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果然。”俞悦捧着两天前刚结束的考试卷，脸上的表情比死灰还难看。“混蛋，尹翼风，混蛋”俞悦现在就趁不能出手扁人了。“语文15分，数学8分，英语还算好，给我蒙了个21分。可可这个理综，300分才才给我考18分，这蒙功也太差了吧。”俞悦拖着一张臭脸，阴气气地看向尹翼风的位子。空的“臭小子，知道今天发试卷，你就敢不来学校，太可恶了，我气死了，气死了看我晚上去怎么修理你，竟然给我考出这么虾米的分数。混蛋，气死我了，混蛋”俞悦在心底诅咒地骂了好多遍，但依然不解恨。再对比对比自己的考卷，语文141，数学150，英语150，理综298，差距啊简直可以比死人了

    在校长及老师每次考完后必备的“狂轰乱炸”式表扬后，俞悦无奈地戳着耳朵。不过庆幸的是，她本以为尹翼风考的那点分数足够让校长海骂她一顿的，可是结果，校长竟然破天荒的以笑脸相迎，还夸奖俞悦完成了一件非常艰巨的任务。俞悦郁闷的很，她可想而知，这尹翼风以前的十八年是怎样混过来的

    轻松地收拾完考卷，俞悦比任何一个同学都显得轻松。明显，她这次辉煌的成绩又足以保住她全市第一的桂冠。只是那个尹翼风，俞悦可是不爽整整一天了，只要一想到他给她考出的那虾米的分数，俞悦就会浑身燃起一股想杀人的火焰。晚上，晚上，她可是惦记的很久了。俞悦摆动着手腕，发出咯哒咯哒的响声，一副整装待发，想扁人的架势。

    没带任何的作业或课本，俞悦轻快地走在街上。现在正好赶上上班族下班的时候，所以街上看起来人头遄动。俞悦背着包，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之中。她穿着校服，后面扎着一马尾辫，看上去和路人甲乙丙没什么分别，更没人会注意到她这个小小的便利贴。不过，俞悦到乐得自在。习惯了在灯红酒绿下的伪装，有时还是觉得做一个平凡的学生更加让她向往。

    经过熟食店，俞悦给自己买了一些鸡啊鸭的，然后朝家的方向走去。因为今天是难得的自在日，她有足足的三个半小时可以属于自己，所以俞悦自然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她可要好好的犒劳犒劳自己一下下。只是，一个人的家里，再好的日子，没有了家的温暖，她总是觉得少点什么。

    夜幕慢慢降下，随着天气的转热，天黑的时间越来越迟。灰暗的天空，一半明亮，一半却早就跌进了黑暗，参差不齐的云朵，勾勒出完美、精致的画卷。卷轴之下，是一张张忙碌的脸。或开心，或忧愁，或迷茫，或无所事事。只是在这些人之中，总有那么几个落网之鱼。他们没有享受到这黑暗交替瞬间的混沌与清晰，他们之中或许有人清楚自己要走的路，或者如俞悦这般，只为了活在当下，活出自己的精彩。

    饱餐一顿后，俞悦快速地换了一身衣服，再从两个房子之间的暗门穿过，从另一个房间离开了家。现在离俞悦上班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她趁好可以趁着这点时间，逛逛街，买买衣服，享受一下小女生的自在生活。

    夜已然全黑，街上的霓彩灯不停地闪烁着七彩斑斓的颜色，或红，或蓝，或黄，或紫，漂亮得不得了。俞悦背着挎包，一脸轻松地漫步在街头，东边的服装店里看看，西边的首饰店里晃晃，别提有多舒坦了。不一会儿，那大包小包的战果就已经装满了她小小的包包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钱包，俞悦终于满意地摇。“哎，又全部用完了，看来又是该问神要工资了。”神从来不定期给俞悦工资，俞悦姐姐的医药费也是神想起便给的，似乎他从来都不去关注自己到底给了俞悦多少钱。而俞悦的所谓工资，其实也根本没一个定值。神少时给她个几千块用用，多的时候就是十几万十几万给的，有时候就连俞悦也会不好意思再拿神给的钱了。

