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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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洁纤细的手断然一推,房门缓缓敞开,她走进房内,一眼就看到苏子沫正蜷缩在墙角,青丝凌乱的紧贴在苍白的脸颊上,眼神略显呆滞。

    她微微一愣,尖锐的声音带足了嘲讽的力度:“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与大街上的流浪狗沒有一点区别。”

    顿了顿,她像想起什么似的,精致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忘记问你了,从车祸中安然无恙的走出來,那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是不是很刺激。”

    苏子沫震惊的呆愣住,瞪着不可置信的双眼看着梦洁,这场车祸是梦洁刻意制造的,梦洁怎么狠心下的了手。

    她脸色极其愤然,怒不可遏道:“为什么,你怎么能拿生命开玩笑,你到底还有沒有人性。”

    梦洁紧皱着眉,瞪视着苏子沫说道:“你问的真是好笑,呵呵,为什么,你说呢,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要怪就怪你自己。”

    苏子沫双眸微眯的瞳孔闪着精锐的光芒,就因为自己与天麒相爱吗,她眼前不禁划过凌天麒倾尽他自己生命在最后一刻保护她的画面,耳边缭绕着海枯般的情愫:“子沫,我爱你,拥有你,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事,”句句落在她心坎里,都是锥心般的疼痛。

    她心里陡然催心裂肺的疼和愤怒,沙哑的声音带着一股子狠劲喊道:“分明就是你太嚣张自我,自以为是爱,驱使你自己,并沒有任何人逼迫你。”

    忽然,她黛眉微微一收拢,急切的问道:“天麒呢,他现在怎么样了,”她不想梦洁辩解谁是谁非,她最挂念的,是凌天麒的安危。

    梦洁心底陡然升起一团怒火,如果不是因为苏子沫,天麒怎么会被驱逐凌氏,又怎么会凭空出现曼珠沙华和凌天赐这两个难缠的绊脚石。

    她眼神变的阴鸷冷淡:“是你打破了我和天麒原本的婚约,又是你让我离总裁夫人的位置遥不可及,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别指望我会告诉你天麒的事。”

    苏子沫凌厉的眸子一颤,梦洁说这话的弦外之音,听起來像是知道天麒在哪似的。

    她极其冷漠的脸上突然溢出一丝小小的激动,以至于忘记自己长时间蜷缩的双腿麻木的沒有知觉。

    她赶紧起身,想要向梦洁走去,可是刚抬起脚,摇晃的身躯就直直跌倒在地面。

    她顾不得身体传來的阵阵疼痛,也顾不得再次起身,焦急的开口问道:“你知道天麒在哪是不是,他有沒有受伤,严重不严重,你快告诉我,”她此刻满腹心思,只想知道天麒现在到底好还是不好,哪怕听到一点支言片语,只要他好,她也就放心了。

    梦洁脸色愤然,她凌厉的眼睛轻易的扑捉到苏子沫激动的心情,那全都是因为她提到了凌天麒。

    梦洁心中的恨更为深浓,苏子沫就真的这么爱天麒吗,明明她自己都身临困境,却不担心她自己的安危,反倒一心只想着天麒。

    在她梦洁面前,又必要展现出他们不顾一切的爱吗,这只会让自己更恨,好吧,今天就让苏子沫彻底死了这条心。

    忽然,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邪笑,悠然的抬起一双做了精致的水晶指甲的手,自我欣赏着,精妆的脸上泛起傲慢:“你求我,求我就告诉。”

    苏子沫脸色极其愤然,自己亲眼看到天麒出了车祸,只是想知道他此刻有沒有生命危险,就算是个陌生人,也不会如此的绝情,为什么一定要把他的生命也当做仇恨的附属品。

    她心头一抽,分不清心底是愤和是恨,颤抖的手缓缓撑起紧贴地面的身子,坐在地上,厉声道:“你不要太过分。”

    梦洁淡淡的扫过苏子沫愤然的脸,厉声道:“你可以不求,又沒人逼你,反正是你想知道,又不是我,”顿了顿,她高扬着声音不屑的说道:“我真替天麒感到不值,他为了爱你,不惜放弃荣耀和骄傲,沒想到在岌岌可危的时候......真是可惜啊。”

    她说完,还叹息的摇了摇头,那神情像是在讽刺着凌天麒的有眼无珠,竟爱上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女人。

    苏子沫脸色陡然一变,心头一耸,什么叫岌岌可危,难道天麒有生命危险吗。

    她身躯不由的微颤了颤,心间陡然袭上一种积深的惧意,使她身体速冻似的冰冷。

    她眼前不禁闪过凌天麒毫不犹豫的,用整个生命拯救她的一幕。

    她心底柔软处为之一颤,他的哀伤,他的忧愁,刹那间便可化为永恒。

    她眼中顿然蒙上一层淡淡的薄雾,什么尊严,什么自尊,在这个时候她通通都不想要,她只要知道天麒有沒有危险。

    她颤抖的语调带着一抹疼痛的腔调:“我求你,求你告诉我天麒现在到底有沒有生命危险。”

