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章 冒牌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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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三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壮汉大大咧咧地便从外面的炉子上,拿下了3屉包子,然后便直接坐在了最靠外面的一张桌子上。wwW.SanjiangGe.cOM三江阁

    “我说,包子西施啊,你欠我们的100两银子到底准备什么时候还啊?这都拖到年底了,你还是不还,还是给个话。”坐在中间的那个大约30余岁的汉子慢慢悠悠地说道,这汉子个头不高,一脸欠揍**样儿,一说话,还露出一对大板牙,倒是还算有点儿喜感。

    “包大爷,我……我现在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可否……可否再宽限些日子?”包子铺这位姓刘的姑娘期期艾艾地说。

    啪!

    那姓包的汉子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连桌上的筷子桶都给震了起来。

    还宽限?都已经给你宽限到年底了!你以为大爷这里是开善堂的?当时我们是怎么说的?我们可是说好了,到年底你还不上钱,不但你这铺子要归大爷,就连你这人也要归大爷!我包大牙今天要是见不到银子,你包子西施今天就要改姓包了!”这姓包的无赖,走到刘姑娘的面前,用手指点着姑娘的额头,嚣张地说。

    这包大牙本名包波,但是因为一对很有特色的大板牙,所以人送外号包大牙,久而久之,大家反而基本忘记了包波的原名,均以包大牙称呼,就连包大牙自己都这样称呼自己了。

    扑通!

    那姑娘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一边哭,一边磕头求道:“包爷,您行行好,我娘现在还病着呢,离不开人,您在宽限我些日子,以后我刘芸就算给您当牛做马,也一定会把钱给您还上的。”

    哼哼!爷就不信有你那个痨病老娘在,你包子西施还能还上钱?到时候你还不是要自己把自己卖到怡情楼去让万人骑?还不如先便宜了大爷我呢,再说,大爷姓包,你又被称作包子西施,这不是天作之和吗?哈哈哈……”那包大牙用他那粗糙的大手一下子就捏住了包子西施的脸颊,迫使跪在地上的她把脸给仰了起来。

    听见痨病两个字,张阳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痨病,就是如今所说的肺结核,自己的从现代带来的急救包中,也并没有异烟肼、氧氟沙星之类的治疗肺结核的特效药。

    要知道,在青霉素和链霉素没有问世的时代,得了痨病,便真真是得了必死的绝症,不管你是王公贵胄还是普通的黎民百姓,在这种病面前,才真是做到了“人人平等”。

    等等!

    青霉素?

    张阳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赶紧把你那痨病老娘扔到乱葬岗子去,反正也不可能救活,跟爷走,怎么说也能让你吃香的喝辣的!”那姓包的彷若无人地就要拉走那包子西施。

    啪!

    “给我放手!”张阳可再也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子桌子上,忽地站起来,就要出手制止这个姓包的痞子。

    吆?今天还有打抱不平的啊?也不问问我包爷是谁,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连爷的事情都敢……哎呦!”那包大牙刚转过头来,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道黑影突然打在他那目标很大的门牙上。

    一根筷子,连同包大牙的断了一截的门牙一同落在了地上。

    从此,包大牙的外号也许就要改成包断牙了……

    我草瑞哇?”包大牙捂着嘴往包子铺里面望去,因为大板牙被打掉一截,他疼的说话都有点不利索。

    看到自己的大哥被偷袭,另外那两个地痞也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将手中的包子往地上一扔,就掏出了怀中藏的短刀,凶恶地望向张阳和乔铃儿这边。

    没错,刚才用筷子当暗器袭击包大牙的,正是我们的“武林高手”乔铃儿姑娘,然而在包大牙们的眼中,事实显然不会是这样……张阳作为一个身高一米八七的大男人,就站在那里,自然被第一时间当成了“罪魁祸首”。

    “好小子!找死!”包大牙右手边的那个痞子二话不说便冲了过来,在他看来,面前的这两个贵人打扮的公子小姐又能有什么战斗力,在他们这些从小在街面,码头上长大,拿打架当饭吃的人面前,那还不是三根手指捏田螺……手到擒来?

