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屡行恶村民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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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阳溶这一带的平原地区流行着一种很古老的艺术形式:说唱大鼓。这是一种类似于京韵大鼓的说唱艺术形式不过是京韵大鼓在单田芳等人的时代出了名说不定出了一个“双田芳”“三田芳”……平阳大鼓也出名了。

    平阳大鼓很逗平阳溶乡人的喜爱。宁可食无肉不可耳无鼓。即便是在现代社会“声光电”充斥人们耳目的时代说唱大鼓依然表现出了顽强的生命活力农闲时节在平阳溶的各个角落男女老少津津乐道会聚集的地方莫不是有平阳大鼓的茶馆酒肆到那里听大鼓艺人说唱那些陈年往事、历史兴衰。

    叫人们听得最为津津有味的一句唱词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安万丰一介老实巴交的农夫卑微而缺少见识为何敢于雄赳赳气昂昂地前往平阳溶找这个乡的当家人论理呢?所依凭的就是说唱大鼓的艺人所口传心授下来的这样一句简单的教诲。

    正因为安万丰的见识有限所以他的文化和信仰才单一执着没有其他的文化背景来冲和平衡任哪一个劝说也劝说不住一意孤行非得找到了秦乡长当面讨要了一个说法而后快。

    这种不二xing格的人发起脾气来可就不是一般的“二”了。邓光华虽然有借刀杀人打压秦峰清势头的窃喜然而对于这种人不可控制的局势又有着非常的担忧。

    乌金宝同样有着一些担忧:这个二货到平阳溶去闹事这不是出乌家港的丑么?乌金宝的内心五味杂陈背了人赶紧给秦峰清通了一个电话。

    听了汇报秦峰清一心坦然呵呵笑道:“来吧叫他来吧我正想会会这位老兄哩?他究竟怎么打算的?我要摸个底。王月明的这个家不能老这样破败下去啊!”

    到了这般境地秦峰清考虑的和别人不同还是那个破窟窿家庭的现实问题。

    乌金宝心中急躁嘴上却不能急出来附和着乡长笑了两声:“老庚你真是一个大将风度啊到了这个时候火烧眉毛了你不着急还有心思开这样的玩笑!”

    ……

    乌家港到平阳溶有二三十里地道上途径的茶馆也不下**家。一些中心的茶馆能够聚集六七十人打得开开销就设立了书场。

    安万丰已经经过了两个书场了。他那辆“吱吱嘎嘎”作响的自行车早扰乱了人们听书的兴致看见他摇摇晃晃地由远而近而来一些听书的老腿就把头伸出了书场的窗户喊道:“老安忙什么去?什么急事有罗通的事儿急么?有皇上的事儿急么?”

    这些茶馆书场很多是依据道旁搭建的简易棚子能遮风避雨就行。胳膊长的人从窗户伸出手去能够把路人拉住。

    安万丰正“吱嘎吱嘎”得泄了劲儿见人喊拐下烂单车乱嚷嚷说:“急事比皇上的事儿还急哩!”

    安万丰年轻的时候也好现在也罢听大鼓的瘾足得不得了常常为了赶一本书根一段书要跟着说书的师傅跑好多个场子。又是一个乱嚷嚷的xing格方圆百十里的书场多有朋友认识。

    安万丰为听大鼓耽误了不少事情也耽误了自己的婚姻大事。

    他的母亲也是一个书迷常常是字母二人一同赶书场子不仅误了家里的鸡狗猫猪常常也误了田地里的稻棉麻桑但为了听书也在所不惜。因而安万丰同母亲的感情上和一般人相比又好上了一层。

    安万丰混到现在如此落魄的境地母亲并不责怪他。他们也没有什么不幸福的感觉。

    却说安万丰被书友们拉下来跟大家如此这般一说书友们都气愤了:“那还得了?去一定得去!讨得一个说法则罢讨不了一个说法回头到书场上来说……”

    书场上也是一个舆论的平台乡村邻里有了什么新风说书人在打闹台的时候就把那好听的对口韵词儿好好地编排一段。倘若是十里八村出了什么恶媳妇辣婆婆做出什么不堪不耻的事情来说书人在说到书中那些情节不紧凑之处说不定就即兴编排一段辛辣讽刺的段子来给人醒醒闷儿随即也便嬉笑怒骂把那丑恶的现象抨击了一番。

    听书的人也许不会上网不会玩微博微信但是他们会闹书场也懂得借助一个好的舆论平台激浊扬清。

    安万丰等于被书粉们好好地挺了一把泄了一半下去的情绪又涨满了起来。

    且行且泄气且挺且高涨。安万丰一路“吱吱嘎嘎”一路忐忐忑忑……

    到了乡zhèng fu安万丰竟然不敢迈进大门一步。

    遇到了在门口闲逛的于旦师傅问:“那位老乡鬼鬼祟祟干什么的勾当?”

