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节第一百五十七章协助调查

    楚天羽第二天上午太阳老高了才赶到怀安县武警招待所，到省市调查组联合办公的地点报到。楚天羽先到李克农和冯险峰那里打了个招呼，和市里的领导知会一声，这在官场之上是最起码的礼节。他不能越过市里的领导直接去见省纪委的人，那样的做法不合官场伦理。市纪委的宋平书记不在，估计是陪着省里主管领导去了。

    李克农和冯险峰对楚天羽十分热情。这个案子拖得越久就越能证明楚天羽是清白的，各种谎言随着时间推移，证据的累加，早已经不攻自破。唯一让冯险峰觉得恼火的是，虽然事实清楚，但是他还不能结案。他几次向赵长胜汇报，得到了指示都是再核实核实，事关县区的主要领导一定要慎重慎重……可是事实明明摆在那里，还慎重个屁！冯险峰是炮筒子脾气，他没有赵长胜那样深谋远虑善于平衡关系，他只觉得自己堂堂一个苏城公安局长整天窝在这里和稀泥简直是一种折磨。相比之下李克农倒是显得比较淡定，赵书记那边不给明确的意见，他也不表态，反正事情最终总要有个说法。至于奖惩赏罚那是主要领导的事，他倒是乐得撇清关系。

    楚天羽和两位领导寒暄已毕，便告辞，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直奔省纪委调查组办公的会议室。楚天羽在会议室的门上刚刚敲了两下，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干部便打开了房门，看那个意思人家已经等候多时了。

    “你是……”

    “我是楚天羽，过来协助调查的，这里是省纪委调查组的办公室，没错吧……”楚天羽微笑着说道。

    那个年轻干部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楚天羽，眼睛里既是惊讶又是好奇，也许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牛气哄哄前来接受调查的。里面的领导都严阵以待，当事人却闲庭信步似的，这样的情景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你请进吧……”

    “谢谢……”

    楚天羽缓步走进会议室，围着长条办公桌的一端，坐着四个人，三男一女，都是衣着整齐，神情严肃。

    楚天羽不认识那三个男干部，可是那个漂亮的女人她却再熟悉不过了，她怎么也来了？楚天羽心里盘算着，脸上却不动声色。这种地方不适合叙旧，这种情况之下装作不认识效果更好。

    果然，方可欣装作不经意间将手指在唇上轻轻的一点，楚天羽就更明白了她的用意。

    居中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人，脸色冷峻，双目如电，显得颇为精干老到。想必这位就是省委调查组的组长钟民同志了。

    几个人男人齐刷刷的看着楚天羽，那种眼神似乎在看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惊讶之余又充满了敌意。唯有方可欣一手托腮，笑眯眯的看他如何表演。

    楚天羽走到办公桌的另一端，和他们遥遥相对。

    “请问，哪位是负责的同志？”楚天羽的语气冷冰冰的，既然人家不客气，自己也没必要一定要表现出好脾气。楚天羽就是这样的个性，从来不看任何人的脸色。

    会议室里依然是静悄悄的，没有人吭声。那个去开门的年轻干部也轻手轻脚的在一旁坐了下来，没有任何动静。

    “我再问一遍，哪位是负责的同志？”楚天羽双手扶着桌沿，身体前倾，凌厉的眼神扫过几张没有表情的脸。

    依然没有人吭声，不过有些人看向楚天羽的眼神里明显多了几分戏虐的神情。

    楚天羽环顾众人，嘴角挂上一丝冷笑。和我玩心理战，你们还不够资格！

    “这么说，我走错地方了……”楚天羽冷冷一瞥，转身就要拂袖而去。

    这一下，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简直视他们为无物啊！

    “站住！”那个开门的年轻干部，伸手拦住了楚天羽的去路。

    “怎么，原来有会说话的啊……”楚天羽冷冷一笑。

    “楚天羽，你不要太嚣张！”坐在钟处长右手边的一个纪检干部怒发冲冠，拍案而起，怒不可遏的叫道。

    “你说我什么……嚣张？……”楚天羽慢慢转过身子，看着那个满脸通红的中年人。“我大老远的赶过来配合调查，恭恭敬敬的等着几位老爷训话，你竟然说我嚣张……”楚天羽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的无辜。

    “你……我们是省纪委调查组，注意你的态度！”那个中年干部微微一怔，随即恼羞成怒，语气更加严厉。

    “省纪委调查组又怎么样？你们不会像正常人那样说话吗？你们懂不懂最起码的礼貌，你们懂不懂协助调查的基本程序？谁给你们权力对自己的同志这么说话？你们省纪委的领导就是这样指导你们开展工作的？”楚天羽气定神闲，毫不客气的反击。矛头直指端坐在那里纹丝未动的钟处长。

    纪委同志的有些作风，楚天羽的确是看不惯，更何况人家本来就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他就更没有必要跟人家客气了。省纪委这些人开头的冷处理无非是想给楚天羽一个下马威，从而确立心里优势，逼他就范。不过这种伎俩对于楚天羽来说实在是太过小儿科了。他随心所欲的一个姿态便让对方陷入了极大的尴尬之中。

    “楚天羽同志，你这样说话，考虑过后果吗？”钟处长终于被逼得开口说话了，不过脸上依然是冷冰冰的。他听说过楚天羽其人，不过依然没有放在眼里。黄毛孺子而已，能有多大能耐，不过是老百姓以讹传讹，跟着瞎起哄。什么样的人能在他钟民面前脸部变色心不跳，他还真就不相信了！可是，眼前的楚天羽正笑容可掬的看着他，让他不由得心里一颤，这个年轻人的胆略和心智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楚天羽冷冷一笑：“您说的是什么后果，是像某些人一样捏造证据，把我撤职查办？还是和你们的下级单位一样搞个刑讯逼供伪造证据……”

