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暴风雨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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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虽然离开了一个月,但是心中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类似于“到乡翻似烂柯人”吧!——代龙天

    “呃,我这样不管和尚真的好吗?”龙天看着环绕自己飞舞的诛仙剑,满怀着对和尚的担心,疑问道。

    “他的命比你的还好呢!你就放心吧。”诛仙剑现在是剑的模样,龙天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从话语里感觉到了钢铁的冷漠。

    “既然这样,我也没有办法。”很快认命的龙天立马把和尚丢到了脑后,开始准备一会怎么见蛇姬美杜莎,眼睛里泛出金光。

    “痴汉,不和你玩了,我先回去了。”诛仙剑似乎是看透了龙天的内心,飞上天空,盘旋了一圈,又钻进了龙天的身体。

    “这是把我的身体当宾馆了吧!”龙天最后在心里一想,向着前方的山寨一路狂奔。

    “来者何人!”高大威猛的门卫拦住了龙天的去路。

    “我是你们少主汤伯虎的朋友,来找他有事。”龙天拿这个陌生的守门人没办法,耐着性子在那里解释。

    “军师早算出今天会有奸细打着少主的旗号进宅,给我捆了!”一声令下,十几个魁梧的壮汉冲了上来,把龙天捆成了一个大粽子。

    “我真是你们少主的朋友!”龙天有点蒙,嘴里做着最后的抵抗。

    “哦,我们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有话等见了我们军师再说吧!”说完大汉一挥手,龙天就被几个大汉举着,向山寨内部走去。

    “真是奇怪,这些家伙张口一个军师,闭口一个军师,到底是谁啊?之前我来的时候好像没这么一号人物啊!”龙天心中疑问着想一探究竟,眼睛看着天上的浮云(被绑着头朝上,不看浮云都不行啊!),有点虎落平阳的感觉。

    “报告军师,奸细已经被我们给抓住了!”一个大汉声音响亮的对什么人说着。

    “把他放下来。”有点让人熟悉的声音,龙天刚想扭头看看是谁,被那些大汉随手一丢,丢在了地上。

    “哎呦!”摔得眼冒金星,龙天半天清醒不过来。

    “堂下何人,还不从实招来!”不讲人情味的军师一拍惊堂木,威严的质问。

    “我~我……”龙天还在眩晕,嘴里话不能成句。

    “给我重打三十大板!”那个所谓的军师再一次下令。

    “啊~啊……”龙天一阵惨叫,挣扎着抬头想看看这个军师到底是谁,却差一点愣在了当地。最后,带着颤抖,有点气愤地念了个名字:“牛鼻子老道!”

    “大胆,竟敢如此侮辱军师,掌嘴。”旁边一名军官模样的人下令,然后龙天又被五大三粗的大汉拿着板子掌嘴,真的是苦不堪言啊!

    “我错了,我认错!”嘴里往外吐血的龙天好汉不吃眼前亏,赶快服软。

    “既然这样,我就饶你一命。”坐在堂上的道人一挥手,龙天身上的绳子,那些押龙天过来还有痛打他的大汉都消失不见了。再看堂上,牛鼻子老道一脸的微笑,看着龙天,来了句:“孩不打不壮,所以我这一会是帮你增强体质。

    我了个去,这又是唱哪一出!

    新官上任三把火,当时没烧到龙天,现在补上,让他知道本军师的厉害。——代牛鼻子老道

    “老人家,您好!”强忍着心里的委屈,龙天给牛鼻子老道打招呼。身上刚刚被打的疼痛,还有嘴里流的血这些一并消失不见,龙天知道是这位高人拿自己开心,给自己开个玩笑。

    “少给我套近乎,我们并不认识好吧!”牛鼻子老道一板一眼地说着,两眼盯着龙天,威慑性的来了一句:“我现在道号是一清,以后你要喊我一清真人知道吗?”

    “一清真人?”龙天不知道牛鼻子又搞哪一出,但是自己实在是不敢得罪这位本事比自己大得多的高人,赶紧补充一句:“我知道了!”

    “好,跟着我出去,见一见你过去的朋友吧!”一清真人起身,领着龙天往门外走。就在走出房门,可以放眼四处观察的时候,龙天发现老道房子周围的人并不多,好像也没人知道自己刚刚被打的事。看样子这老道用了障眼法,瞒过了山寨里的所有人。

    “太可怕了,牛鼻子和师傅的本事不相上下吧!”龙天心中暗惊,老老实实地跟在老道身后。

    “贤侄,今日你能来,是我山寨的一大幸事,为我山寨添了一助力,贫道万分感谢!”走着路的一清真人满嘴的客气话,与之前痛下杀手的时候判若两人。

    “不敢不敢,一清真人过奖了!”龙天保持谦逊的姿势,实在是害怕被老道整。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种没用的客气话,一直走到山寨新修好的大堂里,那里一堆山寨里的猛人正在等待着什么!

