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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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吗thomas?oh,抱歉。{:}&乐&文&小说 {www}.{lw}{xs}.{com}你肯定不知道。”我点燃烟,吸了一口,透过烟雾眯着眼睛看他,“我也没说要把你赶尽杀绝,既然被发现做了不该做的事,滚蛋就好了,怎么就总想着报复呢?”

    as被压着跪在地上,恶狠狠的瞪着我。

    这眼神真让我讨厌。

    我向手下要了把左轮,倒出五发子弹,只留一发在里面,转动两下扣上,用枪口压着他的左眼,扣了扳机。

    咔嚓的一声空响,他全身猛的一抖。

    我又慢悠悠往里塞了一颗子弹,“thomas,其实这种靠坏了别人名声来发财的人都是很可恶的。”我叼着烟,侧了侧头,再次将枪管压在他右眼上,“也许射中这个的几率大一点。”

    咔嚓一声空想,他嘴唇发青,脸色惨白,从这一刻开始的浑身发抖就一直没停下来过。

    我又往里塞了颗子弹,几率是1/2了,这次肯定能射中!

    就这么一发接着一发,他已经摊倒在地上,身下一滩水。

    我紧皱着眉,直接一子弹打在他左眼上。

    ......早知道就不该浪费时间,还脏了地板!

    以往的尸体总会命人将骨头剔出来,埋在郊外树林里当养料,骨头扔在垃圾桶里烧成灰。

    这次嘛......

    “把他的尸体挂到郊外的那栋小木屋里,把那些背叛者四肢打断,跟他关一起待个四五天,然后杀了。”

    我渴望着睡眠,就像在沙漠里达到生理极限时候渴望水源一般。

    不光做着连续不断的噩梦,父亲和母亲的脸,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深夜惊醒之时,到处充斥着的巨大孤独仿佛要把整个人吞噬了般......

    难熬,无助,又绝望。

    本来以为diana跟gina只是普通好朋友,没事在一起看个杂志就行了,结果得到cobb的汇报,一周七天中前六天腻在那也就算了,为什么第七天还不给我个清净地方!?

    我进了门,直接叫她滚蛋,身下这猫更是讨厌,不厌其烦的一次次蹭过来,像强力胶一样烦人。

    坐在躺椅上,等着她拿资料,看着微微泛着细小波纹的游泳池发呆。

    较长时间睡眠不足就是这样。

    看着桌面上的带着裸\男封面的杂志,拿过来翻了翻,里面全都是些恶心的烂货正摆出一个个下流的姿势。随手扔进泳池,又拿起封面是裸\女的那本,本就不太平静的胃又开始翻腾起来,也一甩手扔了进去。

    眼皮发痛,胸腔发麻,困意一阵阵袭来,我躺下身,浴巾上带着淡淡好闻的温暖的香味,舒服得无以复加。

    ......能睡着真好。

    虽然睡得不踏实,不过这是习惯,改不了。

    毕竟总要防着母亲,有几次她半夜将我从床上拎下来关在外面,告诉我,如果我的父亲不回来,我也别进来了。

    她那张丑陋的脸渐渐模糊起来。一般所有的噩梦都会在闭眼的瞬间铺天盖地袭来,但这次只有柔和的阳光照射在皮肤上的温暖,和风吹树叶的声音。

    指尖痒痒的,过了一会又转移到手心,带着淡淡的温度,下意识抓住了,睁开眼,她正蹲在我面前,一脸的手足无措......

    和理所当然?

    看着那丰满诱人的大红色,我鬼使神差的伸手过去,用拇指按压着下唇,微用力,向旁边抹得晕开……

    心突然开始发烫,下身又胀痛起来......

    迅速起身,我只想快点逃开。

    突入其来的奇怪感觉,无孔不入的从四面八方涌来,让人承受不住......

    坐在车后座,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景色,拇指上那抹大红色还停留在那,我甚至尽量让它与其他物体保持一定的距离,以防被擦掉。

    低下头盯了一会,似乎是看得太久了,满眼都是晕染了的口红。

    缓缓将手抬起来,将那块大红放进口中。

    品尝着口腔里仿佛花一样的怪异香味,小腹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作祟,脊背一阵阵发麻。

    从那次在她家躺椅上小憩之后,失眠越发严重。以前至少能睡三个小时再被噩梦惊醒,现在连两个小时都睡不到。

    梦境除了父母外,又多了其他不知名的东西......

