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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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四周一看,只有远处站着不动未过来的管家与蓝穷,并不见任何一个人。

    不过文舒却听出来了是谁,这种连声音都带着妖娆的分不出男女的音色,除了冷冰玉那女人还能有谁

    极轻微的风声从头顶响起,一大片艳丽的火红色从亭顶飘落,姿态优美雅致,翩跹如舞,等来人落定,几人一看,长眉凤眼,琼鼻薄玉唇,肤如凝脂,面容含笑,身姿妖娆,除了那快活王,谁还能长成这样一副比男儿家还要勾魂的样貌来

    文舒与李瀚天对视一眼,眼底皆有疑惑。

    怎么是她

    按她想来,这应该是他们两吵完架后,她独自一人生闷气的时候,有人来“安慰”她,怎么来得这样快这冷冰玉到底是刻意还是意外

    “你给我滚”文舒随手扯下已经被撕开的衣袖,含了内劲就向冷冰玉射去。人在“愤怒”当中,六亲不认见人就咬才是正常的。不管冷冰玉是刻意还是无意,这做戏就要做足了。

    偷听他们谈话本就该打,这么近的距离,以她的功力应该能听得到她的存在,却是半点感觉都没有。这家伙一定有什么隐息的本事,看来会的挺多的啊

    冷冰玉知道文舒的武功已经不是她能应付的,刚见着文舒的动作时,就急忙向一旁躲去。一片紫金色从身边急射而出,她堪堪的躲了过去。

    树身被震,树叶簌簌而落,冷冰玉转过身一看,只见在落叶中,亭外西边的树干上,软软的一条布竟然有一半射到了树干里,劲力散去,那片袖子才垂落了下来,贴在了树身上。

    她神色微变,她的功力竟然有这么深了这要是射到她身上,不死也得重伤。无论她是因为在乎李瀚天愤怒的失去了理智,还是从未把她冷冰玉放在心里而出手过重,都不是她乐见的。

    “你是女人嘛,肚量要大一点,既然爱瀚天,就该原谅他做过的糊涂事,否则的话你也只是爱你的面子,而不是真正的爱他。”冷冰玉回过神,拔弄了一下因从亭顶上下来而有些散乱的头发,望着文舒随意的说着。

    李瀚天与司珠怀玉三人听闻后皆是面色一变,这一句话看起来是相劝文舒,实则暗中含有的意思已经是肯定了李瀚天的不贞。让文舒原谅李瀚天的“糊涂事”呢

    “”司玉张了张嘴巴,本来想要反驳,可是看了一眼因被风吹动飘落到亭子里的叶子,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开口不但帮不上忙,反而有可能让事情变的更糟,才忍着没有开口。

    “哼。”文舒听了冷冰玉的话后,哼了一声,半转过身去,看上去气却是消了不少。

    冷冰玉一愣,男人不贞这种事情,不是女人面子不面子的问题,就算再爱也不可能因此而放下芥蒂,反之是越爱越在意,所以一向理智温善的文舒这次才会发这么大的火,可是,能被她一句话就劝了下去

    她心里一缩,有一种刺痛,扎的心底难受。她爱李瀚天,已经到了此等能原谅他所有缺点过错的地步了么还是她并不是很相信这样的事

    “冷冰玉,你”李瀚天正要斥责冷冰玉,忽然皱着眉,指着她的左手收回,两手抱着肚子,面显痛苦,乞求慌乱的看着文舒:“文舒,孩子我肚子疼。”

    这一句,厅里的另四个人都是面色一变,司珠司玉慌忙站起来向前奔,冷冰玉心里突的一跳,面现不忍,转瞬间消失不见,漂亮的眸底一片冷漠。

    文舒脸上血色褪去,反倒是被吓呆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她真的没有想过会是这样,就算知道瀚天会担忧,可他身体一向强壮,不可能这么不经吓的,怎么可能他明明已经知道她在演戏的啊

    一想起他刚开始在皇宫里时就已经动过一次胎气,前两日他又刚为蓝穷治伤累的差点虚脱,晚上又与她行房,本来这两天就该养着身体,她却来了这么一出,刚开始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她是演戏,一被惊吓动了胎气也是正常的。

    李瀚天手伸到屁股下一摸,拿出来一看,众人只见他修长的大手上满是鲜红的血液,刺目惊心

    “王爷,求您救救王妃吧求您了”

    “您要生气就拿奴才的命来顶,求您救救他”

    司珠司玉吓得脸色大变,慌张的转身跪到文舒面前咚咚咚的磕起了头来,边磕边哭着求她。

    少爷把这个孩子看得比命都重要,这次要是孩子没了,他怕是得伤心死。且不说这个孩子是谁的,以少爷这样的年龄,小产后要是不好好养着,再壮的身子都会被拖虚,以后能不能再怀上还未可知。

    两人看着如今这情况,别说让文舒救下这个孩子,就是小产后喝碗补药怕也是不可能,只要不关起来虐待已经算是仁慈的了,最怕的是因着小产不治而要了性命,所以他们的才跪着求文舒救李瀚天。

    在平安王府里,文舒就是天,她说一就不会有人说二,她要是生气了不让人给李瀚天请大夫,就算偷着请来也近不了李瀚天的身。

    文舒被两人求救的声音惊醒,慌张的一步就上前跨到了李瀚天身边,弯下腰就要去抱他。

    李瀚天左手紧抓着摇椅的扶手不放,带血的右手一把紧握住文舒伸来的一手,用力到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他凝眼急切的看着文舒,恳求道:“文舒,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你一定要救她”

