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当年何事

    果然，有些事情是拦不住得，起码以我的能力，是做不到的。瞬间的功夫，我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头顶又是一具尸体，村民围着指点，又担心自己的生命遭到威胁，尸体的亲人们蹲在地上哭喊。

    我脑子有些发晕，看到并不真切，声音也觉得嘈杂的很，起身四处转着，身子不受控制的乱晃，恰好撞到了我爹地身上。

    他神色肃穆，把我扶住，说了些让我回去好好休息之类的话，人便又离开了。村长出来了，同我爹一个方向去了，除此之外，还有村里头的几位老人儿，张麻子他爹也跟着去了。

    村里头有什么事情，是从来都不会喊上我爹的，阴事儿除外，现如今一起走了，我大体也能够猜到点儿什么。上次请回道士来，说的那些话或许让他们心里头慌了，明白自做过的错事儿了。

    可是我一直守在老槐树下头，过了几天安稳日子，村民们又都开始膨胀了，骂骂咧咧说些不中听的话，便惹怒了红衣女人。

    或许她是在展示自己，只要她想出手了，我们村子里头便不可能有安稳日子过的。村长和其他的几位老人，也意识到了这点，估摸着集合到一起，也是为了这件事儿。

    我悄悄跟在我爹的后头了，我也想知道，被多人讲过的造孽，是怎么一个情况，也想看看，到底什么才是村民们的真面目。

    我跟着去了，去了村子的老祠堂那儿，瞧见他们进屋了，我便在门口蹲着，想着听些事儿。村长带领大家，一起跪在了祖宗的牌位前头，不停磕着头，说着求祖宗保佑的话。

    “希望列祖列宗能够显灵，弄死那东西！”村长求着，想着靠祖宗，把村子里头的烦心事儿搞定。

    我从他的话中，也多少明白了点儿事，村长请求祖宗弄死的，定是那红衣女人，或许他们未曾在老槐树下头见过，但渊源还是有的。

    造孽造孽，八九不离十，村子里头的人对红衣女人做了丧尽天良的事儿，如今遭到了报复，算得上是冤有头债有主，村长以及村民们不但没有悔过的迹象，反倒是说出这种恶毒的言论。

    “村长！你怎么能够说出这种话？”我爹急了，从地上站了起来，不愿为了这种恶毒的事儿，去跪拜恳求祖宗。

    “老姜！那你说咋办？你自己也折腾这么久了，有办法吗？”村长不乐意了，好似责怪我爹一般。

    看来我爹也是忙活了不少事情，只是奈何自己技艺不深，应付不来，我想，这也是为什么我爹不让我接触这件事儿的原因了，怕就怕我也跟着遭殃，白白丢了性命。

    “若是能够压住！早就压了！是咱们对不起人家！好好的姑娘……”我爹吼着，指着村长的鼻尖儿骂着，估摸着下句话，得将事实讲出了。

    “老姜！”村长急急打断了我爹的话，我期待的真相也没有听到。

    可我也不蠢，我已经知道了村长是个流氓，爱祸祸人家小姑娘，相比那个红衣女人，跟小翠也是差不多的结果，早些年被村长给祸害了，又给弄死了，或许也跟村里头这些小姑娘一样，扒光了吊在老槐树上，或许更过分。

    这么多年了，红衣女人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在老槐树下头跳着舞，对我们村子进行着干扰，估计隐藏了这么多年，本领也不小了，就是预谋着，要毁了我们的。

    我没在听下去，他们无非就是在争吵，在隐藏自己的恶行罢了，我朝着老槐树那边又走了过去，日日夜夜守在那里，看着来来往往的村民，瞧着他们颇有意思的面孔。

    我陷入了矛盾当中，我做不出选择了。我见过红衣女人悲哀的笑，也见过她夜夜在老槐树下头，跳舞的孤寂身影。可是我也受过村民们的好，也吃过他们家的饭。

    其实答案从来都是很明显的，除了把红衣女人彻底消灭掉，还村子一个安宁之外，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或许我心里头这么难受，不过是因为我的认知出现了偏差罢了，自以为善良的人，全都是凶手，拥有着恶毒的嘴脸。

    我爬上了老槐树，看着村子里头的景象，看着看着，眼睛也不知怎的，花了起来。待清楚之后，却发现村子的一切都变了。

    方才还是艳阳高照的，瞬间空中乌云密布，村子里头升起了大片的黑气，一大群乌鸦飞了过来，落在了每家每户的屋顶上头，我家却除外了。

    一阵风吹过，树叶子沙沙作响，我身上也跟着起了大片的鸡皮疙瘩，难受的很。红衣女人出现了，就坐在我的身旁，我俩面对面贴着，她又笑了。

    我在醒来的时候，正站在村子口儿，村子里头鞭炮齐鸣，唢呐里头穿着欢快的曲子，一个青年穿着一身喜服，准备迎娶新娘。

    我识得他的容貌，与村长一般无二，只是肌肤光滑嫩了不少，看起来年轻了得有二十岁。我跟着迎亲的队伍走着，瞧着这娶亲的整个过程，也瞧见了掀盖头的景儿，村长娶的人，是现在的村长夫人。

    画面一转，我又回到了村口，一个穿着红色纱裙的女孩子走了进来，模样清秀，身段姣好，步子轻盈。我也不知为何，只能看着她的背影，根本瞧不见正脸儿。可她给我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

    她缓缓走到了老槐树的旁边，看着四周有些迷茫。村长从家里头出来了，恰好与她打了个照面，笑脸迎了过来，两个人似是交谈着什么，说的很开心。

    村长吩咐人好生招待着，看起来也礼貌绅士的很，那时候的他，跟现在相比完全不同。

    女孩子要走的时侯，村长把人拦了下来，也不知是说了些什么话，最后俩人抱在了一起，就在那苞米地里头，村长直接人家姑娘的贞操给夺了。

    女孩子在村里头留了下来，村长时常出现哄着，直到村长夫人出现了，一切又闹腾了起来。

    女孩子被村长夫人给打了，下手很重，我也恰好在此时瞧见了她的正脸儿，果不其然，那就是老槐树底下，经常跳舞的红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