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开始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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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函按响了自己的别墅门铃,阿姨开门看到她,很是开心,小姐终于肯回家住了。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煲了汤等你回来呢,快快进来,外边冷。”

    阿姨把一函拉进屋里,很快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热汤。一函看着热气腾腾的汤,觉得心里一酸,好不容易压住的眼泪又滚出来。

    阿姨看到着急了,怎么是不是汤不合胃口。

    “小姐,你不要哭,如果不喜欢这汤,我再去做,你等着。”

    一函拉住阿姨,拿起汤匙开始喝起来。

    一口下去,温热的汤水顺着哭哑的喉咙流下去,将冰冷的胃捂暖,一函感到了家的温暖。

    “王姨,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

    王姨憨厚的笑了下:“我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会回来,但是我知道小姐总有一天会回来,所以我每天都炖好一碗汤等着小姐。哎呀,小姐你怎么又哭了,快不要哭了,哭坏了身怎么好。”

    一函好不容止住了眼泪,她想到了父母,想到有他们在的那个家,她要回家,她要回家。

    “王姨,给我收拾行李,我要回家。”

    飞机降落在机场,吴一涵的父母早已经等候多时,吴一涵私自外出的消息还是被他们知道了,吴爸爸并没有责怪女儿的意思,只是心疼她一个人在外没有人照顾好她,吴妈妈爱女心切,自然也没有怪她的意思,只是不满女儿和自己撒谎,每次打电话都找各种理由不回家。

    一函看到爸妈,有点不好意思,她叫了声:“爸爸妈妈,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我自己回去的吗”

    吴妈妈假装生气,惹得一函赶紧上前搂住妈妈,吴妈妈才满意的笑起来。

    “宝贝,以后不许不和家里说一声就偷偷跑出去玩,要找vivian玩爸妈不反对,你这样一声不吭的走掉,知道爸爸妈妈有多担心。”

    一函淘气的吐了吐舌头。

    “我有和吴叔讲的,况且那段时间你们不在国内,我在哪里还不都是一个人。”

    吴爸爸虽然没有说几句话,可是眼神里满是溺爱的父爱。

    “行了,女儿回家就好,我们回家去,爸爸给你带回来了好多礼物。”

    一函转身搂住爸爸的脖,在爸爸脸上来了一个香吻。

    “还是爸爸好,每次都不忘记给我带礼物。”

    于是,一家人快快乐乐的乘车回家去了。

    一函故意自己坐上一辆车,不与爸妈同车,跟在爸爸妈妈后边,刚才强装出来的笑容,已经让脸部肌肉僵硬,现在一个人时候,眼神慢慢黯淡下来,虽然父母无私的给了自己很多爱,可是这些爱暂时不能将心中的伤痛化减,她不能在父母面前表露伤心,只能是一个人的时候尝苦涩。

    一队车队在一所幽静豪华的别墅前停下来,吴爸爸和吴妈妈已经下车等候一函,一函深吸一口气,从化妆镜里看看自己,修补了下妆容,不能让爸妈看到自己刚才哭过,最后还满意努力挤出来的这个微笑后,才走下车,跟随父母进屋。

    回到家的感觉真好,心中的悲伤瞬间被冲淡许多,一函没有勉强自己微笑出来,心情就自然轻松了许多。

    吴爸爸和吴妈妈坐到客厅里,他们招呼一函到身边。

    一函看出来他们有话要和自己讲,不会他们知道自己在b市干过的事情吧,一函紧张起来,她小心翼翼坐到沙发一角,准备接受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吴爸爸和吴妈妈互看了好一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情。

    最后还是吴爸爸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他说:“一函,刚接到你楚叔叔的电话,过几天他想邀请我们去b市做客,我和你妈妈已经接受了邀请,准备周末动身,你这几天好好在家里休息下,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楚叔叔那里。“

    原来是这件事情,一涵送了口气,还好爸爸妈妈不知道b市的事情,一函看了眼吴叔,吴叔还是一副脾气好的摸样站在一边,他给了一函一个微笑的回应,吴叔真够意思,什么都没有告诉爸爸妈妈。一函向他眨眨眼睛,意思是在说:谢谢吴叔。吴叔也调皮的眨眨眼睛回答道:不客气。

    他们两个在暗送密语的时候,吴爸爸和吴妈妈自然没有看到。吴妈妈见一函没反应,以为她是累了没听清楚,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个楚叔叔也就是vivian的老爸,因为她和vivian的缘故,两家人也开始成为好朋友,一有空就一起出去游玩或者聚会之类的,这次也没有什么,不过是正常的家庭聚会罢了,只是怎么没有听vivian说起来,是不是那几天自己专心照顾司徒南宫那个大爷忽视了和vivian的联系,所以直接先告诉了爸妈。

    “哦,我知道了,只不过我才从vivian那里回来,又要去,感觉有点无聊,不如叫楚叔叔家来我们这里,算起来他们也好久没有来我们家了。“

    一函很高兴这种家庭聚会,但是她不想回到那个令她伤心的城市,心里的伤疤还在滴血,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回去给自己的心上再插上一把尖刀呢,还是远远避开它吧,只愿时间能够医好自己。

    可惜自己的父母完全不能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他们不知道现在b市对一函来说简直就是地狱就是噩梦,吴妈妈说:“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正巧你爸爸那里的分公司有个重大的项目要他亲自过去处理,所以就接受了你楚叔叔的邀请。妈妈知道你刚才那里回来,肯定会觉得比较无聊,可是看在你爸爸一年才回几次家的份上,你就陪着爸爸妈妈去吧。”

