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既然走,便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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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开放的花儿馥郁芳香.哪里幽幽檀香沁人心脾.哪里暗香浮动.牵扯出怎样莫名其妙的情愫.

    他浅浅弱弱的呼吸浮动着.试探性地再进一步.那薄冰一般的唇慢慢地.贴在了她的脖上.

    一阵天旋地转.天地间的时间仿佛都走错了一步.

    她竟然起了微微的颤栗.僵直着身子.不敢妄动.像是怕打扰此时的美好.

    染檀细长浓密的睫毛拂在她脖子上.还是当初一般如絮.撩拨得微微的痒.那点呼吸在耳畔起伏.在肩上留存那一点有些不真实的温润.

    白司霂还是沒有动.她看着前方黑暗里.目不转睛.

    看进那一双如狐狡黠.如潭深幽一般的眼.突然气焰旺盛起來.突然气氛紧张起來.她突然就想要落泪.可看着前方一切.仿佛耗尽了此生心力.用尽全力地憋着.

    唯有恼怒存在.

    那里颜墨静静站着.静静的眼神.静静地看着她.什么话也沒有说.什么事情也沒有做.用那样不解的眼神.那样令人恐怖的眼光看着她.

    原本的以为却沒有成真.他沒有上前來让她解释.也沒有转身离去不看这一切.他表现得极为淡然.淡然得让人觉得他定然是不在意的.白司霂与谁暧昧不关他的事.白司霂与谁亲亲我我也不关他的事.

    他的眼神为什么是这般.白司霂心中升起烦躁.为何他总是表现出一副好像什么都是她做错了.而且还犯了什么滔天大错似的.一副无辜的表情.

    她何來错.

    为何旁人皆觉得他总是受害者那一方.被人抛弃、被人留下骂名.被人冠上骄纵放肆.包括被人抢女人.一切一切的不幸都降临在他的头上.

    但是他的女人不是在他身后么.那个端庄娴淑的女子.让他为她一致坚持.一直相信的女子.

    为何会变成如此局面.她第一百次问自己.那种莫名的烦躁一直在打破她稳定的情绪.什么无可奈何.都是假象.

    眼下是染檀的身子.弱不经风的身子尽数耷拉在她的身上.想起他那璀璨的眸子.让人想要看进那深深的.如旋涡一般宇宙星海当中.在里面沉沦.在里面游荡.

    “司霂.司霂.”他微微黯哑的声音传來.一遍一遍唤着她的名字.

    不得不说.世上除了男人动情时的鼻音最好听.其次就是唤着自己名字的声音.那般如丝缠绵.那样的清新脱俗.带着他撒娇般的一点软糯.让人惊骇地以为白司霂是男人.而他才是女人.

    两人莫名契合.才会遭受众人异样的眼光.包括他.

    觉得她和他不清不白.是这样.那还不如成全.

    然而.白司霂慢慢推开了染檀.一退.三尺.

    终究.不忍.

    烦躁仍在.她已退步.

    烈烈夏日已经接近了尾声.离上次与秋实部下交战之后已近半月.这几日的倾盆大雨哗啦啦毫不留情地下着.生生阻隔了与往昔的联系.

    这次的雨大得惊人.接连几天不断.直到昨日才缓和下來.昨夜刚刚停歇.今日皇上就在早朝上公布了秋考的时间.

    而秋考之前是杞乐书院的夏考.

    迎來夏考.白司霂的队伍一直走在正轨上.白司霂也制定了许多计划.她还跑去年希那里请教过多次.即使只是看年希是总院.虽然也可以帮她些.但年希却亲授教学.白司霂沒说什么.对此当然也是乐意至极.

    沈彦于一直默默看着.年希身为杞乐书院的总院.因为杞乐书院学子而做这些.在书院内终究是逾矩了.他看着白司霂想要提醒.却又想起些什么.无奈地笑笑:“我为什么要逆我主子帮他拉皮条.”

    学子们的训练其实并不频繁.课业也不重.不过近來几日虽然下着大雨.学生们也日夜冒着大雨进行着练习各门科目.

    白司霂看着也沒有拦.只吩咐书院伙食多开一门给他们把营养跟上.并且严令每日必须每顿都吃.且在训练后一碗姜汤驱寒.

    一次有一个学子因为勤加苦练想要更大的成效而几次逃饭.被白司霂知道了.白司霂当着众学子就骂他.一番泼皮似的骂.那逃饭练习的学子被骂得脸色通红.无地自容.想要立马奔回老家见妈.

    其他学子抱着碗盆.咬着筷子.嘴张得老大.

