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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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的时间里,整团慈善演奏会成员又造访了苏联与大陆,如今刚从日本转机往美国纽约。

    在美国,因为大城市多,所以整团演奏会便巡回至各著名大城市,诸如纽约、佛罗里达、西雅图、洛杉矶等城市演奏募款,然后再转往泰国。

    如今美国前几站都获得最大回响,最后一站飞到洛杉矶,一行浩大队伍下榻五星级大饭店。

    在美国,所有人的待遇都是上等的,因为知道他们举行世界巡回慈善演奏会的目的,所以美国官方给予最高的礼遇,礼遇这些为了人道精神而参与慈善会的音乐家们。

    所有音乐家对于美国官方的礼遇都表示很满足,但阎罗炙却偏偏要求与戚祖儿的房间必须相隔,最好是像母子房那样,两间房的中间隔着一道门,方便他进出。

    虽然他的要求又造成其他音乐家的不满,毕竟戚祖儿同行的理由是阎罗炙的造型师,身分上就算胜作人员,工作人员必须与工作人员住在同一层,而不是和世界级音乐家们住在同一层,所以阎罗炙这「小小」要求,虽然获得多数人的不满,但看在他极高的音乐素养与名气上,主办单位还是让他与戚祖儿隔邻而居。

    「炙」

    戚祖儿双手攀附在阎罗炙汗水淋漓的肩膀上,指甲忘情地嵌入肌理之中,她无力地申吟。

    「等会儿」

    阎罗炙最后一次释放,狂妄地将自己的男性刺入戚祖儿温柔的女性幽x之中,摩挲的力量让两人忘情,身躯交叠在一起。

    戚祖儿挪动臀部,上下起伏,而阎罗炙则扶着她的柳腰,不停刺入探出

    她弓身后仰,因为不耐而不停甩头,呼吸急促、断续。

    「炙啊」

    美丽的因为激烈的动作而晃动,粉瑰色的更因为阎罗炙指尖的逗弄而,彷佛即将盛开般挺实。

    「阿尔妮亚」

    最后一声呼喊,阎罗炙仍旧如往常般呼喊着阿尔妮亚的名字。

    这次,戚祖儿却像没有听见般,顺从地与他上演完戏码,在最后一瞬彼此释放之后,她抽身离开他,转身安静离去。

    看着戚祖儿的反应,阎罗炙却只是静静地坐起身,身上的汗水在灯光的照射下,隐隐发出光芒,与他古铜色的肌理互相争辉。

    他一直知道自己在与她做爱时,到最后都会情不自禁地高喊出阿尔妮亚的名字,那只是一个无心的言语,并不代表什么,但他却知道每次都伤得她很重。

    相处了快八个月,他知道她的身影正一步步侵蚀阿尔妮亚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阿尔妮亚的影子正逐渐从他心中消失。

    他握拳愤怒地捶打床榻,然后起身往戚祖儿的房间走去

    冉冉的火红正在火柴一头燃烧,燃烧的余味、一道白烟沿着空气往上攀升。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他的语气里包含了对她这举动的不满与不高兴。

    着身体蜷缩在单人沙发中,戚祖儿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眼神呆滞地盯着不知名的焦点。

    他夺下她指缝间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捻熄,随即愤怒地攫住她双肩,迫使她的双眼正视他。