    被立即就当做“凶手”的张阳也很郁闷,不过他也没法辩解,难道说,刚才那根筷子不是我扔的,是我旁边这姑娘扔的?

    不过,面对着那拿刀子冲过来的痞子,张阳倒也还算气定神闲,首先是他经历过那一晚战场上的经历之后,再看这街头斗殴,实在让他看不上眼;其次,张阳如今腰上正插在一把东瀛刀,他正想试试新刀,威风威风呢;最后,也是更重要的一点,有乔铃儿这么个大高手在身边,他张阳还有什么好怕的?

    “啊!”

    正当张阳好整以暇,准备好好狐假虎威,看乔铃儿怎样教训教训这仨痞子的时候,乔铃儿却突然尖叫一声钻入了张阳的怀中……

    什么情况?

    张阳还没来得及明白乔铃儿准备干什么的时候,那拿着短刀的痞子就已经冲了过来,对着张阳的胳膊就准备划上一刀。

    那痞子也不敢在这闹市之中弄出人命,更何况,面前这对男女一看就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子女,如果闹出人命,他们这些小混混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袭击老大的梁子显然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所以痞子甲就打定主意,先教训教训这一看就是个贵公子的小子,让他知道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让他明白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眼看着划过来的刀子,因为乔铃儿的突然举动,让诧异的张阳还一时没来得及反应,然而他怀中的乔铃儿的右脚却突然使力一勾,两人刚才坐着的长条凳一下子就转了一下,不但躲过了痞子甲的攻击,长条凳的凳子腿还一下子撞到了那痞子甲的小腿胫骨上。

    那长条凳也是用了多年的老黄梨木做的,生硬生硬的,再加上乔铃儿在其中加的力道,这实实落落地撞一下,那疼痛可想而知。

    于是,痞子甲理所当然地捂着小腿滚到了地下,疼得眼泪都淌出来了,估计这一下就算痞子甲的胫骨没有骨折,也肯定骨裂了,没有十天半个月,别想下地走路了。

    原本看痞子甲率先冲了上去,在包大牙左手边的痞子乙也生怕落在了痞子甲后边,在老大眼中失了分,也争先恐后地冲了上去,可他看见痞子甲刚上去就被打趴在地,往前冲的势头一下子就减了下来,犹豫着是要继续上,还是要先“战略转进”。

    可就在他这犹豫的功夫,抱着乔铃儿的张阳突然纵身而起,一个鞭腿就打在了那痞子乙的脸上,然后一个旋转,又漂亮地坐到了长凳上。

    这一下,直接把那痞子乙给打出了包子铺,落到外面的青石板路上还滚了两圈才停了下来。

    趴在地上的痞子乙抬起头来,吐出了一口血,外加两颗牙齿后,就又趴了下去。

    似乎是晕了过去,只是不知道是真晕还是假晕。

    老……老大,点子扎手……”捂着腿,在地上挪到包大牙身边的痞子甲带着哭腔说道。

    包大牙瞪了那痞子甲一眼,人家只用了两下,屁股连长凳都没有离开过就把自己三人都给伤了,他包大牙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面前这人不好惹了。

    但是就这样落荒而逃,包大牙都面子上又实在过不去,毕竟他在这几条街上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如果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了,他包大牙就算是不用混了。

    于是,包大牙就准备说几句场面话:“好小子!你等着!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包大牙要是不找回这场……”

    包大牙的话还没有说完,张阳就拿起了桌上的筷子,做势就要打,那包大牙刚吃完亏,哪里还能不长记性,场面话还没有说完,就赶紧抱着头跑了出去,连那受伤的痞子甲和痞子乙都不管了。

