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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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我从噩梦里惊醒过来,习惯的搂向身边的人,却发现床边一旁空荡,根本没有任何人在,连残余的温度也都消失,仿佛我先前做了一个美梦,一下让我瞬间回到苍白的现实。

    我轻喊道:“盛歌?”然而没得到回应后,我又稍微大声叫道:“君盛歌!”

    依旧没有人回应我,并且仅这么小的房间,他不可能躲到哪里去,所以这么晚的时间里,刚和我缠绵过后的人,到底会去了哪里,让我无法冷静的思考事情,只能拿出手机来给他打电话,可电话那头没有人接通,一直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有这么一刻让我感觉我在做梦,逼得我特别特别用力的掐自己,想要把自己从不现实中叫醒,甚至我觉得我此时还在精神病院里,正接受着那些无情的折磨与难熬的时间。

    我突然想起我当初在对着满是空气的病房里,也曾有这样无助与痛苦的彷徨期,那时我都不敢去去开灯,试图给自己留下想象,幻想我还跟君盛歌在一块的时候,他只是跟我在玩捉迷藏,等到不一会儿之后,他就可以把我从精神病院接走。

    我说不出我现在是害怕还是茫然,只想知道他此时在哪里,可我也不会那般焦虑到崩溃,也不可能再去曾经那般一个人流着泪,更不可能待在屋里去等待时间的流逝。

    我穿衣服出门走在寂静的大街上,没有出声去喊他的名字,只是试图在这不算漆黑的夜里,找寻一丝冷静和宽慰,至少不用待在那个没有人的屋子里,让无边的黑暗把我吞噬。我想如果这时有人出门,一定会被我的神情吓死,最后我彻底找回思绪时,是由于我摔倒在了冰地上,将手心给磨破出了血。

    近乎到了凌晨时,我回来出租屋,而后推开门,还是没见人。我从未有现在这般感到累,可没找到他又不能让我安心。

    我尝试继续给君盛歌打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状况,让我处于快要暴走的边缘,并且这时那个糟糕的声音又出现了,似乎在笑话我又变得可怜,讲述给我说要君盛歌也不要我,我将又是一个人。

    我只能无声的叫他闭嘴,试图想把他从脑海里赶出去,却听到他又嘲弄道:“你应该想想他为什么要离开你,他是受不了而厌恶你才会这样做的。你看看你现在这样,谁会愿意待在你身边,也别提他会继续爱你。”

    我比他清楚君盛歌是什么样的人,可我却无法找话来反驳他的言辞,只能类似于安慰自己般想,君盛歌是有事才离开的。

    对方在耻笑我的想法,进而道:“是这样吗?那么他为什么要丢下你呢?他为什么要一声不吭的离开你呢?你还是看清现实吧,没人会喜欢你这样可怜之人,他们只会玩弄你,欺骗你,然后折磨你,你要继续作贱你自己吗?”

    我不想听他说这些话,可也阻止不了他在我耳边唠叨,只能去试着相信君盛歌,等他回来给我贴切的解释。

    门外响起敲门声,我急忙上前去开门,却不想不是君盛歌,而是具申薛。

    具申薛看见我这近乎失魂落魄的状况,好似特别意外和难以想象我会有这样的面目。

    我赶紧开口问:“你知不知道君盛歌在哪里?”

    具申薛回神过来,点头道:“在人民医院,你不……喂!等一等!外面特别冷,冬冬哥你衣服……”

    我近乎失聪一样听不见别的声音,只想去见到君盛歌才能安下一颗心。其实我无比的在乎君盛歌,可就是因为越在乎,才会越发害怕失去,只能不断去告诉自己不在意,就不会有失去后的痛苦,所以我先前对君盛歌说的,有关那些伤人的话,从头到尾都是我掩盖真心的假话。

    跑进医院时,连等待查询他的病房号,都成了一种对我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