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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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远怀确实尝到了“贵妃夜夜娇”的滋味。

    长庚连拉带拽地把文远怀弄回松林小院儿,春分早就等在院门口了,见她家少爷脚步虚浮,整个身子倚靠在长庚身上,只以为文远怀是喝多了酒。

    她一边搀扶起文远怀的另一只胳膊,一边指责其长庚来,“你也真是,少爷喝酒,你怎就不拦着些喝了这许多就,明白公子定然是要难受的。”

    长庚也是没有办法啊。

    若是以前,他劝说少爷,少爷还能听上几句,可是现在,自从少爷受伤醒来失了记忆,性格也变了很多。

    虽然对他和春分还是一样的温润,但是他知道,少爷不一样了,少爷对他好,也不过是存着善待下人的心思罢了。

    只这个把全部心思都扑在少爷身上的傻春分没有发现少爷的变化吧。

    “春分,你莫说这些了,还是赶快把少爷弄回去要紧。”长庚不解释,只是催促春分快一些把文远怀搬回去。

    他们两个人费尽了力气,脑门上都渗出了汗珠。

    文远怀的额头上也滑下了豆大的汗珠,却不是累的。

    春分柔软的身子一靠近他,他就觉得自己的身子又燥热了几分,却不舍远离那软软的身子。

    他身子的重量由长庚转到春分,一颗脑袋也垂在春分的肩头。

    开始春分还不在意,可是,当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家少爷竟然。竟然用舌舔舐她露在衣领外的颈项时,她顿时慌乱了起来。

    “你干什么呢,春分可是走不动了,还有几步就到少爷的卧房了,你再坚持一下。”粗心大意的长庚没有看到文远怀孟浪的举动以及春分慌乱的表情,兀自催促着春分。

    春分一颗春心猛烈地跳动起来,她知道她不该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的。

    可是。就在刚才,慌乱过后,她突然觉得,若是她能再勇敢一点,兴许

    两个人终于把文远怀弄到了卧房的床榻上。长庚还来不及喘口气,便听春分吩咐道,“长庚,你去打些水来,我给少爷擦擦身子,这样子睡怪不舒服的。”

    长庚不疑有他。乖乖地出去打水了。

    很快,长庚便端了一盆温水进来。

    春分把布巾放到水里浸湿,拧干了。又浸湿,再拧干,反反复复了好几次也不见长庚离开,心中有些着急。便开口说道,“长庚,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说话时春分背对着长庚,所以长庚根本没有看到此时春分已经红透了的脸和满是期待的眼光。

    说实话,春分的提议让他很是心动。他真的是累坏了,在忘归院里也不过就眯了一会儿。

    但是,少爷现下这个样子,让他就这样离开,他还真是不放心啊。若是少爷出了什么事,他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春分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长庚的回话,心知他是在犹豫不决,便添了一把火,道:“长庚,有我在这里,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的房间就在院子里,若是少爷有了什么事,我再唤你过来也不迟啊。”

    长庚想了想,觉得春分说的有道理,他的房间离少爷的房间不远,少爷稍有不适,春分只要在屋里大喊一声,他便能听得到。

    “那好,我先回去歇着了,有事情你叫我。”说完,长庚看一眼在床榻上撕扯自己衣衫的文远怀,转身离开了。

    长庚的脚步越来越远,直到听不到一点声响的时候,春分才直起身,先是去把卧房的门关了,还闩上了门闩。

    转身走到床榻边上,看着她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少爷此刻紧闭着双眼,脸颊绯红,双手无意识地撕扯自己的衣衫,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什么。

    她伏下身子,柔白的小手附在文远怀的手上,制止了他撕扯的动作,凑近文远怀的耳边,“少爷,你莫动,春分来伺候你。”

    说完,便去解文远怀的腰带。

    文远怀的意识早已经朦胧,他只觉得如果再不把体内的火气发泄出去,他就会死。

    当春分伏下身子凑到他耳边说话的时候,她呼出的气息悉数喷洒在他身上,温温的,热热的,不仅没有让他的体温升高,反而让他就的格外的舒服。

    当春分壮着胆子把手放在文远怀有些烫人的胸膛的时候,文远怀突然伸手拉住了春分的手臂,一个用力,春分便倒在了文远怀的身上。

    文远怀火热而炙烈的唇把她的惊呼声全部吞进口里。

    他的大手也肆无忌惮的在她柔软的身上游移。

    当春分完全沉溺在文远怀并不温柔的吻里的时候,文远怀的大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衣襟,握住了她的丰盈。

    男人的本能是很可怕的,从未和女人有过床第之欢的文远怀完全依靠本能行事,却是熟门熟路地把另一只大手探进了春分的亵裤。

    等文远怀终于放开春分的红唇的时候,春分才意识到,她家少爷的手指,已经探进了她的身体里面。

    她又羞又窘,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双手支撑着身体,瑟缩着身体不敢看向文远怀。

    鬼使神差地,文远怀便是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少女羞赧地低垂着头,突然有一道身影从他的脑海滑过,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阿婉”一个名字脱口而出,春分惊诧地抬起头,刚想询问她家少爷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就被文远怀压在了身下。

