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对话出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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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么热啊?老朱,空调开的几度?”

    许芳芳拿手扇了扇,埋怨道。

    “二十。”

    “太高了。开到十八度吧,热死了。”

    朱大春拿起遥控器,降了两度。

    等到他拿牌,随后就打出来一张八条。

    “碰!”

    许芳芳喊了一声。

    我有些好奇。

    这是巧合?

    碰了八条后,许芳芳打出来一张三万。

    我记得,之前她已经打了六万、五万和二万。

    摸到其他万子后,她也是想都不想就直接打出来。

    同时,她这把牌定缺筒子。

    换句话说,她万子和筒子都不要,极有可能是清一色。

    到我去拿牌的时候,假装不小心地把她要摸的那张牌给碰倒了,翻在桌子上。

    是一张五条。

    许芳芳顿时眼前一亮,很激动。

    “芳姐,抱歉。”

    “没事的。”

    她笑得很开心。

    这下我就明确了。

    她肯定需要这张牌,甚至可能是自摸的牌。

    清一色三番,自摸加一番,那就是四番,每人一千六。

    我不能让她自摸。

    稍作思考,我便选了一张六筒打出去。

    根据江菲儿的牌路,她应该要这张。

    见我打了牌,许芳芳迫不及待地要去拿牌。

    “胡。”

    对家江菲儿果然把我的六筒拿过去了。

    许芳芳很无奈地把牌放下,还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埋怨我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个时候打。

    朱大春摸牌。

    他把五条摸进去后,扣下了,跟着打出来一张六筒。

    我照常摸,打了一张七筒出去。

    我本来听五八筒,叫口不错。

    但为了不让许芳芳自摸,我故意拆了六七筒,胡别的。

    许芳芳摸牌,很失望,是一张三万。

    她立马打出来。

    “胡了。”

    我笑着把三万拿过来。

    许芳芳再摸牌,自摸了五条,四番,一千六百块。

    但她还埋怨了起来。

    “帅哥那张六筒打得真是时候,本来我自摸三家的,现在就抓到朱老板一个。”

    我连忙赔笑。

    “我也是随便打了一张。”

    “算你运气好。”

    她输了我一个平胡,不过一百块钱。

    按理来说,她这一把牌赚一千五,是好事,应该高兴。

    就算错失了自摸三家,也不至于这样唉声叹气。

    只有一个可能。

    她和朱大春联手出千,要赢我和江菲儿的钱。

    他们出千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利用对话。

    她刚才不是问朱大春空调开几度吗?

    朱大春回答,二十度。

    许芳芳就让他降到十八。

    意思是,她要八条。

    接着,朱大春就果然打出一张八条。

    对话出千的方式,花样繁多,有问衣服价格的,也有问岁数的,还有问工资的。

    比如,自己故意说,谁谁谁好容易找了个女朋友。

    同伴听了后,就会心领神会,马上问,那姑娘多少岁?

    如果自己需要三条、三筒或者三万,可以说,二十四岁。

    二四缺三。

    这样,对家就会拆牌,打一张给你。

    这种对话方式,通常都会有一个共同点,会提到数字。

    稍微高级点,就不会提点数字。

    比如,自己可以故意说,今天天气不错,太阳好大。

    太阳是圆的,要筒子。

    或者说,明天三点不会下雨吧?

    下雨就代表条子。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要三条。

    至于其他的天气,就代表要万子。

    虽然我知道他们俩出千,但我不说破。

    一方面,对话出千虽然方式简单,但通常不会留下证据。

    你总不能不让人说话吧?

    另外一方面,就算他们出千,也别想赢我的钱。

    因为这种出千方式太低劣。

    接连出千,许芳芳还是赢不到钱,变得有些急躁了。

    她今天的手气也不太好,已经输了五千多。

    再这样下去,散局的时候,她应该要输七八千。

    用手托着香腮,许芳芳轻轻叹了口气,百无聊赖地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忽然,她微微一笑,竟然轻轻地蹭我的小腿,跟个小怨妇似的说道。

    “小帅哥,你怎么也不帮我碰牌啊,我都摸不到牌。”

    说话的同时,许芳芳在桌下,用脚趾轻轻蹭我的小腿。

    她今天穿了黑丝,蹭的时候,滑滑的,弄得我有点痒。

    但我实在是对她没有兴趣。

    于是,我就把腿往后缩了一下,笑着说。

    “芳姐,实在是抱歉。他们打的牌,我都碰不上。不过,你放心好了。要是有碰牌的机会,我肯定碰,让你多摸几张牌。”

    她见我这样冷淡,就不再得寸进尺。

    我的牌面不错,再上一张四条就是清一色了。

    到了江菲儿拿牌的时候,她不小心把牌碰了一下。

    她面前的两张麻将滑落了。

    麻将一端落在了桌上,另外一端靠在麻将上。

    虽然没有翻过去,但翘起来了。

    两张牌都是条子。

    但不知道究竟是四条,还是五条,或者都是四条,都是五条。

    哪怕是五条,我摸到后,进章也会更多一些。

    于是,到我摸牌的时候,我以极快的速度,将本该我摸的那张牌,和旁边的那张条子迅速对换了位置,再把条子摸起来。

    这一系列动作,只在眨眼间。

    表面上看去,我就是在正常摸牌。

    但实际上,我已经把牌换过了。

    这招叫偷龙转凤,要的就是眼疾手快。

    以前我演示给皇爷看的时候,他就评价过。

    他说,若非事先知道我要换牌,他还真是看不出半点破绽。

    皇爷说过,他闯荡南北十几年了,见识过那么多高手,但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么快的手速。

    这叫老天爷赏饭吃。

    他说我生来就是做老千的材料。

    拿起来的牌,是一张四条。

    我的运气不错。

    打了一张牌出去,我这把牌就胡一四七条。

    朱大春和江菲儿都定缺条子,这把牌我完全可以拼自摸。

    江菲儿打了一张七条出来,我没要。

    朱大春跟着又打了一张四条,我还是没有要。

    但是,轮到我摸牌的时候,却是一张九筒,没有用,打出去了。

    也真是奇怪。

    听牌后,我连续摸了六张牌,都没有一四七条。

    江菲儿和朱大春却先后打了六张出来。

    我自己手里有一四七条各一张。

    一共十二张牌,外面只剩下三张了。

    再这么下去,情况不太妙。

    趁着朱大春面前的牌被摸完的机会,我抓住面前一摞牌的两端,轻轻往前推了一点。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