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白天不能说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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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信啊,那还是咱亲自给安排滴……娘的,都忘记什么时候的事了这记性,反正那天刁大才给放出来就是,估计也有憋了好几年了吧……呵呵……弹药猛得狠哟……”

    “本来是打算去宾馆开房的,操……人家两眼一翻,愣是没给去喔,嫌弃呐……说是不用脑子都知道那儿的小姐少,条件不好,不够劲……”

    “结果怎么子,你猜看看哦?呵呵……去了咱生米最大的一个按摩院,挑了一间最大的房间,里头那圆圆的床也是最大的……啧啧……七八个人扎堆在上头真是一点都莫问题,没得说,没得说……”

    “还有那按摩床全自动进口的,想搞什么花样就能搞什么花样……哦对,里头还有个戏水池,呵呵……说是用的水都是从五百山上引过来的温泉,泡了可以长命百岁,呃,这个咱就不太懂哦……反正,你想得到的东西,那里都有,真是要什么有什么……”

    “好吧,咱也不说那些虚的,呵呵……也说不大来,左右那晚……哦,先是叫了两个进去,不对不对……是,是三个,呃,你猜又怎么子……不到一个小时,真他妈的就搞得人家受不了,有一个竟然当场晕过去……另两个看看形势不对,直接不要钱跑了出来……”

    “什么人呐……领班没办法,又叫了三个厉害老练的上……嘿嘿,还不是又给败下阵来……说是腿脚都走不动了,愣是叫人给抬出来的……妈逼的,这还是人么?”

    “那里的姐妹也就拢一块合计了下,都说不挣这个钱,明摆着哦,都不肯再去了……妈的,这不是砸招牌的事么?”

    “领头的想了想……嗯,不对劲,再想一想……靠,他妈的坑爹的货,居然给他想出了一个局来……说是五个一起上,但客人得付双份的钱,当然……如果又给败下来,那这钱自然得由他来出。”

    “那些姐妹也就又合计了一番,左右也不吃亏,都能得双份的钱,而且五对一,磨也能磨死他,操,大家齐了心也壮了胆,还真不信这个邪了,也就乐呵呵地一拥而上。”

    “最后怎么子了?你猜猜看……嘻嘻……保准你,你猜不出……呵呵……”阿炳到底还是想卖下关子,留出一段距离来,神气活现地做足了姿态。

    冷然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精彩的故事,将信将疑之间,惹得身旁的女人反倒坐立不安了。

    她本身就是脱了鞋整个身子踩在座位上,稍微前倾也就找到他的另一只耳朵好奇地问:“呃,你们都说了些啥?”

    “没……没啥……”冷然哪好意思这时候明说,这个男人最热衷的私密话题,即使换个场合能说终究也不能全照着说,否则要是女人犯了傻劲,因为有个这么模范的神枪手作比较,总要个没停,呃,那怎么办?

    好吧,这便没了下文也不管女人再多好奇的冷然真心觉得这个还没有完的这种故事也太长了些吧,不过,还真亏得颠而不傻的阿炳能够口若悬河,让他长了见识。

    这世上还真有这么凶的男人么?

    那该要具备多么雄壮的凶器啊?

    阿炳终究还是沉不住气,心里有话也到了那种不吐不快的境地,也就不得不再次臣服于那只非常有吸引力的耳朵。

    “呵呵……阿然,算了算了,呵呵……你肯定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终归是猜不来这事的……呵呵……那领头的坑爹的货啊……到最后,只差一点儿含一口血就给吐出来了。”

    “没办法,这鬼主意是他老人家自己想的,自然得乖乖地出了小姐双份的钱,真是遇到比牛还牛的强人,活该了要倒霉!”

    ……

    阿炳说得那么有模有样,条条入理,丝丝入扣,由不得人不信,在他所描绘的刁大面前,是男人估计都会有十分的挫折感。

    冷然心里面暗自钦佩的同时,不禁神思那个刁大究竟长成什么样,自然也就放任仍在身旁不依不饶的探秘者始终做着各种各样撩拨的小动作。

    探秘者总会有挖到金矿的时候,下一个动作略感难受作痒的冷然侧身抵挡的那时,天边有几朵絮状的乌云把夕阳遮了一半起来,令他身心莫名地涌出一阵阵不舒服的感觉,然后模模糊糊地也就看到还在行驶的车头靠门这一边似乎有人斜斜地冲撞了过来。

    不清楚几个人。

    班车嘎然而止。

    跟着有人恶狠狠地踹了一脚还没有完全打开的车门。

    紧接着,蹦跳上了一个又矮又瘦的成年男子,由于动作的幅度比较大,显得相当浮躁的一个人,所以看不出到底有多大,总在二十八岁以上。

    也还没有站稳,也不看其他任何人,成年男子乘势便已经一手叉腰,一手气势汹汹地指着正主儿的后背,用一口耐人寻味的家乡口音却细声细气地说:“娘,娘……希匹,你,你怎么开车的!”