    “军师果然神机妙算,天贤侄,你真的回来了!”汤不凡上前与龙天打招呼,十分热情的样子。

    “嗯嗯,我回来了!”龙天只是礼节性地回答汤不凡的问话,慢慢地挪动身子向里面走。目光也开始有意无意地移动,因为自己太想看到蛇姬美杜莎了,现在又不好直接寻找。

    还是汤伯虎比较了解龙天,过来说道:“有话我们坐下再说嘛,来天,坐在我身边。”拉龙天坐下。

    趁着这个空档,龙天迅速的扫描了一下屋里的所有人,没有看到蛇姬和二傻。

    “嗯?他们人呢!”龙天心中奇怪,盘算着怎么询问。抬头仔细一看,发现整个房间里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的人,全部用一种猎奇的眼光看着自己,都是欲言又止的姿态。

    “怎么了,有什么疑问吗?”龙天实在忍不住询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天,先吃点东西喝点水吧!”汤伯虎解释道,吩咐手下人给龙天上吃的,上水喝。

    那个手下人很精明地回答了一句:“知道了。”就急匆匆地跑了。

    剩下的是气氛相当尴尬的一屋人。

    晚到的解释:有人问我为什么刚刚被牛鼻子老道痛打,不用潜龙诀。原因很简单,一开始我想一探究竟,后来发现是牛鼻子老道,知道就算用了潜龙诀也没用。——代龙天

    “老大!”听到这一声喊,龙天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一个巨大地肉球给包裹了。

    “嗯嗯!”龙天被肥肉所包裹勉强答应着。就这样过了两秒,连气都喘不过来了。耳听到屋里的其他人纷纷上前劝说:“阿武,别激动,松开你哥哥!”

    可是二傻还是不松手,嘴里嘟嘟囔囔地哭喊着,似乎在说着什么。龙天听不清楚,一个劲的嘴里说“是,是”应付着,期盼着二傻赶紧松手。终于,二傻在大伙的努力下松开了双手,龙天才从那个巨大地肥肉牢笼里挣脱出了,赶紧的深吸几口气,免得自己脑袋缺氧。

    在缓和了四五秒之后,龙天抬头看二傻,发现他是满眼的泪花,心中似有不平事。

    象征性的安慰,龙天询问二傻道:“阿武,谁欺负你了?”

    结果二傻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眼泪如奔腾的河流一般涌出,把地面都浇湿了一片,说道:“他们都欺负我,不让我见我姐姐!”

    听了这话,龙天心中诧异,仔细地扫描了屋里的所有人,最后把眼睛落在了汤伯虎身上,想从他那里找到问题的答案。

    汤伯虎见状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愧色地说道:“对不起,天兄弟,我们没有保护好美姑娘,她被西牛子国的人给抓走了!”

    “什么?”汤伯虎的话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动了龙天的内心。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龙天有点激动地询问道:“你刚才说的什么?”

    汤伯虎看了看四周人的表情,犹豫了一下,最后说道:“我说,美姑娘被西牛子国的人给抓走了!”

    感觉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疯狂了,龙天懵了!

    这是怎么个情况,自己好不容易才从西牛子国回来,美又被西牛子国的人给抓走了,难道今年出门没看黄历,与西牛子国相冲?

    整理一下破碎的心情,龙天叹了一口气,疯疯癫癫地大笑三声,向屋子外面走去。

    屋里的人都看傻了,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应该怎么办,后来有人提醒是不是应该跟出去看一看,一大堆人如炸了马蜂窝一般,向门外走去,尾随着龙天,怕龙天做出傻事。

    至于龙天呢,走到外面被冷风一吹,脑子里清醒了一点。一时也不知道应该干什么,应该上哪里去。在想了有几分钟之后,没有犹豫,坚定地向山寨大门口走去。

    4

    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归来而伊不待!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苍天啊,大地啊,人生是如此纠结啊!——代龙天

    “你上哪里去?”还是牛鼻子老道威武,开口询问迷糊状态的龙天。

    听到这一声问话,龙天心里打了一个激灵,刚才被打得屁股现在好像又疼了。不过脑子里想到蛇姬美杜莎,龙天没有犹豫,也不回答问话,倔强地向山寨大门走去。

    而牛鼻子老道见龙天如此不给自己这个军师面子,也不生气,快走几步,拦在了龙天的前面。

    见到这位“天克星”拦路,龙天头大了,老老实实地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我要去救美!”

