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美人出浴,眼见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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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久里、李葳等人八卦完毕后奚茗只觉得时间难捱,在王府里来游魂似得转悠,直看得久里心生疑惑。

    “你很焦躁”久里一针见血。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奚茗连忙摆手否认。若是被久里知道了杨溢的再次邀约,搞不好他会直接暗杀了杨溢一定不能让久里知道这件事,奚茗心里打起小九九。

    “但是”久里指指奚茗的脸,那张笑脸上写满了焦急和心不在焉,好像在等着什么一样,实在是可疑得很。

    “没有但是,呵呵啊,对了是大姨妈来了,你懂的”奚茗灵光一闪,捂着肚子道,“哎呀,肚子痛我先走啦,拜”言罢便撤回西苑的房间。

    “咦日子不对呀”久里看着奚茗迅速远去的背影嘟哝道,“提前了么”

    奚茗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久里的质疑,晚饭随意扒了两口就开始准备热水洗澡。

    关好门窗,解开马尾、退去身上的衣衫,奚茗哼着小歌坐进洒满花瓣的木桶里,任凭微烫的水依次滑过自己的纤腰,抚过已发育得形状美好的胸脯,浸过结了痂的伤口,最后没过锁骨分明的肩头

    “呲”门外传来一声异响。

    “谁”奚茗美目向门扫射而去,同时迅速将脖子以下没入水中。

    有袭击奚茗顿时戒备心起,听声音,应该是鞋底摩擦的声音,要是洗着澡被袭击美人出浴怎么打架早知道这样洗澡就带把刀了

    奚茗皱着眉盘算着要不要直接喊人来捉贼,但这期间门外似乎并未再有任何声响。眯起眼借着摇曳的烛光顺着门缝向外看去竟只有一片漆黑的光景;竖起耳朵静听,只听得到屋外夏风扫过树梢时的“沙沙”声;一股浓郁的中药味钻进奚茗的鼻子里,是有谁受伤了么还是孙瑭公给谁送药呢难道是自己神经质了容王府的戒备等级绝对堪称铜墙铁壁,一般宵小定然无法潜入,而王府内的人应该都是正人君子,也从未听过谁有偷窥癖呀

    见一切如常,奚茗自嘲地笑笑,继续哼起小歌喜滋滋地玩起漂浮的花瓣。

    奚茗屋外的花园回廊拐角处,原本计划见见奚茗这个傻丫头以解心头愁绪的卫景离倏然止步,闪身隐没进阴暗处,心里暗道:“茗儿门外的不是久里么,他怎么不进去”

    只见久里手里端着托盘,盘中放置着一个小碗,里面仿佛还冒着热气,即使隔着几丈远仍能闻到淡淡的药汤味。

    他是来送药的卫景离泛起嘀咕,若是送药,久里又为何不进去呢看久里的身形甚是慌张无措,左顾右盼却挪不动脚步,他到底在做什么

    很快,久里蹑手蹑脚地退后几步,扭过头避开奚茗的房门,端着那碗治疗痛经的药匆匆走掉了。

    见久里离开,卫景离才轻声大步上前,刚踏上门前的台阶就听屋内奚茗嘟哝道:“咦药味怎么没有了算了,还是洗快点吧”

    所以,久里才会尴尬无措地逃离么他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卫景离顺着门缝望去瞬间石化。

    只见奚茗大喇喇坐在木桶里,嘴里哼着什么“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有空再来握握手。。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啊哦啊哦”目光不由自主向下移动虽然奚茗坐在木桶里,但是从侧面看过去那两座小小的山丘仍有一半桀骜地浴出了水面,山丘间的浅壑被烛火打上了一层阴影,在暖光下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少女月同“月同”你懂的体显得尤为撩人。

    卫景离身体内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连耳朵也不由涨红了起来。他很霸道也很羞涩,尤其是在这种“偷窥”的境况下。

