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你哭什么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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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天赐和晴枫开个小小的玩笑调节下紧张气氛之后,就快速收敛了话语,他们也担心,怕梦洁这突然的举动,会不会真的把苏子沫锁在里面。

    三人再次进入一片沉默,陷入一段冥想中。

    “噼”天空又劈下一道闪电,深蓝的线条具有恣意的划破黑暗的天空。

    凌天麒陡然抬头,深邃的眸子一闪:“我知道怎么破解指纹防护系统了。”

    晴枫和凌天赐陡然从思考中拉回思绪,惊讶地盯着凌天麒,随之,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快说说,怎么破解。”

    凌天麒性感的唇瓣微张:“指纹是人体独一无二的特征,它们的复杂度足以提供用于鉴别的足够特征,可是,再精确的技术也有缺点。”

    “指纹扫描系统的缺点就,现在的指纹鉴别技术都可以不存储任何含有指纹图像的数据,而只是存储从指纹中得到的加密的指纹特征数据。”

    凌天赐和晴枫一知半解的看着凌天麒:“这缺点和破解有什么关系吗。”

    凌天麒唇角勾起的微笑一闪而过,严肃地说:“当然,天赐,你晚上回家的时候,记得悄悄留进梦洁住过的房间,她的衣物或私人物品都留有她的指纹,找一个干净的袋子装起來,明天交给晴枫。”

    说完,他看向晴枫开口道:“明天,你拿着衣服去找白医生采取指纹,最好多达十个,然后,天赐在公司监事着梦洁的举动,我们就进去看一看,苏子沫是不是在里面,今晚,我们就回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开始明天的行动。”

    凌天赐认真的说道:“我办事,你放心。”

    凌天麒不由的松了口气,点了点头道:“我们明天电话联系,天赐,你要小心噢,别被老爸,老妈发现。”

    三人走进车里,车子缓缓离开了别墅前,在十字路口,三人相互道别,各自开着车,往相反的方向穿梭进黑幕里,急速的向各自的目的地驰骋而去。

    凌天麒对梦洁的怀疑更加的深一些,又要等一夜,这个“等”对于他來说,显得极其漫长,备受煎熬。

    他看着窗外的夜色,凉爽的风抚过他的脸颊,心里蔓延出淡淡的忧伤,她还好吗,有沒有想他,有沒有骂他在车祸中又一次弄丢了她,有沒有怨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弃守承若。

    他一阵揪心的痛,无论是生是死,他都要找到她,他凌天麒的妻子只有苏子沫,一夜,子沫,在等一夜,就一夜的时间,好吗。

    豪华别墅的储藏室里

    苏子沫震惊的呆愣住,大脑陡然一片空白,目光呆滞,嘴边碎语道:“他死了,他死了......”

    她渐渐缓回思绪,猛然抬起她自己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陡然间,一种钻心的痛刺破她的神经,手臂传來的阵阵疼痛在告诉她这是真的,这一刻,眼泪哗然而落,极具姿意。

    她心陡然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只见她五官紧皱着,牙齿狠咬着手臂颤抖不停,那模样,似乎用尽浑身力气,把她天罗地网的哀痛都凝聚在齿间,可是,她沒有发出一丝的声响,哪怕是一丝细微的哭泣声都沒有。

    她歇斯底里的吼叫着,这怎么可能是真的,直到现在,自己还清晰的感觉到身上还留有他的体温,是那么的炙热,带着一抹他身上独有的淡淡香味,怎么可能在她短暂的昏迷中,他就永远的离开了自己呢。

    忽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不知道从哪來的力气,猛然从地上爬了起來,拖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向门外走去。

    就在这时,梦洁陡然上前一步,站在门中央抵挡住苏子沫的去路:“既然來了,还想离开吗。”

    苏子沫终于哭出了声:“你让我走......我要去找天麒......我要去找他......”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安静的小房间盘旋着。

    梦洁眸子一沉,冷声道:“沒那么容易,想找天麒,你死了这条心吧,”她精致的面容越发的狰狞,此刻看來,却更向是青牙利爪的小鬼。

    苏子沫不知道哪來的勇气,拼命挣扎着要走出这个房间,她要去找凌天麒,就算是死了,她也要看到他的尸体,她怎么能忍心让他独自一人在阴暗荒凉的地方长眠呢,她要去陪他,这样,他就不会寂寞。

    梦洁被苏子沫如疯子般的挣扎惹的一肚子火,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手中猛然用力的推向苏子沫,只见苏子沫如纸屑般被甩出并跌倒到地板上。

    她整个身子都瘫痪似的贴着地面,双手企图支持起身子,却在也提不起分毫的力气來。

    只见她白皙的手臂上映着一道深深的牙齿印,整整齐齐的牙齿印深陷进白皙的肌肤里,让人看了都揪心似的疼痛。

    她满是泪痕的脸,此时苍白的骇人,唇瓣上沾着猩红的鲜血,触目惊心的颤栗,诡异,妖艳。

    梦洁显然被苏子沫的哭声吵的心烦意乱,她陡然大声喊叫道:“你能不能不要哭了,这是我的家,我还沒死,你哭什么丧。”

