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墨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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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虽是等于为帝王将相作家谱的所谓“正史”,也往往掩不住他们的光耀,这就是中国的脊梁。——鲁迅名言

    真正有活力的组织,从来不会封住组织内部人的嘴,搞什么“一言堂”,让手下人成为执行命令的工具,而是会广泛的听取意见,吸取大家的好主意。

    神秘的“百家帮”即将要展开某项计划的讨论,可是龙天和和尚这两个外来人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是要做什么事,不禁十分好奇的想要听听那位青年堂主想要说什么。

    “我得到我们情报部门的密报,其实估计说出来有的弟兄也已经听说了,那就是牛魔皇最近在整个西牛子国里大范围的搜捕美女,号称是后宫三千年老,想要找些新的美女充实后宫。”说着青年堂主脸上露出了鄙薄的神色,“但实际上呢?这老妖怪是想借机搜刮民脂民膏,离散他人的父母子女,以供他一个人享乐。那么他这么做大伙能答应吗?”

    “不答应!”那一百来人都十分愤怒的说道。

    “堂主,你下命令吧!兄弟们跟你干,百家帮以天下为家,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兄弟姐妹再受老妖怪荼毒。”零散的几个人站起,说着大体是这个意思的话。

    “对,堂主,你直接下命令吧!怎么打弟兄们绝对不含糊。”愤怒呼喊的人数量增加了。

    青年堂主伸出手,打一个让大家先别着急的手势。周围百家帮的人见状,全都安静了下来。

    “还有一点,我要提醒大家,那就是我们和老妖怪斗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老妖怪这次敢这么做,未必不会防备我们,所以我们需要拿一些好的方法,才能减少人的伤亡。这就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东西。”青年堂主说着,来回的踱了两步,然后补充道:“具体的情况是这样的,第一批被老妖怪的爪牙抓走得那些姐妹们会在三天后到达我们镇东边一百里的兰若寺附近,但具体怎么救,我还没有想好,现在请各位兄弟们发言。”

    青年堂主现在不说话了,会场上突然一片安静,似乎都在想办法。

    过了不大会,一位中年妇女的站了起来,开口说道:“堂主,我有个主意,我们还是像过去那样,假扮店家,撒蒙汗药,到时押送那些姐妹的龟儿子都晕了,我们就可以动手了。”说完话,中年妇女就坐下了。

    接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我不同意孙大娘的意见,撒蒙汗药的事我们都做了好些遍了,官兵还能上当吗?”

    孙大娘又站了起来,哈哈一笑说:“屁孩,你懂什么,只要办法用的巧妙,老主意一样可以给王八兵致命的打击。”

    “可是,现在还能有什么注意?那些王八兵人手一本防蒙汗药手册,整天训练怎么防着我们这手,这么做已经不吃香了。”年轻不服气,大声地说道。

    “你怎么想我不管,堂主,你看这个主意行不行。”中年妇女不想跟那位年轻辩论,直接问那位青年堂主。

    青年堂主来回走了几步,思考着孙大娘的主意。

    人类社会与大牲口的社会不同。人类社会个人的强大不在于一个人能够打十个,而在于脑子足够好使。——曹宗涛的话

    “我感觉你们两个人说的都有道理,两人的办法可以结合起来用。”青年堂主走了一个中庸的路线,出人意料的说道。

    “堂主,你这么说我就不太明白了,我们两人一个说用,一个说不用,怎么能结合?”年轻不明白,开口问道。

    听青年堂主这么说,地下会议室里有的人已经明白了怎么做,有的人还似乎被蒙在鼓里,其中蒙在鼓里的尤以后来才入会的人为主。

    青年堂主笑了,说道:“下蒙汗药这种事,只要方法足够巧妙,就可以使人防不胜防。但是这一次我们要面对的敌人不是没有防备,所以失败的概率极高。由此我认为,我们一方面可以给那些王八兵下药,另一方面我们又不应该抱着太大的期望……”

    青年堂主还要往下说,这时地下会议室突然响起了拍击石壁的声音,青年堂主停下了嘴里的活,张着耳朵,仔细倾听着石壁传来的声音。“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地下的人们现在大多都在听那石壁的声音,只剩下龙天和和尚在那里奇怪,到底怎么了。

    “大哥,你们在干什么?”龙天问旁边正在倾听石壁声音的张。

    “嘘!”张把手指放在嘴的前面,示意龙天噤声,龙天赶忙闭嘴,但是心中的疑问并没有得到解决,只好莫名其妙的看着身边这一群古怪的人在那里又点头又笑的。

    过了不大会,石壁敲击声结束,青年堂主对大伙说道:“各位兄弟姐妹稍等,一会我就回来,刘,你带着你那一队人跟我一起走。”说完青年堂主离开刚才说话的台子,招呼了几个青年,然后这些人打开三个石门中龙天没去过的一个石门,出去了。

    这边龙天完全懵了,问身边的张:“他们干什么去了?”