    “好好,你快点放手啊”文舒慌乱的点头,声音焦急,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才从李瀚天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她一手抄到他的腿下,抱了他就飞快的向着园子里跑。

    正跪在地上磕头的司珠司玉听到两人的话,又哭又笑的站起来,也跟着向园子里跑。

    幸好,王爷虽然再生气,还是像原来那样心善,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能保住性命就是最好,少爷以前说过,再大的委屈苦难和耻辱,都比不得性命重要,人若没了性命,什么都没了。

    不远处的蓝穷本来是在文舒住着的平安园的正面,觉得她一个女人站在正园门前不好,就转到了后园,没想到看到管家追着文舒向着北方偏西的地方而去,也就跟了过去。

    远处里看着亭子里两人吵架,本来要过去,却被管家拉住,就在一边站着,内容听了个五成,有些迷迷糊糊的不太清楚。一会儿后看见一个火红衣衫的男人从亭顶上飘下,站定后才注意到是个女人,也不知说了什么,王爷就抱着师兄向园子里飞跑,迅速快的一晃神就不见了。

    蓝穷低头看着因文舒急速行过带起的风扬起了她的衣角,晃动了两下后静止下来,再望了眼从亭子里间隔几尺远一滴一滴延过来的血迹,想到李瀚天为救她用尽内力,身子还虚着,明白他的孩子可能出了事,慌忙跟着司珠司玉两人也向园子里跑去。

    管家看了眼亭子再看了看平安园的方向,她不是大夫,园子里有那么多的贴身小厮,也用不着她,况且听曾太医说王爷医术非常高,去了一时也没有要她帮忙的事,倒是不急着立刻过去,反是向着观荷亭里走去。

    冷冰玉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文舒只是一个呼吸间就已经不见了踪影,那般的焦急,心一阵阵的抽痛。她转过头看着李瀚天刚坐过的躺椅,在豆绿的丝绒垫子上,那一滩鲜红静静的湿着。

    她心如沉到寒潭一样的冰冷,手脚皆泛凉,狠狠的盯着那一块垫子,恨的想将它烧出一个洞来。

    呵呵哈哈

    她唇角勾起了一抹惨笑,无声的,晶莹的眼泪却顺着眼角滑落了一颗,她连忙仰起头,双拳紧握抑止自己心里无边的楚痛,眼泪却是止不住,一滴滴成串的流淌到鬓发里,湿湿凉凉的感觉。

    冷冰玉,你看到了么你看到了吧人家平安王爱李瀚天爱的有多深,哪怕他是个破烂货,哪怕他怀着别的女人的孩子,只要他一遇到可能有生命危险的事情,她便什么都能原谅

    景文舒,我该说你傻,还是该说你痴抑或该说你窝囊

    我原本只是想来看一场笑话,却没想到听到了这样大的秘密,可是到头来,怎么发现,自己竟然成了笑话

    冷冰玉,是你自己太傻了

    你傻到以为景文舒是个正常人,见到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同处一屋会吃酸,进而争吵不休;傻到以为流言蜚语能扰坏她们的心情在生活里产生摩擦,进而破坏她们之间的感情;傻到以为景文舒心底起疑就会与李瀚天争吵不休或是冷战,要是因此伤到孩子就会成为她们之间永远的伤痛。

    可是你忘记了,无论是景文舒还是李瀚天,她们都不是正常人,惜福是她们两个共同的特点,哪怕这个孩子这次真没了,也不会造成她们之间的隔阂。

    退一万步而讲,就算她们两之间的感情没有了,就算李瀚天被景文舒给休了,还会有其它的、源源不断的男人住到这平安王府的后院里,而这些人里,决不会有一个冷冰玉。

    你难不成,还能嫁给她呵

    真是痴人说梦啊

    傻,真傻啊

    你费尽心机的设计,为的是什么

    管家来到了亭子里,看了一眼冷冰玉,只见她面容上是一片不能救赎的绝望,满身透骨的哀凉,那一身火红的衣衫穿在她身上像是血色一样,给人一种鲜血淋漓的惊悚感,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她心里骤然被惊的一跳,好熟悉的感觉,好像曾在谁的身上感受过这种绝望的情绪。

    冷冰玉注意到有人走近,迅疾的偏过头去,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软弱。她快速的止了眼泪,大步的顺着荷塘边向西而去,离开这个很讽刺的地方。

    管家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面上一片疑惑,心底暗道:对了,她曾在少爷的身上感受过那种沉重的绝望。可是这谦国的快活王身上的绝望更胜一层,像是在绝望之上套着一层厚重的枷锁,形成桎梏一般不得解脱。

    管家暗暗皱眉,总感觉事情太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她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石绿色的肚兜,弯腰伸手捡了起来,乍然发现肚兜下还有很小的一团事物,拿起来一看,只见土黄色的轻轻的一团,上边还沾着血迹。拿在手里翻看了两下,是薄薄的一层圆形的东西,像是不吸水,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恍然间她明白了什么,却又皱起了眉。

    连着肚兜一起收起来,忽然看见肚兜上贴着一张纸,又翻正放在眼前一看,只见上边贴着一张小纸片,上边写着花生大的“演戏”两个黑色字迹,这一下明白了分,收进袖子里快速向着园子走去。

    要是王爷真生气使王妃动了胎气也没什么。可要是王爷做戏给人看,王妃因此真的动了胎气那可就糟了,她一定会难过后悔。她一伤心,少爷就着急,少爷一着急,全王府的人都不得安生了。