    二十年的皇家修养提醒卫景离“非礼勿视”,但他不论如何将目光转移开,不消一瞬便又忍不住投射回来。只不过,这目光里毫无贪婪和欲望,虽然灼灼,却更多的是欣赏,像是在打量一件自己挚爱的绝世珍品一般。是的,卫景离便如此隔着一道木门,呆呆地透过窄缝凝视她,忘却了今日朝堂之上的争端和不快,因为,她是钟奚茗。

    快速地跟随歌曲的节奏洗完澡,见并未发生什么异常,奚茗这才放下心来,起身出浴,将全部的身体暴露在了这温和的夏夜里,任由及腰的发丝展开勾勒出背部性感的线条,水滴顺着尖俏的下巴、隆起的胸脯、柔软纤细的腰肢、滑腻的长腿滴落在地

    这次,卫景离被这极具刺激性的画面震惊得瞪大双眼暗抽一口气,再次瞬间石化。

    卫景离一本正经地想,母后,原来这就叫“一览无余”呢

    待奚茗穿好衣衫、对着镜子傻笑、从柜子里翻出好几件新衣来回比划这一系列行动结束后,卫景离估摸着这个时间进去应该不算唐突了,于是同久里一样蹑手蹑脚地退后几步,再脚步沉重地上前敲门。

    “咯吱”一声门开,奚茗湿哒哒地出现在卫景离眼前。

    “在做什么哦,试衣服么那件蓝色的不错。”卫景离径直进了房间坐上床头,俨然一副主人之姿。

    “你怎么知道我在试衣服”奚茗双臂环胸,换上了一副充满怀疑的表情和极具防御力的姿势。难不成方才的响声不是错觉

    “很明显,你湿哒哒的样子和房中间的木桶说明你方才洗过澡,而洗过澡不睡觉应该做什么当然是梳妆打扮你看你梳妆台上摆放的各色发带、床上摊开的数件衣服足以证明,你,在试衣服”卫景离笑眯眯地回道。

    “逻辑似乎有些牵强啊”奚茗感觉哪里有些蹊跷,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转念一想,卫景离是谁啊那可是神推理的悍将一个柳湖非礼的八卦他都能猜到是自己所为,他还有什么是猜不到的

    “说,为何要试衣”卫景离挑眉问道。床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衣衫,对于平日训练只穿素色的奚茗来说,艳丽了点,也反常了点。

    “唔是这样的,”奚茗露出标志性的“没心肝”式笑容,谄媚道,“这不是最近闲着也是闲着,就设计了几套衣服嘛,穿上开心来的不然生活哪有趣味再说,人家可是女孩子你看,这件绿的和这件蓝的哪个好看”为转移话题,奚茗提起两件衣服在自己身前比划起来,期待地等着卫景离的选择。

    “不是说了么,蓝的。”卫景离指指蓝色的衣衫。

    “为什么你不觉得这件绿色的也很好吗花纹是竹叶呢显得人家气质高雅恬淡,对吧”奚茗不甘心地拎起绿色的衣衫比在身前。

    “蓝的。”

    “你难道不觉得哦,好吧”更倾向于绿色衣衫的奚茗最终放弃了争辩,想想卫景离作为男性视角得出的结论应该不会错,而且卫景离此时的眼神也未免太瘆人了吧

    “为何不穿裙装”卫景离打量着奚茗问道。

    奚茗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着自制的“现代版”绣着一只卡通猪的短袖睡衣和睡裤,披着半湿的长发,可谓“不修边幅”。好在大陵国风开明,要是放在封建至极的朝代还不得浸猪笼不过,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人还不是他卫景离哪里有女率卫穿裙装的

    “我是你的率卫好么习武之人怎可因为裙装而缚住手脚,自然都是长衫长裤了要不是我钟奚茗天生审美脱俗、极具设计灵感设计了这些武服,我可真就教人分不清男女啦”奚茗抱怨道。

