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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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7:只摸她家瀚天

    “师父”文舒惊了一下,慌忙跑过去扶起他,焦急的看着他问,“怎么会这样,你不要紧吧”这一近身,才发现她师父像是从火场里逃出来一般,身上多处的衣服被烧掉,能看见皮肤都被烧烤成了个焦黑,而断臂处更是有着燃烧的痕迹。

    冷冰玉在一旁惊奇的看着文舒的师父。

    还未看清他的相貌,一眼就望进了他的眼里,只见他的眼神深邃似夜空,神秘如宇宙,明明是宁静的气息,却像是带着魅惑一般,能吸了人的神魂进去。

    冷冰玉一震,当下惊了一大跳,反是把他的相貌给忽略了。

    她也知道她前几日里在学武,本是不屑一顾,甚至嗤之以鼻的。以为她那种娇养的性子,怎么可能坚持下来练武的苦楚,没几天必然放弃,哪里想到今天早上被她拉着去泡温泉时,她力道之大,她竟是扭不过她。

    当时她就吃惊至极,试探起了她的功夫来,谁知一对打,更是让她震惊:她竟是被文舒死死的制住了

    刚开始时她可能是不熟练,还被她扫了两腿,过一会儿就被她压制住了,反倒像是陪她练手了一般。

    如果说只是十几日就有如此的成就,那她是绝不信的

    可她以前是个痴的,不可能练武,那么就只能说明两个门题:

    第一,文舒前十六年根本就不是个痴的要是如此,她身上的秘密可就大了

    第二,那就是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她真是十几日里就有了如此的成就。

    无论是哪一种,文舒的天赋都让人吃惊,她对文舒的师父极为的好奇,想要看看是怎样的厉害的女子教成了文舒

    可是没想到,竟然是个男子,而且是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

    “快点回璟城吧”冷冰玉看文舒慌张,在一旁提醒着。

    一被提醒,文舒才稳过神来,把了一下师父的脉,发觉没有生命危险,舒了一口气。

    “师父,我马上带你回璟城。”文舒抱起了师父,望了眼师父手里紧抓着的一截断臂,有些心酸。

    无论发生了什么,以她的医术,这胳膊是接不回去的,师父下半生里,就要落得个残疾,他这样骄傲的人,怕是心里很不好受。

    她抱起师父,使了轻功就向马车边赶去,冷冰玉紧紧的跟在了后边。

    师父一看那马车,明白文舒的意思,被气笑了,轻轻骂道:“蠢货用轻功带我回去”以为他息氏的功法是样子货么坐这种最低级的动物拉的车

    “是。”文舒一愣,倒不是被骂,反正已经被骂习惯了,只是觉得真是自己考虑不周。马车太颠了,师父伤得这样重,怎么比得了她抱着稳妥。

    冷冰玉看文舒不上马车,就向车妇吩咐了一声,让她自行将车驾回去,也跟着文舒回去了。

    一会儿后,她就追的吃力,有些赶不上了。

    再一小会儿,连文舒人影儿都不见了

    冷冰玉干脆歇了下来,慢慢的走着,不急着赶了。反正怎么赶都赶不上,何必把自己的累成如此呢

    她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她学武二十多年,本就是极有天赋的,武功比起李瀚天那个比她年龄还大学武比她更早的男子还要高,就算文舒从三岁就开始学武,十三年的时间下来比她强也就罢了,怎么可以比她强那么多

    在车上坐着的时候,她好像就能清楚七十多里外的情况。如果文舒真有这个能力,或是说文舒的师父有这么恐怖的功力,那么其它三国真将是只有覆灭这一条道路了。冷冰玉越想,就越觉得文舒神秘。

    文舒心里着急,在路上走的非常快,回到了王府进了东院,放师父到了床榻上。她没有隐藏自己的气息,曾子瑛感觉到有高手进入,就过来察看,一见之下,也是大吃一惊。

    “子瑛,你去到外边叫人准备热水,再准备工具。”文舒吩咐她,去找师父平日里的衣服。

    “把门关上,不要打扰。”师父在这时开口,却是对着曾子瑛说。

    “是。”曾子瑛应着,乖乖把门关上,却是很好奇两人在里边干什么。

    文舒也有些意会,知道她这师父处处透着神秘,这伤也来得诡异,等候的看着他。

    “扶我盘腿坐起来,运内力于手掌,用中指点我百会灵台两穴,将内劲灌进去将这两穴输通。”