    夏风吹过,荷叶随风飘,观荷亭里静默如初,只一地的狼籍显示刚才这里经历过一场争执。

    文舒心里急乱如火烧,只怪自己为了戏演的真一点没有事先通知李瀚天,把他吓得动了胎气,一心祈祷孩子没事,她以后再也不开这样的玩笑了

    抱着李瀚天匆忙的回了平安园里,逮到晓三就让他拿医药箱过来,说完就后悔了。干什么停下来废话啊,哪里还有着时间让她来废话只是受以前的思想影响,觉得让别人帮忙速度会快一点,却是忘记了让别人去取还没她自己去取来得快。

    回到寝室就要将李瀚天放到床上,他紧紧的抓着文舒的手臂:“不要弄脏了床布。”说着,从她怀里挣脱着要下地。

    “都这时候了你还管一个破床单”文舒一听就火了,嘲着李瀚天吼了一句,看他面带促狭的微笑望着她,焦急的面色微缓,脑子一动,想到了什么。就在这一怔间,就被李瀚天挣脱她的手臂站在了地面上。

    李瀚天笑的面色开了花一样,刚硬的脸线条也变的柔和,鹰眼眯了起来,黑如曜石的眼睛里露出明亮的笑意来,这哪里像是一个动了胎气的人的样子

    “你你骗我的”文舒问着,收回了从他背上滑到腰间的手,一把抓起他的手腕就把起了脉来。刚在观荷亭里没有把脉,是因为就算知道了情况的轻重还得回房间里取银针,还不如回了房再把。

    这一把,她脸色就沉了下去。

    的确没事

    亏她刚才还那么着急来着,原来被骗了,瀚天这小子也太会演戏了,功力不比她差啊

    “好了,是我的错,不该骗你的。”一见文舒生气,李瀚天讨好的抱着她道歉。女人有时候很像孩子,得哄着。

    “睚眦必报”文舒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语气里却是带着一丝娇嗔的笑意。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是个一点都不吃亏的主,她让他害怕了,他就让她着急回来。

    不过也从此处明白过来,情到真处,再聪明的人遇到突发事件也会脑袋不灵光,她刚刚还说瀚天笨来着,原来她也一样啊

    这时听得门外传来声响,文舒快步到了门口,接过晓三手里递过来的医药箱,快速对他吩咐:“让人端热水过来,守在门口,谁都不许进。”

    “嘉。”晓三刚才就见文舒沉着脸找李瀚天,一会儿后就焦急的抱着他回来,知道出了事,郑重的应着。

    回过身,看着李瀚天已经在柜子前找换穿的衣服,她看了眼自己身前那一片血迹,低头伸手解着扣子问:“你怎么弄的这一片血啊,刚刚吓死我了,还真以为孩子出事了。”

    李瀚天找了衣服抱着来到床边放下,嘴角一直向上勾着笑意,眼睛亮的跟什么似的,伸手过去帮文舒解着扣子:“前一段时间看你在做什么皮囊,轻软不透水,我问过你后就找来鸡血自己弄了一个,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瀚天,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吓我了。”文舒放下手里的扣子上前两步捧住他的脸,认真的说。

    “嗯,你也是。”李瀚天点了点头,微低着头看着她的神情,温情在两人间流动,他动了动唇,试着低下头去。

    文舒踮起脚,四片唇一相接,就如干柴遇烈火,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李瀚天这次非常主动,吻得很激烈,像是想要借这个吻来消除刚才他心底的害怕一样。为了方便,他一只大手托起文舒的屁股抱住她将她弄高,脑子里有些迷糊的想,她一个女人被他一个男人这样抱着,会不会自尊心受辱随即抛掉这个想法,专心致志的接吻。去它的身高,她们现在很幸福,这就够了。

    两人从床边倒在了床上,衣服已经散开,正吻得激烈,门外传来晓三的声音:“王爷,热水打来了,是放外边还是让奴才端进来”

    没有听到回答,晓三也不敢私自进去,不确定文舒到底有没有听到,再问一遍,又怕她听见了正忙着来不及回答他而发了火,只好静等着,一会儿看动静,不行的话就再问一遍。

    两人慢慢的结束这个吻,互抱着躺在喘气,李瀚天看文舒眼睛此时不再是平时那种烟雾朦朦的感觉,像是清泉一样透明,泛着光华的水波,密密的睫毛极为的好看。

    他微喘着气,伸手指勾掉她唇边的一滴银丝,她的唇色极为好看,红如施脂,刚刚亲吻过,更是艳丽水润,泛着如冰玉一般的光泽,比之男子的还要好看,也难怪那琥国的太女能将她当成男儿家了。

    “呵呵。”想到这里,李瀚天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

    “你笑什么”文舒嗔了他一眼,怎么发现从进了房间后,他就一直笑一直笑,像是中了五百万大将似的。不对,五百万对他来说根本可以不当一回事,就算中了也只是哼一声,不会如此开心。

    李瀚天看着文舒笑而不答。

    他笑,是因为她发现她和他一样笨,轻轻一骗就上当。而且她对孩子的态度也变的越来越好。刚开始她知道他有身孕时,看着他肚子的那目光像是看怪物一样诡异,很是不能接受的样子。他也隐约的感觉到了她有抵触情绪,好像很不喜欢这个孩子的到来一样,他表面上没什么,私下里还害怕她万一想不通,对着自己的孩子下黑手,暗中对她提防了几日呢如今看她慢慢的接受这个孩子的存在,更是和他一样关心,他能不开心么

