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到来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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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些学生得了她的编排.不久之后的结业考试.不少往年失利的学子的实力必不微末.

    往年失利的学子.虽然可以说是老油条.却在基础上反复打磨.比其他人更加牢固.只是一时闯关不过.此时组队一兴.他们可能也能够就此正大光明地出了武修院大门.然后得到一个有品级的官衔.也总比一直熬在书院里被人嘲笑.然后被分配到一个不入流的小吏更好.

    白司霂在來之前在众人心中便有了一定的映像.不管在看见她时怎样的轻蔑与不屑.那时候的战绩却深为人知.虽然被朝中大臣质疑的那些事情不过是靠他为白司霂的能力.而制造出來的假象.其实白司霂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生了一双颇有些煞气的眸.那什么冰火两重天烧得敌人哇哇大叫.无武功无内力无才华却上得了战场杀退万军的事情也是颜墨胡扯的.

    若说那些作证的士兵.大臣们皆觉得那是颜墨收买了士兵.逼他们提供白司霂缔造神功伟业的证据.

    该说什么.不是伪造.用得着他解释吗.

    不管怎样.那些官儿们不信她.却还有忠于实力的百姓相信啊.

    他这么想着脑中便晃过一个念头.随即自己笑笑.觉得这样的事情白司霂早就应该想到了.他再去管只能说是多事.白司霂定会责他.乘机笑话他.

    一想到白司霂微微一扯的嘴角.三分笑意.五分鄙薄.薄唇被那样的一扯.柔软感倍生.蜜似的.那中想要一品香啧的感觉再次袭來.让人觉得下一瞬就要因此迷醉.

    迷醉在她的眼神里.迷醉在她的笑意中.迷醉在她那甜而不腻的柔软中.

    尊贵的颜国公醒过神來.看着一旁贼兮兮的几个手下.将衣袖散开懒懒地起身.

    覆手向白司霂所在操练场走去.

    她冷冷一声:“从左到右从矮到高.我数三十个数.”

    “一.二”

    那群人愣了一愣.反应过來惊惶分离站好. 不少人纪律涣散.意识模糊找不到自己应该站的位置.你推我挤.好不吵嚷.

    人群的嘈杂渐渐安静下來.皆望着白司霂不明所以.一旁的少女不明觉厉.以为白司霂是要把人集合起來一起对付她的挑战.一时脸色发白.想要骂几句仗势欺人.白司霂却传过头根本不看她.好像根本沒有把迎战什么的放在眼中.

    白司霂张开眼.声音略略低沉.“既然你们给了我这个挂名助教.即使只是挂名的.我也会好好管教你们.现在我只有三句话要说.”她向后退一步.竖起指头.

    “一.你们若今后有什么不愿意听我的.现在可以先走.我的一切皆按照军法处置.”

    有人投來疑惑的眼光.白司霂淡淡道:“我跟随黑奇军和那些士兵近半年.军中的一切也算是了如指掌.既然你们以后要混军营.那么还不如在我这里扎根.”

    人人释然.有些人看着白司霂煞气灼灼的眉目.心下有些犹豫.毕竟若以军法治下.固然受益不浅.却也实在有些严苛.想放弃却又舍不得机会.磨磨蹭蹭看看你又看看他.

    “如果你不愿.就请别在这里穷耗着浪费我的时间.我的地方只提供给以后进兵营的人.那些猫猫狗狗要以争强好胜做局的.最好消失在我面前七步之外.”

    有人悄无声息地离去.白司霂看也不看一眼.

    那女子听见她的话.脸色青了青.恶狠狠地看向白司霂.白司霂继续道.“固然组队麻烦.申请各项事物也麻烦.但我仍然会向皇帝申请拨下队伍的名号.”

    刚刚又有一批想走的.听见这话不由惊讶.不在于白司霂如何让皇上拨下名号.而在于她敢让皇上知道有这么一个队伍的存在.

    众人惊讶也是有原因的.在月乏不管是兵营还是书院都是明禁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的.皇上多疑成疾.每次听见谁谁和谁一同.谁谁实力相结的消息.皇上一般都是对此严厉处罚.他的眼中不容有小股势力的增长.

    而他们刚好属于组队谋划.当然.谋划的不是攻陷朝堂.而是如何更快速的出杞乐书院.如何在朝中当职.如何在军营得到一个不会因为是新人.而被压迫的地位.

    固然意义不同.但皇上近年來对于胆敢无视他规定的.不管是小股大股.他都会在知道的第一时间铲除.

    白司霂自然也是听说过.她想着.等有时间她要和颜墨谈谈皇上与摄政王的关系.

    “你们该关心的不是队伍如何立足.而是你们在队伍如何立足.”白司霂声音略略低沉.“那么告诉我.你要走吗.”

    有些人不信.想起皇帝的暴烈.觉得之前还沒有想到.此时一身冷汗偷偷摸摸地走了.

