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隔岸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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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如从大殿里退了出来后就一直守在大殿的门口,可是之后的整整半天一夜,大殿里面都没有一点的动静,异常的安静,小如有些担心,但是也没有再进去,只是在外面站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大殿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一身整齐的着装的叶天宇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所有在外面守着的太监宫女都吃惊的看着已经有两年都没有迈出大殿的叶天宇,一时间竟然忘了请安了,只是呆呆的看着有些面容憔悴,但是打理得很整齐的叶天宇,尽管憔悴难以掩饰,但是那身上的王者之气又一次的回来了。

    小如也是被吓了一跳,不过看来叶天宇是想开了,“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小如率先跪了下来,其他人才反应过来跪倒在叶天宇面前。

    叶天宇深深的看了一眼跪着的人,最胡侧过脸看着小如然后威严的说道,“将所有的奏折都抬进来,小如随身伺候朕。”

    小如快速的称是,太监们也以最快的速度将已经雨淋曝晒的奏折都抬进了叶天宇的书房里面,而小如也是随着叶天宇走了进去,在他的身边左右伺候着。接下来叶天宇就再也没有说其他的话,一坐下就开始翻阅囤积了两年的奏折,有些已经开始发霉腐烂了,可是叶天宇却一点都不嫌弃,很认真的都阅读了。兰阙的书房也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用过了,由于好久都没有通风的关系,空气中有一股霉味,再加上奏折上的异味,书房空气并不是很好闻,可是叶天宇也是没有在意分毫,无比认真的看着奏折,时不时的会拿起笔批注。而小如也一直安静的在旁伺候着,书房里很安静,只有叶天宇翻阅奏折的声音,有时还会有小如倒茶的声音。

    就这样叶天宇看了整整一天的奏折,虽然还没有将囤积两年的奏折都看完,但是也是已经看了很多了,不知不觉夜幕开始落下了,小如为叶天宇掌了灯,小如又小声的询问道,“皇上,时辰不早了,您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奴婢给您传膳吧。”

    叶天宇放下了手里的奏折,却没有让小如传膳,而是很突然的问道,“看来两年的时间变了很多的事和人,连你这样的小宫女都敢跟朕这样说话,是不是连你都认为朕如今大势已去”

    叶天宇的前半句话小如知道是为什么,因为昨天她对叶天宇说了很多不敬的话,但是至于后面的话,小如很惊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小如跪下了身说道,“奴婢昨天说的都是实话,如果触怒可皇上,奴婢愿意受罚,只是奴婢还是要说,如果皇上再这样下去,您的大势已去也快了。”

    小如说完就低着头,等着叶天宇对她的处罚,可是叶天宇竟然没有对她怎么样,而是很平静的说道,“说来听听。”

    如果是换做是以前,敢这样和叶天宇说话的人早就已经人头落地了,没有人可以侮辱叶天宇的皇威,可是今天叶天宇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平静的让人很不安。

    小如有一时的呆愣,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刚才马大人来报,彤城已失,很快敌军就是越过汴河了。”小如反应过来后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叶天宇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眉头微皱,已经攻下彤城了,他一半的势已经去了,不过让叶天宇更加在意的是彤城失利之快。在彤城之前的诸多关卡都是叶天宇亲自布置的,叶天宇深知彤城的地理位置的重要性,故在很早以前就暗布了军阵,叶天宇自信没有人会破得了他的阵,如今彤城几乎毫无抵抗的被破了,难道已经有人破了他的阵

    “知道是敌军的军师是谁吗”叶天宇问道。

    小如思考了一会回答道,“奴婢不知道对方的军师是谁,不过也确实听说过关于敌军军师的传言,传闻敌军军师一身飘逸白色长袍,墨发散杨,银面遮面,人称银面军师。没有人知道他是何人,是和模样,甚至连他的声音都没有听过,凡是银面军师所指的对方就是敌军进攻的地方,而且每一次都会赢得很轻松,在敌军之中已经将他视为军神了,在民间也有了很多关于他的传言。”小如将自己从官员之中听来的消息都告诉了叶天宇,其他的也就不知道了。

