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战友新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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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郭德茂的人生,就像两条打了死结,然后又被浇上桐油的麻绳,理不清楚、难解难分:他在炮火纷飞的老山前线救了我,而我,却在歌舞升平的和平年代,当着他的面儿,睡了他温柔美丽的新婚妻子,逼得她最终不得不以“带夫改嫁”的方式,带着她残疾不能人道的丈夫嫁给了我,开始了我们两男一女的“三人同居”生活。

    你可以骂我禽兽不如,可我却必须要为自己喊冤。因为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被设计陷害的。而陷害我的人,就是我的战友,郭德茂。就是他,亲手将自己的新婚妻子剥光了送到我床上,然后趁我酒后容易乱性,引诱我跟他的妻子发生了关系。

    我叫周冬平,是一个不甘平凡的人,阅历极其丰富:上过前线打过仗,当过警察受过伤,进过工地倒过盐,开过公司赚过钱。除此之外,我还养过军犬当过兽医,包过小蜜睡过人妻,人生可谓多姿多彩、五颜六色,该经历不该经历的,全都经历了一遍,现在也算是个有车有房有小蜜,买豆浆都喝一碗倒一碗的成功人士,按说不该有什么遗憾。

    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一切的经历,都无法弥补赵佳眉带给我的创伤。我跟赵佳眉之间的一切,让我终生抱憾。因为,赵佳眉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是我在老山前线最好的战友和部下的新婚妻子,是一个温柔贤淑、仪态万方的极品美女,有着江南美女的一切优点:娇小玲珑、温柔似水、白皙清秀、心地善良。

    可是,也正是因为她的美丽和善良,最终造成了我和她之间的痛苦、误解和分离。因为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她竟然做出了一个极其荒谬的选择:带夫改嫁,并最终带着她残疾的丈夫,也就是我在老山前线最要好的战友,改嫁给了我,让两男一女三个人,从此生活在了同一个屋檐下。用现在时髦的话讲,叫“三人同居”。

    我的那个战友叫郭德茂,在老山前线的时候,被我起了个外号叫“二锅头”。在一次军事行动中,郭德茂为了救我残了一条腿,同时,还失去了作为一个男人应有的尊严和快乐,无法人道。

    郭德茂是我们三人间一切的始作俑者。因为,就是他,这样一个跟我有着过命交情的老战友、老部下,最后,却亲手把他美若天仙、温柔娇俏的新婚妻子,剥光了衣服送到我的床上,亲眼看着我进入他娇妻体内,占有了他的娇妻。

    在赵佳眉“带夫改嫁”后,郭德茂就成了我的贴身保镖和王牌打手,与我形影不离,比赵佳眉跟我呆在一起的时间都长。

    在老山前线的时候,郭德茂跟我一样,都是号称“兵王”的侦察兵,所以,尽管他残了一条腿,但他的身手仍然极好,一个人对上五六个普通保镖不成问题。

    我在开公司的时候,着实得罪了不少人。虽然我的身手比郭德茂还要好一些,但我毕竟不能亲自跟人打架。作为一个身家过亿的老板,跟人捋着袖子斗殴掐架,在我看来,实在是不够体面。而且有些时候,我也根本不方便跟人掐架。譬如说在我泡小蜜、睡人妻的时候。那时候我温柔缠绵,一旦跟人动起手来,既扫兴又不方便。

    所以,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会带着郭德茂这个贴身保镖,哪怕是在跟女人睡觉的时候,郭德茂都不会离我太远。甚至在有些特殊情况下,郭德茂就跟我在同一间屋子里,或者干脆就在我床边,背对着在床上的我,腰杆儿挺得笔直,保持着标准的“站如松、坐如钟”的军姿,为我正在进行着的风流韵事保驾护航。

    时间长了,那些经常跟我在一起厮混的大小美女们,也就习惯了跟我风流的时候,有郭德茂这么一尊大神在床边“保护”。刚开始的时候,她们还有些不自然、放不开;等习惯以后,也就对郭德茂这个大男人视若无睹,有些时候,甚至就那么赤露着身子,在郭德茂跟前走来走去,丝毫都不避嫌。有些大胆不拘小节的,甚至还会支使郭德茂做些暧昧的小事,譬如帮她们将脱掉的衣裙甚至内衣放好;事后帮她们取新内衣,甚至处理用过的卫生纸和套套等。她们大多知道郭德茂无法人道,所以,这种事做起来毫无压力,完全不把郭德茂当男人看。

    所以,我睡过哪些女人,睡过的那些女人身体有什么特征,甚至那些女人在床上有什么具体表现和特殊癖好,郭德茂几乎全知道。反正郭德茂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我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而郭德茂的嘴巴也极严,有些像古代皇帝身边的酷吏,除了皇帝,谁都不认,忠诚得跟之前我养的那条退役军犬老黑一样,甚至不会把我在外面花天酒地、乱睡女人的风流韵事,告诉他曾经的妻子,赵佳眉。

    但世上根本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做的那些事,赵佳眉最终还是知道了。所以,她离开了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远赴海外,为我留下了一个终生无法磨灭的遗憾。