    那痞子甲看到老大都跑了,也赶紧爬起来,忍着痛,单腿一跳一跳地向外跑去;而那已然“晕”过去的痞子乙,竟然也原地复活,捂着腮帮子撒丫子就跑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原本还嚣张地三个地痞就这样踪影全无了,让还跪在地上的包子西施都完全没反应过来,张着嘴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赶紧起身向张阳道谢。

    不谢不谢,实在是这伙人欺人太甚,让爷吃包子的心情都不爽。教训教训,也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张阳接受着包子西施的道歉,牛b哄哄地说道。

    让一旁的乔铃儿没憋住,噗嗤一笑。

    听见乔铃儿的笑声,吹完牛的张阳才有点脸红。

    因为刚才那在空中的一个“无影脚”,显然不是张阳这种水平的人能做出来的高难度动作,真相是:大高手乔铃儿同学托着张阳,将张阳当做武器给抡了出去,玩了次“大风车”,就好像现代的花样滑冰,男选手拉着女选手飞转一圈一般,只不过到了张阳这里,男女的性别转换了一下……

    “咳咳……”张阳有点尴尬地咳了咳,打断了乔铃儿的笑声,然后试探着问,“对了,那个,刘姑娘,在你这里吃了这么多次包子,还一直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回张小哥话,小女姓刘,单名一个芸字,小哥你便叫我刘芸好了。”很早就出来自己做生意的刘芸也不像一般的姑娘那般,轻易不会向别人道出自己的闺名,很爽快地将名字告诉了张阳。

    “还有,听那伙人刚才说,你娘亲得了肺……呃……痨病?”

    一听见张阳的问话,原本已经止住哭泣的刘芸,眼圈又是一红,眼泪又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开始往下掉。

    看着哭的如此悲伤的刘芸,乔铃儿也没有了刚才的玩笑心情,看了张阳一眼,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张阳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显然,乔铃儿也知道,肺痨是绝症,“不可能”治好。

    可是她却不知道,在张阳所处的那个时代,肺结核早已经不是什么无法治疗的绝症了。

    “那个,刘姑娘,我其实是个郎中,新近才在临街的白家药铺工作,要不你带我去看看你母亲,了解一下病情,说不定我可以想想办法,治一治你母亲的病。”

    “张小哥你是郎中?您能治我母亲的病?”那刘芸不太相信这个经常在自己包子铺买包子吃,经常会给自己讲几个荤笑话的,却没有什么常识的公子哥儿,竟然是个郎中,还能治母亲的病,不过她现在就仿佛一个溺水的人,看到水面上飘着一根稻草一般,虽然明知道的希望渺茫,可仍然会抱紧不撒手。

    呃……也不敢打包票,只能说尽力而为……再说我也还没有看过你母亲的具体情况呢。”被刘芸如救命稻草一般抱住胳膊的张阳有点尴尬,挣脱了一下,却无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刘芸胸前的柔软……虽然隔了几层厚厚的衣服,但你永远不要低估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的脑补能力。

    “咳咳……”一旁看不下去的乔铃儿乔大侠忍不住故意咳了两声。

    那刘芸终于意识到自己举动的不妥,连忙放开张阳,原本惨白的脸上也多出了一丝红晕。

    其实这也不能怪刘芸失态。

    因为自从母亲得上了痨病之后,来看病的郎中们往往避之不及,根本连治都不治,一开始还有些声称有偏方的骗子,来骗她刘芸的钱,可到了如今,刘芸家里只剩下这个包子铺,还欠了大量外债之后,就连骗子都不上门了。

    今天,终于碰上了一位自称郎中的人说愿意给她的母亲看病,这刘芸又如何不会激动莫名?