    “如此神秘”叶天宇在记忆搜寻着这样一个人的讯息,可是却什么都找不到,据他所知,天底下除了他以外就再也没有人可以破得了鬼阵了,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人,叶天宇倒是有了些兴趣。

    叶天宇提笔快速的连写了十几道得圣旨,每一道圣旨都是给汴河守军的将领的,“快马连夜送出去”

    “是”小如不敢怠慢,马上就去安排了。

    虽然是十几道的圣旨,但是却也是断了敌军的踏过汴河的进程,如今形成了以汴河为界的局势,谁先越过汴河,那谁就会赢得先机,两军隔着汴河遥遥相对,互相的虎视眈眈。

    叶天宇在第二天就秘密的出宫了,微服来到了汴河守军的军营里面,守军的将领一看到是叶天宇,前阵的颓废之气全部扫去,士气莫名的高涨了,叶天宇又连夜与将领们商议接下来该做的事情,又给将领们吃下了定心丸。

    汴河不宽,水势也不急,其实汴河不是一个易守的地方,但是敌军要想以最快的速度渡过河也不是件易事,对方的军师也是一个聪明的人,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叶天宇一个人站在夜幕之下的汴河河爆望着对岸军营的篝火发呆,而身后的小如安静的站在远处,这一路上小如都是安静的跟着,虽然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开,但是小如却还是沉默着不说一句话。小如亲眼看着叶天宇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开始废寝忘食的致力于国事,更是不眠不休与将领们商讨应对之铂小如知道那个颓废的叶天宇已经不在了。眼前的叶天宇又是那个高傲的君王了,只是这样看着叶天宇的背影,有着孤单的凄凉感。

    小如光是这样看着就觉得有些累了,一边想着,一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叹气声却被叶天宇听见,叶天宇转过身看着小如许久,然后问道,“你为何跟着朕”

    小如低下了头然后恭敬的回答道,“奴婢是皇上的奴婢,自然是要跟着皇上的,没有什么理由可言。”

    “不要跟朕打官腔,朕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别说是那些宫人在背后骂朕。就连这些官员将领都背着朕做了很多不忠的事情,看着如今的局势不利于朕,都急着远离朕。人求安生,朕可以理解,却想不通你为何不逃,而在朕的身边伺候了整整两年”

    小如见瞒不过叶天宇,就抬起头直言说道,“其实奴婢留在宫里并不是为了皇上,奴婢是为了三王爷,只要三王爷一日在宫里,奴婢就会一日在这宫里。”这是小如最心底的话,她对于皇宫早就已经厌倦了,只是在这皇宫里还有她的牵挂,所以才会留了下来。

    叶天宇嘴边有着淡淡的笑意,却有着浓浓的苦涩,果然是实话伤人,在他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的宫人也不是为了他,这能叫叶天宇不自嘲吗不过叶天宇也早就习惯了,他的身边从来都没有一个真心为了他的人,或许曾经有过,或许是他没有看见,总之叶天宇一生都事独的,除了自己,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你跟说这样的实话,就不怕朕杀了三王爷吗如今的混乱虽不是他挑起,可是他也没有安分过,朕有很多的理由要了他的命。”

    “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奴婢不懂政治局势,也不懂皇上和王爷之间的争夺,奴婢只是希望可以默默的守着王爷,知道他一切安好,如果王爷最后会死,奴婢也不会伤心,只会跟着而去,有时死未必是最惨的。”

    叶天宇听了小如的话叹息道,“的确,死未必是最惨的”叶天宇仰看着漆黑如墨盘得夜空,有些惆怅的思绪。

    小如看着这样的叶天宇,最后还是问出了自己心里的话,“皇上,您真的忘了兰主子吗”从那天开始叶天宇就再也没有再提起过兰主子的事情,也很少露出思念的神情,就好像是真的把兰主子忘了一样。

