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节 暗号的作用

    “唰——”古越接到习楷从内线反传回来的球，中投命中。33：32。

    “再来！往外面传！”赵嘉明一边冲袁启轩喊，一边打着手势。

    “注意！”白圣泉冲45号喊。

    袁启轩传给吴海川，吴海川持球往内线冲去，在左脚踏上禁区线的那一刻突然变向，传球给许天豪。

    许天豪用投篮的姿势把球笔直地传出去，球直飞到篮筐左上方，赵嘉明从习楷背后起跳，一把将球补进篮筐。35：32。

    “好！”“好球！”观众席上发出了好几声喝彩声。

    “暂停。”白圣泉向裁判要了暂停。第二节还有七分零二秒。

    “老大，这暗号太好使了！”许天豪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双腿斜着摊开，“他们全让我们给蒙了！”

    莫宇杰摇了摇头：“我估计他们已经看出来了。他们马上会调整的。我在高中校队的时候，我们的教练就用过类似的办法。就算别人不明白，至少古越是肯定能看出来的。就算他看不懂具体的动作，肯定也能猜个大概。”

    “队长，这些暗号跟你们当年用的是一样的吗？”吴海川问。

    莫宇杰笑了：“当然不是，这个我怎么能想不到呢？但以白圣泉、古越和鸭子的智商，他们肯定很快就会看出来。你们待会还是按照原计划行动，一旦被他们看穿了，立刻停止用。明白吗？”

    “明白。”“明白！”

    “哎，老莫，你看，”周俊扬往星海队替补席上一指，“他们都围成一起了，全低着头，跟一群鸵鸟似的，好像也在商量什么阴谋。”

    “什么叫阴谋？”莫宇杰白了周俊扬一眼，“你太能扯淡了吧？正式比赛里，教练布置战术不都是这样吗？”

    “老大，如果他们也有什么暗号怎么办？”郑天豪问。

    “白圣泉应该不会那么干，”赵嘉明放下毛巾，“凭我对他的了解。”

    “队长，我们现在换人吗？”萧敬臣问。

    “你们几个谁累了？”莫宇杰问。

    所有人都摇头。

    “行，那就先不用换，等需要换的时候再说。老赵，等过一会我再替你，行吗？”

    “没问题。”赵嘉明点头。

    “逐梦队，必胜！”

    “嘀——”双方球员回到场上。白圣泉也没有急着回到场上，仍然站在场下。

    “敬臣哥哥很累吗？已经休息了好久了耶……”陈佳怡盯着替补席上的萧敬臣看。

    “嘭——”45号上篮偏出，赵嘉明抢到篮板。

    “稳住，别急！”赵嘉明冲袁启轩和许天豪喊，没做任何动作。

    “咻——”袁启轩踩着三分线出手，投了一个三不沾。球直接落到了界外。

    “我不是让你稳住吗？”赵嘉明冲袁启轩喊。

    “我手滑了……”袁启轩辩解。

    吴海川停下脚步，看了袁启轩一眼，摇了摇头，继续退防。

    “往里跑！”白圣泉冲45号喊了一句，又偏过头冲苟艺松和仇正梁喊，“不停地动！别停下！”

    “嗖——”苟艺松接到习楷从内线反传回来的球，连续*运球，从许天豪和萧敬臣之间后撤到罚球区右侧，中投出手，命中。35：34。

    “鸭子的进攻也比以前更厉害了，”莫宇杰暗想，“我记得他以前带球的速度没这么快。”

    “嘀——”仇正梁碰球出界。逐梦队发边线球。

    “往里给！让老赵打！”莫宇杰站起来冲袁启轩喊。

    袁启轩接到许天豪发的球，慢悠悠地运着球往左前方走。赵嘉明和周俊扬开始跑位，不停地交叉换位。

    “往里！传！”许天豪也冲袁启轩喊。

    “啪——”球被戴玉打出了界。

    “大豪，上那一边接球！”赵嘉明指着右侧外线40度角处喊。

    袁启轩把球发给吴海川。吴海川接到球，直接往底线跑。45号和仇正梁同时从两个方向包夹了过来。吴海川一记长传，把球扔给许天豪。

    许天豪直冲篮下，用同样的姿势上篮——不进。习楷抢到篮板。

    “嗯，”胡凌飞点了点头，“他果然是个不稳定因素。就算能有出彩的发挥，也很难持久。”