    “这样啊”卫景离沉吟片刻道,“那我着人请宫里的制衣司给你做几套罗裙可好”

    “好啊好啊,听说大明宫里的制衣掌司可是赫赫有名的金牌巧手呢”奚茗两眼放光,开始翻箱倒柜地找量尺,“等等啊,我找下尺子,我的尺寸是”

    “不用找了,我心里有数。”卫景离淡笑道。

    “诶你说什么”奚茗停下来盯着卫景离的眼睛疑道。

    “眼见为实之下,自然有数。”卫景离嘴角的笑意更深,潭水一般的眼睛也微弯了起来,里面闪烁着顽皮的光。

    “等等,解释一下,”奚茗手掌一伸,一步步逼近卫景离,在床前站定,眯起眼泠然道,“什么叫眼见为实”

    奚茗确定,方才洗澡之时听到的鞋底声确是人为,而这个人就是卫景离

    “你在审问我”卫景离不答反问,神情怡然。

    “果然是你”奚茗一把抓住卫景离的衣襟怒道,“我说呢王府里哪里会有色胆包天的下流之徒,现在看来这才符合逻辑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的,都看到什么了”

    “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冲动”卫景离说着倏然起身,双臂环上奚茗的腰肢,邪魅一笑,道,“这就叫眼见为实。”言罢,在奚茗毫无赘肉的腰际轻轻捏了两下。

    奚茗被卫景离大胆的行为惊得不知所措,腰上被捏了两把她除了一阵颤抖外竟不知该如何逃出卫景离双臂的桎梏。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奚茗双手成拳,焦急得捶打着卫景离的胸膛。此时她有些害怕了,她没想到卫景离会有如此挑逗的举动,更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如果卫景离兽性大发,她就是死十次也不够他玩弄的呀

    “别动”卫景离腾出一只手抓住奚茗的双手腕子,敛起笑容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黑亮的眸子。

    “你,要干嘛卫景离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喊非礼了啊,你别以为我不敢,我喊了啊我可真喊了啊,”见卫景离仍是直勾勾地死盯着自己,奚茗的声音都微颤了起来,一咬牙,对着大门扯开嗓子喊道,“非礼啦快来人呐卫景离非礼弱女啦快来看呐兄弟姐妹们快来人撕了他呀”

    四下静寥。

    仿佛头顶乌鸦飞过,石化的奚茗无力地心道,自己怎么忘了卫景离是大老板,谁敢管他

    感觉到紧贴着的卫景离的下身逐渐升腾起来的温度,奚茗心叫不好,无奈使出杀手锏

    “卫景离你欺负人家,嘤嘤,人家是女孩子你这样还要人家以后如何做人嘤嘤”奚茗挤着眼睛佯装啜泣,一脸的委屈样,心里却想着卫景离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好了,别装了,”卫景离轻柔地将贴在奚茗额角的一绺湿发理至她的脑后,松开奚茗道,“我是量尺寸来着”

    量尺寸量尺寸不量胸围肩宽的么当人家白痴啊奚茗挑挑眉梢假装乖顺道:“这样啊”

    “行了,我先走了,你早些歇息吧,”卫景离一脸满意地恢复了他招牌式的柔和笑容,转身离去之时看似不经意地一瞥身侧的屏风,是事可可地道,“这是什么”

    “屏风啊。”这很明显啊,卫景离为何这样问

    “做什么的”

    “就是遮挡用的呀,比如洗澡的时候放在门侧”

    “哦,原来你知道啊。”

    卫景离满怀笑意地飘走,钟奚茗瞬间石化。

    “卫景离你个混蛋”奚茗冲到门口对着卫景离迅速逃离的背影吼了个加长音节的街骂。

    和卫景离一比,杨溢显得太温柔了奚茗愤愤地想。瞧着床上摊开的蓝色轻纱罗衫,奚茗只盼天能够早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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