    叶天宇望着夜空,没有回答,这样的问题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叶天宇知道很多人都对他突然的正常感到很奇怪,他只是想要保住自己最后的一点东西而已,他贵为皇子,却是一无所有,他手里任何的东西都是他自己取来的,这天下也是一样。而如果兰儿也已经不在了,他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留下,除了这天下,他竟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其实这天下对于叶天宇来说还有另外的一层涵义,这天下还是兰儿费了很多的心血得来的,叶天宇不忍心让兰儿的心血付水东流,也算是守住兰儿最后一点的痕迹吧。天朝历174年,朝廷大军与盟军对峙于汴河两端,遥遥相望却都静观其变,这一僵持就是两个月,天下人都在猜测局势的变化,更多的人都在怀疑是两军秘密签订了停战协议,以汴河为界,各执其政,可是天下人谁都不知道在这看似太平的两个月的时间,两军进行了数十场暗中的较量,盟军虽有银面军师但是却也没有站到了一点的便宜,而朝廷的大军也好像变了一样,不再似以前那样的不堪一击了。就在天下人以为战事要缓下来的时候,其实两军的战火却是暗中烧起来了,已经到了最后决战的时刻了。

    汴河之南,盟军军营,汴河一处悬崖之上,一个白色的身影随意的躺在石头之上,仰着头,高举着酒壶,一口一口的喝着酒,一头没有任何束缚的墨发随风清扬着,潇洒不羁。

    酒壶里的是最最辛辣的烈酒,每一口下去,就如无数刀刃划过喉咙一样,让人不由得身子都为之一颤,可是兰儿就是喜欢这样极短的辛辣感,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离不开这样的感觉了,又是一口烈酒,如火一样的烧灼着身体,然后满足的呼出一口长气,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河对岸飘扬着叶朝旗帜的军营。没有人会比兰儿更加清楚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那样的做事手法,那样轻而易举就能将她的进攻化解,除了他以外就没有别人了,叶天宇已经来了,而且还就在对面。

    面具之下,嘴角露出笑意,事情这样才好玩,也差不多该是决战的时候了。

    “少喝些酒,尤其是这么烈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虚泉子已经站在了兰儿的身后。

    兰儿当做没有听到,仰头又是一大口,微醺的闭着眼然后说道,“完事具备了”

    虚泉子站在兰儿身后,望着对岸,然后轻轻的恩了一声,僵持了那么久,双方僵持的不仅仅是耐心,更是实力,两个月的时间将两军的士气和粮草都消耗殆尽了,如今谁先做好充分的准备,那谁就可以先发制人了。兰儿对于虚泉子能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就能集齐三十万大军所需的粮草和器械感到有些佩服,如今四处都是战乱,能短时间里集到那么多的粮草和器械还真是有些实力。不过兰儿也没有过多的过问,她只是帮虚泉子赢,却不会过问虚泉子的事情。

    虚泉子迎着河边有些大的风,然后看了一眼微醺的兰儿,轻轻的说道,“他就在对面。”虚泉子也感觉到了。

    兰儿转过头看着虚泉子,“你怕了”

    虚泉子轻瞟了兰儿一眼然后说道,“是有些怕,因为了解他,所有知道他的厉害,所以我会更加的谨慎,叶天宇就算再败落还是叶天宇,瘦了的狮子依然还是狮子。不过这也会让人更加的兴奋,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虚泉子又是莫名其妙的看了兰儿一眼,说实话对于叶天宇虚泉子不知道他现在的实力,不过虚泉子依然还有赢的信心,因为他的手里还有叶天宇最大的敌人和最大的弱点。

    “你想到如何过河了吗”虚泉子出声问道,这一路的打过来,虚泉子已经完全的相信了兰儿的才华了,一点都不亚于任何的一个男子,不经意的一指一点就能点破敌人最大的弱点所在。