    一张张面黄肌瘦的脸,近3000人全都挤在两个街区那么小的地方,到处脏乱不堪,人像猪狗一样的活着。

    我穿梭在五十多个人的队伍里,随机的冲那些人的脑袋开了一枪又一枪,血液喷溅在脸颊上,我却恍然未觉。

    杀人是很正常的事。

    至少同行里没几个好东西。

    换句话说,他们该死。

    至于那些个投怀送抱的男人女人,更该死!

    梦里的我,似乎每杀一个人,悲痛却增加一分。为了压住这悲痛进而杀更多的人,仿佛陷入了永无止境的恶性循环......

    失眠过于严重的时候,我总会到谷仓里面的草垛上躺着,嗅着干草香,无比安心。

    当然睡不着,但至少能让自己在闭上眼睛的时候清净点。

    我没杀beard。

    我也不知道究竟为何,也许是因为有相似之处?

    呵呵......

    我们似乎是一样的,在某些方面。

    他性子太过暴躁,总是攻击其他的马,甚至为了攻击他们,隔壁的木栅栏都被他啃断了。

    第一眼看见他,那双像凸面镜一样的大眼睛,充满了暴虐,心里想着,就是他了。

    为什么不呢?

    他也乖乖跟我走了。

    在这里独居着,看起来似乎很自得其乐,至少谷仓里特意为他竖的木桩上连个牙印都没有。

    下面传来木门微微打开的声音,我微侧过头,立刻沉了脸。

    gina鬼鬼祟祟牵了匹马进来。

    beard则直接发疯似的扑过去,她被吓得环视四周,然后直直盯着我的方向,朝我跑过来,三步并两步爬上我躺着的、谷仓里唯一比较高的草垛。

    当然,我们见面了。

    她只尴尬的笑着,解释:“我牵了段好姻缘,好姻缘......”

    牵来的那匹马是母的,beard向来暴躁易怒,如果过程不顺利,也许会咬死那匹马。

    任何温顺的雄马在交\配时候性子都会变得激烈起来,更何况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

    那匹母马已经满场子小跑着试图躲闪,甚至好几次直接冲向我身在的草垛。

    沉着脸将她一把拉上来,beard正好紧贴着草垛边飞奔而过。

    草垛太窄,我一个人躺着刚好,着急将她拉上来没来得及转换姿势......

    温热的呼吸洒在我颈侧,她还乱动着探头看下面的热闹。

    我按住她乱扭的腰,“别动。”

    她安静下来了。

    困意一丝丝的袭来,我闭上眼,察觉到胸口由轻微试探,到被什么东西缓慢压上来的温热触感,坠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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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ina,咱们两个的关系这么好,你真该告诉我!”diana正坐在沙发上,忙碌的从她的手袋里往出掏指甲油,“你看,我都把我的心肝带来给你看了。”

    我盯着坐在沙发另一侧的家伙。

    叫什么来着?

    sean·consolo?

    “事实上,jonas小姐,我叫sean·brown·consolo。”他向我解释道。

    这是什么鬼名字?三不像?

    “ambrosi从来没多看任何男人女人一眼,真奇怪......说真的,gina,你们什么时候在一块儿的,他让我滚蛋那次吗?”diana一边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一边塞给sean一瓶大红色的指甲油,后者立刻接了过去,利落拧开,轻轻托着diana的手,熟练的缓缓往她指甲上涂......

    他哪次没叫你滚蛋?

    我被她诡异的笑容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只默默开了一小瓶沙丁鱼罐头,cat见了缓缓起身扭了过来,一头扎在里面。

    本以为diana的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应该不会再问下去,谁知道她不光这么干了,而且提的问题越发没边儿......

    “跟他接吻感觉怎么样?你们上床了没有?他身材好不好?家伙大不大?跟我给你的杂志比怎么样?你爽不爽?”

    我:“......”

    身边的那个sean似乎并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尤其是diana开始给他涂指甲油的时候......