    张看上去很高兴,带着点神秘地对龙天说:“一会你就知道了。”

    龙天真的被这帮人给整服了,干脆不说话,冷眼看这人间恩怨。过了好大一会,青年堂主回来,身旁还跟着一位老大爷,整个地下会议室沸腾了。

    “欢迎匠人堂堂主!”人们热情地欢呼着,边拍手边喊。

    “什么酱人堂,还九芝堂呢!”龙天在心里直嘀咕,而那位老大爷一点也不客气,抢在青年堂主前面走上了台子向众人挥手示意。

    龙天看着这位饱经沧桑的老大爷,感觉越来越迷糊了,这组织怎么怎么看都像搞传销的呢!还是卖辣椒酱的。

    人与大牲口的区别,在于人能够制造和使用工具。所以人和妖精要是打架,拼的也是装备,而不是法术。——曹宗涛的话

    “各位兄弟姐妹,我这次来带来了总舵方面的消息。”老大爷说着,眼睛里闪出坚毅的光芒:“第一件事,就是总舵主有命,命匠人堂连夜赶造各类新式武器,尽量快速的将这种新型武器配备到每个兄弟的手里;第二件事,说起来并不是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总舵主于五天前不幸逝世了……”老大爷说着,声音之中带着哽咽,整个会议厅里也因为这句话瞬间变得气氛凝重起来,但是老大爷并没有停下他的话给众人以悲痛感怀的时间,而是继续说道:“总舵主在临终的时候留下遗命,新任总舵主不急着海选,大家应当先以拯救各地被抓走的姐妹为重……”说完整个地下会议室里已经是泣不成声。

    龙天不知道周围这些人的总舵主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但看周围人的表现,就知道他是个受手下人尊重的人。“谁知道,估计也是一个古怪的人吧!”龙天在心里想着。

    “哇哇……哇……咳咳……哇……哇哇……”一边和尚在那里大哭起来。

    龙天无语了,拽了拽和尚的衣服,有点惊奇地问道:“和尚,你认识他们总舵主啊?”

    和尚摇了摇头,说了句:“不认识!”然后继续大哭。

    “那你怎么哭得跟死了亲爹似的?”龙天真是服了和尚,忍不住问道。

    “我是感觉人生多苦,人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和尚说完这一句不管龙天了,自顾自的哭去了。

    龙天一个人呆在了那里,脑子里开始回想自己的人生。是啊!自己活了十几年,整天被师傅耍的团团转,不是今天干这个,就是明天干那个的。最后好不容易自己遇上了蛇姬,以为自己幸福的生活就要开始了,结果师傅也不打声招呼,说不让人在一起,就不让人在一起,把自己给弄到这个鬼地方来了。你说自己活着到底是干什么来的。不禁悲从中来,也跟着大哭起来。一时间整个地下会议厅到处都是人哭的声音。无人不为天道不公而垂泪。

    人们就这样哭啊哭的,直到青年堂主红着眼睛站在台子上对大家进行劝阻,大多数人才停止了哭声,而剩下哭的人也以哽咽为主,只剩龙天一个人是在那里嚎啕大哭了。

    “兄弟,不用这么玩命吧!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要节哀啊!”周围的人被龙天那种坚持不懈的精神给感动了,纷纷过来劝阻。可是龙天心里这个委屈,哪里是几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别人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够改变他的这种悲痛,最后他哭着哭着,竟然晕倒在了那里,周围的人们慌神了,赶紧把他抬到另外一个地方抢救。

    4

    有种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感觉。本来是人家百家帮内部的事,与龙天一点关系也没有,现在可好,他这一哭过去,整个百家帮都被他对总舵主的感情给感动了。——曹宗涛的话

    “天,你没事吧?”美杜莎明亮的眼睛照亮了龙天的心田。

    “我没事,只是脑袋有点疼!”龙天说着坐起身来。

    “那就好,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美杜莎说着把头靠在了龙天的身上,龙天抱住蛇姬美杜莎,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你放开我!”“我不放,放了你就跑了!”“你个变态,赶紧放开我!”