    操!恶人先告状。

    这脏话那个赖司机居然没有骂咧出来,但韩姓乘务员显然知道她已经是出离的愤怒了。

    果然,赖司机头也没回地就从座位上横挪了出来,返身略显迟缓地还是直挺挺地竖到了恶人的跟前,闷声不响地也就一把虎抓了过去。

    只这一下便把全车人的眼睛给瞧直了,空气瞬间凝固,几乎没有人敢透出大气来。

    好吧,元阴县似乎就在眼前,这趟班车还真是诸事不顺啊。

    迷信的人不禁后悔出门的时候没有揩指算算日子,哪怕烧一柱高香也好。

    更多的人虽然啧啧倒霉,却是一致地看好赖司机,瞧那明显矮人一头甚至都比韩姓乘务员更要单薄的明显是恶人的成年男子,不要刚刚没被班车撞死,这会反而被打死了,可就真够呛的了。

    可现实生活中大多数人的想法通常都不太靠谱,就连赖司机也觉得十拿九稳的事,她这时候也的确已经触及到了对方的胸口,再抓实一点领口,虎躯一挺也就可以轻易地把恶人扔出车外去。

    偏偏恶人后面还有恶人。

    一只似乎也是野兽的大手也就在这时恰到好处地抓住了赖司机的虎爪,然后一个精壮汉子这才从成年男子身后探出头来,因为个头都差不多的原因,他也就只能以这种方式悄然出场。

    同样也不是说他的大手多么的刚劲有力,能够轻易拿得住比他高去一头的赖司机,只是他的大手以及露在t恤外面只要能够看得见的身体部位全是黑乎乎的长毛,一处不落,真特么的与众不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首先看到了这只与众不同全是长毛的大手,赖司机的心结结实实地跳了一下。

    随着精壮汉子彻底地露出他那其貌不扬的头脸来,她那雄壮的虎躯居然止不住地一阵哆嗦,刚才还对着那个成年男子的汹汹气势顿时也化为乌有,也就有气无力地说:“要命哦,怎么……怎么是你这冤家!”

    精壮汉子愣了愣,换作平时抓住任何一个女人的手,他可能都会有一些反应,可今天似乎不行完全没了生理方面的兴致,他顺势也就把她的手随随便便地撂了回去粗声说:“谁?你谁?”

    赖司机虎躯再颤,连带着声音也发颤了似的:“刁……刁大,你,你敢不记得我?人家是小莲啊……”

    精壮汉子皱了皱眉,还真记不起来,要知道他玩过的女人没有一万,至少得有几千,他顺便也扫了一眼满车各种各样的目光,也就阴沉下了脸。

    而那个刚刚被老娘们虎抓了一把的成年男子显然得势不饶人,他稍微理了理揪作一团的领口,也就挺起他那薄得不能再薄的胸膛,开始为人代言,他很想也像刁大那样粗着嗓子,却终究是只被阉割了的鸭公左右雄不起来。

    “你,你谁啊……俺们刁大谁啊,操,什么玩意,想让俺们刁大记得人多了去,也不看看自己是哪种货色,要屁股没……呃不对不对……大是满大的,可他妈的也太大了吧,靠,死一边去……”

    他的家乡口音实在太不靠谱,刁大喊成了某种器官大,若不是这时候的气氛似乎不太好,估计会满车哄笑。

    终究没有人敢笑出来。

    但刁大脸再沉也就凶相毕露:“阿水,想死啊你,妈逼的,废话少说,把人赶了,我们坐前头……”

    说这话的时候,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冷然这边,到屠美丹那里的时候目光不禁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停留,却终归还是转过头来,对着仍旧傻愣当地的赖司机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你,你去开车……哦,也不急,还有人。”

    (好吧,刁大这货应该真有其人其事哦,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认识的不算是朋友的这厮喔,呵呵……呃,纪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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