    更何况,面前这人还自称是白氏药铺的人,要知道白氏药铺的规模虽然不上临近的合清堂,但是药铺的口碑在整个天津卫却是响当当的。

    至于这自称郎中的年轻人是不是说瞎话,她刘芸也不是傻子,白氏药铺离这里也不过几条街的距离,她还经常去买药,简简单单就能求证,骗子说瞎话也不会说如此容易就被拆穿的谎言啊。

    刘芸草草地将铺面一关,便领着张阳乔铃儿二人去看母亲的病情。

    刘芸的家离包子铺并不远,是在附近里弄里租的一间小房子。

    虽然只不过走了几条街,可世界却完全发生了改变……

    原本干净宽阔的青石板路变成了坑坑洼洼又狭窄曲折的土路,因为积雪的融化,让这原本就难走的路变得更加泥泞不堪,并散发出一股混杂着莫名东西的莫名气味。

    原本街道上整齐的房屋,逐渐变成了棚户茅屋;原本挂在屋外的灯笼,贴在门槛上的春联,变成了各色晒在屋外的破旧衣服和晾在窗台的咸鱼干,烂白菜。

    唯一相同的,也只是街上跑来跑去的,孩子们的笑容。

    只不过这相同的笑容却让人看着格外心酸。

    这些穿着破旧单薄的孩子们看到衣着光鲜的张阳乔铃儿两人,都好奇地尾随围观,却又怯怯懦懦地不敢向前,想必早就被父母嘱咐过,面对贵人时,切不可靠近。

    看着孩子们那一双双好奇又害怕的大眼睛,张阳却感觉到喉头有些发堵。

    一路上也会遇到一些居住在这里的人经过,然而他们看见跟在刘芸及身后的张阳和乔铃儿,却纷纷低头避走。

    令人不明白他们是避着张阳二人,还是避着刘芸。

    不过刘芸看来却早已习惯了这种待遇……

    这是张阳来到大明朝,来到这天津卫后,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到明朝城市中的贫民区的景况。

    而刘芸的家就是在这一些破旧临街的木屋中的其中一间。

    其实,原本刘芸的家就住在包子铺后面的那几间瓦房里,是刘芸父亲生前留下的产业。

    然而,自从母亲得病之后,为了诊金、药费和各种滋补,后面的那几间瓦房早就被刘芸卖了出去,无奈之下也只能选择租金便宜的这里的房屋。

    要不是包子铺还能维持一定的收入来源,想必那包子铺也早被刘芸卖了。

    如今,刘芸也不过是一边起早贪黑地维持着包子铺的生意,一边抽时间照顾母亲,生活早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或者说,自从母亲得了痨病之后,生活便已经崩溃了!

    “到了,张先生,这就是……就是我家……”刘芸有点局促地指着面前的一间破旧木屋,似乎有点不安地说。

    这间木屋没有一丁点特点,跟周围的其他木屋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肮脏破旧。

    “铃儿,你就不要进去了,痨病是会传染的,在附近等我,我一会儿就会出来。”张阳伸手止住了理所当然想要一起进去的乔铃儿。

    结核病是一种传染病,在如今这个时代,一旦听说附近有人得了肺痨,大家往往避之不及。

    但其实并不是所有结核病人都有传染性。

    现代医学早已证明,在结核病人中,只有显微镜检查发现痰液中有结核菌的肺结核病人才有传染性,这类病人在医学上被称为排菌病人,是结合病的传染源。

    有了传染源,结核菌还必须通过一定途径才能传染给别人。肺结核病人主要通过咳嗽或打喷嚏等把含有结核菌的微沫散播于空气中,健康人吸入含有结核菌的微沫就有可能受到结核菌的感染。

    而结核病传染的程度主要受结核病人排菌量、咳嗽症状以及接触的密切程度等因素的影响。家庭内父母或祖父母等长辈有结核病,那么年幼的子女就较易受到结核菌的感染。

    不过从刘芸这位密切接触者的健康情况来看,刘芸的母亲大约十有**并不是传染源,但这种判断也并不可靠,因为健康人受到结核菌感染后,也不一定发生结核病,是否发生结核病,主要受到感染结核菌毒力的大小和身体抵抗力高低的影响。