    古越一个假动作晃过了袁启轩，把球传给了早就在底线准备好的苟艺松，后者从容出手。命中。35：36。

    “停，”莫宇杰伸手向裁判示意，“换人。”

    “老大，谁上？”郑天豪问。

    “我和小臣上，你再等一会。小臣，你休息好了吧？”莫宇杰问萧敬臣。

    “没问题，队长。”萧敬臣放下毛巾。

    莫宇杰和萧敬臣慢步跑上场，换下了赵嘉明和袁启轩。

    “队长，那个莫宇杰回来了，”星海队替补席上，唯一一个仍然没有上场、穿着6号球衣的人问，“你不上吗？”

    “暂时先不上，”白圣泉摆摆手，“现在鸭子的手感正好着呢，先让他组织进攻。你把我那个蓝色的瓶子拿给我。”

    “蓝色的？那个保温瓶？”

    “对，那里面装着另外一种药。我先把它调一调，等中场休息的时候，我们每个人再喝点那个。它是热的，需要在瓶子里先泡一会。”

    “唉，今天忘了带喇叭了……不过也没关系啦！”陈佳怡大声地冲萧敬臣的方向喊，“敬臣哥哥加油！”

    “上！”莫宇杰冲许天豪做了一个“传球”的手势。

    许天豪明白了，不去跟苟艺松纠缠，一停下脚步立马把球传给右边的周俊扬。周俊扬顶着习楷往里挤了两步，又直着回传给已经跑过来的萧敬臣。

    萧敬臣双手把球举过头顶，往篮筐斜上方高高抛去。莫宇杰双膝一弯，双腿一用力，高高跃起，鼻梁几乎快跟篮圈齐平，在习楷的头顶上把球扣进了篮筐。37：36。

    “好！”“咚咚咚……”“嘀嘀嘀……”全场再次炸开了锅，不少观众站起来喝彩。

    “好球！逐梦队这边，由莫宇杰和萧敬臣完成了一个漂亮的空中接力！”解说员也在直播间里握着话筒大喊。

    “老大威武！”许天豪挥拳高呼。

    “回防。”莫宇杰淡定地拍了拍许天豪的肩膀。

    “啪——”古越中投不进。习楷抢到篮板，传给外线的仇正梁。仇正梁冲吴海川连做两个假动作后投出三分，也不进。苟艺松从左侧底角冲抢到前场篮板，顶着周俊扬强行出手。

    “啪——”莫宇杰一记大帽把球扇出了界外。

    “哇哦！太~帅~了！”眼镜女一脸陶醉的表情。

    “好球！莫宇杰送了对手一个大火锅！”解说员喊道。

    苟艺松盯着莫宇杰，两只眼瞪成了三角形，龇着两颗大门牙，一句话也没说，脸上布满了不服气和怨恨。

    莫宇杰面无表情地举起右手，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往外面发！”白圣泉冲仇正梁喊。

    “防戴玉！”莫宇杰也喊。

    仇正梁把球传给45号，自己跑到外面，准备接应戴玉。吴海川和萧敬臣分别从两边挡住了戴玉。

    45号思考了一下，把球反传给了仇正梁。仇正梁自己带球突入内线，正碰上周俊扬的防守。

    苟艺松正好出现在仇正梁的后面，接过球，转身后仰跳投出手，不中。仇正梁捡到篮板球，再次进攻。

    “嘀——”裁判吹了周俊扬打手犯规。仇正梁上罚球线。

    “换人。”白圣泉重新上场，换下了45号。

    “胡哥，他这是准备来抢篮板吗？”黑胖子问胡凌飞。

    “你这不废话吗？”胡凌飞连眼皮都不眨，“那两个家伙能抢得过莫宇杰吗？”

    “嗖——”第一罚命中。37：37。

    莫宇杰冲周俊扬和许天豪做了个“准备”的手势。

    “啪——”第二罚弹筐而出。

    白圣泉抢先一步冲到罚球区正中央，把球抢下，一扬手扔给外线的苟艺松。

    苟艺松沿着一条弧形路线从左侧绕到正中央，面对许天豪和赵嘉明，双手持球起跳，在空中把球换到右手，传给右侧篮下的白圣泉。白圣泉抛投出手，命中。37：39。

    “好！”牙套女连连鼓掌。

    “切，这算什么啊，我也会。”眼镜男不屑地说道。

    “嗖——”周俊扬接到莫宇杰从篮下传出的球，中投命中。39：39。

    “哼。”胡凌飞低哼了一声，右手连着弹了几下烟灰。

    “胡哥，你要烟吗？”一只暗狐问。

    “不用，”胡凌飞摆手，“我还有。”

