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飞马牧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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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这么大功夫来到飞马牧场自然不是因为好玩,一方面是因为在四大寇前来攻打飞马牧场之前,这里的却是个安顿人的好去处,将卫贞贞安置在这里,也为我以后前来帮助飞马牧场对付四大寇提供好借口。Sanjiangge.com另一方面是这个地方有一个快要死的老家伙非常有用,我若想办法救他一命,在这个大唐世界里面好处大大的有。咳咳,当然,我才不会承认第三个原因是因为自己想见见那个美人儿场主究竟是如何个美法,当得前世诸多网友的厚爱,被誉为大唐双龙四大美女之一。

    原本我是如何也不会想到来飞马牧场的,但卫贞贞那双巧手做出来的点心的确是一绝,为我顺利接近好吃的商秀珣提供了最好的机会和灵感,于是就有了不远千里来相寻的戏码。

    待我和贞贞来到可鸟瞰牧场的山岭时,见到山下田畴像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毯子,构成美丽的图案,不由心旷神怡。

    在充满悦目色彩,青、绿、黛各色缀连起来的草野上,十多个大小不一的湖泊像明镜般贴缀其中,碧绿的湖水与青?的牧草争相竞艳,流光溢彩,生机盎然,美得令两人屏息赞叹。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去,草原尽头都是山峰起伏联机,延伸无尽。

    在这仿若仙景的世外桃源中,密布着各类饲养的禽畜——白色的羊、黄或灰色的牛,各色的马儿,各自优游憩息,使整片农牧场更添色彩。

    在西北角地势较高处,建有一座宏伟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万丈悬崖,前临蜿蜒如带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叹为壮观。

    我一面欣赏这难得的风景,一面神采飞扬的吃着山上采来的鲜果,说不尽的闲适写意。这时蹄声隐隐从路子另一端远处传来,我倾耳细听,发觉来骑至少达三十之众,蹄声轻重不一。心中一动,我心知定是恰好遇上了飞马牧场的人购马归来的时机。蹄声渐近,连驴背上的贞贞也听到了响动,不由低声道:“公子...”见我眼睛一瞪,立即改口道:“弟弟,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路,我早将自己要去的地方和目的与她明说了,还费了一番功夫改变了卫贞贞非要跟着我的的想法。只不过时而那看过来的幽怨眼神,饶是神经粗大到像我一样的人也有点hold不住。为了进入飞马牧场,也同样是为了进一步改变卫贞贞一心要做我婢女的思想(话说,当我姐姐哪点不好了来着?非得自降身份!),所以在看到飞马牧场征召厨师的告示之后,我当即拍马决定,两人伪装成村里出来的姐弟,向飞马牧场出发。一番努力之后,卫贞贞终于改口叫我“弟弟”而不显得不自然了。

    我低声道:“注意了,有人来了。”果其不然,话语刚落,后方就隐隐出现了人影。

    来骑不住涌入直路。策骑的大汉一式灰色劲装,襟头绣着一匹背生双翼的飞马,共有十二人,其它十多匹都是无鞍的野马,给绳子串连起来。待我细细将为首几人打量一番,赶着野马而来的队伍离我两已经只有两丈许的距离,带头骑士是个中年壮汉,脸容古拙,独目仍是闪闪有神,眇了一眼我们两人一驴,一声叱喝,示意随后的人勒马减速。

    我随即拉住有些不安的毛驴停了下来,拍拍卫贞贞的玉手以示安慰。

    中年壮汉已猛勒马头,健马人立而超,首先停下。其它人见状纷纷勒马,整队人马刚好停在我们前方丈许路上处。十二个人二十三只眼睛,像二十三支箭般落在我俩身上,连喷着白气的马儿,都朝我们投以疑惑的眼神。

    我已收敛了自己全身的气机,装作丝毫不懂武功,有点慌乱的迎向他们,弱弱道:“可是飞马牧场的好汉们?”独目大汉旁的矮瘦老头从挂在马腹的行囊拔出一枝烟管,阴侧侧笑道:“走这条道上的能有几个不是飞马牧场的汉子?我倒奇了怪了,你这小子又是何人,带着这女娃来我飞马牧场作甚?”卫贞贞抓着衣襟的手紧了紧,显然是被那老头的阴险形象吓了一跳。

    我按住心中的不爽,赔笑道:“我们姐弟二人乃余杭卫家村人,姐姐叫卫贞贞,我叫卫铭。概因小村被那流寇烧杀抢夺,我两姐弟趁乱逃了出来,却因此无处容身,四处流浪。前些日子在襄阳城里看了贵场招贴的告示,自诩姐姐有几分做饭的天分,于是前来讨份安稳的差事。”