    “然后呢?”牛鼻子老道看似平和,忠厚长者的模样。

    “没有然后!”龙天眼睛里带着一种绝不退让,直视着牛鼻子的眼睛。

    “那就先冷静下来,听听大家怎么说,山寨正在讨论怎么救你的美呢!”牛鼻子老道眼睛里带着慈父一般的感情,龙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又中了他的障眼法,老老实实地跟着他往回走。

    而后边,大家见龙天转身回来,神色各异,打着各自的算盘,也向山寨的大堂走去。

    现在大家围坐在大堂里,开始讨论“如何营救被西牛子国抓走的蛇姬美杜莎”这一问题。

    (二傻被牛鼻子老道特别关照,派人领着下去休息。一开始他还不愿意,过来给龙天撒娇。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终究也是一个傻子,不可能给整个讨论带来什么好的建议,只会捣乱。所以龙天也只是安慰了他几句,劝说他回去休息了。走的时候还一阵哭哭啼啼的胡闹。)

    山贼甲的观点:“我认为,我们堂堂的中原地区的山贼,不宜过多的与西方的蛮夷打交道。所以我主张,对付蛮夷之邦要用蛮夷之邦的方法,武力夺回!”

    山贼乙听完,心中不服,说道:“你对西牛子国这个国家一点也不了解,只知道乱说。西牛子国虽然是个蛮夷之邦,但是实力与山寨相比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怎么可能用武力夺回……”

    听到这里,山贼甲一派的人忍不住了,纷纷起来表达观点:“我们虽说是山寨,也终归是中原人,蛮夷之邦不可能有能人。就算有能人,所会的东西也不过是奇技淫巧,拿不上台面……”

    山贼乙一方再度表达自己的观点:“万事和为贵,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绝对不用武力解决……”

    ……

    各种纷乱,吵得人耳朵难以忍受。众人的观点层出不穷。甚至有人提出蛇姬美杜莎不是山寨的重要成员,为她而这样劳心费力实在不值得。只不过持有这种观点的人,在汤伯虎还有军师的瞪视下不得不老老实实地闭嘴。

    总之,这场讨论相当的没有水准。一开始龙天为了蛇姬美杜莎还能勉强听进去几句,后来忍无可忍,无法再忍,不得不愤然离席而去。

    而军师、汤不凡和汤伯虎见状,停止了大家的议论,尾随着龙天也离开了大堂。

    5

    这帮山贼终究是一群乌合之众,成不了大事。——代龙天

    “沉不住气了么,年轻人?”牛鼻子老道看着再度向山寨大门奔走的龙天,开口询问。

    “不是我沉不住气,而是你没有给我一个沉得住气的理由。”龙天心中不平,转过脸去,不想再理牛鼻子。

    不过老道并不介意,哈哈大笑两声,问了龙天一个问题:“你去哪里救人,连要救的人具体位置在哪你都不知道吧?”

    听了这个问题,龙天彻底停下了脚步。看来自己之前太不冷静了,一听美出事了,整个心都乱了。

    “回来吧,我们几个人合计一下,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牛鼻子老道说完,龙天乖乖的返回,看向牛鼻子老道。

    “别傻站着,走了!”牛鼻子老道一马当先往自己的屋子跑,但是他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看向龙天不认识的,影子一样的几个陌生人:“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接下来我们要谈些私事,不用麻烦你们。”

    听了牛鼻子老道的话,那些人交流了一下目光,走开了。

    不过龙天对这些不太在意,心急火燎的跟在牛鼻子老道身后。不大会进到屋里,找个椅子坐下,四个人开始讨论。这四人是:牛鼻子老道(一清真人)、汤不凡、汤伯虎还有龙天。

    首先,那三名主人交流了一下目光,大体明了各自的意思。然后,汤伯虎率先发言:“天兄弟,这一次讨论我想你可以看出一点问题吧!我们山寨内部人心不齐啊!”

    “看出来一点,好像你们山寨不想帮忙的人占绝大多数。”心烦意乱的龙天也不客气,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对面的三位主人听了龙天的评价,再一次交流了目光,然后牛鼻子老道开口了:“没你想的那么不堪,我们三个是打算帮你的,而且也打算通过这件事大干一场!”

