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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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双腿之间靠上的位置,似醉非醉的头脸仿佛被惊醒,呢喃地反抗了一声,模糊不清的……
那只不老实渐变成放肆的手却在这时哆嗦了一下,乘着她翻身抵挡也就松开的那一瞬,它恰逢时机地摸到了最后一道防线。
触手是不一样的感觉,哦,原来彼此彼此……都在煎熬。
冷然反而没有松下一口气,心跳地更快。
这是他第一次婚后出轨,没有思想准备,没有太多经验,所有的臆想当过渡到真实的肉.欲时全不是那么回事,完全没有套路而言。
他慌不迭地欺身上前,几乎调动了全身的神经以及力量,除了那只放肆的手还在死死地抵住要害,仿佛稍有偏差,便将前功尽弃一般。
好了,他现在已经死死地揉住了早先轻抚过的裸肩,并且无师自通地堵住了那似乎还在反抗的浑厚嘴唇……
……
眼看就要渐入佳境,两年前的冷然忽然变得不自在很窘迫,仿佛霜打的茄子——软不拉耷,也许激情过了头。
事实上,更有电光石火间,他脑袋发胀似的突然感觉妻似乎就在面前,冷冷的长面容呵斥着,这是……这是他们的家啊!刚刚粉饰一新的爱巢哟!
他心底旋即一阵莫名其妙的恐慌,甚至到了深渊,如果……如果真做下去,这……这以后也就在这里,他会不会背负着终生的忐忑不安?
他的心尖骤然颤动,终于离了所有的**,什么情绪也荡然无存,自然也就残忍地抛下还在犹自挣扎的不速之客……
……
为此,冷然必须准备一个善意的谎言,说妻马上就要回来了。
屠美丹幽怨地唯有恚怒他两眼,仿佛带着血光,然后埋头理了理狼狈的衣裳,知道游戏已经结束必须选择仓皇地逃去。
这到底是不是她第一次向除了丈夫的男人敞露内心更富有激情的一面?
所以显然的她也毫无经验,一切都是徐徐地铺开,水到渠成一般,没有所谓的一拍即合、心灵相通以及柔情似水的默契。
冷然始终不知情,好长一段时间也不敢再与她交往。她竟也好像失踪了般度过了貌似人生中最难堪的一段日子。
再见面,自然是为了对门赵普的那套房子,一下子两人好像没事人一样,仿佛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但是,又有谁能知道?
……
现在,两年过后更加丰盈的肉体软软地又在身边,两腿若有若无地摆弄,变幻着撩人心弦的万千媚态,仿佛一朵含苞欲绽的昙花,吸食了天地间所有的朝露,就等待轻轻一拨刹那盛放。
冷然可以吗?
可以去补偿他所亏欠的一切吗?
他叹息着仍旧缓缓地挨近她,轻轻地抚住她的秀发。
她的秀发依旧时尚,触手仍是瀑布般的感觉,并且透着更为起伏的黑亮。
他却平静如水,没有任何情绪地说:“你……你变了……”
此时此刻,他的镇静就如一片薄薄的寒冰,轻易地也就刺痛到女人最敏感的地带。
“什么?冷哥……你……你说什么?”她蓦然睁眼,诧异的眼神竟使醉意全消。
也就在今天,貌似憨厚的洪十斤无意间脱口而出她的名字的时候,冷然是震惊的,震惊的同时,他甚至有马上要去诘问她的念头。
可突然遭遇的面对,心里面那层埋藏已久的愧疚感又使得他不愿意抵挡似的保持了缄默。
他再次叹息,微微闭上了眼睛,偏偏周启丽那凄凄惨惨的声声呼号又有如万箭穿心,齐齐扎堆到了他的心底最深处。
冷然再也无法忍耐,侧面俯视她,却还保留了绅士般的淡然:“我……我说你……你变了,变得太残酷,不近人情。为什么……为什么要有报复呢?你……你难道不知道吗?你的那些所作所为,会深深地扎伤另一个同样是女人的心。”
“女人?什么女人喔……”屠美丹的头脸明显起了变化,支支吾吾地终究嘎然。
她——她是浑然不知呢?还是故作的秀?
“洪三斤,你……你应该认识的吧。他的爱……爱人周启丽,昨晚死了。”冷然黯然,仍旧淡淡地似乎在自言自语。
“死了?怎么会?”屠美丹翻起身来,浑身颤抖地面对冷然。
随后,她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恶作剧已经暴露无遗,脸上迅速地铺张一片红一片白的微妙景致,不暇思索地也就理直气壮地说:“对,是我咯……我是做了一些事情,伤害了别人。但……但能全怪我吗?嘿……要不是你们男人贱,会吗?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吗?”
她平时甜滋滋地媚态,是男人见了都要动心,这一下子变得凶悍起来,冷然也只有暗自摇头,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是……是我吗……我伤害了你?这才……激起你……你的仇恨?要……要报复……报复所有的男人?”
“你……就你?凭你……”屠美丹格格格地有些神经质地笑了,花枝乱颤地挨近他一些,然后深深地藏起潜意识里好深的哀怨,这才附着他的耳边撕心裂肺地说。
“唉……”再明显不过的答案,一时间冷然惶恐地无言以对。
他的又一声叹息,随随便便地刺激到了屠美丹的泪腺。
霎时间,再也支撑不住似的,她攥紧他的脖子,便在他的后背大雨滂沱,呜呜咽咽起来。
“是你……是你,就是你!两年前,也就是在这里……在这张舒适的沙发上……你……你一点一滴地撩拨,说着缠绵醉人的话……你……你爱情人,不爱妻……”
“可是,瞬间的情欲,昙花一现般的怜爱……冷哥呀冷哥,你……你转眼间成了恶魔,猛地……就将我抛到无底的深渊……”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难道我不够好吗……”
“我不够好……是的,我不够好咯……呵呵,那……那能说明什么……好吧,我……我作贱自己……也要……要个证明……”
……
在今天,天壤间似乎再也没有比“爱”这个小小字眼更充满着险恶与欺诈。
“你爱情人,不爱妻……”,他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他即便扶正她浑润的身体用眼神当面对质,似乎也无济于事。他毫不避忌地玩笑似的游戏人间,伤过多少女人的心,他同样也是浑然不觉。
此刻,她哭的样子,倒也楚楚动人……
追悔莫及的冷然忍不住了,动情地捧起了她那张修饰的很好的洁白无瑕的面颊,细致地用手拇指轻轻地抹去泪痕,就像收拾一件昂贵的工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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