    走在去e－love的路上，俞悦熟练地穿梭在人群中。这里已经快接近v市的闹市区了，所以明显可以感受到一些凌乱和不安。街上不时出现的那些穿着流里流气衣服的青年，嘴上叼着根烟，满头的邋遢乱发，会让人一看就不舒服起来。只是因为习宫俞悦却早就见怪不怪了，她只要顾好她自己。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双倍奉还。

    这时，前面拥挤的人堆吸引了俞悦多余的注意。“有好戏。”这是她的第一反应。俞悦从来不否认，她是一个爱看热闹的人，尤其是在v市最繁华的这条街上，“热闹”自然是最不欠缺的。俞悦掏出手机，一看时间还早，就决定挤到前面去看个究竟。

    俞悦拼命地向前挤，好不容易站到了一个视野开阔的位置。打架，原来是打架，俞悦顿时就失去了兴趣。忘说了一点，热闹的确是不嫌多的，只是这打架，是热闹里面最无聊的一种。俞悦白了白周围围观的人，真不知道这打架有什么好看的。一年365天，她看的要多少有多少，一对一的，一对二的，一对十的，甚至是一对一群的，哪一种是她没见过的。俞悦不屑地瞅着，转身就要离开。

    忽然，眼前闪过一计飞腿，俞悦一个慌神就这样呆住了。好熟悉，她突然觉得这计飞腿似乎似曾相识。摸着额头，俞悦开始庆幸，还好没有扫到她宝贵的脑袋。这时，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俞悦好不容易从“惊吓”里回过神来，她定眼看着，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来关注这场热闹。

    有水平，俞悦不得不承认。显然，这又是一场一对无数的架，本来到是没什么好看的，只是那其中的那个一，架打的也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帅气了吧。一计重拳，倒了两个；后摆腿，趴下了三个；一个背摔，又是一个；背后偷袭，再下两个；最后来一个后转扫腿，潦倒一片俞悦看着地上躺的横七竖八的流氓，不禁抿起嘴巴，真的有点不堪入目。再凝神看看那个仍然屹立不到的人，俞悦似乎已经可以肯定了，就是他。

    “滚，要是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在这里乱收保护费的话，我见一次就教训一次。”那个人一抹嘴角，低声吼道。

    架打完了，热闹也看完了，围观的人群也终于渐渐散去了。“又是收保护费，怎么还这么严重。”俞悦皱着眉头，心里不是个滋味。她明明已经好几次和廖战提过了，怎么到现在还是那么严重，难道真的受完这爆却管不好另一边。这些流氓，小混混，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就只知道收收保护费，看来这次她得和神谈谈这件事了。

    “老婆婆，你没事吧。”司徒雷扶起一旁的一位老人家，关心地问，然后主动帮婆婆收起她摊上的东西。“已经没事了，老婆婆，那些人不会再来了。”看着依旧瘫坐在地上的老人家，司徒雷处于本心安慰着。

    “没用的，没用的”老婆婆哭丧着脸，满脸的惊恐和泪水让她看上去更加憔悴苍老。“他们今天没收成，明天还是会再来的，没用的，没用的”老婆婆不断地重复着没用的三个字，绝望又无助的样子任谁都看着可怜。但是，她说的的确是实话。什么是流氓，不收钱不善罢甘休的就是流氓。也许今天因为司徒雷的气愤出手，是可以免除老婆婆的苦难。可明天呢，后天呢，总有一天那些流氓还是会再来的，到时候，要是没有再像司徒雷这样的人出手，那么老婆婆的下场也许只会比今天更惨。

    俞悦静静地立着，看着，想着，痛着。看着老婆婆绝望地哭泣，她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连一个可怜的老人都保护不了。收保护费，俞悦一向就视这种行为是可耻的。她慢慢走上前，没有出声，也开始为老婆婆拾起被那些流氓打落的商品。

    “完了，完了，完了”老婆婆喃喃自语，周围投来无数异样的眼神，却没有人愿意出手帮她一把，因为没人愿意趟这样的混水。

    俞悦一件一件认真地捡着地上商品，忽然，有另外一只手了她的视犀也在无意间触碰了她的手。俞悦抬头看去，没有像其他女生一样表示的惊讶。她知道是他，她微微一笑，又继续去捡地上其他的商品。司徒雷一愣，心里噶哒一下，胃里也像被人打了一下一样的，突然间翻腾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