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我墨最风流(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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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还写下了作品详情。

    作者:我墨风流

    时间:天刹十二年十月四日

    地点:瑰晗浮黍西城岚阴街颦镶居三楼画室

    作品名称:人神共愤的退化程度人猪共粪

    白司霂压抑着现在的情感,看着举着画得意满满的那个人,眼神淡淡。

    画画的那人更加趾高气扬的,他摇着扇子,咿咿呀呀唱戏般地叨叨:“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画你认前朝。人生自古谁无死便生我墨最风流”

    “咔。”一声,似乎什么断了。

    “嘭。”一声,似乎什么倒了。

    “啊”一声,似乎,哦不,有人凄惨的哀嚎一声。

    白司霂淡定地跨过他的身体。冷冷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打在你身上。上穷碧落下黄泉打死你又不付钱”

    染檀鼓掌叫好。

    最后完成的那人,画好后就把被打倒在地的人扶了起来,看了看他的画,然后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地道:“画,不分好坏,你不用如此气大,我倒觉得他画得不错,很像你。”

    白司霂不屑地瞟他一眼。眼神有些阴恻地看了看他留下的画。

    画上,是她熟悉的飘逸而深沉的眼,熟悉的冷然睥睨的脸,但那张脸在对着翩翩而立的染檀时,竟然夹带了连她自己都几不可察的柔和。

    柔和得让她觉得不是她,陌生得不能再陌生。但那双孤僻高傲眼睛却又是她,让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她瞅着那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当天晚上,白司霂拢着袖子闲闲倚靠在椅子上,看着染檀和星玉打闹,摸着手中染檀栖身的温润夕佩,眯着眼睛看白日里他们所作的画,缓缓喝着无滋无味的白水。

    一张张画铺成了厚厚的一叠,每一张画上她的容貌都各有千秋,绘的人不同,人的心不同,心中念的不同作出的画自然也就不同了。可真正将她画出来的却是最后那人的画。

    不是画得多么栩栩如生,不是绘画的技艺多么精巧妙笔,而是能够将她表现出来。最吸引她的是画上的她的眼睛。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最为纷杂且难画的地方对我来说。,而画上,她的眼睛并不大,生一双狭长的眼睛,浓密而纤长的眼睫将当时翻波涌浪的眼中的情绪遮盖了不少,而眼角处一笔勾翘将眼角微微向上一挑,描出一份风流姿态。

    竟然和颜墨生得有些相像

    不过,如果说颜墨眼角勾出的是一抹邪气,那她的眼角勾出的便是一份与生俱来的睥睨之态。

    而这人下笔如挥落笔生花,将她的这抹情态恰恰勾勒出来,加之今日白司霂的思绪有些飘忽,那一双眼又含带了一抹朦胧与迷茫,悲凄而清冷。

    看着这双眼睛,就连白司霂都觉得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她的眼睛。她那清明如冬的气息,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复杂难辨了她那自认为平静的湖般眼何时泛起了波涛

    她皱着眉,那场梦魇,对的,那场满是凄苦的梦。

    思绪回归,白司霂转眼看见厢房里陈设新奇,一切似乎都陌生起来,而她坐着也觉得摇晃,踩着地也觉得无力,仿佛现在还是身于梦魇之中,

    一丝丝一缕缕的幻景纠缠。

    一直冷然着脸的她竟觉得屋中透着淡淡忧愁,而忧愁中的是染檀的隐隐轻笑,他道,“看你如此思念今日之事,怎么觉得你思春了”

    白司霂“呵”地浅笑一声,瞟他一眼,继续喝白水。“看你如此吃味,怎么觉得你更加傻叉了”

    白司霂摇了摇头,抬眼看见那扇轩窗,皱了眉道,“我的匕首该怎么办”

    染檀不置可否,悠悠地晃晃肩膀,道,“凉拌”

    一大杯水也喝完了,她开始吩咐。“星玉,睡觉。染檀快滚。”

    吹熄了细烛,一片黑灯瞎火的安静中,染檀挑了挑似墨点染的眉。

    夜风轻轻地拂过,原本就微微敞开的轩窗“吱呀。”一声打开了。

    那百般难描的人静静立于浅浅月光之下,端丽冠绝的他容貌刚刚隐在暗影里,只映出那一条轮廓流畅。

    本就还未睡熟的白司霂一个翻身坐起,近乎冷然的眼光直勾勾地盯着他。“还我。”

    那人看着她的眼睛,再看看她摊开的素手,细润如脂的掌心恰恰接住了经过他投射的那抹月光,他轻轻笑了笑,暗暗无声。

    “这便给你。”

    他挥了挥宽大的衣袖,落下了几样小物件,物件迅速分散,一些落到了白司霂手中,一些落到了房间四角,精准无差。

    房间四角散发着昏暗的幽光,她看去,好像是几枚夜明珠。掌心一把匕首,一方锦缎。身前还有一丝质的大包袱,不知装着什么东西。

    白司霂再抬头时,他已旋着风卷出了窗外,她那桃花瓣般的薄唇轻启,道出此时对他的真是印象,“奇葩。”

    人已离去,徒留空窗大开,投月光缕缕,生丝丝忧愁。

    她撇撇嘴,她继续低头看向手中,这已不再是她原来的那把刻着小狐狸的匕首了。

    薄如纸页的刀,闪着锋利的刃,放在她手上似一汪清潭,不见了刀影只落了容貌。

    刀柄奢侈地镶着上好的软玉,生恐磨伤了手部玉肤。白司霂随手一插,刀刃深入了那张“逍遥香床”

    白司霂点点头,恩,好刀。

    一手轻轻拔出,刀影流畅,毫不怜惜,于是那“逍遥香床”永远地留下了一个细细的裂缝。

    刀已试过,她瞟一眼眯着媚眼,表情不是很好的染檀,轻轻打开那一方锦缎。

    锦缎里包裹着一枚环佩,镂空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白英花,娇嫩的花瓣旁垂着细柳,几缕红穗落在掌心,撩拨得,丝丝的痒。

    第二天,白司霂就带了染檀星玉出了颦镶居的门,当然,染檀还是白笠遮面,只露腰枝摇曳。反而更加吸引人视线。

    而她去了当铺,典当了那人给她的一枚珠如果你问她为什么不典当完,是因为

    并不急需用钱的白司霂大步入了一家普通的当铺,冷然着脸将自以为不过是普通的夜明珠拍在了柜台上,“给我当了。”

    声音气势如久居高位的上位人。

    那当铺老板两股战战地揉着脸上残存的眼屎,看清了珠子才大惊失色地将手连忙放在衣服上擦拭干净。抖着手将那珠子捧在手心,眼神发直地道“这这这珠子,我们当不得”

    白司霂蹙眉,问他:“为什么”难道这珠子是什么皇宫贡品还是什么违禁产品

    那老板哑着嗓子,畏畏缩缩地样子,想碰却不敢碰。“我们店里当不起呀”

    白司霂有些莫名,问他哪当得起,她去那儿当。老板立即说了如何去那个地方。

    于是乎,白司霂来又左拐右转绕到了瑰晗最大最宏伟的一家当铺。看着门前的一则广告语,有些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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