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走错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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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走错房间?

    张绪把那只虫子放在眼前看了看,然后冲着我嘿嘿一笑,扔到了我的脸上。

    我的脸上都是虚汗,感觉嘴唇痒痒的,似乎,那只胖虫子已经在我的脸上爬了起来,我大叫一声,立刻向张绪求饶起来。

    张绪哈哈大笑:“你再好好看看那只虫子。”

    我眼珠动了动,看着那与我近在咫尺的虫子,这一看,可吓了一跳。

    这哪里是什么普通的虫子,这是一只夜叉鬼虫。不过,它好像已经死了,趴在我的脸上一动不动。

    张绪把虫子捏了起来,说道:“搞不懂这家伙会爬进你的体内。”他用酒精灯把虫子给烧成了灰,然后拿出一瓶黄色的水,不由分说,便往我的嘴里灌了起来。一股恶臭迅速在我的口腔、喉咙里发散开来,我的肠胃里翻江倒海,一时间没忍住,便吐了出来。

    这一吐,倒让我恢复了些力气,我的四肢已经能够自由地动弹了。

    “你知不知道这一只小小的虫子有多可怕?”张绪望着我。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不知道啥时候,胸口的那个伤口已经愈合上了,疙瘩里正往外冒着黑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长几个黑色的疙瘩?”

    张绪冷笑一声,“你知道这黑色的疙瘩里是什么吗,是虫卵,等到虫卵长成虫子,会和我刚刚取出来的那只虫子一起,从你的皮肤钻到你的肉里,钻到你的血液里,钻到你的骨头里,钻到你的大脑里,到时候,你的身体里会出现密密麻麻的隧道!”

    我听他这么一说,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也不敢再继续问下去,只向他道了个谢。

    “行了,母虫取出来了,我看这虫卵也都散得差不多了吧,可以走了。”

    刚从那道玻璃门里出来,我就听到外面一阵匆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华林的声音。

    “他人呢?”

    王吉紧紧跟在后面:“他啊,累了,上楼休息去了。”

    “大概多久?”

    “刚去,也就一个钟头。”

    华林没有说话,经过我和张绪的时候看了我一眼,便又匆匆地往前赶了。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咋了?”

    张绪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于是,我们俩跟在了华林后面,径直来到了陈赤的房门前。

    华林冷冷地看着门,王吉刚要说话,华林摆了摆手,掏出了一把模样奇特的钥匙,轻轻一扭便开了门。

    他从门缝里挤了进去,几秒钟后,便又挤了出来,这时他脸上的神色已经变得十分阴沉。

    他一言不发,只顾往前走,我离他还有一段距离,却能感受到他的体内正燃烧着一股火焰。

    在他的房门前,他冷笑了一声,抬起脚便踹开了门,陈赤正站在里面,一脸惊慌地看着我们。

    华林二话没说,冲上去就抓住了陈赤的衣领,陈赤那浑圆光滑的脑袋顿时就冒出汗来,他摆着手:“林哥,你听我解释啊……”

    华林的手臂一用力,山峰一般的肌肉就高高地隆了起来,陈赤被他举到了空中,短粗的四肢挣扎着,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猪。

    华林扛着陈赤踩到了楼梯上,陈赤在他肩膀上嗷嗷大叫起来:“林哥,我不敢了,不敢了……”华林的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一松手,陈赤便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身子像个球一样滚了一圈。

    陈赤滚到了楼梯最高的那一级,眼瞅着就要从上面滚下来了,华林伸出一只脚挡住了他,别过另一只脚,骑在了他的身上。

    陈赤惊恐地闭上了眼睛,眼泪鼻涕还有臭汗在他的身上混在了一起。

    华林举起拳头,对准陈赤的脑袋打了一拳,陈赤一下子不动了,我在一旁看得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操!”华林骂了一句,对着陈赤啐了一口唾沫,怒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房间里,“砰”的一声,摔上门。

    王吉赶紧走过去,伸出手指在陈赤的鼻孔下试了试,紧张的表情一下子松弛了。看来,陈赤只是暂时昏过去了,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我们仨合力把陈赤抬到了房间里,王吉顺手帮他带上了门。

    “老王,这没事吧。”我问了句。

    王吉说:“没事儿,他啊,睡一觉就好了。”

    至于陈赤为什么会跑到华林的房间里,华林又是为什么一下子变得如此愤怒,我们都没敢再问,就把这件事情烂在了心里。

    几天后,陈赤也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油嘴滑舌的模样,和华林有说有笑的,丝毫看不出来他们之间有一丁点嫌隙。

    扒了扒手指头,我到茶馆里差不多也有一个多月了,可每天除了画符还是画符,华林也并没有教我其他的东西,所以日子渐渐地就变得无聊起来。

    我在茶馆里也没啥工作,画完符也就帮忙擦擦桌子,扫扫地,依然是一个顾客都没有见到。不过想想也是,这荒郊野外的,要能有个喝茶的也真是见了鬼了。

    这天傍晚,华林他们五个人西装笔挺,说是参加一个叫鹰叔的人举办的重要宴会,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留我在这里好生看管茶馆。

    临走的时候,华林特地嘱咐我,九点钟的时候,在外面挂上那块打烊的牌子,把茶馆的门关好,上楼休息就行,之后无论有谁敲门都不要开门。

    我把这些话记在了耳朵里,一一答应了。

    华林开着他那辆宾利,“嗖”的一声便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望着车后扬起的尘土,内心有些不快,他们倒好,一群人热热闹闹去了,单单把我留下来,让我独守这寂寞凄凉夜。

    唉,罢了罢了,看来我还是不够格啊。

    我坐在茶馆里,给自己泡了壶茶,望着天上那轮皎洁如明镜一般的月亮,捱到了九点钟。

    于是,按照华林说的,我把打烊的那块牌子挂到了门外,然后将门从里面锁好。一切收拾好之后,便走到二楼,准备睡觉。

    到了秋天,外面已经有些凉了,特别是在这荒郊野外,那凉气就像是针一样,扎得我全身都疼。我不禁把那床被子裹了又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