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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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嘶力竭的乞求着换上自己喜欢的款式,还是被diana强行扯下来换上她给我挑的猩红色裙子。

    这次倒不是侧面高开叉,而是前面......

    我们再次来到bank的男人区,她丢下我去摸自称“自家男人”的腿,我坐在老地方小口抿着酒,不时打量着身旁那个位子。

    本以为他会在的。

    来的理由没了,自然不需要再待下去。给了侍者一笔不菲的小费,委托他给diana带个话,我慢悠悠离开这里。

    出了大门,深吸一口气,闷闷的胸腔好受了些,抬头看天空,雾蒙蒙像被什么笼罩着一般。坏天气似乎并不影响人们享乐的激情,人群频繁进出着夜总会,身后bank的大门里依旧喧嚣着。

    正在等车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开着车门滑到我面前。微弯下腰向里面望去,corso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僵硬的心似乎开始有了活力,郁闷的情绪一扫而光,上车的时候我尽量微微低头以掩饰脸上挡不住的笑意。

    已经5天没见了。

    车内酝酿着诡异的沉默,我该说点什么吗?比如现在走的这条路不是我家的方向,所以你既不是找我聊天也不是送我回家,让我上车干什么?

    不过他距离我只有不到一手的距离,即使我进来他也没往里侧挪动身子,这让我默默开心起来。

    要知道,摸了我家的门把手都要用手帕擦半天手指的人,被允许离他这么近,我是不是该对这种特殊待遇感到开心?

    只是这路是完全陌生的。

    道路两边从繁华的挂满霓虹灯的中高楼,到热闹的特色小店和穿得半裸站在红绿灯下的妓\女,再到只微微闪烁着灯火的住户,最后,是一望无际的满眼长相繁杂的小灌木,车灯每次照上去马上就被这荒凉吞没......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最后,车缓缓停下,后视镜里,司机的眼睛躲躲闪闪,“老板,对......”

    话剩余的部分被corso立即扼杀在那喉咙里,司机脖颈上的血以细流的形式喷溅得老高,上面竖着一根木质手柄。

    这家伙从哪弄的冰锥?他速度太快,我甚至没看清是怎么出手的。

    雪茄味迅速压过来,他迅速从我这边靠近车门的靠背后抽出一根带子,又从车靠背和坐垫中间抽出一根,两根用力系在一起,将我紧紧锁在车后座上,又拉了拉卡在我腹腔上的结试探绑的结实与否。

    沾了血的右手只隔了层布料紧贴在我皮肤上,温热黏腻的感觉让人无法忽视。

    前后开始有车灯晃过来,他转身,打开驾驶侧的门,一脚将那人踹了下去,迅速挪到驾驶位置上,踩了油门疯狂往后倒,紧急刹车和轮胎咬紧地面的刺耳声音一阵阵传来,油门踩到底直接向着迎面而来的车撞了过去。

    我快速甩掉高跟鞋,将脚抵在副驾驶靠背上,右手紧紧抓着车门的扶手,尽量让自己坐得稳当以免碰撞受伤。

    对面那人看见corso不要命的冲过来似乎是怕了,突然急转弯,车身因为承受不住这一变故直接翻滚着摔进灌木丛。

    其他几辆迎面而来的车似乎被这变故搞得措手不及,重新转过身追上来。

    他维持往回开的速度不变,从坐垫底下抽出手\枪,向后丢了一把给我,一边稳稳把着方向盘一边给自己手里的枪快速上膛,盯着后视镜,时而向后方打两枪,“趴下!”

    我立刻矮下身子,几个子弹穿透后玻璃,碎片掉了我一身。

    “找机会朝后面的车开枪。”他将车开得左拐右拐以躲避子弹,我扣了保险栓,微微露头向后面穷追不舍的那几辆车的驾驶座打过去,虎口立即被震得发麻。

    生死攸关,什么都得忍着,缓了缓,又开始一弹一弹射向对方,放几枪就立刻趴下,随后向后再开几枪,中间间隔时间忽长忽短,以免被对方抓到规律。

    后面人准备充分,机枪打在车后面的响声一阵连着一阵,前挡风玻璃甚至被从后面穿过来的子弹打出一个又一个的玻璃花,手\枪完全抵不过,corso打死了一个司机,对方还剩5辆车,在浪费了枪里所有子弹的情况下阴差阳错被我打中了其中一辆的轮胎,现在还剩下4辆。

    “子弹打完了!”我冲他喊,枪声连续不停,很快淹没了我的声音。

    他立刻丢给我一个弹夹,我鼓捣了半天,“我不会上!”

