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069章 :别再跟我玩这种妄想左右逢源的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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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被拿捏在别人手上的滋味,并不好受。

    简兮熬了两天,对自己豁出去的一搏,渐渐开始没有把握。

    无怪乎宋柏坚那么怕自己老婆。宋太太的爷爷位高权重,连市长都要给三分薄面,而易哲慎,真的会为了她去跟宋家叫板吗

    等到第三天,纽约那边仍无任何回音传来髹。

    晚上,在打电话确定汶嘉还安全后,简兮收拾好东西,去了宋太太指定的酒店房间。

    进到房间,那个方总还没到。

    她关上房间门,踢掉高跟鞋,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

    房间里异常安静,时钟在一刻一刻往前走,已经夜里9点了。

    被人遗忘的孤立无援再次在心里悄悄抬头。

    简兮坐了几分钟,看了下手表,又打电话到前台,要了几瓶红酒。

    不管等会儿要面对的是什么,她都需要一点酒来壮胆。

    酒店送餐速度很快,不到10分钟,服务生送酒过来。

    简兮付了小费,拔掉瓶口的锡纸、木塞,给自己斟了一大杯。

    她这个人酒量不错,酒品却不那么好。

    两瓶红酒逐渐见底,她开始觉得有点醉。

    一颗心在酒精刺激下沉沉浮浮,她开始意识到,自己的等待已经渐渐变得无望。

    时钟走到10点钟时,忽然有人敲响房间门。

    酒精开始发挥效用,简兮觉得头重脚轻,稍微凛回一点神智,但马上又觉得不太可能。

    开门前,她给自己壮了壮胆,才咬咬牙,才晕晕乎乎拧开门把手。

    门扇打开,外面走廊的灯光照过来,晃花她的眼睛

    谢昭把车开到酒店楼下时,时间已经是晚上10点20分。

    酒店门外,120急救车车灯闪烁。

    穿白大衣的急救人员正抬着担架,急急忙忙往楼上赶。

    大堂里几个不明真相的顾客面面相觑。

    有人在低声议论:“楼上那个女孩子好惨,全身都是伤,头发也被烟头烫掉一大半,估计救回来不死也得掉半条命。”

    谢昭仔细留意那几人的对话,他平时不是喜欢多话的人,这时却思索着说:“易先生,应该不会是简小姐的。”

    易哲慎脸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绪,打断道:“上去再说。”

    前一晚,他还在西雅图谈生意,就已经没有睡好。

    从早上到现在,辗转了三个城市。

    他又从不喜欢飞机餐,十几个小时几乎是滴水未进。

    电梯抵达25层。

    叮的一响,双门徐徐展开。

    易哲慎抬起头,步子还没迈出,就和站在外面的人不期而遇。

    电梯外,那个让他记挂了十多小时的女人,这会儿醉醺醺靠在温致成身上,大脑好似有些迟钝,目光焦距都开始在涣散。

    温致成低头,伸手扶着她的肩膀,凝目细心安抚着她。

    那种表情,易哲慎看了很刺眼。

    兄弟两人四目相对,各自都十分诧异。

    温致成略微勾了勾唇角,“我记得你今天应该在西雅图和sg的老板签订单,看来,我要重新估量你对她的感情。”

    易哲慎眼神十分冷淡,无声半秒,只答:“谢谢你照顾我太太,你可以放开她了。”

    连最基本礼貌的一句称呼都没有。

    温致成目光锐利地一闪,一脸玩味地开口:“你们在纽约玩的假夫妻把戏并不算高明,真以为奶奶没看出你们之间的端倪么先得罪朱家,现在又是丢掉sg的订单,你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易哲慎云淡风轻接过话,语气里的嘲弄丝毫没掩饰:“我们的夫妻关系,轮不到你来置喙。”

    那边简兮听见熟悉的男人声音,醒回几分神智,“救我妹妹”

    “小兮,你妹妹已经没事了,忘了我那天怎么答应你的”温致成替她捋了捋脸上一缕头发,说出来的语气十分随意自然。

    没有任何多余修饰的一句话,却恰恰最能引人遐想。说完,他不动声色观察着易哲慎的反应,

    易哲慎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脸上神色未变。

    一簇火苗却已在他心中燃烧,被他极力压制住了。

    一路下楼。

    怀里女人嘴唇泛着薄醉的嫣红,模样懵懂娇憨。

    撂得易哲慎心里那股邪火,瞬间燎原。

    她的外套都落在酒店房间,身上现在只穿了件黑色毛衫。偏偏领口随着她动作下滑,露出肩上纤细的锁骨,脖子上黑色柔软的发丝,仿佛天罗地网,密密麻麻缠绕住他。

    他克制着将她推开。

    她却又闭着眼睛,再接再厉蹭过来,脸一直在他胸口乱拱。估计醉得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一路下楼,多多少少会有些引人注目。

    谢昭问:“易先生,怎么办”

    易哲慎定了定神,看了眼仍继续在他怀里作乱的女人,没好气:“算了,直接打晕吧”

    简兮浑浑噩噩一觉睡醒,只觉头痛欲裂。

    还没睁开眼,第一个意识便是头痛,脖子痛,全身都痛。

    她几乎快要以为自己一整晚是睡在地板上的。

    稀里糊涂睁开眼,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阳光从窗帘缝隙照进来,在柚木地板上留下斑驳光影。

    不止浑身酸痛,连身上的衣服也不翼而飞,变成浅灰色男士衬衫。

    而衬衫底下,不着寸缕。

    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冲上来,简兮噌的一下警惕坐起身,甩甩头,努力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记忆却只剩零碎残缺,只记得她开门看见温致成,后来又好像看到了易哲慎

    接着发生的事,好像就断了片。

    “醒了”易哲慎不知什么时候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清晨的男人才刚洗漱好,眉目清隽,却似乎瘦了。

    记忆渐渐归拢,简兮忙将身体缩回被子:“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难道不是应该我来问你”易哲慎头也不回,语带讥诮:“打电话时那股理直气壮去哪儿了”

    简兮略微脸红,不自然地拉起被子遮住自己两条光溜溜的腿。

    “不用想太多,你昨晚吐得满身都是,我不想给你换下来都不行。”易哲慎从旁边丢过来几件没拆封的女式内衣外衣。

    那岂不是简兮原以为衣服至少是家政阿姨给她换的,现在真的要尴尬窘迫到无边无际了。

    没等她接受被人看光的事实,那人又来一句毫不留情地打击:“放心,就你那点资本,没有什么值得看的。”

    她:“”

    他似乎急着出门,直接走去对面衣帽间,从抽屉里挑选袖口,自顾自扣好衬衫。

    简兮问出她最关心的问题:“我妹妹呢宋太太那里”

    “你妹妹的事是温致成替你摆平,这些问题你应该去问他。”易哲慎折返过来,拿起放在桌上的腕表,有条不紊戴在手腕上,表情冷漠,始终没看她一眼。

    她要他还郁明子欠他的,他真的从大洋另一端赶过来,准备还给她。

    虽然事情最后是温致成出面替她解决。

    “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拿来和温致成摆在一起比较。简兮,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再跟我玩这种妄想左右逢源的心计。”

    男人离开之前,留下这冷淡一句。

    “我没有想左右逢源,我没把我的事告诉过温致成。”简兮本来不想辩解,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还是轻轻说了句。

    他却似乎没听见,直接往外走,头也不回地离去。

    没多久,外面传来重重的关门声。

    留给她满室冷寂。cc2907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