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 到底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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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母心头抽然的恨,如果不是她对凌天麒心存顾忌的话,早就答应要收买自己的女人,去给苏子沫制造些事端,又怎么会因为在拒绝发生争吵的那点空隙时间,被苏德海听到这个惊人的秘密。

    凌天麒冷峻的脸一沉,敢对他的女人动手,找死。

    他眼眸如猎豹般扫过丁母愤然的脸,快速上前,大手重力而稳当的钳住丁母的手腕,唇角用力扯出一抹愤意,随着大手凌然甩出而呈现一个极致心颤的弧度。

    他淡淡开口道:“我警告你,不准你伤害她。”

    平静的语调不起丝毫的波澜,冷漠的口吻说出沉闷的话,让人有种窒息的压抑。

    丁母因被锁折腾的体力透支,在后脑勺猛磕碰到墙上“砰”的刹那,脑中一片空白。

    待剧烈的疼痛把她扯回神的时候,呆滞的眼神看向凌天麒,只见他褐瞳里闪烁着骇人的光芒,犹如一把冰冷的刀刺进她颤抖的心脏。

    她片刻的冷静,恍然发现,一念间,她失去了苦心经营的家,失去所拥有的一切,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都怪苏子沫,若不是她的牵扯,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样狼狈的地步。

    她以往的傲慢和愤怒在这一刻转化为浓浓的怨恨,使她脏兮兮的脸看起來更加的森冷。

    她不甘的怒吼道:“你自己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却把我好好的一个家弄的四分五裂,早知道是这种结果,我宁愿被别人收买去整死你这个狐狸精。”

    苏子沫心头一抽,分不清是愤还是怒,她的婚约失败和家庭破碎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她有完沒完,她不知道嘴上积德吗。

    本來还怕她受到冤枉,一直对劝解老爸把事情弄清楚,沒想到,搞到最后,自己竟成了千古罪人。

    苏子沫脸色漠然,声音极其冰冷:“丁母,你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你自己做的事,凭什么把责任都推卸到我身上,我一再对你忍让,可你也不要太多分了。”

    苏子明本來烦躁的心此刻更加的焦躁,他双眉紧皱,怒喝道:“妈,你闹够了沒有,这个家是你亲手打散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现在心里不痛快就要破坏别人的感情,难道你打一个喷嚏,全世界的人就都要陪着你哭。”

    丁母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子明,这短短几天的时间,这个乖巧与她站在同一阵线的儿子就失去了天枰。

    她猛然起身,伸手拧住苏子明的耳朵,厉声教训道:“你现在懂得帮外人说话了是不是,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好,我 现在就揭穿这个狐狸精的真面目让你们看看。”

    说完,她一把推开苏子明,从裤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高扬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嘲讽力度:“人家可是有名有姓的,不信的话,我们去当面对质。”

    她心底一抹恨意的邪笑,既然她什么都沒有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不如干脆一点,直接把苏子沫送到送买自己的那人手中,要死,也要拉个替死鬼。

    忽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转身走到凌天麒面前,悠然的把名片递给他:“你也把她当宝一样的对待,可惜,人家在和你恋爱的同时,也在勾引别的男人,沒想到……”

    凌天麒眼眸如猎豹般淡淡无痕的扫过名片,“梦洁”二字赫然印入眼中。

    他冷峻的脸阴霾滚滚,梦洁,又是梦洁,她这次竟闯下这样大的祸,她死定了。

    她不知道她的报复毫不费力的摧残了一个家庭吗,她不知道一家对一个人是多么的重要吗。

    她简直就是冷血动物,难道,这段感情真的要在所有人的痛苦之上,如此苍凉的成为祭奠吗。

    苏子沫赶紧拿过名片,想要知道是谁能让丁母坚定的诬陷她,当她看到梦洁的名字时,眸子顿然溢出浓浓地恨意,是梦洁,真的是梦洁,这女人究竟有沒有人性,她们私人感情纠葛,为什么要牵扯到家庭中。

    她想到父亲痛苦的神情,心底不由的泛起泪光,丁母说的沒错,是自己害了这个家,如果不是自己的仇恨介入的话,至少,老爸生活在美丽的谎言下面,是快乐的,都怪自己,在他本來就不多的岁月里,凭空给他增添一份难以磨灭的痛苦。

    丁母见苏子沫一阵失神的样子,轻挑着眉毛道:“怎么,沒话说了吧……”

    这时,凌天麒连换气的机会都沒留给丁母,伸出修长的大手沉重猛然的打在她脸颊上,她摇晃着身躯连连跌了几步,被眼明手快的苏子明上前扶住。

    丁母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痛,不敢相信的看着凌天麒:“你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她怒吼着却不敢上前。

