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依旧是泥泞而又难行的山路依旧是荆棘横生枝叶茂密但在接下来的路上我变得轻松了许多。

    原本我将大日烈阳剑当做劈山刀来开路费时费劲不说还进展极慢。在经过辨机的提醒之后我用心去观察那些荆棘枝叶的结构同样是一剑挥出甚至不要运用内力只轻轻在拦路的树枝的关节连接处一划便可以轻易劈断它们。

    辨机面露微笑轻轻颌首。

    唐丽珠与婷婷鼓掌加油不住吹着口哨。

    我的鼻子都险些被气歪了。不错这样开路的确有助于我的修行但没道理就我一个人跟傻小子似的做开道先锋累出一身臭汗跟狼狗似的往外吐舌头他们仨却如春游般施施然跟在我身后额头上连汗星都不出。

    我决定要讨一个说法。

    把大日烈阳剑往地上一插我双手插腰恶形恶状地大声抗议：“喂你们好意思看我一个人劈山开路自己却在一旁看热闹吗也不来搭把手替换替换”

    “当然好意思喽。”唐丽珠笑眯眯地向我伸出两只手：“你看看这是一双多么娇嫩白晰的小手啊。你忍心让我这双青葱一样娇嫩的小手因为劈树而被磨破吗”

    还没有等我接口说“当然忍心”唐丽珠迅速地把手又给背到身后妩媚地横了我一眼：“就算你忍心我都不会忍心的。”

    我：#

    至于婷婷呢一看我的目光转向她她就立刻跳到唐丽珠身后伸出半个脑袋对我吐吐舌头：“楚楚小老公人家还没有成年呢你忍心让一个未成年少女替你开路吗”

    拜托貌似你老人家今年已经三百二十三岁了虽然对于一条龙来说你确实还未成年但是已经比我大了整整三百岁了

    不过婷婷的心肠总算比唐丽珠要软些歪着脑袋想了一想婷婷给我出了一个主意：“要不我试试用炸药替楚楚小老公开路这样楚楚小老公就可以轻松一点了。”

    我心动了两秒钟最终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开玩笑这里可是原始丛林吖万一爆炸引发了大火我们连跑都没处跑去。

    不理满脸失望的敖婷婷我把最后的希望寄托于辨机身上：“辨机大师您可是大德高僧来着可千万别跟这俩好吃懒做的家伙学啊。”

    唐丽珠不乐意了：“楚侠歌你丫说谁好吃懒做呢”

    辨机皱着眉头微微摇了摇头：“楚施主难道你们没有感觉到吗”

    “感觉什么感觉”我一头雾水。

    闭上眼睛静下心感应四周过了一会我也皱起了眉头：“唔确实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象有无数双眼睛躲在暗处窥探我们一样。”

    婷婷一缩脖子往四周看了看蹿过来抱住我的手臂：“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什么也没看到呢”

    我也回答不上来转头看辨机。辨机轻叹一声：“这个境界空间是军茶利明王制造出来的他在这个空间里拥有绝对的控制权换句话说他就是这个空间里的神想必是他正用神识窥探我们吧。”

    我唬了一大跳。将神识寄于虚空之中窥探我们这不等于是个间谍卫星吗随即我马上又反应过来：“他窥探他的跟你帮不帮忙开路有什么关系”

    “千年之前辨机陷入魔道杀生无数。虽然辨机当时心魔已生但是若无军茶利明王的引诱辨机也不会陷入魔道。千年前种下的因果今日已到了断的时候了。可这千年以来军茶利明王不知辨机的修为提升到何等境界而辨机亦不知军茶利明王受的伤好了几成。辨机料定在接下来的路上军茶利明王必会千方百计地诱辨机出手所以”辨机说罢将两手一摊很抱歉地看着我。

    “路也要我开架也要我帮你打这单生意真是太亏了。”我嘀嘀咕咕满心不情愿。

    辨机白衣飘飘宝像庄严：“楚施主别忘了辨机可是付过钱的”