    「待在我身边让你这么无奈」他声音微微高扬了起来。

    看着他,她却仍旧无声,只是眼神变得温柔,美丽依旧、红唇艳艳,但唯一改变的却是因伤透心而放弃一切的思想。

    「无奈不会。」她。

    「不会」他嗤之以鼻。「我倒看不出来。」他松开手,大剌剌地在茶几上坐下,与她相对。

    「和我在一起,连抽烟都学会了,我倒想看看你还学会了什么。」

    她浅浅一笑,似乎只是在敷衍他。

    「只有抽烟,我只是好奇、好玩。」她又别过头去。

    「我倒不这么觉得。」

    这阵子她常常用这种表情对着他,注意力不晓得跑哪儿去了,视线始终焦着在不知名的地方,好像魂魄飞不见了一样。

    她低头浅笑,那笑容是如此的温柔,但却散发着淡淡哀凄。

    「跟在你身边也快一年,再一年半的时间我们就各分东西,你过你的生活,而我回到台湾」

    「你说这个做什么」他打断她的话。

    「或许在这段日子里,在你的心底仍旧只有阿尔妮亚的存在,但我不相信我连一丁点的地方都占据不了。」她抬起头。

    他无言以对,却是狼狈地别过头去。

    见他这表情,她真的心痛,胸口闷着的气让她心酸不已,泪水无声地滑落。

    「我还以为自己努力当个顺从的情人,就能分到你一点点的爱,没想到还是不行,你心里仍旧只有阿尔妮亚的存在,而我仍旧是你心中那个买来的女人。」

    「这个问题我在几个月前已经回答过你了。」阎罗炙暗暗地握拳。

    她失控地哭喊,握拳捶打他。

    「为什么为什么我努力了那么久仍旧代替不了她难道我对你的爱是那么不值钱吗」

    她哭倒在他怀中,他想伸出手抱紧她,却又硬生生地缩回手,任她无助地哭倒在他怀中,孤单而失落。

    「为什么我只是想分一点点一点点」她已经放弃了,纵使她再怎么努力,他的心停留在阿尔妮亚身上的事实还是不会改变,她还是无法令他爱上她。

    「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分。」

    「我知道」她喊叫。「我知道自己的身分,是你买来的不是吗是没有立场要求恩客的爱的对不对」

    「你不是。」

    「不是吗我为了明峰的利益而答应跟在你身边两年半,目的是解你在上的饥渴,这还不算是吗」

    「戚祖儿。」他声音沉闷且带着警告意味。

    她失笑。「此时此刻我终于听见你喊我的名字。」

    「你」他竟然无言以对。

    戚祖儿起身想离开,但阎罗炙不知为何竟急忙地拉住她。

    「你要去哪儿」

    她。「我要去洗澡,洗掉这身污秽。」也要洗掉他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他仍旧紧握着她的手,她转头看他。

    「你知道自己仍旧无法取代阿尔妮亚。」这句话已分不清究竟是在说服她还是在说服他自己。

    「你不需要一再强调我的地位有多薄弱,阿尔妮亚在你心中有多崇脯每当我们在时,你口中喊的永远是阿尔妮亚这个名字,戚祖儿这三个字永远无法进驻到你心底,这些我都清楚。」

    不你不会明白的阎罗炙心烦地暗自喊叫。

    如果是半年多前,他会很肯定她的话;但两人相处的时间一久,他反而不再这么确定。

    他甚至已经开始迷惑,究竟心里是否还爱着阿尔妮亚

    为何做爱时他会喊着阿尔妮亚的名字,他自己都不清楚,那可能只是个习惯吧。

    「我只是在告知你。」

    她。此时此刻,她只想留在他身爆能够伴着他,就算他心底没有她的存在都无所谓了。

    若非已做好心理建设,早在他一次次与她时高喊阿尔妮亚的名字时,她就可以什么都不管的离开。

    但是她没有,因为她发现自己爱着他,虽然他仍旧会对着她喊别的女人的名字,但只要能待在他身爆纵使只能得到他的人,她也满足。

    只是他总是令她伤心,有时甚至后悔自己愚蠢的爱,为何已被他伤害至此,却仍旧爱着他

    「我很清楚自己的地位。」

    她抽回自己的手,毫不犹豫地往浴室走去。

    阎罗炙挣扎地爬梳着发丝。

    头一次,他露出挣扎的神情,而这表情,戚祖儿却无缘见到,否则她便会知道自己其实已经让阎罗炙的心产生了挣扎。

    美国人做事总是非常冲动,一旦看不宫便会以自己认为对的方式去解决,如同美籍音乐家看不惯阎罗炙的特殊待遇。

    同样都是参与演出的音乐家,凭什么他可以得到最好的,而他是美国本地的人却无法得到同等的待遇

    所以美国人在多番抗议无效之下,决定私下找阎罗炙解决。

    挽着戚祖儿下楼要外出用餐的阎罗炙,在离开饭店不久便被人堵住去路。

    阎罗炙看着来人,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来找我。」阎罗炙似乎早已料到那名音乐家会来找他。

    「虽然我学的是音乐,但不代表我就能容忍你那些目中无人的举止」卡特.派瑞与他那些猪朋狗友一字站开,挡住阎罗炙与戚祖儿的去路。

    卡特.派瑞虽然学的是音乐,但人品却好不到哪去,吃喝嫖毒样样来,交的朋友也都是些不务正业的人。

    阎罗炙将戚祖儿推到身后去,这小小的保护动作却令戚祖儿感到一阵温暖。

    「卡特、卡特。」阎罗炙发出啧啧两声表示无奈。「你是个学音乐的人,你的那双手却污染了圣洁的音乐,我真替你感到可悲。」

    「呸你懂什么是音乐」卡特指着阎罗炙身后的戚祖儿。「我看你只懂得如何玩女人吧怎么样,好东西和朋友分享,也让我们尝尝你身后那甜姐儿的味道如何」

    阎罗炙。「朋友我和你熟吗」

    卡特脸上的笑瞬间僵住,脸色铁青。「你」

    「卡特,还和他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别忘了是你叫我们来堵他们的,现在呢有这么漂亮的甜姐儿可以玩,我们可是﹃蠢蠢欲动﹄。」

    卡特的其中一位朋友猥亵地拍拍他的,其余同伙则在一旁哈哈大笑。

    戚祖儿见状害怕地更往阎罗炙的身后缩,因为她信任他,知道他不会让她陷入危险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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