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各自为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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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许微和君子玉早早的便起床洗漱后,带上贡品去了皇宫。

    两人一向喜欢素雅的衣服,今日两人皆着白衣,君越临看着登对的两人,满意的点头,开口说:“去吧,陪你母妃说说话,好好陪陪她,这么多年她一个人也挺孤独。”

    “是,父皇(皇上。”两人异口同声的声音里,对君越临的称呼却不一样。

    君越临端茶的手一顿,“子笙,你都嫁给老四了,怎么在称呼上,还称呼朕为皇上呢?”

    许微暗囧,上前解释道:“还请父皇恕罪,儿媳只是一时之间还未习惯,所以才会在称呼上出了差错。”

    揉揉泛疼的眉心,君越临罢罢手,他这身子骨越来越不行了,“罢了,慢慢来吧,总会有习惯的那天,时候不早了,你们出发吧。”

    “是,父皇。”君子玉与许微简单说了些话后,便离开君越临的书房,坐上早已备好的马车,前往远在一百多公里外的皇家墓陵地。

    所谓墓陵,便是埋葬着历代皇帝嫔妃,皇室子孙的地方,君子玉的母妃作为天云国的皇后,死后自然安葬在皇家墓陵里。

    陵区富有浓郁的园林气息,古松参天,四季常青,在绿色的海洋里,浮现出金光灿烂的琉璃瓦宫殿,春夏之时,绿荫荫的松涛岛语,流水潺潺,季丽如画,是旅游避暑的胜地。陵区的陵园建筑达7万多平方米,共有殿宇千余间,石建筑和石雕百余座。

    这番两人前去,就光行程都是坐好几天的马车,旅途不易,两人也打算了在墓陵那里多待些日子再回京城!

    凤仪宫。

    张贵妃手里端着一个小瓷碗,在她的正前方,摆放着一个大鱼缸,目光阴狠的说:“你是说,他们直接去了皇上那里,然后便离开了?”

    候在一旁的中年妇女微微上前,点头应道:“是的,主子。”

    “就没有朝本宫的凤仪宫而来?”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她作为六宫之主,没有理由不来拜见她。

    “回主子,没有!他们两人直接去了墓陵。”

    张贵妃听了她这话,了然的

    点头,“本宫明白了,想来是皇上的主意,让他们不用来本宫这凤仪宫请安!”

    皇上啊皇上,你可真狠心,表面上给了本宫凤印和掌管后宫的权利,可实际上不过是给朝中大臣的一个幌子,一个不在逼你立后的幌子!

    这么多年了,你还对那个贱人念念不忘,就连他的孩子大婚,你也找了一个理由将本宫禁足。就是为了不让本宫出席他的婚宴,就连婚后的请安,你也不问问本宫,就直接省了!

    眼神定了定,看着水里欢快游动的鱼儿,说:“太子怎么样了,是不是依然整日喝得酩酊大醉?”

    “是,主子。太子不仅喝得酩酊大醉,还与侍妾沈惜整日……”那中年妇女只说了一半,便没继续往下说,一来是这种话不知道怎么说,二来嘛张贵妃也不是笨人,点到即止。

    “混帐。”对于君子贤张贵妃气极,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上进的儿子,“速速去把太子请来,记住,暗中进行。至于那沈惜,让她安分点,若不然本宫不介意替太子处置了她!”

    “是,主子!”

    太子府,君子贤只着单衣半躺在软塌上,沈惜褪掉身上最后一点遮挡物,露出红色的肚兜,端起一旁的酒樽一饮而尽。

    扭着腰肢来到君子贤身旁,半趴在他身上,以嘴对嘴,将口中的酒渡给君子贤。

    沈惜的手在君子贤身上游走,四处点火,鲜艳的红唇微启:“太子,可还满意妾身的伺候?”