    师父边说,文舒就边按着他说的去做。

    “再从从百会开始,然后后顶、强间、大椎、身柱、神道、灵台、筋缩、悬枢、命门”师父边说,文舒边按着做,好在她是大夫,这些穴位全部知道,是人体后背的督脉上的穴位,只是有些穴位师父越过去了,说到这里时突然停下,文舒手也跟着停下,却是有些尴尬了。

    命门下去是腰阳关,师父不说,那就是不用点这个穴,而腰阳关下去是腰俞,这腰俞却是在屁股上方的两股之间。虽然为了治病,可她总不能去碰师父那里吧

    而腰俞之下,就是长强穴,在人的p眼上方,万一下边是长强穴,那她岂不是要摸了师父的屁股去

    虽然她很气愤被看光光被摸光光,可不代表她就想摸回来啊

    她要摸的话,也只摸她家瀚天的。

    文舒的脸有些羞红,等着师父的话。本来要是师父那样一直说下去,她点长强穴也觉得没什么,只是这一停就变了味,她心里在祈祷:不要是长强,不要是长强,千万不要是长强穴

    “长强。”平淡的两个字,破了文舒的祈祷。

    文舒脸瞬间通红,咬了咬牙,知道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将灌有内力的中指按在了长强穴上。

    “廉泉、华盖、紫宫”接下来,说的是人体身前的任脉。好在这次只到了中极穴就停了下来,没有让她按曲骨穴。

    做完这些,师父就让文舒输了她全部的内力给他,然后让她亲自在门外守着,到他出来之前,一步也不能离开。

    文舒答应下来,让曾子瑛派人去给李瀚天传话。

    傍晚的时候,李瀚天就过来东院。文舒站在门前看到他,拿手指比在嘴上让他噤声,过去小声的问她:“有人送信到我手里想见你,要娶府上的什么舒公子,怎么回事”虽是寻问,李瀚天眼里却是带了五分的了然。

    文舒没想到答努儿还真信了冷冰玉的话,对李瀚天小声说:“回信就说府里没个舒公子,再向她追问是谁告诉她的,说我们要将造谣造到平安王府的人给逮住严办。”

    答努儿说与不说,说对与说错,可是能这之间看出她的态度来。

    夜色寂寥,有虫鸣的声音轻响。

    李瀚天笑了笑,他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你晚上不睡觉”春末夜里的气温还不是很高,李瀚天看文舒站着,连个凳子都没得坐,有些心疼的问。

    “师父受伤了,有些严重,他在疗伤,我在为他守夜。”文舒小声的说。

    李瀚天心里吃了一惊,知道事情的严重,又有些忧心。

    虽然没有见过文舒的师父,却知道他极为的厉害,那样强大的人都能受伤,也不知道是谁伤了他。能伤了他的人,也必是厉害的,他能感觉得到,文舒与他师父的功夫与他们这些人不在一个层次,或许属于什么隐世的势力也不知道。

    如果真有这样的势力,文舒的武功虽然在天下间算是强者,在她师父的背后的那些关系里,怕也只是一般。

    这样会不会有着什么危险

    “那我走了,你小心一点。”李瀚天见文舒不想多谈的样子,就要回去。

    文舒拉住李瀚天的手,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叮嘱着:“你小心一些,没我陪着你,最好不要出府。”

    李瀚天脸上染上了一抹红色,眼角瞟了一眼远处院门口司奇司宝的衣角,心里甜蜜,也放的大方起来,回亲了她一口:“我知道了,你也一样。”

    “记住,天大的事,也没你的安全重要。”文舒在李瀚天走时,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一句。