    兰儿摇晃了已经不多的酒壶然后说道,“如今天下人都说汴河是最关键的所在,谁先越过,谁就得到先机,可是真的是如此吗”兰儿看了一眼沉思的虚泉子然后接着说道,“局势上来说越过汴河的确是打破了僵持的局面,但是你就不怕羊入虎口吗,那里可都是他的地盘,以他的性格是不会白白的让我们渡河的。”

    虚泉子明白兰儿的话,的确以叶天宇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让人将他逼到这样的地步,可是这一次他确实忍了下来,而且还在对岸僵持了下来,这就是叶天宇可怕的地方,他从来都不会按常理出牌,而且他很会忍耐,为达目的甚至会谋划十年之久,两个月的时间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兰儿说的可能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依你看,我们该如何”

    “大军后退三百里。”兰儿轻轻的答道。

    “后退”而且还是三百里

    虚泉子的惊讶早就是兰儿预料得到的,不急不慢的喝着酒,然后详细的给虚泉子解释道,“与其羊入虎口,还不如请君入瓮,目前我们都是敌动我不动的状态,所以我军就给他制造一个反击的机会,给他三百里。”

    “可是叶天宇不会愚蠢到这个地步”

    “呵呵呵,的确他不会那么愚蠢,但是目前的形势却由不得他不愚蠢,眼下天下民心还在我们这爆朝庭军队的士气本来就岌岌可危,由于叶天宇的出现给了军队最后一口气,但是这口气能延续多久就要看人心所向了。如果我们后退三百里他都不跟进来的话,他的百姓,他的军士心里会怎么想他们一定会说叶朝已经不行了,你看盟军的军队都后退三百里了,叶朝竟然不敢动一步再忌惮我军修整待发,到时候那些军队的士气不用我们做什么就会崩溃。”

    “也就是说到时候叶天宇是进退两难,进就是入陷阱,不进是失人心,怎么都是一死”

    “他很自信,很自傲,却也自大,他一定会选择进一步,再做殊死一拼,到时候入虎口的就是他了。”

    虚泉子仿佛已经看见了叶天宇惨败的样子了,以他对叶天宇的了解,叶天宇一定会跟着过来,因为叶天宇恨清楚失人心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三百里之后是马川平原,那里是最适合的战场”虚泉子兴奋的说道,然后急着返回营帐去具体安排一切了。

    虚泉子的营帐之前有一个小厮在等虚泉子,虚泉子看到那小厮就有些神秘的退下所有的护卫,然后单身一人走进了帐中,帐中,一人正背对着门口而站,听到虚泉子进来才转过了身。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南宫越,自从兰儿离开之后,南宫越一直都在暗中跟着兰儿,并且和虚泉子达成协议,提供给虚泉子他所需的一切物资,虚泉子的粮草军械都是南宫越一人提供的,不然虚泉子叶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得到那么多的粮草和军械。

    虚泉子一进门就一脸笑意的向着南宫越行着礼,一个堂堂的燕国皇帝却对南宫越行这么大的礼,说出去谁都不会信,但是眼下南宫越确实是虚泉子的衣食父母了,不恭敬点怎么行呢

    “南宫公子,好久不见了。”

    “燕王别来无恙”南宫越淡淡的回答着,南宫越不喜欢燕王,要不是因为兰儿的关系,南宫越不想和这样的人牵扯上一点的关系。

    “这次的粮草多亏了南宫公子的帮忙,本王感激不尽。”

    “燕王不必言谢,你是知道我的目的的,你我之间只是交易而已。”

    “呵呵呵,本王明白。”虚泉子虚笑着就了坐,南宫越也是自己入了坐。

    以前送物资都是由下人来办的,而这一次南宫越竟然是亲自前来了,虚泉子也看出些其中的端倪来了,就连南宫越都意识到战事一触即发了,所以次会不安的想要来看看兰儿,又是一个对兰儿痴心的男子,同样是男人,虚泉子还倒真是有些佩服南宫越了,不过也觉得南宫越有些太傻了,为了一个女人甚至连自己的尊严都几乎可以不要了。