    话很好听,如果龙天是才来山寨,或者会相信牛鼻子老道的话。但见识了刚才众人的讨论之后,他对山寨能帮忙的想法基本不抱什么希望。什么大干一场的,怎么看都是牛鼻子老道在安慰自己。所以龙天嘲讽似地说道:“废话少说,告诉我美在哪,我自己去救她。”

    “贤侄,我们是真的想帮助你,放心好了,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看出了龙天对山寨的不信任,汤不凡老寨主亲自出马。劝说龙天。

    看着老寨主那真诚的眼神,龙天的心顿时涌进了一股暖流,稳定了下来。

    见龙天神色恢复了平静,牛鼻子老道脸上露出微笑,压低嗓门说道:“天啊,我们这些老前辈不会在一边看你难受的。就让我来说一说我们的计划。当然在那之前,先要告诉你,美杜莎是怎么被抓走的。”

    6

    时间要返回一点,到西牛子国清算百家帮总舵之后。——曹宗涛解说

    天已经黑了,西牛子国的都城虽然不似白天那样喧闹,但是一些重要的地方还是相当的忙碌。

    这里虽然被中原地区称为蛮夷之地,其实也是一个文化经济各方面十分发达的地方。

    白眉鹰王王府,作为平定百家帮指挥部的所在地,虽然之前成功地完成了对百家帮的一次大规模的清剿,现在依旧十分的热闹。

    “时间不早了。想不到又一个夜晚要挑灯工作!”长着白色眉毛的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刚刚完成了对百家帮总舵的清剿,虽然让百家帮元气大伤,但是还是没有做到斩草除根,这让这位白眉鹰王稍稍有一点不爽。

    “真是狡猾的人类……”白眉鹰王重新伏案工作,这时屋子里的灯突然被一股劲气吹灭了。接着十几股剑气划破门窗,直冲白眉鹰王。

    “呯呯呯呯。”白眉鹰王被划伤,虽说没有致命却是十分的疼痛。急中生智,他假装已经被杀死,伏在桌案上一探究竟。

    过了四五秒钟,一个身穿黑衣的黑衣人跑进了白眉鹰王的书房。只见他手握宝剑,剑上泛着金色的光芒。然后借着剑上的那点光亮,黑衣人过来查看白眉鹰王死了没有。

    感觉时机成熟,白眉鹰王突然袭击,使出自己的鹰爪功,打在了那个黑衣人的胸膛上。

    “噗!”一声,黑衣人飞了出去,落在了地上。看来已经不行了。

    这边白眉鹰王不慌不忙,重新把灯点了起来。但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功夫,黑衣人身形敏捷地爬起来跑了。白眉鹰王大怒,自己作为西牛子国专门负责清理贼盗的王,怎么可以让毛贼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这件事要是传出去,还不让满朝的老妖怪看笑话嘛!

    于是乎,白眉鹰王就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异常亢奋,也迅速地追了出去。

    来到院子里,两人又打了两招,周围护院的士兵围了上来。黑衣人一看急了,把剑往脚上一放,就冲天而起跑了。突如其来的变化,把白眉鹰王都给整蒙了。因为黑衣人这个行为颇有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门前弄大斧的嫌疑。

    为了显示自己的本事,白眉鹰王化身为一只雄鹰,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要说黑衣人的速度还不慢,自认为是天下空中速度第一的白眉鹰王竟然在一时间追不上。两人一前一后,一追一逃,一会飞到东,一会飞到西。

    直到后来天亮了,又到中午了,把白眉鹰王快转晕了,那人还是没有追上。但是白眉鹰王很有股子韧劲,就是不服输,非要追上那个人。

    又飞了一阵,那人迎着太阳,借着阳光的掩护,一晃不见了。留下气愤的白眉鹰王,一时不知所措。就在这时,他听到下方传来十分嘈杂的声音,好奇心起来了,就下去一探究竟。

    7

    等待是一件十分难受的事情,特别是当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的时候。——代美杜莎

    龙天被师傅天尊给弄走的那一天早晨,蛇姬美杜莎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然伏在院子里的石磨上。

    “嗯?”有点奇怪自己怎么睡在这个地方,美杜莎开始回忆夜晚的记忆。

    “我和天一起看月亮,然后……”没有然后了,竟然连自己是什么时间睡着的都想不起来了。

    “唉!年纪轻轻记忆力就不好啊!”蛇姬美杜莎感慨,但紧接着心里有一点的嗔怒:“好你个龙天,丢下自己的未婚妻一个人在院子里,也不怕她着凉,哪怕给她盖上一件衣服也是十分的温馨啊!”