    是呀,父母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面,像这种家庭聚会,是一家人难得在一起开开心心的时光,自己怎么能够因为自己的伤心难过让父母不开心,一函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爸爸妈妈,我有点累了,我先上去休息一下,晚饭不用叫我,我在飞机上已经吃过了。”

    说完,一涵站起来往楼上走去。吴妈妈听见一函不吃晚饭,着急起来,在身后大喊:“我的宝贝,飞机上那点东西怎么行,我今天特意叫厨师给你烧了你喜欢的几个菜,你好歹吃点。”

    这个时候,一函已经迅速上楼,她听到了妈妈的话,可是她装作没有听到,她现在想一个人静一下,一回到房间,她就把自己抛到床上,蒙上被大哭起来,让心里的委屈和伤心统统哭出来。

    第二天早上,一函睡了个懒觉,其实她几乎一夜没睡,脑里全是merry的话,她受不了,这对她来说是林浩的背叛,是对自己的侮辱,她从来没有想过林浩是别人的,难道自己的付出不够吗,一函想不明白,她想的脑袋都要裂,终于在快天明的时候迷糊起来。

    吴妈妈特意嘱咐下人们不要去打搅一函,让她尽情睡,什么时候起床只要告诉她一声就行了,然后和吴爸爸一起去公司里上班。

    一函起床看着镜里脸上苍白,双眼通红的自己,她低下头,捂住双眼又哭起来,从来没有什么时刻能像现在一样令人沮丧,她不知道是因为失去林浩而哭泣,还是为了自己逝去的幻想而悲伤,也许就像有的人说的那样,爱情总是有人倒下,立刻又人前赴后继冲上去,没有对与错,只有感觉对与否。

    一涵像是失去了灵魂,她机械的走下来,立刻有阿姨上前询问是否要吃早餐,一函瑶瑶头,她现在没有任何食欲,她的心已经麻木,感觉退化,父母不在时候,她才可以不用掩饰,将自己的悲伤释放。

    “我要出去一下,一会爸妈要是问起我来,就是有朋友找我,我们一起出去吃饭了。”

    一函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已是入冬的季节,虽然南方的气温依然坚挺,可是一阵风过去,还是会叫人打个冷站,一涵竖起衣领抵挡寒冷,一函走的急,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大衣,她抱紧双臂保存温,风吹起她的长发,长发便随风飞舞,一函拢过发丝,将他们顺服在耳后,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阳光下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为什么会是他,如果不是他,那该多好。

    那个人不是林浩,而是司徒南宫。一函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他,在一片金色中,身穿黑色风衣的司徒南宫伴着漫天飞舞的落叶,面对浅笑,朝着一函走来,那场景,好像是一场梦境,一函恍惚了,这是不是在做梦,为什么这个时候见到他,心里竟是无比的兴奋,兴奋的细胞开始在身体里拼命的叫嚷,血液沸腾了,这个冬天开始温暖起来,仿佛已经是春暖花开。

    一函站在那里,看着司徒南宫一步步走向自己,他已经走到身边,他开口讲话了,一函突然激动起来,他会说什么,会说好久不见,还是我想你了,或者他什么都不说,只是给自己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函甚至已经闭上眼睛,感觉到司徒南宫呼出的气息在耳边嬉闹,一不小心搅乱了自己的心,一函等待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

    可是,司徒南宫为什么这么扫兴,没有温情,没有浪漫,只有他那个不中听的低男音在耳边响起。

    “吴一涵,你知道你擅自旷工,按照公司规定,你现在被开除了。”

    “司徒南宫你说什么”

    一函没想到司徒南宫会说出这些话,她感到一股无名火起从心底蹭地蹿出来,这么有缘的相见,难道他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吗。

    一函气死了,她转身要走,她现在再也不想看到司徒南宫那个大笨蛋,竟然说要开除自己,难道自己稀罕去给他工作吗,每天被他喝来唤去,晚上还要充当厨的身份,哼,这种工作自己早就不想做了,要不是本大小姐为了,为了那个混蛋,他还有机会朝着自己大吼吗。

    一函越想越委屈,没走几步竟然蹲到地上大哭起来,为什么司徒南宫也是个大笨蛋。

    司徒南宫完全没料到一函会有这种表现,以他对一函的了解,她肯定会瞪大了眼睛和自己叫板,质问他为什么要辞退自己,或者搬出来一堆完全对不上的法律条和自己讲理,可是现在她竟然哭起来,而且哭得那么伤心,是不是自己这么做真的是过分了,司徒南宫走到一函的身边蹲下来,将一函的头轻轻靠着自己的肩上,他还是不会哄女孩,一碰到女孩哭他就会手足无措,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可是心里却紧张的要命,尤其是在面对一函的眼泪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无能,连自己喜欢的女孩都不能保护,只能让她一个人流泪。

    一函靠着司徒南宫,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古龙香水的味道,一下驱赶走了自己内心的悲伤,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感到安全感,一函擦擦鼻,泪水已经自动回流,她不再哭泣。

    “好了,不哭了是吧,那么我们站起来吧,我脚都麻了。”

    一米八五的身高,这么陪着一米六五的小小的一函蹲在地上大半天,还真是难为了司徒南宫,他拉着一函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使劲跺着脚,活动了下身体,刚才脚已经蹲的麻木无知觉,现在一舒展身体,立刻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一函其实脚也蹲麻了,但是看到司徒南宫难受的样,她暂时忘记了自己,走到司徒南宫的身边蹲下来替他揉捏小腿。

    司徒南宫怎么再能让一函受苦,他像拎小鸡一样抓起一函,大吼道:“你找死吗,难道刚才没有蹲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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