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白首偕老(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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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白首偕老结局

    凉爽的静夜,轩辕局卧房里,弥漫着欢爱后的淡淡暖人气息。

    司徒拓细心地拉高丝被裹着程玄璇的身子,在她耳畔低低地道:“璇,我这一生,就属这几年过得最开心。”

    程玄璇漾开浅浅的笑容。开心二字,看似简单,然却已包含了许多含义。拓戎马半生,受伤无数,而在情路上尤其走得艰难,但最想要的只是平淡温宁的生活,如今虽然依旧偶有征战,但至少他的内心是十分安定的。这,就是幸福了吧于她而言,亦是一样。不需要珠光宝气的奢华,也不需要荣华虚名的富贵,只要伴着相爱的人和孩子,她就心满意足了。

    “璇,辛苦你了。”司徒拓单手搂着她的香肩,亲了亲她的脸颊。自从椋儿和棣儿出生之后,他就经常在军营里忙碌,有时出征,月余才能回家。孩子都是玄璇在悉心照顾,她却从无一句怨言。

    “不辛苦。”程玄璇莞尔。私底下他越来越温柔了,霸道暴烈只是他的面具。

    “关于小秀的事,你如何打算”司徒拓慵懒地倚靠着软枕,黑发披散在结实的胸膛前,凭添几分英气之外的俊朗感人。

    “我想劝她回来。”程玄璇不由轻声叹息。小秀在靳星魄身边四年,也算脱胎换骨了,学得一手精湛高明的医术。只可惜,当她真正了解靳星魄之后,不可自拔地情根深种,但却得不到相同的回应。不久之前,靳星魄邂逅一个奇女子,那女子容貌尽毁,但气质清冷出众,聪颖独特。她原本是奉命刺杀靳星魄,却被靳星魄擒住,软禁了起来。大抵,会是一段缘份的开始。

    “嗯,也好。”司徒拓对这些事不太上心,懒洋洋地道,“只要靳星魄喜欢的不是你,我就安心了。还有那方儒寒,当初一再救你,想来也是心怀绮意。”

    “陈年往事,你也要吃醋”程玄璇嗔道。她也是后来听靳星魄说起,才知道那时她被靳星魄掳赚是方儒寒黑衣蒙面来救她。如此说起来,她真是一个有福的人。遇见的人,大多都是对她好的。至于一些不好的记忆,她已淡忘。其实,上天终是厚待她的,让她得到完满的幸福。

    “你就在我怀中,我还需要吃醋”司徒拓轻哼一声,手臂牢牢桎梏着她,宣示着主权。

    “也对,应该是我要吃醋才是。”她轻轻笑起来,揶揄道,“早前你平定了洛城之乱,听说皇上要厚赐你,赏你十名貌美歌姬。拓,你总是这么有艳福。”

    司徒拓冷嗤:“皇上根本就是看不得你我恩爱,存心想破坏我们的感情。”赏赐什么不好,非要送歌姬还一赏就是十名

    “等那十名歌姬入府以后,府里可就热闹了。”程玄璇状似期待的歪着头寻思,“记得我刚嫁给你时,府中就是这般情景。姬妾成群,莺莺燕燕,可有趣了。”

    “有趣”司徒拓眯了眯黑眸,斜睨着她,“我看你也是唯恐天下不乱。”

    程玄璇嘻嘻一笑:“我就等着看,到时你怎么享这艳福。”

    司徒拓勾起薄唇,笑得很是恶劣:“我把她们都送到贤亲王府去。”

    程玄璇有点诧异,睁大了眼眸:“白黎都已经潜心修佛了,你却还要送女人给他”

    “说不定哪天白黎就想通了,要搬回王府。那些歌姬之中,难保没有他喜欢的类型。”司徒拓不在乎地耸肩,反正他是不可能自找麻烦的,一个女人外加一对孪生娃儿,已经足够令他头大了,他才不会傻得再给自己找罪受。

    程玄璇以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他,道:“拓,我发现你变狡诈了。”