    兴师问罪,蛇姬美杜莎走去龙天和二傻的房里,但是龙天并不在那里。

    “难道他是要给我一个惊喜?”想入非非的美杜莎跑到厨房里,想在那里逮到给自己惊喜的人。

    “哎?!怎么也不在这里,他人呢?”开始有点着急的美杜莎,匆匆地打水洗脸,也顾不上吃早饭,就跑出去寻找那个可恶的负心汉。

    “请问您看到龙天没有?”蛇姬美杜莎向自己出门看到的每一个人询问,遇到不认识龙天的人,还耐心的解释龙天的长相。

    “就是这两天才来山寨,穿一身新衣服,个子不高也不矮,身材中等微胖的青年。”可惜说完之后,那些人没有一个点头的。个子不高也不矮,身材中等微胖的青年有不少,但是不过年不过节的,谁没事穿新衣服,所以大部分人都说不认识。(龙天的新衣服是汤不凡送的,祝贺他定亲嘛。)

    问了许多人还是找不到龙天,最后没办法,美杜莎前去询问汤伯虎。

    这时汤伯虎早已经起身,正在院子里练剑。听到美杜莎报告龙天失踪的消息,就停下了自己的活,打算多找几个兄弟过来问问。

    结果问来问去,他手下的兄弟也没有一个知道龙天到底去了哪里。这一下子,美杜莎是真的急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因为内心比较坚强,她并没有大声哭出来,但就这样也整的汤伯虎很尴尬,一时不知所措。

    “算了,不找他了。他会隐身法,真想躲起来没人能找得到。”擦掉眼泪,美杜莎往家里走。打算喊醒二傻,两人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可就在美杜莎悲愤交加,狂跑着奔进她与龙天“爱”的院之时,老叫花子拄着拐棍,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知道这位是前辈高人,美杜莎表现得十分尊敬,象征性的问好,然后进屋去叫醒二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老叫花子见状也不阻拦,只是在美杜莎要离开的时候说了句:“我知道龙天在哪里。”

    这一句话一出口,果然美杜莎马上拉住了老叫化,向这位前辈高人询问。老叫花子劝说蛇姬松开抓着自己的双手,然后微微一笑,吐出了龙天的所在地:他被风吹走了,在西牛子国,与和尚在一起。

    八

    一开始发现天不见了,我还以为是他后悔与我定亲,为了悔婚而跑了呢!——代美杜莎

    走在去西牛子国的路上,美杜莎心情十分复杂。离开的时候,老叫花子说的一句话深深地刺痛了美杜莎的心。那就是老叫花子说:“龙天何时找到回来的路,何时才能回来。当然这也意味着,他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为了不让这种可能变成真的,追寻自己的爱情,美杜莎上路了。

    “姐姐我饿!”二傻从上路开始就一直强调这句话。虽然出来的时候已经喂他吃了不少东西,但是二傻的肚子似乎很难见底。

    为了安慰自己的弟弟,美杜莎只好说道:“坚持一会,到了前面的市镇,姐姐给你买好东西吃。”

    “嗯。”二傻很听话的答应一声,然后走了不到三分钟,再一次开口:“姐姐,我饿!”

    美杜莎继续耐心的安慰……

    就这样,两人走了一天多,不知走了多少里地,才来到西牛子国西边的一个镇。

    “姐姐我饿。”二傻看到卖东西吃的摊子,更加来劲了。

    “好,姐姐这就去给你买,你在这里等着姐姐。”说完美杜莎让二傻呆在原地,过去买了十个肉包子。

    就在这时,官兵来了。

    “清查户口,凡是东边过来的客商,一律额外交十两银子的保护税。”

    “军爷,弟是新来的,不清楚这边的规矩,还希望军爷多帮忙,少收点钱。摊子刚开张,还没挣钱呢!”可怜的摊贩解释着。

    “没钱就搬东西,这就是规矩!”强盗逻辑的官兵开始嚣张,欺负老百姓。而这边,美杜莎想起了自己与龙天在白金城里的一段往事,挺身而出,要行侠仗义。

    “娘子,长得挺俊啊!”见到美杜莎,官兵们出言调戏道。“你出来晚了,前些天我们大王搜集美女,那是你要在,指定能被选上!”

    “对呀,对呀!”“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娘子,家里没人管,跑出来管我们大老爷们的事……”“娘子,出来找汉子呀?”

    各种难听的话迎面而来,美杜莎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哎呀!哎呀!”“姑奶奶饶命!”

    才过了不大会功夫,局面就转换了,官兵们被美杜莎打得跪地求饶。

    可惜,美的运气不好。就在这时,一只鹰从天而落,变成了一个长着白色眉毛的中年男子。他就是白眉鹰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