    师父什么也没有说,文舒不知道有着什么样的敌人,将警戒提高,一直运转着内力。

    这样一来,她才发现能将五米之内的各种声音听的清楚,包括虫子从地面上爬过的声音。凡是三十米之内有人说话或是有什么轻微的动静,她都能听到。

    这时文舒才知道,她在明处里保护着师父,郑云郑远两姐妹在明处保护她,而暗中保护她的,除了姚锋姚剑那四个,还有四个她从来都不知道的。

    这样过了两天,中午的时候,文舒的耳里才传来师父的声音:“进来。”她心里一喜,向着房门口走去。

    以前没跟师父学武的时候,她以为这是一种密音,把声音凝成一线传到人的了两耳边,后来学了师父的内力才发现,传到她耳朵边的并不是声音,至于是什么她又有点不明白,总之就是能听到人的心思。

    文舒进了房间里,看到师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双手背在身后,立在了床边。

    文舒身体定在原地,上身前倾,把双眼瞪的大大大大的,不置信的盯着师父的右胳膊看。

    “你没有杀掉那些人对不对”师父问文舒,神色很是平淡。

    这个徒弟心性坚韧,是块可以雕琢的璞玉,就是性子太过和善,前两日里他不过是试探一番,一个长强穴她就能脸热成那个样子。

    思想有些束缚,不够通彻。不过思想纯净一点总比满脑子男色的好。只要好好调教,还是可以的。

    “我”文舒语结,有些摸不准的心虚,又有泪流满面的冲动,师父啊,你能不能不要将杀人说的比吃饭喝水还要不简单好不好那可是杀人啊,不是别的事

    “真是个俗人啊”师父长叹了一口气,有些幽远的意味,侧身在窗边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道。

    文舒心底又是猛的一惊,才平复了下来。

    刚刚明明还站在床边的,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怎么就到了窗边

    她现在的武功已经很高了,却连他怎么动的都没有看清楚,真是差到天边儿去了。

    “选个黄道吉日,准备拜师吧”师父转过了身,平淡的对着文舒说。

    文舒一愣,喜的满脸开花,上前几步立正身子兴奋的道:“是,师父”哈哈,这终于从外门弟子升到内门弟子了这就意味着,她可以学到师父真正的本事了

    师父摇了摇手,让文舒离开。

    “那个,师父啊伤你的人”文舒的目光放在了师父的右手上。虽然看样子是接上了,不过肤色比起左手来可是要苍白的多,到底能用不能用还不清楚。

    这个师父太深不可测了,怎么好像什么都会,看样子医术可是要比她高了。

    要是伤了师父的那个人还好着,她就要考虑要不要把瀚天转到安全的地方。不然人家一来寻仇,要是个卑鄙的,有可能先找的不是师父而是她。

    师父神色一诧,负着手寡然无味道:“在这里,我是天下第一。”

    他说的很没有味道的样子,好像比不值一提更不值一提。

    文舒后脑勺冒了冷汗,他的话她深信不疑,也放了心,不过这天下第一是多少人终极一生也求不得的名头,你不要说的比杀人还无趣一样好不好

    难道,她真是个俗人

    俗人就俗人吧,这天底下,谁不是个俗人

    “你过来。”师父看着文舒的面容,才发现了哪里不对劲,叫她近身。

    文舒疑惑的走了过去,有点忐忑,她怎么感觉,师父像是对她的什么事情不乐意一样

    一只白皙的手掌罩过来,文舒眼前一黑,只觉被师父手覆住的皮肤有点微热,不解的眨了眨眼。捂她眼睛,这是干什么呢

    “好了。”好一会儿后,师父松了手。

    “那师父,你是被雷劈啦”天下第一却受了那么重的伤,难道师父是生活白痴自己弄伤的可胳膊总不可能是自己弄断的吧谁没事会弄断自己的胳膊来玩儿

    这话一出口,文舒就想打自己的嘴巴。

    她真的不是想这样问的,不过就是想起了那一天天色的异象,不知怎么的就问了出来。

    师父一愣,却突然笑了,右手拿到身前,用左手摸着右臂的结合处:“还真真是被雷给劈了。”