    南宫越坐在那里,端着茶,却没有饮,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营帐外面,他进来很久了却没有看见兰儿。

    虚泉子看出了南宫越的心思,于是说道,“呵呵呵,她在河边。”

    南宫越微微皱了眉,“又再喝酒”

    “恩。”

    最近的兰儿染上了酒瘾,无论何时都会带着一壶酒,而且口味也越来越重,非烈酒不解瘾,这样的兰儿让南宫越很担忧。

    南宫越看着虚泉子然后很严肃的说道,“燕王,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兰儿可以平安,希望燕王不要忘了。”

    “这点南宫公子请放心,她是不会少一根头发的。”

    南宫越再次得到虚泉子的回答之后就起身而去了,南宫越并不相信虚泉子,所以他自己在暗中保护着兰儿,南宫越总觉得虚泉子只是在利用兰儿,利用兰儿对叶天宇的恨来对付叶天宇,其实南宫越很不忍心看着兰儿又一次的被人利用,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不让兰儿去做些什么,兰儿的心是无法安静下来的,所以他选择让兰儿去做想要做的事,而他就在她的身后护着她。

    南宫越来到了湖爆远远的看见了一身宽大白色长袍的兰儿,躲在暗处,南宫越带着眷恋和心疼的注视着兰儿。光是这样的看着就可以感受到慢慢的伤痛,南宫越也很希望兰儿可以快点得到解脱,真正的放开心。

    思绪回到兰儿离开山庄不久之后,老太君拿着兰儿给的忘情丹,要南宫越服下,南宫越却只是呆呆的看着那颗忘情丹,始终没有去拿,都到了这个时候,兰儿想的还是南宫越可以无忧无虑的幸福,她以为他忘记了一切就可以重新开始,可是兰儿却不知道在南宫越的生命里没有了她的记忆是多么的不完整。南宫越付出了那么多,都走到了这一步,他如何心甘情愿的吃下一个小小的忘情丹,然后被轻易的抹去所有的记忆。

    南宫越有些气兰儿,都已经是夫妻了,兰儿还是将南宫越排除在外,不过也很无奈,南宫越很明白,那是兰儿对他的好,不想他以为她而受到伤害,其实兰儿不知道,没有兰儿才是对南宫越最大的伤害。

    那天,南宫越向老太君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然后转身坚定的迈开步伐,没有一丝留恋的离开了山庄,南宫越没有回头,但是他也知道老太君的脸上是多么失望的表情。对于老太君,对于南宫世家南宫越只有对不起,只有下辈子再去还了,而这一辈子他就给了兰儿了。有时候南宫越叶会想,如果他没有遇见一个叫兰儿的女子,那他的一生也许是另外的一番风景了,可是偏偏却被他遇上了,并且爱上了,从此他的命里就全是她了,或许上辈子是南宫越欠了兰儿,所以这辈子南宫越是来还债的,不管怎么样,遇见了,爱上了,就不会放手了。

    酒壶早已空了,可是兰儿却没有醉,只是有些微醺,初冬的风有些冷了,兰儿收了收衣服,慢慢的起身,拎着酒壶往军营的方向走去,才走三步,兰儿的身子突然怔住了,快速的回头看去,却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兰儿叹了一口气,自讽的笑了笑,怎么可能呢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兰儿站立在河爆闭着眼睛,任由风迎面,她很想念南宫越,所以刚才以为他就在这里,回头看去时猜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如今的南宫越说不定早就已经忘了一切,连兰儿是谁都早已不知道了,怎么还会来到这个地方呢

    很矛盾是吗明明是自己的决定,却有时候后悔得要命,兰儿伸手抓住了自己的长发,她现在只希望南宫越可以很幸福,如果可以的话,兰儿还会回去找他,就算南宫越忘记了一切她会一直留在他的身爆用当初他纠缠她的方式来纠缠他,如果可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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