    瞟了眼他后视镜里那双更加阴沉的眼睛,我突然对自己的坦荡荡有点心虚......

    摊上我这么一个拖油瓶正常情况下绝对送命了。

    当然,不正常的情况是,我死不了,只要他不死。他不会受伤,类似于战场上永远不会掉血的将军。

    一辆车从左侧追上来了,直接忽略了半躺在后车座的我,猛朝corso射击。

    他压低身子微微朝右拐了拐,加大马力向左侧冲去,将那辆车的引擎盖撞得变形弹开,随后又开全马力往右前方跑,对方擦碎我们的汽车后尾灯撞了个空,刹车似乎止不住过快的速度,直接翻到路下。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枪直接砸在身上,抓起来,枪柄还温热,手指在那块组成部分上摩擦了几下,立即扭头向后,专瞄准司机的位置扣扳机,别说,还中了一个,剩下2辆车。

    车窗外突然晃过一阵光线,我压低身子防止自己被子弹射中,眯着眼睛从倒车镜看去,发现那两辆车已经冒着烟翻在路中间,几伙人正端着机枪慢慢靠近。

    corso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发动机仍旧低沉的嚎叫着,重新开回市里。

    当停到熟悉的我家的门口的时候,颤抖着的心才缓缓平静下来,腿发软,甚至因为保持着用力抵在副驾靠背上的姿势而发麻。我发了狠劲才把卡在腹腔的腰带解开。抖着腿扶着车门站了会,才扭头进了家门。

    见鬼的老板,死也要拖着我!

    他这是明明知道自己有危险,甚至提前做好了准备,那为什么不直接解决了那司机,还要由着他远远开向郊外?

    当我从阳台缝扒出钥匙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我身后了。

    他还要干嘛?

    “用一下你的盥洗室。”

    这才借着已经没有乌云遮挡着的月光,看见他左脸颊上被喷溅的血迹,和手上提着的一套西装,侧过身让了位置。

    嗯......连衣服都准备好了。

    一进门我就将自己摔在沙发上,把上面趴着的cat当了枕头,软软的猫毛让我舒服的吁了口气......

    cat,cat?你知道吗,你的主人今天差点回不来了!

    这家伙困得仿佛睁不开眼睛般,呼噜声一阵阵。

    算了。

    家里的卧室在最里侧,正对着会客室,左侧两扇门依次是衣帽间和书房,右侧两扇门是盥洗室和客卧。

    当我回卧室的时候,盥洗室的门正大敞着,洗脸台靠着走廊的墙,镜子自然也镶在这一侧的墙面上。

    衣服,和沾了血的白衬衫堆在地上,往旁边微微转移视线,是双脚。

    下意识将视线向上移动。

    腰腹以下被洗脸台遮住一半,只露了左侧结实的小腿和大腿,绷紧的臀窝,向内大幅凹进的腰线,小腹上刻着肌肉/沟壑,鼓着的胸肌上两条顺滑弧度的锁骨,上面的深窝上聚集了些水,顺着厚实的肩膀,大臂结实粗壮,小臂正小幅度带动着缓缓用手帕擦拭着脸上血迹的左手......

    我的小腹微微发烫,整个人连一步也挪不动。

    他似乎并没意识到一般,面无表情的慢动作擦拭着脸上的血迹,直到全部处理掉,才慢慢转了视线到我的方向,压低眉毛直直看着我。过了半晌,他微微皱眉低头,又缓缓抬头,整张脸已经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眯起眼睛阴沉沉的打量着我,将手放在洗脸池边的手\枪柄上,大拇指扣了保险栓。

    我被这一动作立刻惊醒,快步走进卧室关了门。

    这......这身材............

    比那些跳艳舞还......