    这回答让文舒满头黑线,无语了

    运气真好啊,师父你

    可你好好的,跑出去做什么

    文舒也没有再问。有些事情时机到了她自然会明白,人不是知道的越多就越好。

    回了她住的园子里了,洗漱了一下上床睡觉。

    夜不是很深,房间里留着一盏微灯,安静的很,文舒知道李瀚天是在等她回来,心里一阵温馨。

    李瀚天没有睡熟,文舒一上床他就醒了。

    “回来了,师父怎么样了”李瀚天有些惊喜,曾太医让人来传话,他本来以为又要是好几天呢,没想到两天多就好了。

    “好的差不多了,我才知道他的医术比我厉害真是看不出来啊”文舒叹惜一声,抱着李瀚天的腰,运气暖了暖手后,放到了他的肚子上,“你怎么样能吃下饭不舒不舒服有没有孕吐”

    “这几日还没有,可能再过几天就会了。”一连串关心的问话,李瀚天勾起唇角,低头看着文舒,她面容雪白,她那卷翘的睫毛像是羽毛一样浓密,唇色比男子的还鲜嫩。这辈子能遇到她,真的是上天赐给他的幸福。

    文舒摸了摸李瀚天的肚子,看他侧着身躺着,心里一动,手突然划过他的后腰,去摸他的长强穴。

    突然的袭击让李瀚天脸一红,也不敢乱动:“文舒,你”好好的,摸他屁股做什么

    “怎么,我摸不得你了”李瀚天的屁股很光,文舒觉得手感很好,反问他。她总不能对他说,这手摸过别人的屁股,她觉得不舒服。虽然只是隔着衣服,也不是真摸,到底不能告诉他。

    告诉他,她就是白痴,自找烦恼。

    “摸摸的。”李瀚天不好意思的轻咬了咬牙。她是他妻主,自然摸得,可是他问的是她为什么突然想摸他屁股,而不是嫌被她摸了。不过这种事情,他又不好抗议,总不能明问。

    “嘻嘻,自然摸得,我这辈子就只摸你屁股,你要不让我摸我怎么办”文舒看他脸红,又逗开了他,也再次表明她的心迹,稳他的心。他一直都是很自信的人,身上有着强大的气势,只对于感情上,很不自信。

    真是不知道,这样深沉稳重的人,怎么那么爱脸红是因为他是男子还是因为是她在逗

    “瀚天,告诉你一件喜事,我要正式拜师了”文舒高兴的把这个好消息拿来与李瀚天分享,不想让他有乱想的机会。

    “真的”李瀚天惊喜的问。一个挂名弟子就能学来那么多的好处,要是正式拜师,那不是能学来真实的本领要是有了师徒名份,天天在一起他也不用担心。

    “真的哦,我再跟你说个事儿。”文舒想起了景文敏的事情来,“我皇兄现在住在王府里吧你能不能让他跟着你学做生意”想来想去,总得让皇兄从那种生活里脱离出来。只要有得事情忙了,也就不会有时间想自己的不幸了。

    “啊”李瀚天吃了一惊,低头看着文舒,想看她是不是说真的。

    “怎么,有商业机密,不外传”文舒挑眉,瀚天不是个吝啬的啊

    李瀚天看了看文舒的眉毛,她不是五六天前修了眉么,这么快就长全了

    听文舒问话,他就把这个想法放到一边:“不是,我是说,皇兄他,为什么要学做生意”皇室里的人天生身份就高贵无比,做什么不好,要和他学做生意这不是自贱身价么

    “你看看冷冰玉那个女人,我皇兄跟了她真是倒霉。我景家的男儿,应该是光芒四射的,怎么着也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固步自封,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冷冰玉埋没了自己的才华。”一说起这个,文舒就来气儿。本来对冷冰玉的那些好感觉,都因她的风流而抵消了。