    眼角瞅到她的脖子下,目光不觉下移,瞥到了她的身前。此时她外衣和中衣的扣子刚刚已经解开了,里衣的扣子在亲吻时也不知何时给弄开了,透出了她身前一片风光,她侧着身子躺着,那一条沟壑比之以前像是深了,他突然间就觉得有些口干。

    文舒笑着打量他的神色,目光转到他下身,果然看到他那里微微鼓起。

    李瀚天极为懊恼的转过头去不去看文舒,呼吸已经慢慢平稳,心却还在跳动着。怎么老是这样,一被她逗就起反应,文舒会不会觉得他是个欲男

    “呵呵。”文舒笑出声来,凑到李瀚天耳边挑逗的轻声问他:“你要不要摸我”

    李瀚天脸腾的通红,轻咬着牙转头注视着文舒:“你们女人果然如人所说,都是一个德行”人家都逼到门上来了,他就没有再后退的道理。反击

    “哈哈,彼此彼此,你们男人也一样”逗的李瀚天脸红,文舒笑的开怀,从床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去门边端水进来。

    唉,他们两人你侬我侬的,差点都把一边的晓三给忘记了。

    文舒出去,端了热水进去,放到床边,李瀚天已经脱下了身上的脏衣。文舒拧了毛巾打算给他擦,看他还穿着贴身的里衣:“你不脱下来怎么擦”

    “我自己来。”李瀚天伸出手拿过文舒手里的毛巾,文舒也不坚持,你自己弄就自己弄,我还不侍候了呢

    李瀚天看文舒没有回避的意思,手就停在那里没了动作。

    就算是成了亲,他换衣服被她看没有什么,可是哪有这样直直的盯着他看的

    让她回避也显得自己太做作了,李瀚天咬了咬牙,低着头快速的脱了亵裤,解下腿根处绑着的血囊,拿毛巾擦着腿根。他表面上看起来淡定平静,其实低着的头,脸上刚褪下去的红色又升了上来。

    文舒终于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用两根手指拾起李瀚天扔在地上的血囊一看,这不是跟她手里篡着的那个一样么只是型号大了很多。

    “瀚天,你啊”文舒惊呼一声,忽然想起那个肚兜和血囊还在亭子里的地面上,刚刚着急瀚天和孩子,把那完全抛到脑后边去了,这不会被冷冰玉发现了吧

    “怎么了”李瀚天抬头疑惑的问,他一向不是一个只等待答案的人,脑子一转,也想到了那个肚兜和血囊,“是要发现的话这会儿已经发现了。”他快速的擦干净腿根处的血迹,坐在床边拿起裤子就穿。

    文舒想想也是,扔下手里的那根系着血囊染血的线,看着李瀚天正要问话,蓦地看到了意外的事情,上前一把按住李瀚天正在穿裤子的手,拉下他的裤子,看的有些不清楚,干脆把他推倒在了床上,低下头仔细的看着。

    “文舒,你干什么”李瀚天羞恼的问,就要坐起来。大白天的,盯着他那里看,怎么想也不正经。

    “别动”文舒一手轻轻拍打了一下他的腿面,又把手转到了别的地方。

    李瀚天身子忽地一僵,感受到她手上的温热,轻轻的咬着牙,那里被她玩弄,小腹很快上升起了一抹炙热,却不敢动了。

    文舒看了一会儿,拉李瀚天起来,面透疑惑,看着他快速提裤子,好奇的问:“瀚天,孩子到底是从哪里生出来的啊”子瑛虽然医术很高,却不是主研妇科,哦,夫科的,对于孕夫也就只能把个脉察个平安,一辈子都没成过亲的她,竟然也不知道孩子从男人哪个地方生出来的

    对于一个医术高超的医生不知道这一点,她知道后表示很囧,却也没有再问别人。刚才发现瀚天的生殖器好像变了颜色,让她很疑惑为什么会这样,难不成孩子是从那里生出来的这里的男女体质结构和以前不一样,她一直忙着,还没有机会找到一些尸体来做解剖。

    这几个月里,他身上该摸的不该摸的地方她都摸过了,除了男人有精血能生孩子这一点,其它的地方也没什么不一样,她还真不知道孩子是从哪里生出来的。嗯,这个事情要早早的研究,瀚天在这里算是大龄产夫,她要以防万一。

    “我怎么知道”李瀚天羞恼道,快速的穿好衣服。混帐那么认真的研究,却只是她身为大夫的探索和求知,他还以为她有什么别的心思,却原来只有他自己想偏了这让李瀚天感觉有些羞耻,生自己的气了

    文舒吸了吸鼻子,不说就不说,她明天去太医院问,那么多太医,难不成连这么个简单的问题也会问不出来

    “好了,不要生气了,男人怀孕期间会变强是很正常的嘛,有什么好害羞的”其实这个她并不是很清楚,可是前世里女人是这样,套过来也应该没错,而且据她观察他,的确是这个样子。

    “”对于文舒能如此平淡的说出这样私密的话来,李瀚天表示他很无语。不过清楚的她的性子,知道她思想并没有受世俗约束多少,更是没有话说了。

    文舒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看一看,就又出了门,问了一下管家在哪里,果然依她猜想跟到了园子里,找来她一问,知道那肚兜在她手里,就要了过来。管家是个聪明人,不用她吩咐也不会将事情说出去,文舒很放心她。