    “你才发现你真是数年如一日的笨。”司徒拓戏谑地嘲笑她。

    “既然你这么聪明,我笨一点有什么关系。我躲在你的庇护之下就好了,省得费心思去想那么多问题。”她是胸无大志的小女人,她承认。

    “很好。”司徒拓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最爱她与世无争的温纯性子。

    “有什么好”程玄璇有心与他抬杠。

    “你笨,很好。”司徒拓扬唇戏笑。

    “你那般聪明,为何要娶一个笨夫人”程玄璇鼓起腮帮子,佯装生气。

    “你没听过一山不容二虎”

    “那你没听过娶妻当娶贤吗我这不叫笨,而是贤惠。”

    “贤惠”司徒拓故意从上到下地打量她,“我怎么找不到这个特点”

    “那是你眼拙”程玄璇不服气,“我相夫教子,持家有道,这还不算贤惠”

    “如果你能容忍我三妻四妾,那才叫真正的贤妻。”司徒拓摸着坚毅的下巴,眯眼露出一脸色相。

    “我可从来都没有阻止过你,你有纳妾的自由。”程玄璇眨了眨眼,神情无辜。

    “你嘴上没有阻止过我,但已经用行动制止了我。”司徒拓说得高深莫测。

    “行动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啊。”程玄璇疑惑。

    “你对我下了毒。”

    “啊”

    “情之毒。那毒素已经渗入我的五脏六腑,再也治不好了。”

    程玄璇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都已是当爹的人了,还这般没个正经。”

    “这叫闺房情趣,哪是不正经了”司徒拓勾起薄唇,坏笑,“你心里明明喜欢,何必再装”

    程玄璇气恼:“我才不喜欢”

    “不喜欢听我说话,那我就不说。”司徒拓唇边的笑意不减,反而诡异地加深,倾身凑近她,语气低沉蛊惑,“用做的可好”

    “不好”程玄璇忙一把推开他,“不许又动歪脑筋我累了,要睡了”

    “好,睡。”司徒拓应得很干脆,搂着她一同躺下。

    程玄璇正奇怪他居然这么听话,却发现他扣在她的腰间的手开始不规矩地摩挲起来,游移在她上身的肌肤,然后一把罩住她的

    “司徒拓”程玄璇怒喊。

    “何事”司徒拓闲闲地应声,被子底下的大手却毫不客气地着她的胸。

    “你说过今晚只要一次的。”程玄璇挪了挪身子,却逃不开他的掌控。

    “我又没有反悔。”他只是摸摸而已。

    “那你的手在做什么”她可没有他惊人的体力,再加之怀孕,更易疲累。

    “。”他答得十分厚脸皮。

    “司徒拓”程玄璇羞怒交加,忿忿咬牙。

    “我还是比较喜欢听你唤我拓。”司徒拓很是无赖地回道,大掌继续恣意地揉摸着她的,手下那嫩滑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程玄璇闷声不响,右手暗暗伸到他的腰侧,使劲一拧

    “程玄璇”这次换成司徒拓怒吼。

    “何事”程玄璇若无其事地应道,却不松手。他全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要找到一处下手可不容易,她才不会这么轻易放开。

    “你好样的”司徒拓眯细眸子,危险地勾起唇角,手往下滑去,直探她腿间的私密地方。

    程玄璇慌忙夹紧双腿,只好投降:“我放手了,你也快放手”

    “来不及了。”司徒拓邪恶地笑,翻身压在她身上,“是你不乖,可怨不得我说话不算话。”

    “你不守信用”程玄璇惊叫,可恶他那放肆的手

    “反正我也不想做君子,就让我做食言而肥的小人好了。”司徒拓低俯下头,在她的唇上,“璇,乖乖的,我们做第二次。”

    “不要”程玄璇一口拒绝,接着却没办法再说清楚话了,“色胚唔”

    夜色正浓,天上的月亮似觉羞涩,藏到了乌云里。而房内,旖旎的春光无限,缱绻的爱意无边。

    翌日清晨,一家子围在长桌用膳。程玄璇犹在生气昨夜司徒拓的不受信用,闷闷不作声,埋头进食。

    “娘亲”司徒棣抬头看着她,困惑地问,“娘亲不说话,是生病了吗”