    老头嘀咕道:“哦,原来是应招的厨子...”便不再言语。只是在一旁划火燃着烟丝吞云吐雾起来。

    独目大汉策马上前几步微笑道:“本人乃飞马牧场二执事柳宗道,这位亦是本场执事,你们称他许公便好。”指了一下瘦老头,顿了顿,继续道:“看来你俩姐弟也是苦命之人,既然来到飞马牧场,那便随我一起进去吧。至于能不能留在牧场之中,就看你两姐弟有几分真本领了。”

    我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拱手诺诺道:“多谢柳二爷赏识,多谢柳二爷赏识。”卫贞贞也下了驴背,同我一起拜谢。

    柳宗道不以为忤的摆摆手。当即我俩将毛驴交予赶马的汉子,和卫贞贞共乘一骑,向前驶去。

    一黑脸白牙的年轻男子,靠过来颇为自来熟的道:“别担心,我们家场主人很好说话,知道你二人的身世,定不会赶你们走了...对了我叫骆方,是飞马牧场未来的顶梁柱!”

    这话一出,旁边即传来几声善意的哄笑。骆方黑脸一红,又忍不住看向卫贞贞,见她只是靠在我怀里低头不语,不由松了一口气,又有几分失落。

    我看的好笑,知道这小子定是看上卫贞贞,前来搭讪的了,于是道:“原来是骆大哥,久仰久仰。咱姐弟二人平时最喜爱的就是听像骆大哥这般英雄人物的故事了,只是姐姐想起痛失的亲人,此刻心情低落,有些失态,实在不好意思。”

    骆方被我一番吹捧了,有些飘飘然道:“哪里哪里,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

    一番交谈之后,众人下马步行,峡道出口处设有一座城楼,楼前开凿出宽三丈深五丈的坑道,横互峡口,下面满布尖刺,须靠吊桥通行,确有一夫当关,万夫难渡之势。

    进入农庄牧场后,柳宗道等明显轻松起来,像放下心头大石似的人人高声谈笑,重登马背,踏着碎石铺成的道路朝飞马城堡驰去。不同类的禽畜被木栏分隔开来,牧人在木栏间来回奔驰,叱喝连声,农人则在田中默然工作,耕牛不时发出低鸣,混和进马嘶羊叫声中去。

    在我的刻意拉拢之下,骆方为了在卫贞贞面前显摆,特将飞马牧场的情况详详道来,让我本来模糊的映象,有了更为深刻的记忆。

    第一代建这城堡的飞马牧场场主商雄,乃晋末武将,其时刘裕代晋,改国号宋,天下分裂。商雄为避战祸,率手下和族人南下,机绿巧合下找到这隐蔽的谷原,遂在此安居乐业,建立牧场。

    由牧场建成至隋统一天下的一百六十年间,飞马牧场经历七位场主,均由商姓一族承继,具有至高无上的威权。其它分别为梁、柳、陶、吴、许、骆等各族,经过百多年的繁衍,不住往周围迁出,组成附近的乡镇,至乎沮水的两座大城远安和当阳,其住民过半都源自飞马牧场。

    飞马牧场亦是这区域的经济命脉,所产优质良马,天下闻名,但由于场主奉行祖训,绝不参与江湖与朝廷间的事,作风低调,一贯以商言商,所以一向少有人提起。

    第一代场主商雄乃武将出身,深明拳头在近的道理,遂鼓励手下族人研习武艺,宣扬武风,是以牧场内人人骁勇擅战,无惧土匪强徒,成为了一股能保证地区安危的力量,赢得附近城镇住民的崇敬。有点类似独霸山庄对竟陵的作用。

    糕饼师傅过世后,新聘的没有一个能令年轻的女场主商秀珣满意,先后辞退了十多人,故才在襄阳城里贴了告示,但因地势偏远,要求颇高,故也显有人来。

    所以柳宗道邀我们两人只是抱有姑且一试之心。

    从正面看去,飞马山城更使人叹为观止。

    城墙依山势而建,磊砢而筑,顺着地势起伏蜿蜒,形势险峻。城后层岩裸露,穴兀峥嵘,飞鸟难渡。

    队伍通过吊桥跨河入城,守桥者都神态亲切热烈,气氛融洽,予人以大家庭和睦相处的感觉。入城后是一条往上伸延的宽敞坡道,直达最高场主居住的内堡,两旁屋宇连绵,被支道把它们连结往坡道去,一派山城的特色。

    道上人车往来,俨如兴旺的大城市,孩子们更联群嬉闹,使我眼界大开,啧啧称奇,暗道书中所写和亲眼所见还是有几分差距。建筑物无不粗犷质朴,以石块堆筑,型制恢宏。沿途钟亭、牌楼、门关重重、朴实无华中自显建城者豪雄的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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