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正义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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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荷和唐嫣在三楼聊天聊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浮白下来,蹬蹬蹬地跑上来时,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险些吐出来。

    浮白将关步云摁在墙上,大为诧异地一回头,一身的血污,不过不是他自己的。

    四楼还是那个四楼,浮白还是那个浮白,只不过满地的手指头,从背影来看,浮白正在拿匕首割关步云

    “你是变态么?”楚荷怯怯地问道,一反她杀人不眨眉头的本身大胆模样。

    唐嫣更是夸张的掏出一直留给浮白的金枪,唯恐浮白的嘴里亲口说出肯定的回答。

    “他自己说他有很多秘密,我估计他的手指就是秘密的钥匙。”浮白一脸无辜地说道。

    楚荷瞪眼问道,语气甚为幽怨,“你当你是三岁小孩还是我们是三岁小孩?”

    “当然是你们。”浮白小狐狸似的笑了。

    移过眼神不去看地下那堆血淋淋的手指,唐嫣哼唧道,“......你这时候坦诚得倒像个男人。”

    “你这抱怨倒像个‘女’人。”在和唐嫣的语言战争里,浮白从来都不会退缩。

    在脑袋里足足想了小半分钟的骂人话,唐嫣感觉仍然没有能刺痛这厚脸皮的词汇能拿出手,便忍气吞声的开始收拾自己身上沾到的污秽东西。

    楚荷的手指在浮白的下身比划半晌,意思也是异常的明显,在欺负小妮子,我就弹小浮白。

    作为小浮白二十四年的大哥,浮白自觉的用手捂了捂胯下,承担起保护老弱病残孕的责任。

    “收拾干净好报警。”浮白将血迹斑斑的匕首皱眉塞进大‘裤’衩的兜里,看得两个‘女’人又是忍不住胃里翻腾。“这地方不大可能有监控,还是要搜一搜,动手时声音很大,可能周围的邻居早就报警,动作快点吧。”

    打开塑胶窗,楚荷探头四周扫过一圈,漠然摇摇头,“这群人平常赌博声音就不小,况且还是手上沾点黑,凶神恶煞的一帮人,应该很早就威慑住邻里了吧。”

    “你要这么说,我们杀人是惩恶扬善?”浮白问道。

    “我可不像你,做事还要找借口找理由。”楚荷将手里的鞋跟抛来抛去,完全失去刚才让人丢了‘性’命的凶器之名。

    这话直抵浮白的心头,挠挠一脑袋火烧枯草似的卷发,苦笑道,“像我这种舍弃掉很多的人,要是忘掉仁义就真成了行尸走‘肉’。”

    “我这人干过的坏事很坏,但我没报仇之前还想留点脑子。”

    杨文卿很兴奋,两点过后在守夜班的他和莫虎军两个人还吃泡面看高丽泡沫剧,突然接到的电话让被无脑剧情‘弄’得头疼的他为之一振,两个人紧赶慢赶地跑到现场,便见到这惨绝人寰的现场,从警校提前毕业的天才学生没几天,就碰见个恶劣‘性’质的大案,死伤人数超过五十,犯罪手段残暴得令人发指,而且初步判断很可能是两个人以上的作案,杀人的手法一个具有专业科班的干脆利落,一个杀人像杀‘鸡’宰牛似的开膛破肚,这种负面消息如果放出去肯定是足够影响社会的事件吗,不过他如果可以将这件案侦破,也就代表他在冰城,乃至全国的说服力和能力可见一斑。

    凌晨两点多,即使面对一屋子的死人,杨文卿的热情却没有被丝毫的冲散,举着放大镜一点点的‘摸’索排查。

    处理过无数困难大案的莫虎军没像杨文卿一样还是会被大案冲昏头的年轻人们,署列出死人的数目和那些半死不残的人数,眉头皱的死死的,习惯‘性’扶扶警帽,嘴里吱吧吱吧刚才着急一口吃光附着在牙‘床’上的泡面,坐在旅馆‘门’口想事情。

    “在场剩下的没有一个人还能打得出电话,也就是说是犯案人员打的电话。”

    “作案干净利落,每一处都没有留下指纹和鞋纹,一小撮人的肢体不全,很有可能是犯案人员简化清除指纹痕迹时故意割走的。”

    “试问要有什么样的人会杀这样一帮背负着冰城小半案底的亡命之徒?还要在杀完人之后告诉我们警察?他们完全可以远走高飞,等尸体都烂掉引起街坊邻居们注意时再报案给我们,如果说是放肆,我却感觉这手法很熟悉。”

    “又是那头小狐狸?”

    捶捶自己患有风湿的左膝盖,莫虎军重新站起走回这血腥味和屠宰场差不多的旅馆,心里稍稍庆幸,这空空‘门’虽说每天都有人来派出所报案,省级的警察也有过亲自下访,但要真是将空空‘门’的案子‘交’在冰城所里局里,还是会不了了之。

    所谓无奈,就是这种感觉吧,你想自己办?不好意思没权利没声援,你正义但没法拿下案头,你只能‘交’给局里那群人拿调查的公款吃干抹净。

    “把这件事情归结为黑道火并吧,我们都省事。”莫虎军拍了拍兴致勃勃办案的杨文卿,语气低沉似恸哭。

    杨文卿的放大镜咣当地掉在地砖上,不顾长尊幼卑,一把扯住莫虎军的警服脖领。

    “你是在教我如何放任‘奸’佞?”

    年轻气盛,却鲜见实情。

    “你能分清什么事‘奸’佞和正义?”莫虎军回手同样扯起杨文卿。

    用力极大,硬是挣开杨文卿的控制,一把将其从地上薅了起来。

    “你当我不想查?”

    “你让我怎么查?”

    “难道要我亲口告诉你,我们的工资是从他们这些倒在地下和将他们放倒的人手里拿的?”

    “你难道不知道死的这群是什么样的‘奸’佞之人?”

    杨文卿的脸红了又青,被莫虎军的直言无讳憋不出话。

    空空‘门’的恶行哪次不是被那伟大的副所长压了又压,记者上访所长,还是压了又压,最后两个所长拥着上头排下来安慰民心用的男记者笑‘吟’‘吟’地去‘私’人会馆,空空‘门’变成了大家避讳的话题。

    黑白两道之间有联系莫虎军可以理解,没有人民喜欢生活每天警察都要和黑社会斗个不停你死我活的国家,用二者间小小的相互利用增长的黑金被人民那多而杂既不满又麻木的手里转过来转过去,为他们每天生产垃圾的同时带来平安,三者皆大欢喜。

    这国家本就是抗争中成长,成长中就一定会有为了利益才滋生的潜规则,但白道不白,黑道不黑,却是这成长过程

    以至于有人在警察面前打人无人阻止,以至于警察沦为帮凶,以至于警察荼毒人民。

    悲哀么?太悲哀了!但你见过有谁因为悲哀而去死么?没有!所以才更悲哀!

    “你挂在嘴上的正义好正义!你是在告诉我你怕了?你想领着工资退休?”

    “我因为正义死掉‘女’儿,丢了老婆,我不想再因为这正义再丢掉什么了!”

    两个人的争吵在挤满死人的房间里徘徊回‘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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