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莫非是寒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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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唔……

    撞击衣柜的声音传来,陆茗听着女人的呜咽声,顺着声源去寻找,走到柜子旁边,陆茗把衣柜打开,一个被绑成粽子一样的女人便滚了出来。

    陆茗看着一身狼狈的贾丝宣,连忙帮她松绑,把缠在她嘴上的胶布给撕了下来。

    贾丝宣摸着脸,如同猪叫,“疼死了,妈……时千霖他欺负我。”

    陆茗心疼的抱着贾丝宣,“妈一定会替你出这口恶气的。”

    这时,门打开,古琛走了进来。

    “太过聒噪,都给赶出去吧。”时千霖吩咐古琛,好看的眉头紧锁着,像是在隐忍着些什么。

    古琛冷着声音对陆茗母女说:“请你们出去。”

    陆茗起身,怒气冲冲的,“你们把我的女儿欺负成这个样子,就想这么了了,没门……”

    “你的女儿?”古琛感觉好笑,“你的女儿一心想要爬我们少爷 床,你以为什么货色都可以跟我们少爷在一起吗?”

    陆茗抬手就要往古琛的脸上挥去,结果时辛拦住了她的胳膊。

    “别丢人现眼的了。”

    时辛看着眼前的一场闹剧,心里一阵堵的慌,实在是太丢人了,本以为可以过来捉奸在床,逼迫时千霖跟贾丝宣在一起,没想到,时千霖竟然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

    昨天的家宴,真是白准备了,浪费时间。

    陆茗见时辛面带怒色,气焰也焉了下去,变成了哭诉,“时老爷子可得为我们母女做主啊……”

    “走。”时辛看了一眼躺在时千霖怀中的阮清枫,沉着脸出了套房。

    陆茗见时辛都走了,只好拉着衣衫不整的贾丝宣出了套房,简直是丢人丢大发了。

    等到他们走了之后,古琛连忙把门关上,看着时千霖苍白的脸,一脸担忧。

    “千岁……”

    时千霖捂着胸口,嘴唇泛白,全身都开始哆嗦起来,不停的念叨着,“冷,好冷……”

    “他怎么了?”阮清枫茫然的看着古琛,该不会要死人吧?不由的离远了些,并说着,“这件事情跟我没关系,他是死是活都不关我的事。”

    古琛一脸黑线,现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叫医生,想着,便掏出了手机。

    “不准叫医生……”

    “可是你的身体。”

    时千霖命令道:“不准叫医生,不能让时家知道我生病的事情。”

    阮清枫听着他们的对话,好奇这个男人到底跟时家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犹豫了一分钟,阮清枫一把拿住了时千霖的胳膊,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面色凝重了起来,他的脉搏滑动的很慢,像是被冰给冻住了一般。

    寒疾……“莫非你得了寒疾?”阮清枫忍不住问了出来。

    古琛面色惊变,“你怎么知道?难不成是时徽告诉你的?”

    “我跟时徽不熟。”翻了一个白眼,阮清枫托着时千霖的胳膊,“你要是不想你家少爷出事,赶紧去浴室放热水,温度最好在六十度左右。”

    这个温度恰巧是人身体可以接纳的最适合的温度,四十度的水对于时千霖而说,不够热。

    现如今,也就只有泡热水澡这个方法了,要是有针的话,或许可以帮他做针灸,会好的快那么一些。

    阮清风随意的披了一件浴袍,遮住自己的娇躯,这丝绸睡衣实在是太透了。

    古琛刚放好了水,阮清枫便托着时千霖走进了浴室,把时千霖安顿好后,她打算开溜。

    时千霖也看出了她的意图,喊道:“站住……”

    刚踏出浴室门外的脚悻悻然的收了回来,转过身子,看着时千霖,心里一阵埋怨,这个男人究竟想做什么。

    “昨天晚上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我现在还有事,就先走了。”

    硬着头皮说完这段话,阮清枫羞的想找个洞钻进去。

    时千霖满脸黑线,“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负责?”

    “负责?负什么责?昨天晚上明明是我亏,好吗?你一个大男人占便宜了就别卖乖了。”

    “你倒是伶牙俐齿。”时千霖嘴角上扬,“要是你在阮家也这般伶牙俐齿,或许就不会被那对母女欺负的连个地方都没得去了。”

    “反正我要走了。”话落,阮清枫转身就要走。

    时千霖对着她的背影说:“你不把我伺候好了,休想走出大门一步,子弹可是不留情的。”

    阮清枫慢慢转过了身子,对上时千霖的双眸,一阵晃神,这个男人长的实在是太好看了,跟这样的男人共度一夜,好像也不亏。

    “还不赶紧过来。”时千霖话语冷了些,这个笨女人到底在发什么愣?