    当赵佳眉离开我后,我才真正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最爱的人是谁;自己这一辈子,真正在乎的人是谁;自己这一辈子,最最离不开的人又是谁。

    我在外面花天酒地、尽情风流、夜不归宿的原因,说起来既简单又好笑。那竟然是因为我的处女情结,因为我总忘不了赵佳眉曾是郭德茂的女人,每每骑在赵佳眉光洁身子上耸动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想起,她从前跟郭德茂在一起,光着身子,呻吟纠缠着做那事时的情形。

    是郭德茂布下圈套,让我跟赵佳眉发生了关系,并最终撮合了我们俩,让我在睡了赵佳眉后不久,就稀里糊涂地把她迎娶进了家门。

    这一切,之前我和赵佳眉都不知情。赵佳眉也是在稀里糊涂地跟我睡过之后,才最终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面对郭德茂要跟她离婚,并让她跟我结婚的请求,赵佳眉哭了很久才答应。不过,赵佳眉最后却对我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要“带夫改嫁”,要带着她已经残疾、无法人道的前夫郭德茂,一起“嫁”给我。

    因为郭德茂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再对赵佳眉做些什么,所以,那时已经彻底迷上赵佳眉和赵佳眉身体的我,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了她的要求。

    然后,我们两男一女,就那么生活在了同一个屋檐下。

    然后,我发现,事情其实远不是我想得那么简单。

    有些事,有些感情,是作为一个丈夫,根本无法容忍的。

    尤其是赵佳眉之前跟郭德茂的关系,更是让我如骨鲠在喉。

    虽然因为郭德茂的残疾,赵佳眉不可能再跟他发生些什么上的关系,可是,赵佳眉对郭德茂无微不至的关心和体贴,以及他们俩曾作为夫妻的那种默契和心有灵犀,还有赵佳眉在郭德茂跟前的那种不拘小节和随意随性,都让我嫉妒得发狂。

    很快,我便开始在外面花天酒地、寻欢作乐。并且,我在寻欢作乐的时候,还特意将郭德茂带在身边。

    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实在是太复杂、太诡异,太令人目眩神迷、啼笑皆非,已经超出了普通生活的范畴,超出了一般小说家的想象。

    所以,这段时间我经常陷入回忆,想把我这传奇的一生,以及我、郭德茂、赵佳眉三人间所发生的复杂的一切,都行诸文字写下来,作为一个记录,或者说一个纪念,在网文这个鱼龙混杂的思想祭坛上,祭奠我那逝去的岁月、破碎的感情和沉沦的**。

    可是,我该从何说起呢?是该用顺叙、倒叙、插叙还是补叙的方式,来献祭我的青春、我的过去、我的感情、我的**呢?这些文学常识,似乎早被浮躁而混乱的网文界所抛弃。尤其是倒叙的方式,更是被称为“自杀式叙事方式”。

    可是,我的叙事还是要用一个小小的倒叙,先从二〇一二年开始,然后再回到一九**年的老山前线,然后再步入正轨,从前线到都市,从友情到爱情,从到灵魂,沿着我人生、事业、感情和**的发展轨迹,进行顺叙记事。

    因为对我来说,二〇一二年的除夕是一个非常特殊、非常重要的日子。因为就在那个阖家团圆、举国欢庆的夜晚,我心爱的赵佳眉,终于从国外回来了。

    在那一夜,我果断地抛弃了年轻漂亮的小蜜,将她丢在除夕夜大雪纷飞的街头,然后跟郭德茂一起,在机场等了五六个小时,并终于在二〇一三年大年初一的早上,等到了我们俩共同的爱人、共同的妻子,赵佳眉。

    如果没有那个晚上,那么,今天我所讲述的一切,都只能是一个悲剧。而在网文界,写悲剧被称为“作死”,甚至被一些年轻而富有想象力和幽默感的孩子,称之为“花样作死”,对不对?所以,我必须很负责任地说,这不是一个悲剧。至少故事发展到最后,不是一个悲剧。

    为了让这个故事成为有着“大团圆”结局的正剧,我只能从二〇一二年的除夕夜开始叙事。

    在我的印象里,二〇一二年的冬天格外冷。

    那年冬天,似乎整个东南半岛都跟雪较上了劲,从进腊月门儿开始,天儿几乎就没晴过,大雪每日价只知道不管不顾、沸沸扬扬地下,完全不理会人们的抱怨,一直从腊月初一下到大年三十,一个月里几乎就没停过。

    我醉醺醺地坐在加长版凯迪拉克里,一边用手抚摸着身边李静宜白皙光滑的大腿,一边五音不全地跟着车里的音响,扯着嗓子唱“小草”。

    那天晚上我喝得实在有点儿多,不管音乐进行到哪儿,我翻来覆去只会唱一句“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烦得李静宜撅着小嘴儿直抱怨。

    李静宜是我新招的女秘书,是个娇小可爱的八零后小美女,比我小了整整二十岁,大学刚毕业就被我亲自招进了公司,不到一个月又被我剥光衣服哄上了床,算是我的“贴身”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