    “娘亲没事。”程玄璇软了脸色,温声回道。

    只是腿酸想到此,她不由暗中瞪了司徒拓一眼。

    “你娘是在以身作则,教你们寝不食言不语的道理。”司徒拓淡淡笑着,只当没看见她不满的眼神。

    “哦。”司徒棣点了点头,小脸上仍有些质疑。

    司徒椋却不像孪生哥哥这般老成,稚气地歪着小脑袋,看向司徒拓,软软地问:“爹,寝不语,是不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说话”

    “嗯,是。”司徒拓随口应道。

    “睡着了又怎么会说话”小女娃儿满脸不解,嘟着的小嘴,说,“一定是爹睡觉说梦话,扰了娘亲好矛娘亲生爹的气。”

    司徒拓无言以对,程玄璇却露出微笑,柔声对小女娃儿道:“椋儿真乖,是娘亲的好宝宝。”她一个人治不了拓没关系,她还有宝贝女儿帮她。

    程玄璇示威似地举眸看着司徒拓,司徒拓低哼一声:“小人得志。”

    “不知昨夜谁当了小人。”程玄璇小声咕哝。

    小女娃对他们的窃窃私语不感兴趣,从椅上跳了下来,挨到程玄璇身爆奶声奶气地道:“娘亲,椋儿想去看白黎叔叔。”

    “椋儿为什么想去看白黎叔叔”程玄璇有些惊讶。

    “昨天皇上叔叔说,白黎叔叔一个人住在寺里很可怜,没有爹娘陪,也没有朋友,椋儿想去陪白黎叔叔玩。”小女娃儿一脸认真。

    程玄璇朝司徒拓看去:“拓,昨日你带椋儿和棣儿进宫,不是因为皇后想见他们吗”

    司徒拓的脸色不太好看,低沉地道:“皇上喜欢棣儿和椋儿,下朝之后,就去了后宫。”

    程玄璇在心中暗笑,皇上果然喜欢捉弄拓。

    “椋儿,你白黎叔叔一点也不可怜,他过得很好。”司徒拓牵过小女娃的手,谆谆教导,“你白黎叔叔习惯了一个人的清净,你要乖,别去打扰他。”

    “可是,娘亲不就去看百黎叔叔了吗为什么椋儿不可以去”小女娃委屈地瘪了瘪嘴。

    “椋儿乖,过几日娘带你去。”程玄璇怜爱地摸了摸小女娃的头。

    “娘亲最好了椋儿最爱娘亲了”小女娃这才高兴起来,拍了拍小手,兴奋地道,“椋儿要带小白一起去,白黎叔叔一个人很可怜的。椋儿把小白送给白黎叔叔,那白黎叔叔就不会没人陪了。”

    “椋儿不是很喜欢小白吗舍得送人”程玄璇温声问。小白石椋儿养的一只白兔,平日椋儿上课都要把它带在身爆现在却愿意送给白黎

    “椋儿喜欢小白,椋儿也喜欢白黎叔叔,喜欢和喜欢的在一起,就像娘亲和爹在一起一样。”小女娃说得颠三倒四,一派天真无邪。

    司徒拓的脸色越发僵硬,暗自磨牙。慕容宸睿,你是太闲了吧枉我流血流汗为你打江山,你倒拿我女儿开玩笑

    程玄璇侧头看着他,知道他心中所想,忍俊不禁,盈盈笑着道:“拓,椋儿才几岁,你担心什么呢”

    司徒拓压低嗓音道:“不许让椋儿亲近白黎”椋儿与玄璇长得极为肖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将来他简直不敢想下去

    程玄璇却没有像他想得那般严重,只道:“白黎潜心清修,确实不好常常打扰他。”

    小女娃咚咚跑到司徒棣身爆撒娇地道:“棣哥哥,你把小黑也送给白黎叔叔吧”

    “不要,我不喜欢白黎叔叔。”司徒棣扬起小下巴,神情骄傲。

    “为什么”小女娃皱起细细柳眉。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司徒棣老气横秋地道,“小黑是我的好友,我要讲义气,不能把它随便送人。”小黑是他养的黑兔子,爹教过他,做人要有责任心,即使是对动物,也不可以随意遗弃。

    “哦”小女娃听不太懂,嘟囔喃喃,“什么是义气”

    司徒棣不耐,极似司徒拓的薄唇抿了抿,道,“椋儿你拭娘家,不用知道。”

