着疼痛,做出一副笑颜,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走近她。

    陆皖歌许是写的太过于认真,忘却了四周。

    而此时,一只手慢慢握住陆皖歌正在写着字的右手,握住以后,轻轻在纸上挥舞着。陆皖歌回头,一看是苏辰逸,不由得开始心跳加速。

    心脏跳动的迅速,而右手又像是被下了魔力死似的,竟然不会动了。任由着那人轻轻的握着自己,慢慢地写着。苏辰逸写出的字,不骄不躁,不紧不慢,带着丝丝的悠闲自得,这也是陆皖歌喜欢看他写字的原因。

    写出这首诗后,他没有放下陆皖歌的意思,在另一张宣纸,写下八个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陆皖歌慢慢地脱离他的怀抱,而苏辰逸像是习惯了似的,轻轻地笑着,不过陆皖歌顷刻之间,就看出了端倪。

    夏日炎炎,本该是汗流满面,面红耳赤,可是苏辰逸脸上,却皆是苍白。寻常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憔悴,还是说,她都没怎么发现?

    出于疑惑,她还是轻轻开口问着。

    “你的脸怎么惨白的?病情加重了?”

    苏辰逸眸子里,染上一份不易察觉的苦笑。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她的眼睛,不过这件事,能瞒则瞒,不能让陆皖歌知道,不然她又该担心了。

    他对着她,歪头一笑。

    “没有,可能是我天生就是个白嫩的人吧!”

    虽说心中过于疑惑,可是看出苏辰逸不想提这件事,陆皖歌只好撇撇嘴。既然他不想说,自己偏偏想要一探究竟。毕竟,他可是自己的丈夫。为了不引起猜想,陆皖歌打着趣。

    “切,登徒子!”

    “那也只对娘子你是登徒子!”

    苏辰逸本想接着说下面,可是胸口处的疼痛再次袭来。那种疼痛,犹如千万根银针同时扎进心口处一般,面上不得不紧紧皱着眉头。

    陆皖歌本来在临摹着苏辰逸的字,察觉到他的异常,本想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却还是忍住了。现在不行,她要不能让苏辰逸猜到自己想什么,可是自己心中的担心,还是慢慢的显出来。

    他大口的喘着气,还止不住地干咳着,虽说是用手捂着口鼻,只是这手上慢慢划过的血滴,落在了陆皖歌眼中。

    她有些微微皱眉,想着以前苏辰逸的异常。她最近怎么没发现,苏辰逸咳嗽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而且,他最近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接近死人一般了。

    难道,那些大小姐们说的,都是真的?!

    不过这个念头刚刚想出来,陆皖歌立刻打消了。就算她们说得对,那自己也要拼劲全力,去救活苏辰逸!不为什么,因为自己爱他。

    当苏辰逸离开后,陆皖歌立刻把夏月找来。

    “王妃,你找我?”

    陆皖歌慢慢抬头,不怒自威的眸子里,让人望而生畏。虽说夏月看得多了,只是一看到这双眸子,还是会忌惮三分。可是这陆皖歌像是不信邪般,一直盯着她看。

    就当夏月疑惑的时候,陆皖歌嘴里吐出一句话。

    “夏月,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

    那人微微皱眉,点了点头。

    “逸王最近是不是病情加重了?”

    话音刚落,书房里陷入寂静。本该酷暑难耐的书房中,竟让人感到一丝丝压抑,但谁也想不出来,这竟然是两位女子身上的寒意。低气压下,没有人说着一句话。

    夏月地低下眸子,不想看向陆皖歌,许是因为愧疚吧!这件事,苏辰逸明令禁止,不允许任何一个奴才说出去。可是陆皖歌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又能怎么样?

    “嗯。”

    良久,书房里又再次寂静下来。陆皖歌静静地看着夏月,眸子里的不怒自威,也不知是难过还是惊讶,但能够看出的,只有复杂。

    陆皖歌紧紧抿着唇,她之前怎么没发现?看来,还是自己对苏辰逸的关心不够,也是她的疏忽。接着,本来垂下的眸子,突然抬起。她之前学过一些医术,应该派的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