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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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个左一个右的走近闪躲不开的安玺玉,四只洗不干净的黑黝大手向她伸出,还发出恶心的下流笑声。

    「滚滚开,不许碰我我会杀杀了你们啊好脏,把你的手拿开,我嗯不行不能碰」被碰到了,像蛇一样冰冷的手死妖孽,你在哪里,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在

    「哎呀可真泼辣,差点踢到老子的命根子,阿二,你压住她的脚,我先上。」等老子奸了她,看她还敢不敢耍狠。

    「为什么你先上我也很急,快憋不住了,你让让」他裤子一拉,露出丑陋的下身。

    「不让,我是老大,该由我先尝鲜,你再忍一忍,很快就轮到你了。」何大把衣服也脱了,正要脱裤子。

    「每次都是你先,也该换换我了,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谁都玩得到。」他推开何大,准备压上活色生香的美人。

    两人你争我抢,互不相让,一旁看着的胭脂很不耐烦,朝他们大吼。

    「一起上,还怕喂不饱你们两个」都到了这节骨眼了还不赶快办事,磨磨蹭蹭的。

    「我在上面。」阿二很急,退了一步。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下面是我的了」

    何大的「了」还没说完,一道黑影风似的掠过,他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整个人已经飞过半间屋子,砰地一声撞上墙,刚往下一滑,脑子昏沉沉的,一样的碰撞声再度扬起,一个人形重物重重地压在他身上,这下把他撞晕了。

    「你们竟敢碰她」

    一见到那清俊的面容,暗叫声糟的胭脂不做多想,飞快地想往屋外奔逃,但是她才跑了两步却发现跑不动,腿竟被硬生生地折断了。

    钻心的剧痛随即而来,眼前几乎全黑的她痛得死去活来,既惊且惧地看着两截带血的骨头突出皮肉,双腿不自然地扭曲。

    她以为自己已经够惨了,眼角不经意一瞄,何大、阿二的手臂软软地垂落,好像无骨一般,且两人胯间一摊血,已然少了一物。

    「妖妖孽,帮我,我快受不了了」安玺玉呼救。她的身体快要爆开了,全身血液逆流。

    原本要再补上一脚的巫青墨握拳快步回身,一手执起血迹斑斑的细腕诊脉。

    「你中了 合欢散。」

    她想笑却笑不出来,吐出的气是烫手的。

    「是是春药吧」

    「玉儿放心,我开副药」他两眼充血,眼底有抹不去的杀意。

    「来不及了,我现在就要你」雪臂一揽,攀上他颈肩,红艳的唇吻上他的嘴巴。

    美人送香唇何等快意,是男人都把持不住,巫青墨却只想杀人,吻着娇嫩丹唇却无一丝笑意,眼眸盈满心疼,他大掌抚着凝脂雪背,轻轻将她推开。

    「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他拉起锦被覆盖住白嫩娇胴上,大步下床。

    彷佛来自地府的恶鬼,巫青墨一手一个拉起胆敢侵犯他女人的恶徒头发,一路拖行,丢进柴房。

    胭脂虽然是女人也没得到较好的待遇,同样被拖着和两个男人同囚一室,原本断了的腿因摩擦地面而伤得更严重,鲜血混着泥沙让伤口处惨不忍睹。

    柴房上锁,困在了罪该万死的三人。

    「玉儿,是我,把眼睛睁开,别再弄伤自己了,我在你身边玉儿,我的玉儿」待回到房里,他眼眶湿润地钻进被内,狠狠地抱住差点受辱的小女人。

    「妖孽,给我,我好难受,我呜,快死了」好热好热,全身着火了。

    他笑着哽咽,轻轻吻上她胸口红蕊。

    「你不会死,我是大夫,我会医好你。」

    大手伸向她两腿间,早已湿成一片,他褪尽衣物,将自己深深埋入她体内,窄窒的她紧紧绞住他。

    「痛」安玺玉神色恍惚的呼痛。

    「很快就不痛了,你放松点」他试着退出一些,再狠快地撞进最深处。

    月儿高挂树梢,无声静看人间儿女。

    「我说亲家,亲家母,这是好事,天大的喜事,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小俩口有意复合、破镜重圆,我们该为他们高兴才是,历经种种波折还能在一起,将来一定会和和美美,百子千孙」

    相较商夫人笑逐颜开、满口好话的拉拢感情,安家的人可是个个臭着脸,满是不悦,看着她一张嘴巴开开阖阖地说着令人听不懂的话。

    「这声亲家慢着喊,我们担当不起,你说的喜事我们可毫不知情,我看你回去睡饱些,别尽说梦话,破镜重圆,小心扎了手。」哼这一脸笑得不怀好意,肯定没安好心。

    「亲家母就别说气话了,两家人的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何必为小儿女的事闹得不愉快,先前是我儿的不是,做得有点过分,所以我特意带着他前来道歉,好把我家的媳妇接回府,夫妻嘛哪有不生口角的,闹过就算了,还真能结仇吗」

    商夫人笑得像只狐狸,眼睛眯成线,彷佛真的非常开心能再做亲家,诚意十足地给足了面子。

    「是不是气话心知肚明,如今摆这阵仗是怎么回事,想硬逼着我们点头真当我们安家的人好欺负,由着你们姓商的捏圆搓扁,把人耍得团团转。」真是欺人太甚了。

    怪不得安夫人气氛,相信每个安家人都同样难掩怒意,恨不得按住商府人一阵好打,最好打得他们爹娘认不出儿。

    一大早街上店家尚未开门做生意,卖早点的摊贩也寥寥无几,商府的家丁像府里死了人似的跑来猛敲他们安家大门,把一屋子的老老少少都吵醒了,大喊着:「出大事了,赶紧到洗花坞一趟。」