    程玄璇看着一双可爱儿女,微微浅笑。棣儿以后一定会成大器,会像他爹一样,成为顶天立地重情义的男子汉。而椋儿,她只希望她永远无忧无虑,一生都过得开心快乐。

    司徒拓凝望着程玄璇甜美的笑容,心中亦舒畅了不少。有妻如此,有家如斯,夫复何求。

    气氛正温馨,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司徒拓。”冷冷的女子嗓音蓦然响起。

    司徒拓站起身,神色平淡,迎上前去:“清舞,外面说话。”

    凤清舞一袭艳红色的裙衫如火耀目,艳若桃李的面容却冷漠清冽,沉默地跟上司徒拓的脚步,走到了厅堂外的庭院里。

    站定,她冷声道:“给我解了血线。”

    司徒拓定定地看着她,半晌,坚决地:“不可能。”

    凤清舞勾起红唇,讽道:“你莫不是要我为你守贞一辈子”当初她自愿种下“血线”,是抱着一种决绝的态度。她得不到他的爱,那么至少当她死时,他会痛彻心扉。可是她没有想到,竟有一天她会爱上另一个男子。

    “我不会做任何让玄璇伤心的事。”司徒拓神色不变,沉稳冷峻。

    “你我相识多年,只是这样一件小事,你都不愿成全我”凤清舞的眉目一黯,染上几许悲凄。血线不解,她一生都无法和其他男子欢爱。

    司徒拓的面色稍缓,沉声道:“在你看来,我与你一夜露水,替你解除了血犀只是一桩小事。但于我而言,是对玄璇的背叛,决不了发生。”

    “那么,我杀了程玄璇,你就没有后顾之忧。”凤清舞的声线冰冷如刀。

    司徒拓漆黑如墨的眸子冷冷眯起:“清舞,你应该知道,我最恨被人威胁。”

    “你也应当知道,我只此一法,无路可走。”凤清舞语气寒凛,美眸中杀气顿生。

    “并非只此一法,靳星魄的医术和毒术全部出神入化,他能够解你的血线。”司徒拓冷淡地接言。

    凤清舞伫立不语,良久,神情隐约氤上一丝凄冷。四年前,她和靳星魄结下梁子,她潜入邬国,想要灭了他的追魄堂。怎知时日久了,在针锋相对的激烈中,她对他生了情。她本以为此生再也不会爱人,可谁知却避不过上天的安排。

    “去找他吧。”司徒拓移开视犀远望天边的云朵,淡淡道,“清舞,你爱人的方式,总是极端。他对你无爱,你便要杀了他。这般玉石俱焚并非正确的方式。真正的爱,应是宽厚包容,若对方能够幸福,自己也就满足。”

    “即使他的幸福与我无关”凤清舞扬唇笑起来,苦涩中带着自嘲。她确实派人刺杀靳星魄,但没想到会自食恶果。如何料得到靳星魄会对一个容貌尽毁的女人动心世事无常,变幻莫测,她已不知道接下去的路该怎么走。

    “是。”司徒拓没有多余的赘言,只是肯定地颔首。

    凤清舞唇角扬起的弧度渐渐无力的垂下来,眼中有一抹隐晦的凄楚哀伤。

    “清舞,用的心去爱人,用淳善的感情去对待你爱的人,这样,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会有所获得。”司徒拓轻缓平和地道。说完,便就径自转身,走回厅堂。

    凤清舞站立在原地,素手微微紧握,眸中泛起坚定而柔和的光芒,似是在这一刻下了决定。

    的心,淳善的感情。从今日起,她会努力去付出。不论结果如何。

    时近黄昏,夕阳西下,胭脂色的云霞缀着碧空,显得静谧而美好。

    轩辕居内的苑庭里,秋千轻荡,上面坐着一个清秀温雅的女子。

    “风凉,注意身子。”司徒拓走到她身后,为她裹上披风,语气带着一点宠溺的责备,“你只会照顾别人,却不会照顾自己。”

    程玄璇转头看向他,绽唇浅笑:“不是有你照顾我么”

    “若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不学着自己照顾自己”司徒拓微皱浓眉。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了”程玄璇眼含笑意,觑着他。