    我：#

    正在我在心里长叹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之际异变陡生。一阵嘶嘶嘶、哗哗哗的声音由远至近传来地面也随之微微震动起来。紧接着一阵怪异到难以形容的长啸声响起。

    唐大小姐一下子来了精神：“哈有架打了。”

    我斜了这好斗的女人一眼：“咦现在你不怕伤了你的纤纤玉手了吗”

    唐丽珠不理我闭起眼睛吸了吸鼻子脸上泛起笑容：“这感觉这腥味这响动哈来的是一条蛇”

    “蛇”婷婷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嗯一只怕蛇的龙感觉好怪的说。

    唐丽珠安慰道：“不怕不怕有你珠珠姐在这呢。别忘了你珠珠姐可是蜀中唐门的大小姐什么蛇蝎毒虫没抓过五岁的时候我就把眼镜蛇戴在脖子上当项链玩了。嗯其实蛇肉还蛮好吃的正好捉来做午饭。”

    说罢唐丽珠闭上眼无限向往地舔了舔嘴唇。

    “嗯那么这条、嗯这条蛇就交给你了就让我们看看唐大小姐如何大显神威吧。”我一边说一边护着婷婷往后退。

    唐丽珠不满地瞪了我一眼：“这么大的男人居然还怕蛇真是胆小捉蛇有什么难的只要一只手抓住它的七寸另一只手抓住它的尾巴再这么轻轻一抖妈呀”

    话还没说完唐丽珠转身就跑居然比我退得还快。

    我抱着婷婷一边跑一边不忘挖苦唐丽珠：“我说唐大小姐你不是说只要抓住蛇的七寸再这么轻轻一抖就可以搞定的怎么也战略性撤退了”

    唐丽珠气愤地说：“你丫站着说话不腰疼是不是你瞅瞅后面那条蛇哪个人有那么大的手能抓住它的七寸呀。”

    在我们身后紧追不舍的是一只巨大的黑蛇。大到什么程度呢它的腰身有多粗我没量过但我估计就算这蛇一口吞下辆东风卡车是没什么问题的。更可怕的是这黑蛇竟长有两个三角形的脑袋每个脑袋上还长着一只长长弯弯的独角它的蛇信子一卷便可轻易拔起一棵小树。至于这条黑蛇有多长嗯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看到它的尾巴呢。

    我一个翻滚避开其中一个蛇头向我卷过来的蛇信也顾不得身上被地面的荆棘刺得生痛抱着婷婷继续跑。

    要说还是辨机和尚道行高。在这么危急的时刻里他脚下轻轻一点便如同毫无重量似的随清风飘荡起来似慢实快轻轻松松地跑到最前面。一边飘他还一边温言劝尉我：“楚施主此蛇名为莫迦不过身子大点、力量大点、再加上会喷喷火、吐吐冰其实也不难对付。只是辨机现在不方便出手否则”

    “等等你刚才说这条蛇会喷火”

    果然被辨机和尚这乌鸦嘴说中身后那条双头黑蛇见久久追我们不上巨口一张如同火焰喷射器一样喷出一大团高温烈焰将树林化做一片火海。

    总算是我反应得快先是一脚往唐大小姐的尊臀上一踹使她躲过火焰攻击然后脚在地下使劲一蹬跃起足有三丈来高险险避开。饶是如此被高温火焰这么一烤我的眉毛头发都被烤得泛黄蜷曲起来。

    他姥姥的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性子一起什么也顾不得了。将婷婷往辨机手上一交：“和尚你不出手替我护住婷婷总可以吧”说完也不待他回答径自抽出大日烈阳剑向黑蛇莫迦电射而去。

    黑蛇莫迦似乎料不到我会还手眼睛眨巴眨巴愣住了。我要的就是它这么一愣手中大日烈阳剑如轮电转剑气纵横如雨般向莫迦的脑袋笼罩过去一出手便使出蜀山剑派的绝招乱披风剑。

    叮叮铛铛一阵乱响过后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珠子。

    不是我楚侠歌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以大日烈阳剑的锋锐再加上我的内劲剑气纵横下便是巨石青岩我也能将其一削两断。哪知黑蛇莫迦一身鳞甲竟如此坚硬我这一通乱砍下来只将它头部的鳞甲砍掉了几片、独角砍断了半截连血都没见着。