    回到房间里,她快速的脱了身上染血的外套和中衣,穿了干净的,把脏衣服放在一起,顺手扯下床单,嘴里嘟噜着:“还说怕弄脏了,最后还不是给弄脏了”

    “你刚才想问什么”李瀚天想起刚才的亲吻,有些羞赧,开始转移话题。

    “我想问的是,你怎么想到要在身上拴这样一个东西好像早就知道有事要发生一样。”文舒看着地面上的血囊,一屁股坐在床边。就是因为没有想到,所以才意外吃惊,因而害怕担忧。她刚才哪里会知道他在身上绑着这样一个东西,一看到他手上那一片血脑子就短路了。

    李瀚天沉默不语,静静的在文舒旁边坐下,伸手打理着她身上新穿的衣服,让平平整整的,却不回答她的话。

    “老实交待”文舒认真的看着李瀚天,他那沉默的样子,总是让她有些心疼。她握住他的手真挚道:“瀚天,虽然你沉默的样子给人感觉很深沉很有型,可我还是喜欢看你笑的样子,那样感觉很阳光。你是察觉到了危险,还是又胡思乱想了”

    “如果我说,我是用来陷害人的呢”李瀚天紧紧的盯视着文舒,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文舒一愣,握紧了他的手,认真的道:“我们是夫妻,是一体,你要做的就是我要做的,你要陷害别人,那我帮你一起害。”

    她说的真诚,不再半点敷衍哄骗,李瀚天喉咙哽了哽:“那如果我要害的是你的亲人呢你也帮着害么”

    文舒又是一愣,反而笑了:“你不会不为我着想,就算是陷害,也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这么长时间,你还没有学会相信我么”这样问完,她反是摇头笑了。信任一词,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才几个月,让他事事相信她,的确是有点勉强。古人说:行有不得,反求诸己。如果瀚天还是不能彻底相信她,那不是他的不对,而是她的错。因为她这个做妻子的,并没有给予让丈夫相信她的能力。

    李瀚天鼻子发酸,心里充满了感动。文舒,你能不能不要这样通情达理,你越对我我好,我就陷的越深。

    他吸了一下发酸的鼻子,声音沙哑:“我听说相州桑家的小姐前日里已经到了璟城,被接到了皇宫里。”

    相州桑家

    这个家族文舒听太后提起过。

    熙国里有大小十个州,相当于省;州下有郡,相当于市;市下有县。这种分制和中国古代有些朝代几乎一样。

    在熙国的十州里,有五大世家,为首的是处于东北方的北州邴氏,再次便是西北方的相州桑氏,然后是正北方的含州燕氏,再下来是南方并行的两个家族,广州柳氏和山州顺氏。这广州可不是文舒前一世里的那个市一级广州,只是名字一样,地理处置和气候等都没有相同之处。

    要提出来的是,这个相州桑氏一向与含州燕氏联姻,而太后未出阁前,冠的就是燕姓,含州燕氏,就是太后的爹家。

    文舒一听李瀚天提出相州桑家,就大约知道怎么回事了。

    怕是这流言一起,父后更是觉得瀚天配不上她,她又要“被赐婚”了。

    “你要陷害的,就是那个桑家少爷”以前陪着父后时,也听他提起过他爹家的事,这个桑家少爷,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就是父后叔叔的孙子。这里的亲戚称呼有些和前世不一样,因是女尊,所以妈妈的妈妈是奶奶而非外婆,爸爸的爸爸是外公而非爷爷,她这个叔祖的孙子,就是她表姑的儿子,而非表叔的儿子。

    李瀚天点着头:“这桑家少爷名气在熙国里并不大,连闻名天下的才子,山州顺氏少爷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文舒并没有追问,而是等着他接下来话。然后他却是个十分有心计的人或是个极为难缠不好对付的主儿

    “虽然没有名气,可是相州桑家与含州燕家一样,都是书香世家,做事不喜锋芒毕露。我找人打听过,这桑家少爷是个心思玲珑剔透的男子,才情其实远远超过山州顺家的少爷,他只是隐而不露罢了。”而且,还是个美貌之极的男子。李瀚天又在心里加了一句,不过这句他不打算说出来引文舒好奇。

    “所以你就担心了害怕了”瀚天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啊,她怎么不知道她那个表兄还是表妹进了宫要真有这事,那背后陷害瀚天的人十有也知道,她要真的与瀚天有了误会和矛盾,这桑家少爷一来,对他们两的感情来说,又是狠狠一刀。这简直是连环计啊,一出接一出的文舒微微有些佩服起了那个使计的人来。

    “我猜想他这一两日就会住到平安王府里来。”没有见过面,不知道性子如何,听说是听说,谁知道呢先做好准备再说。只是没想到突来的意外,让他把东西给用了。

    “来了我就给他说清楚我不要他不,明天我就去康宁宫,提前给父后说。”烦不烦啊,怎么总是想给她塞男人啊文舒叹了一口气,又问李瀚天,“你觉得是谁在陷害你”

    李瀚天的性子,不能肯定的事情是不说的,不过文舒问,他不想瞒她,反问她:“你对冷冰玉这个人了解不了解”

    “并不是很了解。”她是个女人,却是被封为天下第一美人,传说风流成性,她本来是信的,可是她住在平安王府这几个月,却没有听说她沾染或是招惹府里的哪个小厮,也没有听人说起过见她出入烟花酒巷。真正风流的人,是不会轻易收住性子的。她这样“自爱”,要么是有什么原因,要么就是她以前的风流名不过是个幌子。