    原身眼睛瞎了么......交的什么见鬼的闺蜜!?

    “你来干什么?”

    我扭头看去,corso正站在我身后,直直瞪着沙发上的两只,cat正蹭他腿蹭得欢。

    狗腿到连吃都顾不上了么?

    扭头看了眼地上的小罐头盒,里面已经空了......

    心里稍微平衡了点。

    “ambrosi!”diana低着头喊了一声,快速将sean剩下的两个指甲涂完,后者则抬起手反复欣赏着,还放在嘴边吹了吹。

    diana扭头看过来,满脸说不清什么类型的笑,但直觉总是------会出事。

    “你们现在是情侣吗?”她一边吹着手指甲,一边笑眯眯的等答案。

    我纠结了一会,还是给他们拿点酒堵上他们的嘴巴比较稳妥。

    谁知道sean却突然一个箭步窜过来,跪在corso的身前,仰头看着他,“我尊敬的corso·ambrosi·consolo,请允许我向diana求婚。”

    我被这一幕愣住了,甚至忽略了他已经抹在corso裤腿上的指甲油,转头看diana。

    她显示怔愣了半晌,然后激动的又哭又笑......

    眼角不住的抽动着,是我理解错了么?

    女人在那边,为什么向男人求婚?

    corso的脸更加阴沉了,瞪了一会自己的裤腿,“你跟她父亲提了?”

    sean猛点头。

    “可以。还有,现在滚出去。”

    sean迅速起身,跑到沙发边上跟diana热吻,过了一会似乎忘了点什么,有种要进展下去的架势......

    我在心里微微发笑。这么两个坦率天真的人,放在自己队里面,真的不会变拖油瓶吗?

    corso转身拿起台灯直接砸了过去,sean捂着自己的腰,仍旧满脸激动的走了。

    “我喜欢那盏灯......”看着他正抿紧了嘴唇看着自己的裤子,我提醒他。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会,走过来,低下头用力吸吮我的嘴唇。

    嗯......似乎有一件事不穿衣服也可以做......

    站在镜子前,微侧过身,右肩后一堆牙印和吻痕......

    一遍又一遍的往上印,能好才怪了。

    两只温热结实的手臂从后面环住我的腰,静静抱了一会,将我抚摸在那处咬痕的手挪开,微低头,嘴唇轻轻印在上面,又将下巴垫我肩膀上,从镜中直视着我。

    我侧过头贴着他的脸颊磨蹭,感受着新生的扎人的胡茬,也从镜中回视着他。

    眼睛仍旧从镜子中直视着我的,结实的右手臂从我右臂下穿过,轻轻左右抚着左侧的锁骨,又侧过脸轻吻我颈侧,轻声呢喃着......

    “我是谁?”

    镜中,他的眼睛深邃得像两汪深海。

    “你是你。”

    温热的手掌微微向上移动,轻轻抚过我左颈侧,直鼻抵在我脸颊上,眼睛微闭。

    “这次我们还会死吗?”

    鼻子发酸,我微侧过头与他呼吸相交。

    他睁开眼,直直看着我,食指轻轻在我下颌滑动着,温热的触感,有些痒。

    “应该会。”

    他沉默了会,微偏头,一下一下啄吻我的嘴唇,缓缓接近,缓缓贴着,停留半晌,再缓缓离开。

    “我们还会再见吗?”

    垂下眼睛,我默。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是谁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即使有了停滞的年华,但却不能终生相守。

    犹记得自己就在这间盥洗室的角落里,用刀横着划竖着甚至划烂了自己的两个手腕,但是却眼睁睁的盯着它们,一点点的愈合,直到四五个小时后,又恢复如初。

    我甚至琢磨了用炸药将自己炸成肉泥的办法......

    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不是吗?

    如果没有这些梦,可能就无法遇见他。

    也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应该会。”

    我抬眼看了他一会,转过脸望向镜子,缓缓将手覆上他放在我小腹侧的手。

    这次的世界完全未知,完全不知道何时何地因为何事会结束他和我的生命。似乎也躲不过命运,不然第二世我们避开一切与世无争就该一直活着不是么......

    他含住我的耳垂轻咬,“你在意我的过去吗?”