    “啪!”一个巴掌打在龙天的脸上,龙天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你干什么!”龙天看着怀里的和尚,十分生气地问道。

    “你个变态,先放开我!”和尚愤怒地喊着,似乎被气得不轻。

    龙天这才发现是自己把和尚给抱在怀里,感觉十分尴尬,赶紧松开了手。和尚整了整衣服,赶紧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外面的人听到屋子里的声音跑了进来,纷纷问道。

    “我就刚刚听他的嘴在那里说什么,然后把头贴上去,然后……”和尚说到这里,感觉似乎没必要对周围的人解释这么多,把嘴闭上了。

    剩下龙天这边一脸茫然地看着跑进来的这一堆人。之前那位青年堂主也在这里,见龙天看向自己,青年堂主把手伸过去,开口自我介绍道:“我的名字叫做墨狄,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龙天看向墨狄伸过来的手,有点犹豫,最后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欢迎回到百家帮!”墨狄说着一脸一本正经地表情,“你对总舵主的感情大家有目共睹,所以大家一致通过让你重新成为百家帮的一员。以后你还是我们自家兄弟。”

    周围的人们鼓起掌来,龙天这里给整蒙了。

    “可我不认识你们总舵主啊!”龙天感觉自己没必要欺骗周围这些善良的人们,开口解释道。

    “你太谦虚了,鲁大师说他原来见过你。你跟随总舵主多年,只是到两个月以前总舵主被人偷袭的时候,你被坏人给掳走了,才消失了音讯。不用担心,大家不会怀疑你对百家帮的真诚的!”墨狄微笑地说着,语气让人不容置疑。

    “对,我们不怀疑你,你就放心吧!”后边那帮家伙见堂主都这么说了,纷纷应和着。

    “可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人啊!”龙天完全拿这帮家伙无语了,妄图做最后的挣扎。

    可是周围的人们只是笑了笑,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龙天看这个情况,知道自己说的再多也没有用,叹了一口气,拿出了自己最后的杀手锏:“好吧!既然你们非说认识我,我也没办法。那你们说我的名字是什么,鲁大师告诉你们了吗?”

    “你的名字叫龙天!”墨狄堂主一脸的真诚,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5

    是哪个混蛋陷害我?是你吗,和尚?——代龙天

    这世间的事就是这样,往往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旁人随便一想就可以想明白,但你站在有的角度来看,就会变得扑朔迷离。这不龙天就被整个事情给搞糊涂了,带着点不信任地看向身边的和尚。

    “老实交代,昨天他们之所以知道了我的名字是不是你给他们透的底。”龙天似乎有点十分不开心地问和尚。

    “真的不是贫僧说的,出家人不打诳语,那个鲁大师真的认识你。”和尚一脸的正经,回答道。

    “好,和尚,我真的是看错你了!枉我这么大老远的过来保护你,你竟然连一句实话都不告诉我。”龙天摆出一副彻底生气的样子,站起身来,从和尚身边走开,找墨狄去了。

    这边和尚一脸的无奈,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说实话他就不相信呢!”摇了摇头,也从之前坐着的地方站起来,给那些忙碌的人们帮忙去了。

    要说劳动还真是个好东西,人一忙起来,脑子里就空了,之前心里的烦心事也一扫而光了。

    这边龙天跟着墨狄,一边听墨狄讲解各类武器,一边帮周围那些往车上装武器的人的忙,忙得是不亦乐乎。

    “飞鸡,内含木制机关,可携带炸药,攻击远距离的敌人。缺点是攻击精度较差,不好操作。”墨狄拿起一只木头鸟给龙天看,龙天感觉十分新奇:“这木头鸟也能飞吗?”

    墨狄点了点头,放下木鸟拿起一杆长火器,介绍道:“鸟铳,远距离兵器,三十米以内被打中,难以生还。”龙天接过来看了看,不禁感叹这些人本事真大,能想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兵器。

    这时好几名百家帮的人艰难地推着一辆车过来了,龙天一看,一个桶形的大铁家伙,不知道干什么的。有点好奇,就问墨狄:“这个大家伙是什么?”

    墨狄一看,笑着说道:“这个东西名字叫一溜烟,我们这有句话叫神仙难敌一溜烟,说的就是这个东西。”

    龙天走上前去,抚摸着大铁家伙,感觉冰冰凉凉的,特别厚重。然后龙天帮助运这一溜烟的人把它推到马车旁边,又返回了墨狄身边,听他继续介绍。

    “人造雷,可以投掷,也可以埋在地上。看来总舵是下了最大的决心要与那些王八兵大战一场了,竟然舍得把这些原来我都很少见到的东西拿出来。”墨狄拿着一个球状的家伙赞叹道。

    这时鲁大师领着几个人过来了,向墨狄还有龙天问好:“墨堂主,匠人堂的工匠们会尽快把这些工具的使用方法教给你手下的兄弟的,等着看吧!”说完鲁大师把龙天拉在一旁,低声说道:“你师傅有话让我带给你,这次行动要麻烦你帮忙打头阵!”