    不过这几剑效果还是有的最直接的后果便是把黑蛇莫迦给激怒了它把脑袋一伸又是一道烈焰向我喷来。

    “玩火我才是行家”

    我一咬牙索性来个以攻对攻狂催大日炎阳内劲灌入烈阳剑中迫出炽热的火焰亦向黑蛇莫迦狂涌而去。两股火焰迎面一撞立刻卷起一片燎天大火。

    以火对攻其实算起来我还占了大便宜。黑蛇莫迦喷出来的火焰是它以生俱来的本命真火。但我手里的大日烈阳剑当初铸造之时却是以昆仑山脉的地精之火千锤百炼而成地精火元已被吸入剑身之中。黑蛇莫迦的本命真火再厉害又怎么敌得过昆仑山脉亿万年凝成的土精之火。

    在我炎阳内劲鼓动之下无边火炎如水银泄地般向黑蛇莫迦一点一点倒逼过去但凡火焰过处立刻燃起熊熊大火就连空气中的水份也被蒸干袅袅蒸气腾腾升起。

    “小心莫迦的冰火九重天”

    冰火九重天好邪恶的名字呀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还没容我生出第二个反应呢一道刺骨奇寒便向我逼了过来。百忙之中扭头一看却原来是莫迦的另一个脑袋刚才极为阴险地窥视在一边直到我胜利在望的时候放松了警惕这才发出致命一击。

    可这个发现显然是太迟了一点。我正凝神与莫迦斗法全身内劲都放在催动地精之火上面混没半点护身。经这奇寒的气息一冻寒气立即袭入我的五腑六脏奇经八脉我的胸脯以下竟结了薄薄的一层冰。而莫迦则趁机张开血盆大口恶狠狠地向我咬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连串枪声响起弹如雨下。那些子弹虽然不能真个令黑蛇莫迦受伤但却也将它阻了一阻。趁着这个空当一只冰凉的手抓住我的肩膀将我往背上一丢就这么背着我抱头鼠蹿而走。唉电影电视里通常都是英雄救美女可今天我却让唐丽珠这个暴力女给救了真是太没面子了。

    “珠珠同学”

    “闭嘴”

    我顿了顿忍不住又叫：“嗯珠珠同学”

    “闭嘴”唐丽珠气喘吁吁地发彪了：“拜托感激的话等到我们摆脱了那条蛇再说好不好”

    唉真是难为珠珠同学了。要知道唐丽珠这丫头打小轻功这门功课就没学好练了十几年还没学会御剑飞行连八门赶蝉这门轻功之中基础之又基础的身法也仅仅是刚刚入门而已。现在她身上还背着一个我还要逃避身后暴怒的黑蛇莫迦的追杀那就更加辛苦了。

    按理说我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打扰珠珠同学不过有一个问题如鱼刺在喉一样憋得我实在太难受无奈下也只能麻烦珠珠同学受累了。

    “珠珠同学我只是想问你现在到底准备往哪儿跑”

    “呃”

    冷汗当场就从唐丽珠的额头上渗出来了。

    我和唐丽珠都心知肚明。辨机和尚虽然说一直声明不见到军茶利明王他是不会出手的但他好歹是个大德高僧总不能眼瞅着我们死在他面前他也无动于衷吧所以只要在他的面前哪怕是形势再危急总有那么一层安全保障。

    可现在的问题是刚才唐丽珠背着我一阵乱跑我们居然迷路了而辨机和婷婷也不知道被我们甩到了哪儿去。

    “楚楚同学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你倒是想个办法啊。”

    “嗯办法倒是有只要你拖住后面那条大蛇三分钟我就能布下北斗七星剑阵砍死那丫的。”

    唐丽珠回头看看黑蛇莫迦缩了缩脖子：“嗯那我们还是继续跑吧。”