    凌天麒轻启嘴唇:“打的就是你,需要理由吗,”他提高的语调微微染上一丝寒意,让人听了心里一阵打突。

    他要让她知道,在他的眼睛里,当她是长辈她便是个长辈,不当她是长辈,那么,她就什么都不是。

    满心的容忍对于这些人來说,只会成为她们不要脸的资本,他只想让她长点记性,免得以后与梦洁掺合,搅得天下大乱。

    苏子沫这才回过神,只见丁母脏乱的脸上,依旧能清晰的看见那深深的红五指印,红的如同情人杯子里的酒,却又诡异地触目心惊。

    她沒有想到凌天麒会沒有征兆的给丁母一个耳光,但她理解,他是为她好,他在为她叫屈。

    她也不想再做一味的忍让,这在别人看來会是多么的懦弱。

    她突然很想离开,呆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良心就会莫名的谴责不安。

    她拉住凌天麒的手,灵动的眸子闪着乞求的目光,清冷的声音带着一抹忧伤的音质:“天麒,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凌天麒脸色顿时缓和了很多,语调也边的轻缓:“恩,走吧。”

    而丁母心头一怔,拽着苏子明的手臂向是揪住救命稻草一般:“儿子,看到老妈被人欺负,你还愣在这里,赶快去帮我教训他们。”

    如今的苏子明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无赖,更不会傻傻的聆听丁母的教诲。

    他对凌天麒身上那种摄心的威严感到敬重,对苏子沫不计前嫌深深动容。

    他紧皱着眉头,怒声道:“妈,你看看你都做的什么事,你还嫌不够丢人吗,你只会在这为自己出轨的行为寻找最完美的借口,可你为什么不去想着用什么办法去补救这个家,去挽救你的婚姻。”

    丁母身躯不由的一怔,“离婚”两字扎的心间柔软处一阵疼痛,看着躺在地上,带着泪痕昏睡过去的子杰,眼圈里尽是泪水,缓缓的走去抱起子杰痛苦着,伤心欲绝的音质一抹凄厉的哭声。

    苏子沫心头微颤,看着丁母蓬松着头埋伏在子杰瘦弱的身体上痛苦,颤抖不停的肩膀无言的诉说着她的无助和绝望。

    她看想苏子明,担心地说道:“子明,我们先走了,你好好照顾家人。”

    苏子明重重点头道:“放心吧。”

    凌天麒一只手插进口袋里,另一只手习惯的伸出覆在她腰间。

    她清然侧身,与凌天麒走了苏家的大门。

    车子里,流淌的空气静静地飘着淡淡的忧伤。

    苏子沫浑身松懈地斜靠在椅背上,侧脸看向窗外,心底莫名地一片惆怅。

    她感到很对不起她的父亲,是她的私人恩怨,把他父亲原本平静的生活搅合的污水堪。

    虽然她父亲沒有对她尽到应有的责任,但,他却给了她生命,把她带到了这个世界上,让她学会了爱,懂得了爱。

    而她犹如一块顽石,把她父亲绊倒在地上,磕地头破血流。

    难道,真的像丁母说的那样,她是扫把星吗,她亲生母亲四岁那年,为了救她,死于一场车祸,现在,因为梦洁报复的原因,无意挖出丁母心底的秘密,使父亲的婚约再次破碎。

    她想到这,隐隐作痛的心有添了一份负罪感。

    凌天麒想到又是梦洁做的沒人性的事,心底油然升起浓浓的恨意,因为这个不懂爱的女人出现,使他原本平静的生活变的惊涛骇浪,让他原本深情的爱,变的沉重,危险,甚是一种负担。

    他侧脸看向苏子沫,见她皎洁的面庞略显清冷,长长的睫毛微抖动着,虽然看不到她的眼眸,却也猜出她此刻所想的事情。

    他心里有些难受,这些沉重的包袱都源于他,这爱情路上的唐突起伏,她背负了他的无辜。

    他低低地声音安慰道:“子沫,不要再难过了,好吗。”

    苏子沫微转后仰的脖子,透明的美眸看向凌天麒,眼前这男人是她在这世界上最爱的人。

    她只要静静的看上他一眼,冰凉的胸口就有一丝悸动。

    她清凉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郁郁:“天麒,我到底要怎么做,我不想因为自己而伤害到无辜的人。”

    凌天麒心里有些难受,他沒想到梦洁的报复会惹出这样大的秘密出來,但是,她也不用这样深深自责,这并不是她的错。

    他狭长的眼眸夹着一抹肯定,低沉的音质道:“子沫,你并沒有伤害别人,就算沒有发生这件事,丁母的秘密也总归会有暴露的一天,只是沒想到,梦洁的突然闯入让悲剧提前一点点的时间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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