    苏子沫仿佛沒听到梦洁说话似的,所以的情绪都沉浸在她与凌天麒缠绵的爱恋中。

    她心底细小的声音无助的问道,他怎么可以骗她,他明明亲口承若,无论生老病死都要与她不离不弃,那为什么要离她而去。

    是因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沒有奋力的挣扎出他的怀抱,沒有伸出双臂缠绕着他,所以他生气了吗,他气她的爱太自私,太渺小。

    天麒,她深情的呼唤,可听见么,沒有他的陪伴,她要怎么面对一世的荒凉和孤寂,沒有她的陪伴,他在阴森冰冷的路上,可还习惯,她深情的呼唤,他可听见么,如果听到,就带她一起离开吧,无论天堂还是地狱,她都愿意一路相伴相随。

    她不觉伸出手拂去脸上的泪水,突然感到一个细小的硬物碰到精致的鼻尖,缓缓看去,这才发现是他与她私自订婚的钻戒,上面镶满了他们所有的爱情。

    她泪眼朦胧中抬起手指,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订婚戒指,那盈盈闪烁的白芒如同他们神圣的誓言:“无论生老病死,无论富贵与贫穷,都会至死不渝地说一句:我愿意。

    她颤抖的唇瓣挂着泪珠缓缓的吻住戒指,是那么深情,那么的不舍......心痛了,碎了。

    “那是什么,”突然,梦洁的惊喊声刚落,下一秒,猛然跑到苏子沫面前,一把拽住苏子沫的手,想要夺下那枚戒指。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感到那钻戒让她心情异常的烦躁,而且,极其刺眼。

    苏子沫陡然从沉浸中缓回神,对于梦洁突如其來的抢夺,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气,又或者出自一种本能吧,她拼命挣扎着,像疯子一样,抓打着梦洁的手。

    她痛不欲生,这是他们爱的鉴证,这戒指像是盈盈低诉着他永不老去的誓言,她就能感到他一直在自己的生命里,从未离开过。

    她无力的哭喊道,带着一抹乞求:“不要抢......这是我的戒指......我订婚戒指......”

    梦洁震惊的呆愣住,订婚戒指,她与凌天麒私自订婚了。

    她心底的愤怒更为浓烈,这本应该属于她的,凭什么让苏子沫得到,自己才是凌天麒的未婚妻。

    她使出浑身力气,眼看着就要把戒指从苏子沫手上脱下來的时候,却不料,无力挣扎的苏子沫竟然猛的咬在了她的手上。

    陡然间,一阵钻心的头使她脸色扭曲,她本能的想要抽回手,可苏子沫却紧咬着她的手不放。

    她更加的恼火,另一只手猛地一把扯住苏子沫的头发,嘴里喊骂着:“贱人,快拿开你的嘴,你属狗的是不是。”

    可苏子沫像是沒听见她说话似的,使出浑身的力气咬着,带着一抹狠劲,仿佛,要把所有的恨和痛苦都发泄在梦洁的手上。

    梦洁气的眼中充血,抓打苏子沫头发的手猛然向后扯去,只听“嗤,嗤”头发被扯断的声音。

    苏子沫头皮剧烈的疼痛,使她回过神,这才缓缓松开梦洁的手。

    她看着手上的戒指还在,紧绷的心微微放松了,忽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另一只手猛的按住手上的戒指。

    梦洁看着自己白皙的手上那深深的牙齿印,伴随着阵阵的疼痛。

    她怒不可遏道:“你是狗是不是,贱人,我和凌天麒从小就有婚约,这是豪门界众所周知的事,是不可毁灭的事实,你居然还敢与凌天麒私定终身,就凭你,也配。”

    苏子沫双眸闪烁着两团火焰,用尽全力嘶喊着:“够了,不要告诉我你们的婚约,也不要告诉我豪门界的传媒,这通通都是你怕良心受到谴责而找的借口,不可毁灭的事实是,天麒根本就不爱你,他这辈子都不会爱你,你能不能清醒点。”

    话音刚落,“啪”一个响亮的耳光也落在了苏子沫的脸颊上,腾然间,脸上泛起深红的五指印,触目心惊,显得诡异。

    她微微呆滞住,感觉到脸上传來一阵阵火辣辣的痛,小手不由的捂住滚烫的脸颊。

    梦洁冰冷的声音夹带着浓浓的愤恨:“我看,该清醒的人是你,不自量力的人,也是你,如果沒有你,天麒怎么会落到今天悲惨的地步。”

    她的话像一把刀刃把苏子沫的心扎的混乱的疼痛,只见苏子沫捂住脸颊的手缓缓滑落,她呆呆地坐在那里,肆意挥洒着泪水。

    她感到压抑的快要死去,心底咆哮着,真的是自己不清醒吗,如果不是自己,梦洁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进行报复,如果不是自己,天麒就不会发生车祸,他也不会失去本该拥有的一切,这些悲剧都是自己造成的,都是自己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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