    我苦笑着摇摇头：“珠珠同学我身上的寒劲已经驱得差不多了你放我下来吧。”

    “不行你练的是纯阳内劲被寒气一逼受伤更严重。你还是多休息一下否则寒气攻心内伤更难痊愈。”

    “可是你的速度已经开始慢下来了再背着我跑我们俩就会被那条臭蛇追上难道你想和我到蛇肚子里面做一条同命鸳鸯”

    “有钱难买我乐意老娘就不乐意放下你你想怎么着”

    唐丽珠一边与我斗着口一边将我往上托了托加快了脚步。可我却能够看到大滴大滴的汗水从她的额头滴下打落在地面上；我更加明白别看现在唐丽珠的速度又快了三分但这分明是因为她迫出自己身上最后一丝潜力才能如此。这样下去就算我们能够成功地逃过莫迦的追杀但事后唐丽珠也必然要大病一场。

    身后腥气愈加浓烈黑蛇莫迦似乎是不满刚才被我们砍得太惨也提高了速度向我们追来。我不及细想右手凝成虎爪迅速扣住唐丽珠的井肩穴内劲一吐暂时封闭了唐丽珠的内劲。

    “楚侠歌你又搞什么鬼”

    “大日烈阳剑出鞘”

    我不及回答召唤出大日烈阳剑飘浮空中然后将唐丽珠往剑上一扔一捏剑诀大日烈阳剑便带着唐丽珠掠空而去。

    如我所料想的一样被我砍断了半截独角的莫迦显然恨我入骨根本不在乎唐丽珠的离去。身子一展目中射出凶光万丈张口向我咬过来。

    “想吃楚爷你也不怕拉肚子接我这招凝气成剑”

    我双手合握胸前体内炎阳火劲由丹田升起经膻中顺手肘逼出体外一柄焕发出熊熊烈焰地长剑凭空出现于我手中。

    黑蛇莫迦眼睛一眯两只蛇头同时喷出一冰一火两种不同的气息带着狂飚的冲击波如疯狂地海啸一样盘绕纠缠着向我射来。劲气尚未及身气浪已经迫得我胸口发闷几乎喘不出气。

    “天剑斩”

    轰地一声我挥出去的剑气与莫迦射来冰火气劲正面对撞只听得天山崩地裂似地一声巨响四散的剑气和冲击波将方圆五十米内的所有物体全部撕成了碎片。当烟尘渐渐散去之后我与莫迦的身影同时显露了出来。不同的是我是七窍流血但地站在地上而莫迦则是灰头土脸地盘在地下。

    我在心里苦笑起来：如果刚才我没有受伤如果我手中有大日烈阳剑那么这一次莫迦就会吃个大亏。而现在呢看似双方平分秋色但其实我体内最后一丝内劲真元都已被我迫出而刚才受的内伤也一起发作起来若是黑蛇莫迦再来一击我可真就挺不住了。现在只有靠着意志力硬撑下去希望我身上散发出的“王霸之气”能把这条没有智慧的臭蛇吓走。

    可惜我又算错了一点。这年头有文化有教养的才喜欢玩心眼没文化没智慧的就爱好斗蛮力。黑蛇莫迦虽然也受创不轻再无法发出冰息火焰但它依旧不退巨口一张向我咬了下来。

    腥臭的气息熏得我真皱眉毛我甚至可以感受到黑蛇口中的温热湿气有生以来头一次我离死亡是那么的接近。如果按照电影里的惯常套路主角应该在这最后关头爆发小宇宙然后突然间就领悟了天马流星拳、降龙十八掌外带如来神掌最后一式万佛朝宗然后伸出小手指头一弹轻轻地把对方给捺死。只可惜我的运气却没有那么好别说悟通什么境界、剑法之类连英雄临终时按例要喊的豪言壮语都没想出来好吧我应该勇敢地承认我被吓傻了。

    “楚侠歌我问候你丫大爷”

    随着某只霸王龙气壮山河地一声暴喝一道呼啸的劲风向我后心袭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呢那件暗器轻轻巧巧地一扭绕过我直接射入了黑蛇莫迦的巨口之中。