    司徒拓绕到秋千前面,牵她站起,手心轻抚她的腹部,低声道:“璇,明日我要启程去钦州。”

    “又有战事了吗”程玄璇不由蹙起秀眉。

    “只是叛匪作乱,去半个月就足够了。”司徒拓轻描淡写地道。

    “都怪你”程玄璇忽然恼怒。

    “嗯,怪我。”司徒拓低低地笑起来,知道她所指为何。

    “如果不是你又害我有了身孕,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去了。”程玄璇伸出手指,戳着他坚实的胸膛,“我的武功都白练了”

    “就你那花拳绣腿”司徒拓挑起眉尾,斜睨她,“真要跟我去了,我还得分神保护你。”

    “骸总有一天,我会练就厉害的武功,打败你看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让我随军出战”程玄璇的下巴一抬,说得自信满满。

    “好,你慢慢练,我等着。”司徒拓笑看着她,语带调侃。

    “你这口气分明就是看不起我”程玄璇撇了撇嘴,不服。

    “等你打败我,还不如等棣儿长大超越我。”司徒拓一副就是看不起你的促狭表情。

    “你太可恶了”程玄璇出拳捶他,但还未碰触到他肩头就被他一把握住柔荑。

    他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轻声一叹,道:“璇,分别尚未开始,我已开始不舍。”

    “这话好耳熟。”她不禁露出笑靥,“还记得吗那时我去邬国,你给我写了十分情信。”

    司徒拓的俊脸上浮现一丝别扭,“什么情信那只是家书”

    “是情信。”程玄璇很坚持的重申。那十封信,她一直珍重地收藏着,它们比任何礼物都更珍贵。

    司徒拓不再辩解,却眯起黑眸,疑道:“我记得当时我要你给我回信,你似乎并没有做”

    “后来发生那么多事,哪有心思写信。”程玄璇无辜地回道。

    “欠人的,要还。”司徒拓扯了扯薄唇,霸道地命令道,“这次我外出,你每天给我写一封信,等我回来时给我看。”

    “每天一封若是你两个月才回来,我岂不是要写六十封”程玄璇讨价还价,“你也才给我写了十封,公平起见,我也写十封好了。”

    “这种事你还要和我谈论公平不公平”司徒拓嗤道,“小女人,爱计较。”

    “我就是小女人,怎样你不高兴就算了,我不写了。”程玄璇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

    司徒拓一咬牙,蹦出三个字:“行,成交”

    程玄璇弯了弯眉眼,轻声笑起来:“像做买卖似的。”

    “你少给我嬉皮笑脸,等我回来时倘若发现你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看我怎么惩罚你”司徒拓恶目以对。

    “放心,我不会给你惩罚我的机会。”程玄璇柔了声,举眸凝视着他,“你也要爱护自己,一点伤都不许有,我要看到你毫发无损地回来。”他每次出征,就会又添新伤。他身上那些累累的伤痕,看得她很心痛。

    “嗯。”司徒拓轻应。为了她,为了这个家,他一定会小心谨慎。

    程玄璇轻轻靠进他的胸前,依偎着,喃道:“拓,我也已经开始不舍了。”

    “傻瓜。”他一手抱着她,一手抚着她的长发,“我很快就回来了。”

    她张开手臂环抱着他的腰,心情有些感伤。分别的味道,尝过再多次,依旧是这样的酸涩。但是她不会阻拦他,他是天生的将才,骁勇善战,忠义爱国。她虽无法陪着他并肩作战,但她会做他坚实的后盾,让他放心地去做他想做的事。

    “璇,有你,我司徒拓此生足矣。”他低叹,亲吻着她的发丝。

    “亦然。”她轻声回应,倚靠在他怀里微微一笑。

    傍晚的清风习习吹来,带着些许凉意,她瑟缩了一下,他察觉到,抱着她的手便紧了一分。

    她唇畔的笑容,慢慢加深,笑得甜美安然。有他的拥抱,她又怎会觉得冷。

    虽然即将要离别,但是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而她和他必会携手共度,直至,彼此都发白齿摇。

    这,就是常言说的白首偕老天长地久了吧

    亦是完美的幸福,令人满足得忍不住想要叹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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