    省委调查组的几个干部面面相觑，钟民的脸上也勃然变色。要知道楚天羽的这一刀刺得极准。省纪委按下诬告不提，单单抓住楚天羽扣下县纪委干部的小辫子大做文章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可是即便如此有一个致命的漏洞，他们是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的。那就是县纪委的人非法拘押，刑讯逼供在先，当事人向当地公安机关报案在后，所有细节有案可查。像他们这样一厢情愿的非要把屎盆子扣在楚天羽的头上，在实际操作当中绝不是那么简单的！

    “钟处长，你是老纪检了吧，尊重客观事实，保护正派的同志，是纪检工作最起码的原则，也是纪检干部人格和人性所在……您说是吗……”楚天羽平静的说道，可是在众人看来他脸上的笑实在是饱含了太多的讥讽和不屑。

    “你以为你是谁，谁允许你这么对钟处长说话！”钟民身边那个中年干部见领导不吭声，又忍不住怒吼道。

    “我以为同志之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怎么听你的意思我是不是非得按照封建礼教那一套给你们磕头作揖才可以啊……”楚天羽摇了摇头，讥笑一声。“算了，既然你们搞封建社会官老爷那一套，估计我和你们讲党性讲原则只能是浪费时间。你们慢慢摆谱吧，我先告辞了……”

    楚天羽甩了钟处长一眼，拂袖而去。

    钟民显然是低估了这个对手，面对楚天羽一波.波凌厉的攻势，他竟然一时语塞，看着他的背影，气得脸色发紫却又徒唤奈何。

    “你给我站住！”那个年轻的纪检干部伸手想要拦住楚天羽。

    “你给我滚一边去！”楚天羽不耐烦的摇了摇手指，“我今天心情好，别招我抽你……”他眼中的寒光吓得那个年轻人一哆嗦，僵在原地竟然没敢再动。

    “楚书记，怎么了？”听到这边乱作一团，李克农和冯险峰急忙赶了过来。

    “哦，没什么，省纪委的同志还没准备好呢，我先出来溜达溜达……”楚天羽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位楚书记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人家省纪委严阵以待，他老人家竟然出来溜达来了……

    会议室内，钟处长的脸色变得铁青。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强硬的人物，偏偏人家又句句都在理上，让他无可辩驳，只能憋气带窝火。

    “钟处长，怎么搞成这样……”坐在旁边一直看热闹的方可欣，终于忍不住说道。

    “我……”钟民也是有苦说不出。

    “我们过来的时候，刘书记不是嘱咐过了要客观公正的处理问题嘛……”

    “可是，我们还没说什么呢，人家就翻脸了啊！”

    钟处长也有几分委屈，可是对着方可欣，他却不便发作。人家是省委书记刘权重的儿媳妇，这一次跟着来名义上是给他们配一个书记员，实际上谁都知道她扮演的是监军的角色，绝不可以等闲视之。

    “我们的态度是有些不太合适……”方可欣站起身来，“这样吧，我是女同志，说话委婉些，我去做做楚天羽同志的工作，看看能不能把他请回来协助我们完成调查工作……”

    钟民蓦然一愣，他没想到方可欣会主动请缨替他解决最大的难题，可是随即却又有几分难堪。几个大男人弄得一团糟，现在要靠一个女人去挽回局面。这要是传回省里，他们的脸往哪里搁啊！可是如到如今，不让方可欣去又能怎样，他钟民难道还敢把楚天羽抓起来？

    “哎，既然这样，只好委屈你了……”钟处长硬着头皮答应道。

    “没什么，你们这里把材料也准备准备……免得一会儿又……”方可欣嘱咐道。

    “嗯……好的……”钟民觉得有些窝火，在自己的部下面前被一个小姑娘这样提醒实在是颜面无存，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方可欣快步走出门外，“楚书记，请留步……”

    楚天羽回过头时正看到她灿烂的微笑。

    “李书记，能不能给我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我和楚书记好好谈谈……”方可欣对李克农微微一笑。

    “好的……”李克农虽然不知道方可欣的用意，但看楚天羽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就让工作人员带两个人到三楼的小会议室。那里虽小，但是很舒服，隔音效果也好，适合方可欣做楚天羽的思想工作。

    “楚书记，请吧……”方可欣亲手拉开小会议室的门侧身请楚天羽进去，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外面的工作人员离远一点儿。

    “你怎么也来了？”楚天羽这个时候才露出她记忆中的微笑。

    “刘书记让我来的……”她抓着他的衣服领子将自己高耸的胸部贴在他火热的胸膛上，就是这种感觉，让她日思夜想的滚烫触感。

    “刘书记……”楚天羽和刘权重打过招呼，他明确表示不会出手的，怎么……

    “嗯，刘书记说有人要对你下手，让我过来看热闹的……”她的手揉捏着他的脸颊，坏坏的笑。

    “嗯……”楚天羽点了点头，心里暗暗佩服。大人物果然是大人物，行事就是周到缜密与众不同，刘权重派方可欣过来看似无关紧要，实际却能给他带来相当大的助力。有方可欣在中间制衡，胡万全要想扳倒楚天羽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

    “你的这里好像又大了……”楚天羽看着满眼的雪.嫩.嫣.红，不觉由衷的赞叹道。

    “是吗，那你要不要摸.摸……”她扭动着娇.躯使劲儿的压向他。眉眼中的妩.媚多情让人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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