    “嘀——”戴玉走步违例。

    “注意一对一盯人！”白圣泉喊，“别露出空当来！”

    萧敬臣慢慢运球到右侧三分线，向所有队友做“散开”的手势。

    “贴住他们！”白圣泉一边喊，一边尽力挡住莫宇杰。

    “传吧！”莫宇杰面对萧敬臣，往许天豪的方向挥了挥手。

    “大豪！”萧敬臣喊了一声，把球往许天豪的方向抛去。

    许天豪弯下腰，连续尝试从左边和右边突破，却都被苟艺松挡住了。

    “嘿嘿……你不行的……”苟艺松咧着黄牙怪笑，一边笑还一边磨牙，还不停地冲许天豪挤眉弄眼，摆出一张又一张鬼脸。

    “回传！”吴海川一反常态，主动跑到许天豪的后面，喊着向许天豪要球。许天豪下意识地把球传了回去。

    吴海川也找不到出手机会，连续换了两个位置，只找到了传球的空位，一扬手把球长传给另一侧的萧敬臣。

    萧敬臣持球冲到罚球区内，用抛投的姿势把球扔给莫宇杰。莫宇杰面对白圣泉和习楷两个人的防守，背身单打，勾手投篮——不中。周俊扬捡到篮板，在无防守队员的情况下出手——仍然不中。

    “这个球太可惜了。”戴着太阳帽的墨镜男自言自语。

    “对，就是这样，继续保持！”白圣泉给队友们鼓劲。

    “快！”仇正梁持球快速跑到左侧60度角三分线，传球给戴玉。

    吴海川立刻不停地挥手干扰戴玉的视线，萧敬臣趁此机会跑过来包夹，把戴玉往死角*。

    “快传！”白圣泉一边挥手一边喊。

    “嗖——嘭——”戴玉高抛传出的球被萧敬臣的手碰了一下，变了方向，飞出界外，重重地砸到了篮球架旁边的广告牌上，砸得牌子似乎松动了几分。

    “这牌子也太不结实了吧？”许天豪嘀咕。

    “注意防守。”莫宇杰提醒许天豪。

    “往外面发！”白圣泉喊。

    戴玉把球发给仇正梁，仇正梁往右边突破，被周俊扬拦住，不得不传给跑到左侧禁区线的苟艺松。

    莫宇杰和许天豪换了一个位置，亲自上来防苟艺松。苟艺松愣了一下，本来已经举过头顶的双手突然变了方向，往白圣泉那里飞去。

    许天豪一巴掌把球拍飞，但没抓稳，球又落到了戴玉手里。戴玉面对已经变换方向扑过来的莫宇杰，一扬手把球传给习楷。习楷顶着周俊扬强行勾手上篮，不中。许天豪抢到篮板。

    “刚才这两个球处理的都不好，”胡凌飞自言自语，“出手的时机、角度和人都不合适。”

    “胡哥，哪两个球？”刀条脸问。

    “就是他们刚才那两次进攻。你刚才是不是睡着了？”胡凌飞掏出一根烟，“要不要来一根？”

    “嘭——”吴海川中距离出手不中。白圣泉抢到篮板。

    “加速！加快进攻！趁这个机会把比分拉开！”白圣泉喊。

    “啪——嘭——噗——”戴玉面对吴海川和许天豪的防守强行投出三分，球碰上了篮圈和篮板的交界处，弹到了篮板的顶上，又弹了一下，落出了界外。

    “他们的手感也不好了。”赵嘉明盯着白圣泉看。

    “老赵，你什么时候再上？”郑天豪问。

    “不用急，”赵嘉明说，“等队长的暗号。”

    袁启轩仍然没精打采地靠在椅子背上，好像什么都跟他没关系一样，只是时不时地会拿起椅子旁边的保温瓶喝上一大口。他的脖子上布满了汗珠，但身上其他部位却几乎一点汗都没出。

    “稳住！找好机会再出手！”莫宇杰叮嘱队友。

    “就是这样！保持这个防守强度！”白圣泉喊。

    萧敬臣接到吴海川反传回来的球，沿着右侧禁区线突破，被习楷拦住了。这时许天豪刚好往后撤了两步，跟萧敬臣站在了纵向的同一条线上，而周俊扬刚好在他们两人斜前方的中间位置，三个人组成了一个三角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