    世人提起快活王冷冰玉,先说的不是她的风流,而是那句“一袭红衣艳天下”,可见她爱红衣的嗜好,比之她爱男人的兴趣给世人的印象更甚。偏爱一种颜色很正常,可要是偏爱到痴迷的地步,就让人有些无法理解了。除非那种颜色带表了一种意义或是人的一种心理。

    记得曾听她说过,她爱穿红衣是是因为能第一时间受人注目,可是她冷冰玉的身份,在谦国里,就如同她景文舒在熙国里的身份一样的尊贵。不,比她更尊贵,因为她手里掌有谦国的兵权,而她手里没有掌握熙国的兵权。要说她这样一个权高位重的人物,别说穿红衣了,就是穿一身平民的衣服,哪怕是走在无人认识的大街上,以她的容貌,也能在第一时间吸引外人的目光,又何必再穿艳丽颜色的衣服引人注目好像是怕人注意不到她,会忽视她的存在一般。

    她肯定,她的心理一定有问题。

    女人穿裙子在这里很正常,可是在这里一个女人长年穿裙子,在她眼里很正常在别人眼里就会被人认为有病了。

    她发现她有时看她的目光带着一种莫名的深意,像是渴望又像是眷恋,恍惚间像是有一丝爱慕,她曾经怀疑过她的性别,可是亲眼见过摸过,是实打实的女人,难不成

    文舒突然想到一个可能,那个女人不会是个男人,结果穿成了女人吧要不然也不能解释这样的事情。随即又否定了。那也不对啊,男人有会爱穿裙子的么。

    啊啊啊,她只记得她是从异世来的,别人也许是从这个世界的以前或是以后穿来的,这样也就解释的清了。

    “你想什么呢”李瀚天见文舒神色像在考虑什么事情,忍不住问她。难道她也发现那冷冰玉有严重的问题了

    “没事,只觉得她很奇怪,有时候看起来带了点玩世不恭,却像是很寂寞忧伤的样子。”文舒否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穿来的人啊,这种事情怕有也是几百年或是上千年才有一次的事儿。

    李瀚天意外的挑眉,没想到文舒的感觉竟是如此细腻。他与那个女人虽相处的时间不长,自认一向看人不差,也只是今天才发现了冷冰玉身上竟然会有这种不符合她身份地位的情绪。

    “文舒,我觉得她就是”李瀚天一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他一直觉得冷冰玉对文舒有一种别样的感情,刚在观荷亭里见着她的时候,她的言辞,怎么看怎么听都像是一个因吃醋而挑拔的男人,可是你说,这女人爱上女人,而且被爱上的人还是文舒,你让他怎么说啊

    因为怀疑,他才装成动了胎气,一是借着她的误会打击她让她死心,二是试看他的反应。她的脸色眼神皆是复杂无比,不像是乍知他动胎气时的惊讶意外,冷漠平静的不正常。也就是那时,他才注意到了她身上的悲伤寂寞,虽是一闪而逝,却像是桎梏一般无法挣脱。

    “你觉得她爱上了我”文舒光看李瀚天的表情,就能猜到他要说什么。这个世界虽然有女人养女宠,却都是秘密进行。这种见不得光的感情,哪怕是被爱上的那一个被人在面前提出来,也会觉得是一件羞耻的事情而变脸。

    李瀚天看文舒浑不在意的样子,也敢说了,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我上次虽然没有来得及问师妹,后来却是让人调查过,重伤她的那个女人,如果没有猜错就应该是冷冰玉的师姨。”他师妹虽不是绝世天才,资质却很高,比他都高,一般的人还真伤不了她。

    “关键是,这个东西到底是怎么出现在你书房抽屉里的”文舒掏出从管家那里要来的肚兜,撕下了上边那一小片纸。

    “王府守卫森严,就算武功高的人也很难进来,宁园里周围都有士兵把守,极有可能是王府里的人做的。至于那钥匙,有人能造出锁来就有人能仿出钥匙来,这很正常。”尤其是她们工本门,里边就有这种人才。

    文舒很赞同的点头,前世里那些开锁的公司,简直是无孔不入,几乎每一栋住人的单元楼里,楼梯底下和墙壁上,不是用红色的章子印的就是用纸贴的,将电话号码弄的满小区都是。

    李瀚天倒是意外文舒一点都不意外的认同这件事,好像理所当然一般。王府里的锁子,可是当世名匠角七巧特铸,这个女人其实是她们工木的长辈。

    “那家卖食物的商铺查的怎么样了”文舒点头,把问题扯到了相关事情上。上次已经有所怀疑,自然要查清楚。文舒说的上次是上次把原本要卖给王府东西另外卖给了别人的那件事。

    “她们处理的很干净,没有结果。”能有这样大的本事手段,也是他怀疑冷冰玉的一个原因。因为目前周围破坏她们两感情的人,没有人有这个能力。不怀疑太后和皇上,是因为这种事情会让皇室和文舒的声名蒙羞,太后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就算他不想要他做平安王妃,也没有必要来阴的,直接让景文雅赐一道圣旨撤了他的头衔就够了。