    炸雷响起大蓬大蓬腥臭的蛇血兜头浇下将我淋得湿透满天碎肉横飞。

    死里逃生的我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喜悦愣了好半天才懂得转过头再然后我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她漂亮的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地沾满了灰土脚还有些拐一只鞋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掉了。她身上的衣服被树枝刮破了好几个口子神情也很疲惫。在她的肩头还扛着一只尚在冒着青烟的火箭筒。

    然后她把火箭筒一丢张牙舞爪地就向我扑了过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唐丽珠就做出了所有的食肉动物都会的动作恶狠狠地一口咬在了我肩膀上幸好是没有受伤的那边不过饶是如此依然疼得我泪花四溅。

    “我日你丫疯了”我大怒。

    “你丫才疯了呢”唐大小姐柳眉倒竖杏眼圆瞪双手叉腰：“你这个大混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英雄啊你丫这叫个人英雄主义什么叫团队精神你懂吗什么叫并肩战斗你懂吗你这个大混蛋害得本大小姐从那么高的天上跳下来一条腿都摔崴了。为了尽快赶回来你害得我连鞋都跑丢了。你丫纯粹就是一个祸害一个自作聪明的祸害”

    无缘无故突然被人咬了一口实在是一件很让人恼火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唐丽珠暴怒的样子我的心没来由地一软讷讷地道：“刚才那不是情况紧急吗”

    “情况紧急你就把我往剑上一丢然后留下来替我断后楚侠歌你丫是想陷我于不义呀你觉得我唐丽珠是那种抛下朋友一走了之的人吗”

    唉我早该想到当唐大小姐发彪的时候我就不应该开口说话否则无论说好说歹都得倒霉。这不就一会儿的功夫我又挨了唐大小姐七拳八脚外带一个头槌。

    幸好唐大小姐终于也有打累了的时候她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楚侠歌你个大混蛋你知道刚才我有多担心你吗我我真怕会晚回来一怕我怕会看到你”

    我可以对天发誓这是我认识唐丽珠二十年来头一次看到她哭而且还是放声大哭。说句良心话唐丽珠虽然是个美女但她的哭相并不好看眼泪鼻涕还尽朝我衣服上抹。但是我并没有在意我只觉得心脏里面似乎有一种暖暖的情绪在悸动想要抱住她的腰抚着她的发把她搂在我怀里像哄小孩那样哄着她安抚她所有的惊恐和不安。

    可惜我的胆子太小犹豫了半天也没敢伸出手最后只是傻呼呼地说了一句：“我下回不会再这么做了。”

    唐丽珠眼一瞪紧接着一个爆粟敲在我的脑门上：“还有下回”

    “不不不没了绝对没了。我发誓”

    “好那你现在就发誓。如果你下回再乱逞英雄你就倒霉一辈子连放屁都砸脚后跟走平路都会被绊倒喝水都能被噎着买中了彩票兑不了奖每回恋爱都会被甩一单委托接不着然后下辈子投胎当上中国国家足球队员。”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我说珠珠同学平时我咋没看出来你怎么有那么毒呢”

    唐丽珠一抽鼻子一扭头丢给我两个大眼白：“最毒不过妇人心你没听过这句话吗”

    四、

    茂密的森林里有一对相依相守的男女深一脚浅一脚地相互护持着互相鼓励着向前走着。在他们前进的路上有重重的考验和巨大的危险在等待着他们但是他们一点都不惧怕因为有彼此的存在让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勇气。夕阳斜斜地照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地两个影子

    啊这是一幅多么美丽的画面呀可惜只存在于我的想象之中。

    实际上的情况上唐氏丽珠小姐理直气壮地指着我的鼻子告诉我因为我的缘故害得她唐大小姐跑丢了一只鞋还摔崴了一只脚所以做为一个男人我必须勇敢地负起责任来。

    我背着唐大小姐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恶毒地想：如果有一天我一不小心看到了唐大小姐美人出浴的场面她会不会也让我负责呢嗯据我对唐大小姐的了解这妮子在让我负责之前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会先在暴怒中将我活活打死剩余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性是她会拿一把小刀将我变成中国最后一个太监。