    “呵呵,你怎么知道皇兄有做生意的才华”李瀚天被文舒逗笑了,打趣的问他。

    “我说有就有,你不信看着,到时候我皇兄要是比你厉害了,你就哭去吧你”虽然这一世里的皇兄不能和前一世里的大哥比,总是有着相像之处,文舒才敢如此说。

    就算没有前世厉害,也不会太差的。

    至于比李瀚天厉害不过是顺口说大话而已,会不会那样她可不清楚。

    文舒有时候会想,人或许真的有前世本来是不信的,可是穿到这边来,她的家人进无论相貌还是性格,都与前世没有多大差别,所以不得不让她怀疑。

    只是可惜,没有小哥哥。

    “好,那我等着。你怕是还没有和皇兄说过这件事吧”李瀚天问。让皇室的男子去经商景文敏能放下这身段么他要是能做的出来,那他首先佩服他

    “我明天就去说,他一定会同意的。”文舒抽出了手,换了个方法抱了抱李瀚天,闭眼睡觉。

    第二日里,吃过了早饭,文舒就去找景文敏。

    “皇兄,我请你帮我忙,可以么”景文敏正在看书,文舒站在他身边问。

    “哦,小舒儿想让大哥帮你什么忙”景文敏好奇的问。他这妹妹要什么有什么,什么事情难得到她,还要请他帮忙,与谦国那边的人有关么还是与他的妻主有关

    “是这样的”文舒就把她想建房的事情说了一遍,想让景文敏去帮着做事。

    “小舒儿,我什么都不会,怎么去帮你啊”景文敏倒是没有觉得让他做这样的事情侮辱了他的身份,他同太后一样疼爱文舒。

    “哪里啊,皇姐说六岁以前你们都是被一个老师教导的,我可知道我的皇兄是很有本事的。就算不会做生意,也可以跟着瀚天学,不是吗我相信你到时候一定会比瀚天强的。”文舒鼓动着景文敏。

    景文敏不说话了,低下头,文舒静等他决断。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觉得父后和皇妹会同意么”景文敏考虑了一下问她,其它不是很担心这个问题,只要是小舒儿一去那边说,怎么会不同意啊至于冷冰玉,景文敏却是连她考虑都没有考虑,无论她同不同意,小舒儿想着让他去,她能开心,那他就去。

    “父后那里你不用担心,我去说他一定同意的。皇兄,你就答应嘛现在已经有很多商人都在蠢蠢欲动了,到时候有很多谦国人也会搬过来,你在谦国里住了五年,对谦国里的建筑比较了解,刚好是我放心的人,你去最合适不是么”文舒陈述着自己的看法。

    “那好吧。”景文敏宠溺的看着文舒,笑着摇了摇头答应。

    他比谁都清楚,他去经商会造成的影响,那是自贱身份的事情,会损了皇家颜面。

    可是颜面

    呵呵,快活王冷冰玉风流天下,世间谁人不知身为正夫的她却是独守空房这五年来,他的脸面早就丢到了全天下去了。

    景文雅让文舒正式上任赴职,她这几日里很忙,白天要去上朝,下午要管史部的事情,晚上回来还要练功。

    其它她对经济并不是很懂,去的话什么都是跟着前任一点点的学,倒也不着急。

    皇榜已发,只有一家流姓的商人将自己所经营的一成盐矿的拥有权交给了国家,换取了平民的身份,开宅设府,给女儿娶夫纳侍,惹的一众商人更是红了眼。

    而那些大家族里,因为有些家族里意见不统一,而有些人不知道这事是不是一个陷阱,都抱着一种观望的态度来看待。反正已经贱了那么多年了,也不急着早贵几个月了。

    至于一些小家族,他们倒是想,可是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啊

    文舒把要拜师的事情给太后说了,让他帮忙,她对那些要准备的方面根本不懂。这里的人男女这之不重,却极为的注重师道,拜师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轻乎不得。

    上次是师父自己不想收她,以他那个性子,自然不想要那些礼节之类的,这次是正式的,自然要用心了。

    景文雅一听太后说文舒要拜师,眼睛一亮:“孩儿还是让司礼监去做吧”小舒儿的师父他是知道的,就是她从河里救回来的那个男子,据保护她的暗卫说,功夫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说天下第一,怕也有可能。

    只看小舒儿十几日就能成为天下间的高手,就可以窥其一斑。有这样的人帮她,她的成就一定很高,将来也可以当个将军。

    想到这里,景文雅心底又皱了皱眉。

    上战场太危险了,这个想法父后首先就会反对的,算了,先放一边吧。

    “真的”太后听后一喜,让司天监去准备,可是国礼,小舒儿的师父一定很有面子,到时候对她好一点,能哄她开心就是好的。在太后的眼里,一直是把文舒当成孩子来看的。

    她说要拜师,那就拜吧,太后可不管她拜的是谁,只要开心就好。

    过了有十五日,一切准备就绪,因为是司天监准备的,非常的隆重,在宣读了祷天文之后,要磕头叩拜的时候,师父却是问她:

    “做我的师弟,身份高贵,有无上的尊荣,却也有无数危险,你确定”

    文舒一愣,她想要的,是平定安宁的生活,只要生活幸福,荣耀什么的对她来说,并不重要。也可以说,她是个没什么滔天志气的人,如果有无数的危险,那

    师父看文舒惊疑,眼一凝,她要是再有一丝不决,他站起来转身就走。这世上想拜他颜悦为师的,不知有几多,她虽是块璞玉,他也不稀罕。

    文舒见颜悦神色不对,心惊了一下,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师父在上,请受徒儿跪拜”说着,就恭敬的三拜九叩。

    利益与风险并存,哪有只想要好处却不承担风险的

    这个师父与众不同,在她做了他挂名弟子的时候,就已经与他扯上了关系,抹不去了,又有什么好迟疑的呢

    文舒暗恼自己刚才的不上道。

    在见过文舒的师父以后,太后与景文雅都明白了他是一个高傲的不将红尘放在眼里的人。

    拜师的这一天晚上,文舒在师父的房间去聆听他的教诲。

    颜悦并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只对文舒道:“你记住,师父姓颜名悦,是息氏之人。”

    “是。”文舒恭敬的答了,心底还是有些不懂。

    既是息氏的人,应该姓息名颜悦啊,怎么这样说难道师父的家乡关于姓氏的说法与她们这里不一样

    “好了,去吧以后要认真练功,你的资质只是一般,可不要在你的师姐弟里成了垫底的一个。”颜悦挥了挥右手,再不多说,让文舒回去。

    “是”文舒一听之后就纠结了。

    她的进步还不神速啊她都已经觉得她够天才的了,竟然只是资质一般,太打击人了她一定要努力,不能成为垫底的那一个,不然太丢脸了

    其实文舒的资质是极好的,又有韧性,颜悦极为的欣赏,可是不想文舒生出自满和骄傲的心思来,才故意这样说她。

    正式拜师以后,文舒的日子还像以前一样,上朝、下朝、学武。

    李瀚天在这时已经开始有了孕吐的反应,文舒更是忙的不开交。

    而在这时,谦国来添乱了。

    送了一个什么淑皇子过来,要与她联姻。

    “冷冰玉,你说说,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件事”文舒跑去质问冷冰玉,她是谦国人,这么大的事情,她觉得她一定知道这件事情。

    “我人一直在你们熙国,也不清楚这件事情啊”冷冰玉两手一摊,表示自己的无辜。

    “信你才有鬼”越是接触,文舒就越是了解冷冰玉,整个就一自恋爱美的孔雀,还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这女人衣服的颜色,永远只有三种:水红、桃红、大红。

    她以前总是不了解她为什么那么爱穿红色,有一次问她,她回答说:“这颜色好啊,无论走到哪里,我一定是被第一个注视的谁的目光不放在我身上啊”

    “这么爱美,你娘怎么不把你生成一个男子啊”文舒口快的问她。

    当时冷冰玉的脸微微一滞,笑着问,声音很是低凉:“天下间哪有女子生孩子的”

    “没有女人男人能生孩子么再说了,男人生男生女,都是由女人决定的,你不是大夫你不懂。”其实她也曾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也没有想通,依着前世里的经验来看,想来这里应该是由女人决定的。

    冷冰玉对于这样的回答不置一词,凤目妖娆的笑,透出一副对文舒爱恋痴迷的神色,修长的一指挑起了她的下巴:“我要是生成了男人,就是天下女人的灾难,你不懂”说着,还对文舒抛了个媚眼。她演的极为的真,那一眼真是能勾了女人的魂儿去了。

    “靠”文舒极难得的骂了个脏字,只觉浑身鸡皮疙瘩。

    她后来一想,总觉得冷冰玉当时“调戏”她,那眼神有些奇怪。

    太过炙热,她以为是她演戏演的真,有一次,瀚天隐约的向她提及了冷冰玉的异样,文舒也是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她这成亲连孩子都几个月了,她这住在她府里倒是住上瘾,不想走了。