    安万丰的腿立刻软了说不出话来。

    于旦师傅到跟前来柔和地说:“不怕你说有什么正经事?”

    安万丰期期艾艾说了。

    这一篓子烂事于旦师傅心里明白得很。

    他说:“老乡你不要听别人瞎说你就没有听说秦乡长有多么帅气吗?他怎么会跟你争老婆?他那么好的一个人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听我的不要胡搅蛮缠了。”

    安万丰哀求的说:“我就见秦乡长一面好吗?”

    于旦师傅立刻板起了脸:“秦乡长不在今天上县里开会去了要见你明天来。”

    “不我要进去看看……”

    于旦师傅这可就怒了:“安万丰我可是jing告你别找秦乡长什么麻烦了。那个王月明是你什么老婆?瞒得过别人瞒得过我?人家是有男人的。人家现在没有离婚你是破坏人家的家庭是犯法的事。你小心点不听劝就这一点就可以抓你坐牢去。”

    ……

    人就怕惦记着点什么事。

    邓光华惦记着王月明胸前那点事几天来烦躁不安。这个并非他的心里有多么的yin暗按照生物学的原理解释不过是很正常的一种心理活动:他是一个男人天生对一个异xing产生兴趣天生对一个不可知的人和不熟悉的东西感到好奇这难道有错吗?

    似乎邓光华这样的行为是无可厚非的了。

    嗯马上有人发现了问题的症结。人之所为为人就是因为还有一个道德、风俗的约束人不是畜生。还有一个法律的约束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不可霸蛮不可侵犯。

    但是邓光华偏偏要知难而为。

    这天到了傍晚邓光华偷偷摸摸下乡到点村去了。为了不致引起麻烦他没有知会村长乌金宝。

    他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辆运动型山地自行车井口很正常现代人搞点运动养生。山地车很好使轻捷、无声不一会就来到了三十里外的乌家港村地面。

    天sè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乌家港村一片宁静。喜欢多事的狗也没有听到山地车悄无声息的到来。

    邓光华藏好车子轻车熟路地摸到了王月明家的院子跟前。

    王月明家灶房那间屋子的窗格子间露出了光亮大约这个女人还在忙活了。今天不是周末小欢欢还在中心小学偌大一个屋子里应该只有王月明一个人了。

    邓光华悄悄地摸了上去。

    从窗棂之间的空隙偷看进去王月明没有做别的正在一把一把地沾着水浇脸……现在正是农闲时节王月明正好有时间仔细地做她的功课。邓光华不知道王月明这是美容洗面只道妇人家怎么没有一个省心的都是啰里啰嗦?只好在外面耐心地等着等着她一下一下反复地把那个简单的动作不断地重复下去直等得他的内心焦躁不安直等得土里的虫子、田间里的青蛙鸣叫唱和起来。

    洗了脸又洗了长发这才到了洗漱的时间。

    邓光华的心砰砰砰砰急跳起来。王月明把灶瓮里的热水一瓢一瓢地舀进木桶里。邓光华的身子就像打摆子一样寒热不匀跟着那舀水的节奏左右颤抖。

    灶间里的灯光熄灭了房间里的灯光亮了起来这是开演洗澡的节奏……邓光华可是急坏了腿脚不听使唤外间的黑暗又不方便急行抖抖索索颤颤惊惊真好一个激动的满足和体验。

    邓光华慢慢摸到了王月明卧房的窗棂之下。

    他把头脸凑近窗前去就要故伎重演将那眼睛从窗棂之间的缝隙处偷窥进去可是不好脚下仿佛踩着了什么不该踩着的机关一声“蹦蹦”的震颤从脚底下传递到了大脑顶部。

    不好!邓光华还来不及反映忽然“轰隆”一声巨响如天塌地陷一般接着稀里哗啦落下一阵砖石瓦砾的暴雨下来邓光华的脸上身上早挨了几处砸伤。

    邓光华的眼前一黑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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