    我闭上眼,想止住夺眶而出的眼泪,却从紧闭着的睫毛边缘漏出一滴,“不,你就是你,只要是你......”

    “很抱歉让你等。”又直直看着镜中我的眼睛,带着茧的粗糙指腹滑过皮肤,泪痕被轻轻抹去。

    “可以不要再忘了我吗?”我侧过脸,手抚上他的脸颊,视线已经模糊,看不清他的脸。

    温凉的嘴唇轻轻贴上我的眉心,又贴上眼睛,鼻尖,最后到嘴唇。

    缓缓贴着,轻轻吸吮一下,离开一些距离,擦去我的眼泪。

    离得那么近,我甚至可以数得清他的眼睫毛。瞳孔中,那汪海洋仿佛酝酿着巨浪,以绝对不会吞没我的姿态包容着我......

    他直视着我,嘴唇轻轻贴着我的,呢喃着:“ise(我发誓。”

    眼泪似乎像失了阀的水龙头,越想堵,越止不住……

    “我父亲想见你。”

    我正侧躺在他怀里,一条腿被他强拉着放在他小腹上,就那么压着某个仍旧蠢蠢欲动的家伙。

    “我该准备什么吗?”我微抬头看他。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下我的发顶,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我的头发,“不用。”

    用手指在他胸前划着圈,却被他缓缓用力抓住,拿着放到嘴边吻了吻,“跟我讲讲你的故事。”

    感受着指腹下他嘴唇的触感,下意识借着机会微微用力按了按。

    “我是个自由人。”

    他咬了口我的食指尖,面无表情直直看着我,过了好半晌才缓缓开口:“为什么会做饭?”

    “怕死。”

    “为什么跟动物亲近?”

    “天生的。”

    “你爱我吗?”

    “............爱”

    他盯了我一会松开了我的手,慢慢抚上我的小腿,轻轻磨蹭着一直没失去战斗力的家伙,“我也爱你。”

    这么有暗示性的动作,很难想象他不是在告诉我------

    “我(这里爱你”......

    carlo·ambrosi·consolo是个身子骨硬朗的老人,即使头发全白,却不减威严架势。

    进了bank那间熟悉的套房,他正稳稳坐在办公椅上,两手指尖对指尖,呈金字塔形状。

    在肢体语言上,代表对权力的野心。

    “您好,consolo先生。”我站在他面前微笑示意。

    他回过神,高挺的直鼻和深眼睛跟corso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只微微点头,具有穿透力的眼睛深深凝视着我,“请坐”。

    被他一直打量着,却并未被问半句话。我微笑着与他对视,只要不是corso,跟谁对视多久都没问题。

    他连连点头,微微挑起嘴角,“很好。”站起身,走到墙边,看着上面挂着的一副画,仔细的观察着。

    我抿了口茶,耐心等着。

    “我对不起他。”

    突然的一句话吓了我一跳。

    对不起?

    静静等待着下文,过了好半晌,他才微微叹了口气,慢慢的、断断续续道出事情的原委。

    尤其是婚后才发现自己的偏好,愧对妻子,只想躲着她,但却让她误会,致使corso被虐待。

    alan不知道怎么发现了他的隐秘,那个讲究身世地位的年代却有喜欢男人的癖好,肯定是吃过不少苦头的。他把所有赌注押在老爷子身上,勾引他想谋些财富,却被corso发现,影响恶劣。

    只这一次,却让父子之间立刻隔了千上万水般,遥不可及。

    他从来没告诉过我他的身世,无论是哪一世......

    “我已经没多少时间了。这孩子对你有心思。”

    顿了半晌,他点燃一支雪茄,缓缓吸了口,“他甚至写了信给我,要求我,允许他跟你结婚。已经二十五年了,这还是头一次......”

    这人还是那个性子,只要有心要藏,别人永远都别想知道他在干什么......

    我开心的同时又担心......

    仍然是特殊体质,他还会有危险......

    难道要一直这么循环下去吗?

    我在心底微微发笑。

    循环又如何,不过是他忘了我。

    如果忘了我,我也会用尽办法让他想起来。

    如果想不起来?我就直接杀了他!

    即使不是我的,他也休想成为别人的。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