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晚上不能说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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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搞出来了,还有“一”显然预示着高潮,好吧,还要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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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然不怕死,也曾经无限接近了死亡。

    就好像更早一些时候听到刁大交代赖小莲把车直接开到观音岬去,他没有心潮翻涌,哪怕一丝都没有,所以没有惹出什么动静。

    紧接着噩耗传来,原来自己仨已被人家下了药,在一片神经质般地的浪.笑声中,他到底还是恶心地动了。

    随后他想都没想为什么只有他能动不会昏睡过去这个非常关键的问题,也就两眼一闭装死,还能有什么办法,接下去伺机能逃最好,不能逃再说了,走一步算一步,这也是他的性格使然。

    好吧,这一切统归为宿命。

    可好死不死,赖小莲冒出一句也帮着松松,这么一句粗俗的话任何男人都懂,算是恶心到了家了。

    冷然瞬间也就联想到了那一堆活脱脱的肥肉不管是闭着眼睛强压上去,还是被压在下面,只这一幕恐怕抵死都无法接受,更别提接下去显然还会有更为深入的肌肤之亲。

    应了那句话“士可杀不可辱”,他绝然地跳了跳眼皮,还不止这个,他也就索性张开了眼睛。

    好在有了同伴韩娟言语上的事先提示,这伙狗男女没有被他吓得太厉害。

    动静最大的也只能是阿水,两腿抽筋般地抖了抖,也只差一点儿没叫出来:“哎哟嘞,我的妈呀!”

    毕竟有刁大在旁会好点,阿水终究还是反应过来对方也只是眼睛睁开了而已,犹犹疑疑用手指也就戳了戳面前这张渐渐活过来的死人脸尖声说:“你……你怎么回事?”

    恶人通常都喜欢如此,明明自家老大把人家怎么子了,居然还厚颜无耻地反问过来,冷然到底也算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文艺小青年,也就还以牙齿:“你……你们怎么回事!”

    他涨红了脸,似乎下一刻便要蹦跳起来一雪被人百般揉捏的前耻,始作俑者自然一惊二怕三也就缩到了老大的后头去。

    男人对男人,也就只能是刁大出面了。

    早就敛了笑容的他不怒自凶,这要是换作平常的话,他二话不说肯定会一个巴掌掀过去,然后嫌弃地拍拍手掌,无比蔑视地丢出一句话来:“就这么回事,娘希匹的,你傻啊,爷要干的事这么明白,还怎么回事?操!二逼货。”

    可今天不同,他最早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快要忘记的时候又被阿水撩了起来。

    假如面前这个头脸跟小陈一模一样的人,也像小陈那么能打能杀,那他这点江湖技俩怎么可能轻易就能把人给放倒了,事实上还真没有倒。

    呃,没这么倒霉吧!

    还是退一步来说,就算不像小陈那么能打能杀,只要他两人之间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关联,因此惹下了小陈这个杀神,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他显然也跟黎婷一样地清楚,这个小陈该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

    这事得从长计议,他目光闪烁了两下,也就不动声色地用行话说:“兄弟,混哪的?”

    “混?混什么混,我不懂你们的鬼话!生米县到了……”冷然真的很愤怒了,死都不怕的人索性豁了出去,正想扶起身上的美女同时也就挺身而起。

    他这下一刻的动作。

    不光是他,其他的人就连刁大也都是这么认为的!

    很明显,站起来说话底气要足得太多,就算打不过人家,高人家一头也是一个气势上的威胁,于是他也是这么做的。

    可随后的半天,却没有一个人看到他站起来了。

    明明就要站起来的人收不住后来要说的话语,也就只能是扭曲着头脸犹自在那儿仓皇地叫嚷:“我……我们要下车!下车……”

    呵,全身一直到脖子都已经僵了,只有一张头脸还能思考以及说话,不是活死人脸还能是什么?

    看着真让人揪心呐!

    刚才也被忽然睁眼的冷然着实吓了一跳的赖小莲这会儿已经重拾了心情,如果身上随时随刻带有糖果的话,她一定会毫不吝惜地把它们全部掏出来,然后满满地塞到这个一见如故的兄弟手上,随便揩一把手上的油说:“乖乖,听话,姐,姐一定包你满意,让你一次爽个够。”

    可惜没如果。

    既便有如果,刁大像木桩一样钉在那里,虽说是短了一些,可人家终究够粗,那么只要是他站的地方就没有人胆敢来硬挤。

    刁大这时也渐渐反应过来,对方明显已经着了他的道,那就意味着先前的第一个假如已经不成立了,也就是说对方不可能像小陈那样能打能杀。

    他瞬间放下大半的心来,只要不是现成能打的,终归是要好得多。

    他随即也就露出了难能可贵的一丝笑容,逗乐着说:“左右也没绑着你们,要下就下呗,谁还拦着你们了?”

    看着刁大一脸的幸灾乐祸,急怒攻心的冷然一时间气血翻涌,哪里还会顾着他的冷嘲热讽,也就只差没把一口鲜血恶狠狠地喷到他的脸上去。

    他到现在都还搞不清楚自己的身子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可笑那时,也就是阿水摸黑过来他假装睡去眼皮微闭的那时,他还自以为足够镇静以至于能够让手脚全部僵了去。

    他试着用脑神经再次地挣扎了全身,仍旧是纹丝不动。

    如此反复。

    ……

    既然一点效果都没有,他索性撤去了所有的嗔念,也知道就算是叫破了嗓门这里也不会有一个人同情,哪怕是藏在心里头。

    好吧,那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只这一念,他也就冷静下来。

    刚刚没有想为什么只有他能动不会昏睡过去这个非常关键的问题,不等于他一直就不想。

    只这一静,他的记忆便已闪电般地倒退回去,当然也只是重点。

    是了,刁大说了汤里下了眯药,饭里下了幻药,哦对了,自己喝酒不喝汤已经多年的习惯,这就意味着没有服下眯药,所以也就没有屠美丹他们那么能睡,是吗?

    可自己到底还是吃了饭,也就意味着服下了幻药,那么刚刚还能伸缩的手脚现在不能动弹了,是不是药效这才起了反应?

    接下去又会怎么样呢?

    他最后的自问,不仅指身体上的反应,也还有宿命的成份。

    ……

    他当然也很想把自己的推断和刁大一一验证,可是就算问了,人家会说吗?

    他没有了这份信心。

    这才过了多长的时间,他便没了信心。

    但他潜意识里却能够感觉得出,留给自己的时间恐怕已经不多了。

    在这不多的时间里,为了避免自己以及身上的可人儿不受到任何的侮辱,能有什么办法呢?

    ……

    冷然出神了。

    屠美丹却还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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