    一提到安家的宝贝女儿,一群大男人哪有不紧张的,安老爷、安夫人急得衣服也没穿好,带着儿子们赶往女儿居处,唯恐脚程慢了真来不及,要出大事。

    谁知一到洗花坞门口,就见一脸笑眯眯的商夫人,她连声向安夫人道喜,搞得大家一头雾水,不知喜从何来。

    而后看见站在一旁的商别离,他身后是捧着大包小包的家丁十几名和一个两颊抹红的媒婆,这才晓得这番大张旗鼓是来下聘的,商府打算二娶下堂妇。

    这不过分吗

    先前没差人来问一声,莫名其妙地把一家子人骗来,吓出安家人一身冷汗,如今就想赶鸭子上架急着下聘,全无顾及人家的意愿和想法,活似来抢亲的。

    难怪安家人火大了,个个火气不小想揍人,他们安家的宝贝被商府说离就离、说聚就聚,置他们颜面于何地,简直是羞辱人。

    「哎呀亲家母言重了,我们也是真心诚意地想要玉儿这个媳妇,礼数周全的连聘礼都送上,半点也不敢马虎。」商夫人堆满笑地朝儿子一使眼神。

    「离儿,还不向岳父、岳母请安。」

    其实所谓的聘礼是先前苏管事上门索讨的三成卖粮银两,商夫人不甘心给,就把府里淘汰不用的花瓶、瓷器、营盘等物品包好装箱,以聘礼为由还给安玺玉,省得苏管事一天到晚在门口站岗,讨着要钱。

    「小婿拜见岳父、岳母。」商别离难得压下霸气,拱手作揖。

    「别拜,别拜,我们受不起,也无福消受。」安夫人和安老爷又闪又避,不受他一拜。

    「岳父岳母,小婿之前做错了事,始终深感悔恨,今日斗胆前来请罪,望两位老人家能给小婿一个挽回的机会。」他说得真诚,令人动容。

    「覆水难收的道理没听过吗要是早有悔心怎会拖到现在才开口我这女儿向来娇惯,受不得闲气,你的赔罪我收下,但婚事不必再提。」安老爷果决的拒绝,不让女儿再受一次活罪。

    今时能以无子羞辱人,难保哪天不会另编罪名再伤人,他对商府的处事为人是彻底寒了心,能不往来就不往来,免得又生出一堆是非。

    「小婿」

    商别离还想说出乞求原谅的话,并保证不另娶平妻纳妾,商夫人知子莫若母,一瞧见他一张口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连忙抢先一步出声。

    「亲家母也别说得斩钉截铁,这件事成不成好歹要问过你家女儿,玉儿呢怎么没瞧见人,不会还在睡吧年轻就是贪睡,我去瞧瞧她起床了没。」她假意左顾右盼,装出疼惜小辈的样子,就要去唤人。

    「等一下,那是我女儿的寝房,别乱闯呀」安夫人急切地想拦可没拦住,跟在后头直追。

    两位夫人一前一后地走向女子闺房,其他人见状也不知该做什么,只好也跟着走,一群人像粽子似的全挤在安玺玉的房门前。

    这就是商夫人想要的结果,她满意地扬起唇,门不敲地往里闯

    「玉儿呀,你爹娘和哥哥们都来了,我也来瞧你了,别贪懒了,快快起身相迎」呵,好心要上场了。

    她一只手正要拉开垂落的床幔,略带沙哑的温润嗓音先一步响起。

    「玉儿现在不便见客,请各位先到大厅稍候,我们随后就到。」她累坏了,眼角还残留昨夜未干的泪水。

    清润有礼的声音让商夫人惊愕,微怔了一下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尖锐的高喊,「哎呦真是羞死人了,玉儿的房里怎么有男人,还躺在她床上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哟」

    不论是谁,她的目的达到了。

    「什么,我女儿床上有男人」安夫人虽然慢了一步,却把她的喳呼声听得一清二楚。

    安家的男人和商别离都在门口,两位夫人的声音都不低,话教他们都听进耳朵里,每个人的表情各异,面面相觑。

    商别离脸色比较难看,想冲进去大骂奸夫淫妇,他身体才一动,五个粗壮大汉已挡在他面前,表情凶恶不给进,几个哥哥们可是相当维护妹妹,不管她有没有做错事,先护短再说。

    一会儿,两位夫人退了出来,一个是得意,一个是满脸微笑,真教人看糊涂了,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我们这样算不算是被捉奸在床」房内,醒了的安玺玉倦懒地翻个身,一身酸痛的她将小腿搁在男人的脚上。

    巫青墨低笑,修润长指轻抚露在锦被外的雪润香肩。

    「玉儿,你的名节毁了,这下子不嫁我都不成,所有人都晓得你私藏了个野男人。」

    「哼老娘不嫁还得罪你吗看谁来逼婚。」她们那年代讲究速食爱情,今天老王,明天小李,谁会为喝牛奶而去养一头牛。

    安玺玉的贞操观念很淡薄,不若古代女子传统,她愿意给是因为当下喜欢,两情缱倦缠绵,不因有过肌肤之亲而选择下嫁,除非她确定那是对的人。

    不过她也明白就是他了,没得退货了,虽然她的思想是现代人,可身处的世界是对女性极不公平的父权社会,若只是被自家娘亲活逮还有转圜机会,偏偏多了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前婆婆,她抗婚的下场有可能是浸猪笼。

    「外面那些人」不用他出手,自有摇旗呐喊的帮手,准岳母大人绝对乐观其成。

    一提到商、安两家她就垂头丧气提不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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