    听了鲁大师这句话,龙天明白了:好嘛,自己一直错怪和尚了,感情都是师傅搞的鬼啊!

    想到这里,龙天对鲁大师说道:“放心吧!一切都交给我了。”

    6

    师傅,真的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大的本事,这些人你都认识。严重怀疑一切是不是都是你设计好的,故意来整我。——代龙天

    总舵运来的新式武器,打乱了墨狄本来的计划。原来只是打算轻微的与敌人接触一下,现在可好,整个战斗成为了一场硬碰硬的硬仗,而且这一仗不仅要打的硬,还要打得漂亮,以显出百家帮在总舵主死后并没有有所懈怠。

    至于龙天这边,有种被师傅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因为很明显师傅是很喜欢这帮子人的,龙天只不过是一个马前卒而已。不过要说起来,最惨的人还不是龙天,而是那位由于龙天心里不平衡,硬被拉下水的和尚。

    怎么回事呢?先解释一下兰若寺这边的情况:早先兰若寺也是一个香火超级鼎盛的寺庙,前去“烧钱”许愿的人多的是。不过这也是人家兰若寺的牌子响,广告做的好,号称佛祖的第几次转世留了一个金身在那里。要说佛祖这种东西,人们能遇到本身就是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基本上都遇不到。所以佛祖金身藏在兰若寺,金身需要香火,拜拜佛祖的金身,一下子成为了众多信徒的选择。兰若寺就这样成了一个佛家圣地,四乡十几邻的人们都往兰若寺跑,求得佛祖保佑,家人平安。

    民间有句话叫做树大了招风,金子亮了遭贼惦记。这四乡十几邻的人不光有信徒过来兰若寺参拜,还有一些妖魔鬼怪也趁机混在其中。这些妖魔鬼怪会是真正信佛的人吗?谁知道呀!他们拜佛只是为了那点金子,不曾想过别人死活,更有甚者一边求佛祖保佑,一边就对着佛祖的金身流口水。颇有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味夹杂在其中,让那位佛祖的金身都会感觉哭笑不得。

    终于,众妖魔的老大牛魔皇也听说了民间有这么一个好东西存在,一下子不高兴了。他说整个西牛子国都是我的,所以西牛子国的人都只能崇拜我,而不是去崇拜什么佛祖金身。再后来,一帮王八兵来了,抓完了兰若寺的和尚,又拷问佛祖的金身到底在什么地方。这些和尚倒也真的足够虔诚,没有一个人告诉官兵佛祖金身隐藏的真实地方。最后统治西牛子国的大妖魔烦了这些和尚,把他们全部杀光。从此兰若寺成了一个无主的地方。

    就这样过去的圣地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个挂着外形的空盒子。但是那里还是有点名气的,时不时有些个外乡的傻蛋过去凭吊古今。不过那也因此被一些喜欢欺负人的东西相中,成为了妖魔鬼怪聚集打劫,残害百姓的一个根据地。

    百家帮其实早就对这些妖魔看不顺眼了,但是过去每次想要和这些妖魔动手的时候,这些妖魔就躲得找不见人影,让百家帮的人也感觉到头疼。不过现在,形势紧迫,到了必须真刀真枪干一架的时候了。

    7

    百家帮总舵定下的方案,先占领兰若寺,以兰若寺为依托,打劫王八兵。至于之前在兰若寺里的那些妖魔鬼怪,一个不留活口,免得走漏了消息。——曹宗涛解说

    “和尚,时间紧迫,我们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了,就委屈你一下,放心大胆的按计划来办就好!”龙天一脸的幸灾乐祸,似乎是对自己的鬼主意感到庆幸。

    “龙老大,全靠你了,我的身家性命啊,都交给你了!”和尚一脸的委屈,带着点哭腔的说。

    “放心吧!到时候你念我们事先商量好的暗号,我就会保护你的。来,再最后对一遍暗号。”百米之外就是兰若寺了,龙天对和尚说道。

    “般若波罗蜜!”“哦了,走吧!记住要装作不了解这个地方,”

    两人说着继续向兰若寺前进,但是从旁人的角度来看,只有和尚一人在黑夜中漫步而已。

    “铛铛,铛铛”“有~人吗?”和尚敲着兰若寺的后门,有点发颤地喊着。

    “铛铛,铛铛……吱呀!”在敲了好几遍门之后,和尚推开寺庙的后门,走了进去。

    “啊~”和尚喊了一嗓子,“原来真的没人啊!”