    文远怀的唇再次落下,这一次比上一次要温柔了许多,像是品尝这世上最可口的美味似的。一点一点儿的在她的檀口中探索。

    他的大手从她湿热的里钻出来,开始细细地抚摸她的身子,一点一点,似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事实上,他也真的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甚至连她的脚趾,他也珍爱地抚过了一遍。

    她以为她家少爷是为她动了情。才会这样小心翼翼地爱护她,她心中欢喜的不行。

    可是,当文远怀炽热如铁的一根撞进她的身体里的时候,她却清晰地听到他附在她耳边呢喃,“阿婉。不要离开,阿婉”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动听,但是此刻听在春分的耳朵里,却是那么的讽刺。

    她宁愿她家少爷在床第之间什么都不要说,也不希望他提到这个名字。

    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是因为,心里的疼痛。

    初尝情事的男人折腾了整整一夜,饶是春分比一般的大家闺秀体力好。也被折腾的晕了好几次,可是每次又都被猛烈的撞击惊醒。

    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卧房里的旖旎春事才终于停歇。

    松林小院儿的另一个房间里,长庚却是一夜无眠。

    听着春分的呻、吟以及他家少爷的粗喘。他自嘲而苦涩地笑道,“怪不得要你离开,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文远怀这一觉一直睡到日暮西斜,头疼的仿佛就要炸开。

    闭着眼,他想伸手去拂额头,却发现自己的臂弯里竟然睡着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倏然睁开眼睛,低头看去,只见春分紧紧地缩在他的身侧,小脸儿埋在他的胸前,一只玉臂还搭在他的腰间。

    他直觉的自己的脑袋更疼了,昨晚的事情,他只依稀记得些许,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串联起来。

    可是,当事情的前前后后他都回忆清楚的时候,他一张因为纵、欲而有些暗沉的脸更加的阴冷。

    推开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睡的无知无觉的女人,他兀自起身,光着身体对外面喊道,“长庚,送热水进来,我要沐浴。”

    春分被文远怀推醒,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身体的酸软疼痛以及现下赤、裸的身躯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胡乱地抓过床边乱作一团,也不知是她的,还是文远怀的衣物挡在胸前。

    “少少爷”春分干涩着嗓子唤道,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文远怀身上未着寸缕,就这样赤、裸裸地站在春分身前,冷凝着脸说道,“看在你伺候我这些年的份上,我不赶你离开。但是,你也息了那不该有的心思,本公子会给你挑一个好人家的。”

    春分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清白的身体和许多年的付出,竟然就换回了少爷冷冰冰的一句“会给你挑一个好人家”,她哪里想过嫁给别人,她只想伺候他,哪怕没有名分,只要能伺候他。

    胡思乱想的春分连长庚进来给文远怀送热水都不知道,只呆坐在那里兀自流泪。

    长庚提着热水进来的时候眼睛不敢四处乱看,却也在眼尾扫到了春分此刻的狼狈,他的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

    文远怀泡在浴桶里,舒服的水温让他紧锁的眉头渐渐地舒展开来,他对站在一边等待命令地长庚道,“我让你下给胡朔几人的媚、药可还有剩现下都放到了哪里”

    长庚一愣,随即说道,“少爷,还剩下了一些,不是都交给少爷了嘛”

    听了长庚的话,文远怀并没有多意外,只淡淡地说道,“果然如此。”

    沉吟了半晌,文远怀又对长庚说道,“我昨夜中了贵妃夜夜娇,才会与春分她是个好姑娘,本公子不想委屈了她,你多留意一下,若是有什么好人家,便告诉我。”

    长庚低头应了一声。

    又听到文远怀问道,“长庚,阿婉是谁为何昨夜,我会想到这个名字,却如何也想不起她的样貌。她到底是谁”

    文远怀失忆之后,文飞扬便下令府里的人再不准提及李家以及李清婉,长庚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府里第一个听到这个名字的人竟然是他家少爷。

    幸好他低垂着头,文远怀看不到他惊讶的表情,想了一下,长庚便说道,“奴才也不知是谁,兴许,兴许是忘归院的姑娘也说不定”

    文远怀仔细地想了想,觉得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便没有纠结下去,挥了挥手,让长庚离开了。

    待长庚走后,文远怀懊恼地捶了一下水面,激起的水花洒了他一脸,让他的情绪更加的激动。

    他愤恨地道,“无尘,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长庚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时候,春分已经穿戴整齐,正在低头整理凌乱的床榻,柔白的手里拿着梅花点点的褥子,眼泪又流了出来。

    长庚按捺住想要劝慰春分的冲动,悄悄地走了出去。

    有的时候,别人种下的因,也会影响到自己的结果。

    谁都没想到,今日不过是文大公子睡了个婢女,竟然在他日成就了别人的计划,毁了自己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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