    “哎,怎么都招惹了一些女人啊,真麻烦”文舒长叹一口气,大字型倒在了床上。

    “那是因为你魅力大嘛”李瀚天笑着道,也跟着文舒躺了下去。

    “屁个魅力大呢,魅力大也不见有男人爱,两个最麻烦的都是女人”文舒可不赞同李瀚天的话。要是说起来,除了父后赐给她的男人,和王府里一些对她暗含情思的小厮,她好像也没有遇到过多少追求她的男人。现在她已经有了爱的人,虽然没人追这种事现在说来是件好事,可是她怎么觉得她没有前世有魅力了呢

    以前就算不太出去,也几乎每个月都有人对她表示出爱慕之心。

    李瀚天很明智的没有接这一句话。

    那是因为你身边对你有非份之想的,都被我暗中以各种手段处理了。处理不了的,都被我给震慑住了,不敢轻举妄动,所以除非你有意,至少王府里的人是不敢主动勾引你的。

    安宁就是其中一个。也是他运气好,查到了他久散的家人生了重病,自然顺理成章的放他假回去尽孝道,你情我愿的事儿这回去了一段时间,来了后果然对文舒没了非份之想。他是个聪明的,怕也是看出了他无声中带给他的信息了。

    他承认,他还是一个很大的醋坛子。

    要说他在王府里弄权,那也是文舒宠的,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一句话。

    “瀚天”文舒突然想起来,除了她不小心偷听到的那一次,李瀚天还从来没有对她亲口说过爱她。好吧,这里是女尊,喜欢听这句话来寻求心理安慰的,应该是男人,那她就主动一点,说出来吧。或许正是因为她没有说过,瀚天心里才不踏实,他对她的信任不够深果然是有她的责任啊

    “什么”李瀚天感受到气氛有异,认真的注视着文舒,心不知怎么的,突然快跳了起来。

    “我”文舒刚开口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这想着容易,一开口果然是难啊看着李瀚天那期待的目光,越加觉得说不出口,“我,那个我饿了”一说完,文舒就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头,缩了缩肩膀。

    果然还是前世的女人心性,太矜持了啊

    “你在宫里没有吃饭”心底有些失落,李瀚天还是快速坐了起来向外走,“你怎么不早说,我等你不见回来,以为你在宫里待那么长时间早都吃过了”

    “好了,这不是刚从师父那里回来就遇见肚兜门了么你还是躺床上休息去吧”文舒跟着起来,拉住他的手止住他向前走。

    肚兜门

    说的是刚刚那件事情吧可是这个称呼很奇怪啊

    李瀚天突然转头,凝视着文舒的眼,很认真的看着她,谨慎的小声问:“文舒,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他虽是男人,却是做事干练的商人,这种话,想问了也能自然的问出口。

    问完后只觉心咚咚的跳着,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感触到右手被文舒拉着,又慌忙松开。

    她的身份地位,没道理喜欢上一个年龄几乎比她大上一倍的老男人,而且还是一个身份低下、容貌丑陋,身材不雅又长的很黑的男人

    讲不通,这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讲不通

    就算她不喜欢男人味太浓的男子,也不喜欢男人上妆修眉,可是这样的男子天下间多的去了,貌美的也比比皆是,比如安平、比如师父。

    她有无数种好的选择,却独独选上了最最配不上她的他,他也曾因此怀疑了她无数次,然而事实证明,文舒她是真的喜欢他

    “我不是喜欢你。”文舒摇着头,李瀚天心里一窒,身子被定住了一般不能动,屏住呼吸等着她下边的话。

    是什么呢对他好只是责任还是

    “我对你的感情,如同你对我的一样多。”她伸出一只纤白的手指,点了点李瀚天的心口。

    李瀚天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唇角却是大大的向上勾起,眼底的笑意闪亮的晃人眼。

    她是说,她爱他么真的是他么不是喜欢,而是爱他么

    李瀚天只觉心花怒放,就想抱住文舒转几个圈表达自己的兴奋。迟疑了一下,还是这么做了就算身为男人对女人做这种事不合适,但他就是想,在文舒面前没有必要约束自己,平安王府里的生活,不是他婚前想像中那样处处充满压抑与嘲讽,步步难行,而是比着在李家时更要来得舒适和自由

    文舒也高兴的笑了起来,抱住李瀚天的脖子,等两人停下来的时候,李瀚天低头深情的看着文舒说:“文舒,这辈子能遇到你,是我十世修来的福气。”

    “那你太辛苦了,我只修了两世。”文舒笑着嘲笑起了他来,有两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到哪里去知道前九世的事情哪

    “修一世都开心”李瀚天笑着道,忍不住在文舒脸上亲了一口,看她带着期待,慢慢的凑进她的红唇。

    文舒心里期待着,缓缓的闭上了眼,仰起了头,正在这时,晓三的声音又从门外传了进来:“王爷”这样一被打断,没了气氛,李瀚天脸微红,很正经的站直了身体。啊,给他张面纱遮住脸吧,怎么在白天里也老想那种事情啊,真的是文舒说的有身孕的关系吗

    “”文舒忍不住咒骂了一句脏话,口气不善的偏头冲着门外喊,“什么事啊”要不是晓三这小子对她没意思,她简直就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一天里打扰她两次好事

    “大大皇子快活王妃他在厅里等您呢。”晓三被文舒的口气吓了一跳,在门外弱弱的说着。

    “知道了”文舒没好气的应了一声,放开李瀚天的脖子,看他带着不解的目光看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顺便将刚才的事情一块儿解释了:“瀚天,我爱你就如同你爱我一样,感觉到了缘分对了,自然如此。”