    我将手捂在脸上降温,来回踱步,试图平复压抑不住的心。

    至于对被强拉着送死的来龙去脉的思索......早就被这一幕挤到8万英里开外了。

    “hey,gina,我真喜欢他!那双眼睛简直把我迷晕了......”我被diana扯着换上了泳衣,躺在后院的游泳池边晒太阳。

    “怎么,到要嫁给他的程度了?”我翻着她给我带来的色\情杂志,我的老天,这女人的腿可真美。

    “咦?你不该问我他吻技如何床上功夫如何吗?喂喂喂,你看那本做什么,下面那本,那本才是男人,直接看第18页,我都给你折好了。”

    继那件裙子之后,她又从连我都不知道的角落里掏出一瓶红酒自斟自饮,喝得飞快。

    “ambrosi!你怎么来了?”diana突然提高了嗓门。

    我扭头看去,corso正站在门口,阳光下微微眯起眼睛,一手拎着一个大牛皮纸袋,另一手夹着点燃的雪茄,cat正在他身边转着圈,想方设法蹭他的腿,又被他一次次用脚推开。

    真狗腿!在家这么长时间都没对我这么亲近!真该给她洗洗眼睛,让她看清楚是谁在供她饭吃给她地方睡。

    他就阴沉沉的站在那儿,压低着眉眼瞪着diana,连cat在他腿上乱蹭都不管了。

    我才想起来,今天周日。

    “ambrosi,你怎么来了?”diana又问了一遍,躺在躺椅上,拼命仰着头,倒着看corso。

    “w。”corso最后一次用脚将cat推到老远,阴着脸盯着diana。

    diana先是愣了会,看看他又看看我,用她的代表性的速度拿起旁边的浴袍穿上,贼笑着冲我眨眨眼,走了。

    “......”

    那是什么见鬼的眼神!?

    “她还需要避嫌吗?”我仰头看他。

    他只定定的盯着我手里的杂志,过了会才转移视线在我脸上,面无表情的沉默着。

    我默默将那些书整理好扔在桌子上,重新扭头看他。

    不是喜欢男人么?干嘛一脸嫌恶的表情?

    “这件事暂时对任何人保密,除了你和我。”他看了看diana刚刚用过的躺椅,皱了皱眉,我立即将旁边自己的浴衣递给他,“非常干净。”

    他抿了抿嘴唇,将那衣服随意扔在躺椅上,坐在上面,吸了一口雪茄,将剩余部分直接按在自己手心。

    我皱了皱眉,攥紧自己的手。

    这个神经病!!

    自从第一次见了他之后,这家伙就没完没了的以这种方式“自残”。

    等等,我来之前他也这样干吗?

    如果是的话,是不是说明,只有我见了他之后,他的痛才会被我承受?

    等我将一大堆做的异常“漂亮干净”的“新”公司账目从房间里拿出来,打算给他看的时候,他已经侧躺在那里睡着了。

    抬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温度大概3个小时左右还不会降。

    复又低头看他,回想起第一世的时候,他睡着的样子也就那么闯进我的世界了,像个堕天使。

    鬼使神差的轻轻挪过去,屏住呼吸蹲下身,看着他垂下来的手,微微张开,骨节分明,食指指尖带着茧。

    指甲和头发是已经死亡了的细胞,没有神经元,摸一下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一定不会的,我就碰一碰指甲。

    指腹轻轻、一点点的,贴着他圆润的淡粉色的指甲,轻轻抚摸着。

    微抬头,看他眉眼丝毫未动,又得寸进尺的从下到上轻轻、一点点的,用指腹贴上他的指尖,让他的四个温热干燥的指腹轻轻搭在我的食指侧面的皮肤上。

    这似乎还不够......

    食指又轻轻向上,慢慢滑过他掌心,轻轻虚握住那四指,仿佛我正握着他的手......

    我沉醉在这里面,不想醒来,直到整个手瞬间被用力攥紧,心猛的一沉,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

    立刻抬眼看他,发现他只紧紧盯着我,面无表情,眼睛平静无波,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心仿佛正吊在耳边,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环境似乎瞬间沉寂起来,过了半晌,一阵风吹过院中的树,千百片叶子相互碰撞,发出沙沙的声音,风一丝丝吹过来,带着树叶的香气......

    攥紧了我四指的手缓缓松开,转而向我迎面伸来,拇指压住我的下唇,微用力的同时缓慢向旁边移动,直到嘴角才缓缓停下来。

    他的视线胶在我的嘴唇上,停留了半晌,突然抽回手,迅速起身离开。

    西装裤角扫过我的小腿外侧,微微发痒。

    我晕乎乎进了盥洗室,将手按在洗脸台的两侧,缓缓抬头看向镜子。

    diana是那种“标准”闺蜜。每次来都会拉着我分享她的法国香水和瑞士指甲油。

    今天是大红色的口红。

    镜中我的嘴唇上,她强行涂上的大红色口红已经被抹花了一大块。

    用舌尖将下唇残留着的口红重重卷进口中,满是玫瑰花的古怪香味。

    心里涌起一股异样......

    他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