    龙天听和尚这一惊一乍的,脑袋上全是黑线,这和尚,真的是让人服气了。

    “般若波罗蜜,般若波罗蜜……”和尚莫名其妙地念了起来。

    “你干什么,现在这里什么也没有,你瞎念个什么。”龙天有点生气,低声质问和尚。

    和尚似乎松了一口气,声回答到:“没什么,我想试试你还在不在。”

    拿这个和尚没办法,龙天摇了摇头,两人继续往里走去。

    “蜘蛛,蜘蛛,到处都是蜘蛛,哪里像是有人住的样子!”和尚念叨着,在兰若寺里四处走着,推开了几间房,见里面连个人毛也没有,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有人吗?有人吗?没人我就走了!”和尚在寺里很自得的喊着,完全一副旁若无人的架势。

    “哎呦!”龙天敲了和尚的脑袋一下,和尚蹲在地上捂着脑袋,似乎是被敲得特别疼。

    “好了,接下来你别说话了,我来替你说话,你只需要配合我的嘴型就好。”龙天低声地凑在和尚的耳朵旁边,说道。

    和尚十分无奈,只好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各位父老乡亲,我道纪在这里有礼了,有钱的过来凑个人场,没钱的过来凑个钱场!吆喝,我说反了,该打,掌嘴!”龙天在那里自说自话,一旁和尚不理他这一出,只是张着嘴巴动嘴型,却不是真的动手。

    “哎呦!”和尚喊着,其实也没怎么,龙天给他开玩笑,握着和尚的手,轻轻地抚摸和尚的脸,他太紧张了而已。

    八

    我就知道没好事,可是这位龙老大太不讲究,非要拉我下水,还对百家帮的人夸下海口说:“和尚做鱼饵,我保护他,我们两个组合,准能引蛇出洞!”——代和尚

    “哈哈哈哈!”龙天有点受不了了,蹲在地上哈哈地笑。

    和尚十分警惕地盯着四周,还好这时候什么妖魔鬼怪都没出来,要不然这出戏就穿帮了。

    “你干什么?一点都不好玩!”和尚有点生气,低声质问龙天。

    龙天没有回答和尚的问题,还是在那里自得其乐的笑。也不知道他笑了有多久,才停了下来,站起身子对和尚声说道:“走吧,我们到别处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

    和尚“嗯”了一声,两人向寺庙其他房间走去。

    “有人吗?”和尚又推开一间房门,开口问道。“有鬼吗?”龙天在一旁调侃着,和尚打了一个寒噤。

    “能不能别给我开这种玩笑,我本身就看不到你,你再说这种话,简直有点吓死人。”和尚不满地抱怨着。

    “好了好了,胆鬼!”龙天有一搭没一搭的随便回答。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走完了整座寺庙,回到了一开始出发的地方。

    “话说这里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我们什么也没找到呀!”和尚实在是忍不住,问龙天。

    “谁知道,兴许是谣传吧!”龙天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和尚问龙天道。

    “睡觉去,兴许我们一睡觉,这妖精就出来了!”龙天对和尚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推着和尚就往寺庙的大殿走。

    “不,我不去,这里阴森森的,睡觉整不好着凉。”和尚想要拒绝,

    龙天却毫无顾忌地说道:”那你就自己走回去吧,兴许不干净的东西在路上等着你也说不定。”

    和尚打个寒噤,放弃了他的打算。就这样两个人真的走进了寺庙的大殿,找个地方躺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转眼一个时过去了,可是这间寺庙里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和尚已经睡着了,带着微微的鼻息声。

    这边龙天却辗转反侧,迟迟不能入睡。其实这也可以理解,要说这世界上什么情况最揪心,就是生离死别了。更何况他这种情况是被自己的师傅活生生给拆散的呢!

    现在是夜深人静,但也就是这个时候,人越容易静下心来想想自己的东西。

    “唉!搞定这件事,我就跑回金华山区去见美。”龙天最后打定了主意,准备睡觉。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股阴风吹进了屋里,一个身材袅娜的白衣女子突然出现在了和尚前面。

    龙天见状心想:好嘛,好戏就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