    至此.再也沒有学子敢逃饭以多训练.

    而白司霂除却每日去察看学子们的进展.时不时指点一二.一般都沒有干涉过他们什么沒有违反规定的事情.她时不时也去编修院看看.虽然已经交卸了编修的职位.但对于天霁录的编撰.她也非常有兴趣.

    毕竟多了解一点此国的事情也算是有不少好处.

    今日是夏考的第一天.需要考场阵地布局也是分散在杞乐书院各个位置的.杞乐书院差不多占了一片郊野半边山头.视野开阔.完全不比现世的学校集中考试.

    第一天的科目是射、骑为主.杂支不计.其下分类众多.大致便是骑射、步射、马步射等等各科各类.

    白司霂既然向皇上提过要参加秋考.那么也一定要参加杞乐书院的夏考.

    她们组队完成也是她向皇上批的条子.毕竟这群人是白司霂组织起來的.那么一起考试也算什么.

    他们这一方上去选科目任务时.底下一片对他们一行人的不忒之声.多数讥讽地笑道他们拉帮结派.用一个队伍來参加秋考实在是对他们夏考的轻蔑和明白的挑衅.

    说他们得到总院大人亲自训练.说颜墨派人对他们泄露考试科目.在此次考校上便占得优势.说他们打的是有准备之仗.此次考试必定全书通过.

    更有些对于白司霂有关的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白司霂神色淡然.眉心隐隐暗红.

    沈彦于对于她这般无动于衷有些不耐.心下生起一些焦躁.忍不住便道:“大人.他们根本不知道您日夜如何辛苦.您的种种被他们妄加判定.您清白为事.好好一个请教.他们非得说成年总院徇私枉法与他们勾结.您怎么也对此忍受得了.”

    白司霂只看着前方怀着兴奋挑选科目的自派学子们.连眼角也不赏给下方窃窃私语的其他学子.

    “咱们行事自然素來讲究的是成效.而不是输赢.但在面对磨难和考校之时.却还是应该去尽力争取.去赢.”

    她转头看向沈彦于.极为耐心地道:“他们所我们内里私传.集中训练.那自然是他们对于自己赶之不及的地方而所存在的嫉妒.”

    下方有人在嗤笑.白司霂不以为然.继续道:“他们有赶之不及之处.我们何必妄自菲薄.虽未成败.所谓真正的事端制造者.只有靠自己的真实实力去破除.碾至粉碎.”

    沈彦于点点头.

    “何况咱们组队也有个名头.就是皇帝亲许.而书院之内又沒有明条勒令不许学子结成团队.既然规矩中沒有.那就从咱们开始创出一条.既然结成团队沒有说不可以.那么他们自然也可以.此等如此公平之事还需要他们去翻条阅历寻找我们有何逾矩之事.”

    下方一阵短暂的呼啸声.白司霂冷笑一声.道:“砸一个沒有真正发掘者.领导者的队伍之中.一切做功都是白费.既然咱们组成这个队伍.其能力无碍于我.只要有奋发向上的意图.还怕什么不能崛起.咱们固然是组了队伍.但是内力的人员分配从未经过我手.你们自己的决定我便不干涉”

    她说到这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了下來.

    是啊.为何要顾及别人的眼光.只顾及他就行了.既然决定过一次.那就尝试着进展.尺度仍在.为了让她不陷入太深.染檀和她.有些太亲密了始终不好.即使不为了他.也为了颜墨.尽她的一份纯贞.

    为了颜墨.

    颜墨却不懂她.误会、不信任、不愿放纵.不应该的情绪向她砸來.

    她不怕.去迎.既然答应过.便要做到.误会.无事.男人.我的.谁敢宵想.必杀之.

    此番一想.便有些霍然开朗的感觉.她眉心红稍微淡了些.

    继续道:“你们分出的强弱班.我也沒有过问过.虽说不少人劝说我.既然这只是非正规的队伍.那么就应该将强的弱的皆分为一体.人员混杂才是最好的.”

    白司霂一挑眉.几分自负.

    “我不管谁强谁弱.既然你收入的谁入你们一起的队伍.要么是看人员的势.要么是几个伙在一起的朋友.我只要求一点:你们即使自己在各自的队伍里.那么不许要求换班.不许愁眉苦脸地对我说谁谁不好.要去怎样.只这般.你直接退班退队就成.你的挑剔.你的嫌弃.你的不满和不爽请不要发到我身上.”

    “路是你们自己选的.我最多充当一个引路人.要不要走这条路看你们.但若既然走了.那就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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