    李瀚天心里惊喜,却是不信的看着文舒,眼神明显的在说着一件事情:你有秘密。是的,越相处,他的这种感觉就越明显。有时候,她的目光会飘的很远,莫名其妙的失落,那种无力的悲伤,总是能狠狠的揪住他的心。

    他爱她,不只是因为她对他好。如果这样,那任何一个对像文舒这样对他好的人他都能爱上。他爱她的原因,或许是她理解他,也或许是她承认他,说不上来,爱就是爱,像她说的,缘份和感觉到了,自然就爱了。所以,她才能原谅他第一次对她做出那样过份的事情吧只在成亲那天认出他的时候生了很大的气,后来又有一些事情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她才慢慢的淡去愤怒,不跟他计较了。

    “瀚天,等时机到了,我就告诉你一些事情,你再等一段时间,好么”文舒认真的道。这么大的秘密,这样对这个世界来说惊世骇俗的秘密,要说出来也需要勇气。一个人知道了,便会有两个人知道,两个人知道了就不算秘密,就等于全世界都知道了。

    “嗯。”李瀚天点着头,心里没有因为她的不坦白不自在,反而因为她的坦诚而舒服。“快去吃饭吧”松开文舒的手,他催促她。

    文舒出了寝室去见景文敏,看到厅外站着管家和那蓝穷,厅里围了很多人,安平安宁和一些近身的小厮,还有皇兄。

    “皇兄,有事么”文舒与李瀚天在观荷亭里吵架,旁边的人就那几个,有好几个远远的都看见了,各种猜测很快就在府里传了起来。景文敏听到此事,怕出事情,就赶过来看了。只是司珠司玉不是个嘴乱的,也决不会说出不利于李瀚天的事,管家蓝穷就更不可能了,冷冰玉也没说,事情的真相景文雅也就不清楚了。

    “瀚天没事吧”听身边侍候的说瀚天身边侍候的一个受了伤,路上也见了血,也不知道是谁受了伤,想起冷冰玉对文舒的那份感情,他就忍不住的担心。

    “没事。”文舒摇着头,转头让安平去备饭。

    景文敏一看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没有吃,就告辞回去,临走时看着她欲言又止的。

    “皇兄,你想说什么”文舒问了出来,看他那个样子,想着会不会是什么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要不要把下人都潜出去。

    “小舒儿,你不要跟你嫂嫂走的太近好不好我怕你被她带坏了。”景文敏不可能说出真相让文舒烦恼,只从侧面提点她,却不知道文舒早就知道了。

    “好”文舒很干脆的点头,心里想着景文敏与冷冰玉是夫妻,他对她话这样的话,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一些端倪了

    景文敏走了,饭菜一会儿就上了上来。

    文舒坐在桌边,抬头着看着被叫到面前的蓝穷:“你今天为什么要穿石绿色的衣服”要说巧吧,也太巧了。

    “我”蓝穷一时愣住,心里突突的跳,她是听说师兄最近喜欢这种颜色,才这样穿的,可是这种话不能说出来,“草民就是随便穿的。”

    “哦。”文舒低头扒着饭,把蓝穷晾在了一边。

    安平在旁边侍候着,四周里很静,偶尔只能听见筷子撞击碟碗的声音,这种气氛更是让蓝穷提起了心。

    这王府果然不比平常家里,别说是侍候的侍子,就是一些二等小厮,言行举止都极有尺度,比起一些小官家的少爷来来还要端正,真是皇家风范啊

    文舒吃了好一会儿饭,突然抬头问站在一边的蓝穷:“你平常爱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黑色。”猛然被问起,蓝穷想都不想的回答了出来,答完却是有些脸热,低下了头去。

    真是个毛头青年,虽然都十九岁了,还是没有脱了稚气。文舒心底评价者,又低头夹了一筷子菜:“经常穿这种颜色的衣服”

    “算是经常穿。”见文舒老是追究衣服颜色的事情,蓝穷有些心虚,撒起了谎,一想到李瀚天知道她的情况,怕文舒询问他,又接口道,“这两年经常穿。”

    文舒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怎么觉得她是在心虚黑色瀚天以前也喜欢穿黑色的衣服,是巧合么要说这家伙爱上瀚天,也不太可能。

    文舒摇了摇头,又吃起了饭来:“你师兄很好,回去吧,下次不要再惹我了”

    “是”蓝穷恭声回答,知道文舒说的是她私闯平安王府一事,心底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平安王竟然不计较这件事,看来还是托了师兄的福了。虽然还是有些担心李瀚天,可是看文舒在荷塘边抱着李瀚天一阵风走了的样子,看起来很在意他,她又在相处中感觉文舒像是个好脾气的,也放了五分心,回去了。

    下午的时候,李瀚天着人暗中去查那个肚兜出自哪里,看能不能找出证据来。反正这件事情,两人第一个怀疑的都是冷冰玉。

    第二日文舒去上朝,才知琥国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个据说一向愚笨自负的二皇女在琥国里斩兵杀将,趁着她母亲和姐姐外出的时候篡权夺位,自封为皇。这一举动,可是让天下皆惊,琥国二皇女更是向天下暴出大料,说琥国皇帝和太女两人有一人身上有天下重宝,得知可倾江山。

    文舒对这件事情不以为然,心道这琥国二皇女这一招还真是狠,借刀杀人啊

    如果真有这样的重宝,早都藏着掖着怕人知道了,哪有她那样公之天下的

    下了朝以后,景文雅又将她招到了御书房,却是对这件事情极为重视。文舒后来才知道,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才牵扯出了一件有关她身世的皇家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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