    “喂你累吗”

    “废话要不咱俩换换你背我试试”我没好气地回答。

    “切想得美我就要你背着我给我一辈子当牛作马”唐大小姐的回答一如平时般飞扬跋扈。

    她的话一出口我们俩的脸都红了。几乎是在同时我们俩都意识到现在我们俩挨的距离好象有些近了。刚才我背着唐丽珠尽顾着走路了啥也没感觉到但现在被这暖昧的气氛一催我托着唐丽珠大腿的手上这传来了迟到的滑腻感觉。

    挺住

    楚侠歌同志你一定要挺住

    俺可是堂堂蜀山剑派的首席大弟子江湖上十大青年侠少榜排行第一位有理想有前途有道德的正人君子咋能跟公车色狼似的趁机吃人豆腐呢

    可是

    如果我只要轻轻地、装做无意中挪动一下手指头唐丽珠她未必能发现什么。只要手轻轻地一动

    “喂你的伤好了一点没”

    唐丽珠的话免去了我在做人和做狼之间做出艰难的抉择我松了一口长气心里却又隐隐有几分失望。

    “好得差不离了你要再给我几颗大造化丹之类的药丸我现在就能变得生龙活虎。”

    “呸你以为大造化丹是街头卖的大力丸哪一颗得十好几万呢我自己也就这么一颗。”

    “小气哇。”

    “那个楚楚要不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阵子再去找婷婷他们吧。”

    “哟咱们珠珠同学也懂得心疼人啦难得嗨本来我也不咋累不过为了给咱珠珠同学一个面子我就勉为其难地陪你歇歇呗。”

    唐丽珠摇头：“楚侠歌你就是属鸭子的一身功夫全在嘴皮子上。”

    “错了除了嘴皮子的功夫我这舌头上的功夫才是天下一绝您老要不要试试”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你说我没事调戏唐氏霸王龙做什么我这不是找抽吗果然唐丽珠出手如电一出手就用上了蜀中唐门的金蛇缠丝手忽呼一个大耳刮子就扇过来了。

    我躲、我挡、我缠、我抱

    我把唐丽珠紧紧地搂在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然后我心里开始有些慌了。虽然我总自诩是一个情场浪子鬼见愁但其实我也就会跟女孩臭贫而已这样的亲密接触我可还是第一回呢。

    “咳咳唐丽珠同学你说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还该做点啥”

    唐丽珠脸一红把脑袋埋在我怀里手指头不轻不重地掐住我腰间的嫩肉：“你说说我们应该做点啥”

    “咳咳咳。”我再度咳嗽两声摆出北大教兽的气度对唐大小姐循循善诱：“按照国际惯例你说我们是不是该热烈接吻然后再”话没说完腰间传来的巨痛就连忙让我改了口：“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没动什么歪心眼。你要不愿意咱们就算了”

    唐丽珠涨红了脸：“楚侠歌你丫别得意就你长得这副沧海桑田沟豁纵横的模样谁能看得上你呀。姑奶奶我是可怜你怕你成为老大男影响了祖国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才勉强让你抱一抱就跟有钱人下乡扶贫的意思差不多。所以你现在还是处于预备役时期你要乱想乱动小心姑奶奶一脚蹬飞你。”

    “知道了知道了。”我悻悻地说：“唐丽珠同学我一定认真学习柳下惠同志那种见美色而不的伟大精神把纯粹的精神恋爱做为我毕生唯一的追求。”

    唐丽珠白我一眼：“不跟你臭贫了说正事。现在我们迷路了你说说等会儿该往哪走”

    “嗯我觉得我们应该往北走似乎刚才我们就是从那个方向来的说不准婷婷和辨机都在原地等我们呢。”

    “有道理好我决定了我们往南走。”

    “为什么”

    唐丽珠嫣然一笑：“女性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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