    所以,潜意识里,文舒觉得谦国皇子这件事冷冰玉是故意不告诉她的。

    上一次刚成亲她与瀚天在书房里,她就像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离间他们两的感情,不得不让她怀疑。

    “不信就没有鬼了么”冷冰玉笑问,凤目微眯,朱玉薄唇勾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她一把勾住文舒的脖子,拉近两人的距离,神秘的对她说:“妹妹啊,我可告诉你,身为女人,一辈子只守着一个男人是很没有意思的,你不知道凭栏阁里的那些个公子,唉哟哟,真是勾死个人了你不去享受一回,枉来人间走一趟啊”

    文舒听着听着就黑了脸,一脚踹到了她的腿肚上:“你以为天下女人都跟你一个德性啊凭栏阁里的男子有多美有你美这世上还能有比你更美的男人我皇兄哪里不好,你要哪么对他你既然不爱他就放他离开,干嘛占着他不放”

    “啊呀”冷冰玉一手捂着腿肚跳了起来,嘴里叫着:“你守着一个丑男人有什么意思啊,真不知道你看上他那一点了”

    “瀚天他什么都好,在我眼里他就是最美的,怎样”

    冷冰玉一愕,不再喊叫,凝着神色认真的看着文舒:“他那个样貌身份,你真爱”她总是弄不懂,文舒到底爱李瀚天哪一点。

    “假的还能叫成爱了吗”文舒白了她一眼,“有些事情你不懂,所以外人不能明白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们之间的感情。

    冷冰玉闻此,不知怎么的,心缩了一下,脸上的神色僵住,复又恢复一惯的调调:“你该不会是喜欢丑的吧你要是喜欢丑的,那凭栏阁里的下等小厮,为了来衬托公子美貌,可有好些又高又黑又丑又老的过气货”说还没说完,被文舒又一脚踹到了腿上,这一下可不轻,疼的她眼泪都下来了。

    “瀚天是我景文舒的正夫,是平安王妃,你将他与一些不干净的人相提并论,实在是找打”自己的丈夫,是怎么也要维护的。

    “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冷冰玉告饶,拿手摸了摸眼泪,这该死的,疼死她了。

    “你说,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文舒不忘目的,又提起了旧话来。

    “我知道,可我告诉了你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能阻止皇上的心思你皇姐要是给你赐婚,你能不应这淑皇子可是我那皇兄最疼爱的大王子,相貌才学也皆是一等一的,你娶了又不吃亏。”冷冰玉在一旁劝着。

    文舒剜了他一眼:“怎么,来当说客了他就算是长的比我家瀚天还丑,我也不会娶”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她喜欢丑的,可她长的那么美,也没见她有半分的厌恶,甚至有时还很欣赏她,冷冰玉一时真不知说什么了。

    文舒说完就向外走,她要马上去皇宫里找皇姐,可别没问她就把人塞给她,她才不要。

    这样一转身,才发现李瀚天正站她身后,正一脸感动的看着她,眼里有着泪花。

    本来以文舒的武功,要是平时有人在来到她身边她一定能察觉到,刚才正在生气,放松了心神,就忽略了,而且李瀚天身上是她熟悉的气息,一时她就生不起戒备来。

    “瀚天,我们走。”文舒拉起李瀚天的手,要带他进宫去找景文雅。

    “文舒,我身子不方便,还是不去宫里了。”李瀚天跟着文舒一起走,他毕竟是女婿,要是去阻止这件事了,公公会很不高兴。这种事情,由她来做才合适,而且他的反对,也不起意见

    “瀚天,你要去,你要去对父后摆明你的态度,说我们不想有其它人打扰,你不想我有其它的男子,断了他的心思。我知道这样你怕父后不喜欢你,他不喜欢你他不喜欢去,跟我过日子的是你又不是他总不能每次都是他送了人过来让我们想办法处理掉”