    因此,张阳并不想让乔铃儿冒这种不必要的风险。

    “那你不是也要进去啊?”乔铃儿有点不服。

    “我是医生!”张阳的语气不容置疑。

    “可……”

    乔铃儿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面对张阳那严肃的目光,却一时语塞。

    原本论武力值,她乔铃儿绝对达到95以上,面对张阳这种武力仅比平均值高一些的渣渣,应该有绝对的话语权。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时的张阳却让乔铃儿觉得凛然不可侵犯,甚至还有一些些的怦然心动。

    这种感觉让性格倔强的乔铃儿有些害羞,于是她掩饰地跺了跺脚,赌气般地转身离开。

    “好了,进去。”张阳看乔铃儿乖乖听话,转过头温和地对刘芸说。

    “对……对不起……因为我家的事情,让那位姑娘生气了……”刘芸有点内疚地跟张阳说。

    没事,小孩子脾气,一会儿就好了。”张阳笑了笑。

    看见张阳的笑容,刘芸稍微一愣,赶紧转开目光,低头推开木屋的房门。

    原本这贫民区的环境已经令人难以忍受了,然而进入这间小小的房间后,张阳才发现,原来外面的环境已经足够令人珍惜了。

    一进入房间,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那刺鼻的中药味混杂着烂木头的味道和一股有点发霉的味道。

    张阳摇了摇头,尽量不去吻这股味道,待眼睛适应了房间中的昏暗后,才仔细打量……

    狭小的房间,仅仅一张**便占去了三分之一的空间,在那一张稍微大一点的木**旁边还支有一张小**,想必那便是旁边这位刘芸姑娘睡的地方了。

    除了**铺,还有一张小木桌被收起靠在墙边,剩下的则是一些摆在地上的杂物、木桶、箱子和屋子中间散发出一股股干热气息的火炉,火炉上正放着一个砂锅,其中正在煎着一种黑乎乎的,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的草药,或者说以张阳浅薄的中药知识,根本也无从分辨各种草药的味道的区别。

    也只有这炉子的存在,才让人觉得这里还是人住的地方。

    房间里只有一扇窗户,窗户并没有窗棱,更没有窗户纸,而只是一块支起的木板,权当窗户了,也因此,清晨的阳光完全无法驱散整个房间中阴湿和黑暗。

    张阳打量的目光似乎格外让刘芸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如果可能,刘芸真是死也不想让人,特别是让张阳这种“公子哥”看到这种景象。

    可恰恰,张阳这个看似像公子哥的人,却是近来唯一一个愿意来看看自己母亲的郎中……

    刘芸和张阳两人的到来,似乎惊动了躺在**上的老妇人。

    一阵令人难受的咳嗽声传来,这沙哑,仿佛要连内脏都要咳出来的声音,让张阳的眉头皱得更紧。

    “咳咳咳……是芸儿回……咳咳……来了?”**上的老妇人似乎要挣扎着坐起来。

    刘芸赶紧快步上前,扶起了老妇人,给老人披上了**边摆放的一件破旧的皮袄。

    “芸儿,怎么这就回来了……咳咳咳……铺子呢?”老妇人的咳嗽终于缓解了一些,说话也稍微顺畅了一些。

    “阿母,我请来一个愿意给你看病的郎中,阿母,你快让郎中来看看。”刘芸轻轻地拍着老妇人的背,轻声说道。

    这时候,张阳才真切地看清了这老妇人的面容……

    灰白干枯的头发一丝不苟地被梳在脑后,满脸的皱纹,深陷的眼窝,眼窝的深处是一双混浊的眼睛,从那双眼睛中,似乎看不到任何一丝生气。

    从刘芸的年纪推算,这位“老妇人”的年纪似乎最多不应该超过40几岁,然而在张阳的眼前,这分明是一位年仅古稀,行将就木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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