    阮清枫回过神,反应慢半拍的她走到了浴缸旁边,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古琛,视线放在了他的腰间,那把银色的枪支让她忍不住吞了一口吐沫。

    她是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吗?

    “你退下吧。”时千霖吩咐古琛。

    古琛抬步离开浴室。

    浴室门被关上,阮清枫嘴角一抽,看着赤裸着上身的时千霖,忍不住咽了口吐沫,这个男人长的实在是太美了,五官像是上帝手中精心雕刻的艺术品一般,完美的挑不出瑕疵。

    至于他的身材,那就更加无可挑剔了。

    阮清枫忍不住生出一种想法,昨晚好像是她占便宜了。

    “你在想什么?”时千霖看着紧盯着自己的女人,眉头皱起,眼里划过一抹不悦。

    阮清枫被他这么一问,脸一红,道:“你是要我帮你洗澡吗?还是……”

    时千霖看着红着脸的女人,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拉进了浴缸里。

    阮清枫一阵扑腾,摸在了不该摸的地方,抬起头,尴尬的咳了起来。

    “不要动,在乱动,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些什么。”时千霖面色苍白,灰蓝色的眸子黯淡了些。

    阮清枫安静了下来。

    时千霖抱着阮清枫的身子,“好冷,抱紧我……”话音越来越小。

    阮清枫抬头看着时千霖闭上的眼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莫非他又要晕了?

    “喂,你不要在浴缸里睡,喂……”拍着时千霖的脸,阮清枫只能喊外面的古琛:“你快进来,你家少爷又昏了……”

    古琛推门而进,把时千霖给扶到了床上,拿出了两床鸭绒被盖在了时千霖的身上。

    阮清枫见现在是逃跑的好时机,“那个……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说着就要跑。

    古琛喊住她,“少爷说你不能走。”

    阮清枫顿住了脚步,只好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着时千霖醒过来。

    时家大宅,气氛格外的压抑。

    红木所制的沙发上坐着身着黑色风衣的时老爷子,时徽。

    时辛向时徽讲述今早在酒店里发生的事情,隐忍着愤怒的时辛握紧了双手,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不直接把那个野种给杀了。

    时辛一边说着,另一边的陆茗带着女儿贾丝宣哭诉着时千霖对他们母女所做的事情。

    本来抱着看好戏心理的时樰在听完她们母女的哭诉时,耐不住的问:“你是说?躺在时千霖怀里的那个女人是阮清枫?”

    “可不就是那个小贱人嘛,看看你们阮家干的好事。”陆茗骂骂咧咧的,拿着纸巾擤鼻涕。

    时樰不高兴了,“她跟我们阮家可没什么关系,不过是外面捡的一个野种而已,要不是阮怀怜悯她,我都不会让她冠上‘阮’的姓氏。”

    “好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想着怎么去解决,而不是互相埋怨。”时徽的声音透着不耐,女人的哭哭啼啼是最让人心烦的。

    陆茗见时老爷子不耐烦了,立马止住了哭泣,拉着贾丝宣对时老爷子道,“时老爷,你可得为我家丝宣讨个说法。”

    时徽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吩咐时辛,“去把时千霖给喊过来,还有……别忘了把阮小姐也给请来。”

    “是……父亲。”时辛鞠了个躬后,转身离开。

    时樰听到阮清枫的名字时,面色阴沉下来,等到阮清枫回到了阮家,她在好好教训她。

    此时的望明楼总统套间内,传来一阵咳嗽声。

    时千霖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着,古琛递给了时千霖一杯热水,时千霖握着水杯,不停的打着冷颤,嘴唇泛白,反复的说着,“冷……冷……”

    阮清枫坐在时千霖的身边,紧锁眉头,这个男人的寒疾到底是多严重啊?

    “喂,你家少爷没事吧?要不然我们还是去医院吧,要是迟了,出了人命怎么办?”

    古琛问阮清枫,“你不是懂医术吗?”

    阮清枫一愣,“医术?我只是旁修了一门中医课程,但是像他这么严重的寒疾,我不知道如何下手……”

    时千霖看了一眼阮清枫,对着古琛道:“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古琛走到衣柜旁边,再次拿了一床鸭绒被披在时千霖的背上,“千岁,你这样可感觉好点?”

    “嗯……”时千霖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古琛打开门外监视器,看着屏幕上闪动着时辛的脸,转身对着时千霖说:“千岁,是时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