    上一次景文雅送来的那两个都给嫁出去了,可是府里原有的却是一个都不愿意走,文舒一时也没有办法,总不能给一封休书,那还让别人以后怎么嫁人做人不能只想着自己。

    他们要是愿意这样独守空闺一辈子,那就送出王府外养着,反正文舒是不想再让自己的北园里多出一个人了。

    李瀚天一听她如此说,略一思量,干脆的笑道:“好”为自己争取幸福,哪怕的确会让人讨厌。可那又如何他只需爱他护他就行了

    再说了,他现在怀着孩子,太后明显是极为重视文舒的孩子的,他怕什么

    两人一起进了宫,文舒先去找到了太后。

    父后好说话一点,只要先把他给劝好了,再让他帮着劝皇姐,就好说服她了。

    这次可是谦国正统的王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能轻易打发掉。

    文舒知道景文雅就算再宠爱她,这件事也不可能轻易的应了她。

    “父后”文舒带着李瀚天冲到康宁宫里,却见太后的殿内坐着一个很年轻的男子,一身金丝织锦的紫色礼服,衣服上边罩着一层白纱,仪态端庄,神色清高,头上朝凰髻,带着好看的金步摇,细眉杏眼樱桃唇,唇色鲜艳,肤色白净,妆容极是精致。文舒瞄到他的指甲饱满,一看就知身体健康,可是他双手上涂着艳红的寇丹,小指上那长长的指甲,一看就让文舒倒了胃口,再一细看之下,其实还没有安宁安平好看,不过是打扮的好一些而已。

    其实这谦国的淑皇子也是个有名的美人儿,相貌真要说起来,比安宁要好一点。

    文舒身边的安平安宁,可是太后精挑细选出来的,那容貌比之一般的貌美男子还要来得漂亮。只是文舒看惯了李瀚天与安平安宁晓一几个他们清淡的面孔,猛然看到一张化了妆的脸,就感到很不舒服。

    她对这里的男性,皆是敬谢不敏

    那谦国淑皇子也在打量着文舒。

    这个平安王一身月光蓝的锦袍,织着暗底的同色福字花纹,身长适中,头上只是一支银冠挽发,一只镶绿玉银钗固发,身为平安王身份那样高贵,也不讲究,只戴个银冠而不戴金冠,真是的发却是黑如墨,亮如乌玉,一双天眉如墨画,两弯密睫似织羽,烟眼氤雾气,再看却又似明若秋波。

    他心底一怔,好美的一双眼睛啊再看相貌,肤色白如雪,立时心里就有些不乐意,怎么可以比他生的还白鼻子也太秀气了些,唇红似朱,好像涂了胭脂一样,虽然长的极美,神态举止一点也不男气,可是身板瘦弱了些,一点大女人气概都没有,不是他喜欢的女子

    他喜欢的,是像加将军那样身材魁梧高大的女人。

    淑皇子再将目光转到李瀚天身上,一看到文舒拉着他的手,心里就有些吃味。

    据说,她很是宠自己的王妃呢

    他将目光转到李瀚天的脸上,皱起了眉来。

    虽然没有传言中和昭然一样的丑貌,却也太丑了些。平安王妃是穿着与平安王同色质地的衣服,身材太高太壮,比之女人还要健硕,皮肤太黑,眉毛也不修,又黑又硬的,脸也太刚硬,鼻梁太挺直,嘴也太大,没有男人家柔和的气息,还有,眼形也不好看,有点像是鹰,女子要是长这种眼形才应该好看,全身上下,也就眼睛还算漂亮,黑亮的很。

    一个男人家,性子看起来稳重深沉也凑合的说的过去,可身上没有男儿家的气质也就罢了,还一身,嗯强大自信的样子,看他的眼光也是犀利无比,暗沉如渊,气息比起平安王更像女人,也不知放平和温柔一点,难怪人家传言说他是个木头,这样怎么能讨得女人喜欢

    淑皇子打量着李瀚天,神色也露出不屑与高傲来,挺直了脊背,他可是谦国大皇子

    “小舒儿快过来。”太后一见文舒来,很是高兴的叫她过去,要给她介绍,完全忽略掉了旁边的李瀚天。

    文舒一看那淑皇子的神色,站在门口没动,倒是拉着李瀚天出了康宁宫。

    然后,就在皇宫里遇上了皇后,最后,失手将他给杀了,于是,就闹出大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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