    剩下的人摇头的摇头.对着白司霂刨真心的也刨了.

    一个人由于把脖子摇得太过离谱导致颈部微微脱臼.白司霂一个巴掌拍过去.

    脱臼好了

    她眼神鄙视地看着他.“你不晕我看着都晕了.”

    一旁走來的颜墨觉得好笑.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群人前來.

    当先的正是戚远湘.他皱皱眉.对她出现在这里表示了适当的惊讶.转瞬却眉目沉沉不再看她.

    他们走近.她带着笑.是自傲而不屑讽刺的.

    白司霂看她的笑意一眼.转身开始下一步计划.走來走去.挥來挥去.示意自己很忙沒有时间去搭理他.

    戚远湘的笑容有些僵硬了.她身旁一个汉子眼眸中带着警告与怒气.白司霂还是不理.响亮的“一二一”口号十分热情迅速.

    戚远湘旁边人上前咳嗽清嗓子.咳咳咳.吭吭了半天想要提醒他们.

    颜墨好似刚刚才发现他一般.“哎呀.这不是戚女官么.怎么今儿到这偏僻静远的书院里來了吖.”

    几句话.戚远湘阴沉的脸稍微好了一点.俯身一点头.又恢复了端庄贤淑.“国公说笑了.”

    颜墨看着她那张脸.几不可察的冷冷一笑.

    戚远湘好不容易舍得将目光移到白司霂身上.“白大人”轻轻道.话语中带着丝丝讥讽.

    “白司霂.你怎么不來参见女官..按说戚女官贵为朝中高位.你不过一个小小七品.也敢如此放肆.”那戚女官身旁的男人冷冷地一哼.国字方脸上堆了怒气.

    白司霂转过身淡淡地看他一眼.对着戚远湘声音平平.毫无感情地道.“女官.好.”

    回转身继续.

    那男人又冷冷一哼.鼻子狠狠出气.在一张国字脸上看起來有些搞笑.他看笑话一般看着白司霂道.

    戚远湘看着白司霂道:“白大人.众叛亲离谁沒尝试过.你不用如此揪心.”

    她挥手也招出了自己的下侍.她的下侍高鼻阔额.佩刀散发着令人不敢亲近的寒气.而对着这边的纨绔子弟、寒门学子两相一对比.谁高谁低早已见了分晓.

    白司霂转过脖子.仔细看着她.

    颜墨也偏头看戚远湘.轮廓画出一条优美修长的弧线.

    “是你.”白司霂突然道.

    戚远湘一撩耳畔垂下的发丝.一笑妩媚.

    “不错.我本还想躲躲避避.却觉得若有真心相认.管他当初做过何事.我做过何事.不如仅此一颗真心换往昔罪孽.”

    颜墨转头看她.白司霂却也不答.她本想说戚远湘就是那个在沧州酒楼放火设阵法的女子.却一丝心中涌上苦涩.

    一抹几分讥讽嘲笑.几分自傲高洁的笑意从戚远湘身旁男子的面庞化开.

    “不要以为你得了什么便宜.我只是不屑与你相争.那些无关要紧的东西.就不过是求一个事实.戚远湘.别忘记当初.还有你”白司霂一指那男人.“带着你的脏东西滚.”

    那男人脸色惨青.怒极却不敢发作.看了颜墨一眼握紧有些痉挛的手.

    营外突然跌跌撞撞地跑进來一个人.拉住那男人俯下身就靠在他耳边着急的说着话.

    他惨青的脸愈加泛白.对着戚远湘道耳语几句.戚远湘失声道:“你可查清了”

    一挥长袖.“哼.”一声.愤愤而去.

    原本站在一旁正大光明看颜墨的那武修院唯一的女子.此时有些呆.

    颜墨对着白司霂与戚远湘奇怪的对话表示疑惑.微蹙的眉峰.如深潭的眸.面如玉冠.皎如明月.

    她看得发怔.这般的人就是当初她在沉安门口看见的那个十六岁少年郎.

    那个被困在枷锁之中仍然不屈的少年.那个被他深深所吸引的十四女子.两人当年虽然并不熟络.但也算是于他过救济的.不可遗忘的恩人.

    如今.他变成这般.她成了这般.陌路人.

    远远的地平线.天与地的交接.尘世与洁净的分隔.杞乐书院大门.

    那人衣带循着风.飘散着玉兰花的浅香.

    那白玉雕成的眉眼.透着紫玉石般的眸子.微抿着的唇似玉兰般沉寂.玉琢成的肤.纯净而白洁.整个如玉一般的人.

    他轻轻喃语一声.“柒挽.我來了你就出來吧.困了这许久你是该怪我.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已经回不來了啊.”

    “这么久.这么久.我也该怨你.怨自己.怨这天下人的.可独独我不愿你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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