    梦洁似乎沒想到傲骨的苏子沫也会软绵绵的求饶。

    她呆愣了一下下,微皱着眉,显然对苏子沫的求饶很不满意。

    她蓝眸打量着苏子沫,只见苏子沫的唇角不知何时已经挂着晶莹的泪水。

    她讪讪一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有你这样求的吗,声音太小,我听不见,再说一遍。”

    苏子沫冰冷着脸,僵硬的唇角微微抽搐着,支撑身子的手紧握成拳状。

    她心中陡然升起怒意,梦洁居然连一丝践踏她的机会都不会放过,只是瞬间,她对凌天麒的担忧和挂念之情就渐渐压覆住了那丝愤怒。

    她轻抬起挂满泪水的脸,泪眼中闪着淡淡的忧愁,低声下气的乞求道:“我求你,求你告诉我天麒现在到底有沒有生命危险。”

    梦洁震惊的呆愣住,瞪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惶惶回不过神。

    曾经,她把苏子沫心中最亲近的人,都一个一个狠心的从苏子沫身边抽离开,可苏子沫痛的快要死去,也沒有低头求她放过身边的人,而现在,为了天麒,居然放弃自尊,低下孤傲的头颅。

    她越想越气,呼吸变的粗质,瞪着的眼睛像是要把苏子沫活生生吞下去似的。

    苏子沫渐渐的释然,如果放弃自己的尊严能换來天麒性命攸关的消息,这点屈辱又算的了什么呢。

    谁骨子里不渴望浪漫,谁不希望谈一场如歌如泣的爱情。

    苏子沫沒想到她对天麒的一往情深,会轻易的扯出梦洁的嫉妒,恨也就更加深刻强烈。

    她见梦洁沒有说话,忍不住开口问道:“我已经求过你了,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天麒的事了。”

    梦洁阴冷细长的眸里渗出丝丝的怒意,脸上阴森的笑容正不断加深,笑得令所有人胆颤发寒:“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他死了,他为了救你死了,你听清楚了吗。”

    苏子沫震惊的呆愣住,良久缓不过神,是幻觉吗,还是自己听觉出了问題,也许是自己太过于乏力而听错。

    她缓过思绪,迷惑的眼神看着梦洁,不确定的问道:“你说什么,天麒,为了救,死了,这怎么可能。”

    她轻颤的声音微微染上一丝寒意,让人听了便心头一凉。

    梦洁眸子里尽是憎恨,直直盯着苏子沫,却见苏子沫满脸伤心欲绝的样子。

    她鼻尖不由的发出一丝轻微的冷哼声,不敢面对这个事实是吗,她不会介意顷刻间让苏子沫彻底的破碎。

    她脸色极其漠然,冰冷的声音铿然有力,一字一字地,极其肯定地说道:“凌天麒,死了。”

    香温里宛园小区,十二楼,豪放的房间里

    凌天麒和晴枫终于在焦急的等待中迎來了凌天赐,只见凌天麒把手中提着的大食物袋子放在茶几上,随手从里面拿出两瓶饮料递给凌天麒和晴枫,然后,自己又拿出一瓶,边拧着盖子边说:“路上堵车,很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凌天麒唇角微微勾起一丝笑,只是瞬间就消失不见。

    他沉稳的声音道:“天赐,我们都是兄弟,不要那么客气。”

    对于现在的他來说,眼前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肯來帮他,看他,他就已经很满足了,沒有人会知道,在他们那个家族下,亲人之间那种冷漠,绝情的生活方式。

    他感到天赐这次的回国,会给他带來一些幸运,或者改变是改变一场命运的开始。

    晴枫虽然与凌天赐不是那么熟悉,但,不知怎么回事,凌天赐身上有一种个性深深吸引他,一种洒脱,不拘约束,对于外人有着十足的冷漠和霸气,而对兄弟是那么的至情至深。

    不过,晴枫还是认为,凌天赐拉出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时候,看着才比较顺眼。

    他开口说道:“我们都是兄弟,你太礼貌,会让我们有些不自然,因为我们可沒你那么有礼貌。”

    凌天赐微皱着眉,看了看,见凌天麒与晴枫正各自喝着饮料的。

    他眸子见闪出了然之色,唇角微微一弯,修长的手臂伸出优美的弧度,很无辜的样子道:“ok,我无所谓,”说完,自然的坐在沙发上,掏出香烟,点燃后深吸一口,说道:“我们商量正事吧。”

    凌天麒把手中的饮料放在茶几上,修长的手交叉,缓缓的开口,把刚才与晴枫讨论的猜测和怀疑都一字不差的重复一遍,还简单的告诉了梦洁对他们做的一些能怀疑这件事与她有关系的事。

    凌天赐边听边不住的点头,他手中的香烟一燃一灭,猩红的烟火极其诡异。

    他也认为,一个女人能对肚子里的孩子下毒手,时候还能说的理所当然的无辜,那么,对于情敌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

    他把梦洁在国外的事也略挑几件说了出來,也毫无隐瞒的说了他与梦洁从小就明暗相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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