    君子贤的手来到沈惜身后,精准的找到肚兜的带子,轻轻一拉,肚兜悄然滑落,一双玉兔呈现在眼前。

    李玉儿带着王嬷嬷等人来到君子贤的院子前停下,李玉儿举止有礼,落落大方的说:“王嬷嬷,你且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请太子。”

    对于李玉儿,王嬷嬷自然是满意的,出身名门,举止有礼,人也生的标志,倒不失为一个辅助太子的贤内助,“劳烦侧妃娘娘了!”

    李玉儿微微一笑,薄唇微启:“嬷嬷哪里的话,这本就是玉儿分内之事,反倒劳烦了嬷嬷随玉儿走一趟。”

    这话倒是事实,这王嬷嬷本该留在大厅等君子贤便可,偏生硬要与她一同来太子的别院。想来,宫里是知道了太子这些日子常与沈惜待在一块的事了。

    脑子里不由想起几天前沈惜在她面前趾高气昂的模样,她倒是要看看,过了今天,她还能不能这么嚣张!她在不济,身后好歹还有父亲可撑腰!

    李玉儿来到君子贤房门前,敲了敲门,轻声道:“太子,母后宫中的王嬷嬷求见,说是奉了母后的旨,前来传话!”

    屋内,君子贤正与沈惜翻云覆雨,听到这话,情、欲也褪去了大半,忙亟不可待的推开身上的沈惜,准备起身穿衣。

    哪曾想,这沈惜倒不是一个识趣的人,不知事情轻重缓急,见君子贤要走,忙贴了上去,对着君子贤的脖子吐气呵兰:“太子,那王嬷嬷不过区区一个下人,太子让她等了又何妨!”

    君子贤穿衣的动作慢了下来,沈惜暗暗高兴,以外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岂料君子贤忽然抓住她的脖子,表情阴冷:“她是本太子的奶娘,不识趣的东西,滚!”

    话落,犹如扔垃圾一样将沈惜扔到一旁,穿戴整齐后打开门走了出去,全然不理会屋里的人未着寸缕。

    李玉儿忍着胃里的恶心,取了一件披风披在沈惜身上,望着她的眼里满是怜悯:“别看了,你的太子已经陪着他的奶娘进宫了。”

    沈惜厌恶的扯下身上的披风扔在地上,恶狠狠的开口:“用不着你假好心。”

    李玉儿冷眼看她光着身子在自己面前穿衣,心里划过鄙夷,果然出身低微,不知礼义廉耻。

    “妹妹说笑了,姐姐我不过是替太子完成他没完成的事罢了。太子没能给妹妹送上衣物,姐姐我的好意怎么被妹妹说成是假好心呢。”即便是说着这样的话,李玉儿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

    沈惜最见不得她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她的模样,“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妹妹,姐姐不妨告诉你,在这太子府,最容不得的便是你这种不懂时势的人。”动作优雅的理理头上的发簪,往往你这种人,也是死不足惜的。”

    “你别太得意,等我怀上太子的孩子,到时会怎么样还说不定呢!”她的出身确实卑微,但那又如何,只要怀上太子的孩子,她相信她的身份一定不只是一个侍妾这样。

    果然死不足惜呢,这么没有脑子,“妹妹这话不假,只是妹妹不好奇,为何太子的奶娘会亲自来太子府请太子进宫呢?”

    “这几日,你确实是独得太子恩宠,但那又如何,那只不过是你的个人想法罢了。母后出身高贵,她又怎能容忍自己的儿子,容忍一个侍妾在太子正妃侧妃之前,怀了太子的孩子呢!”

    沈惜被这么一提醒,只觉得背脊发凉,脸色苍白,“贵妃娘娘不可能这么残忍的,连自己的孙子都要迫害!”

    李玉儿见她到了这会儿还是不愿相信事实,自知自己无论再说什么,也无益,“罢了,你若信就算了,不信也无碍。我这出来这半天了,站也站累了,是时候回去休息了。妹妹,好自为之吧!”

    谁能笑到最后,谁才会是赢者,她最大的敌人不是沈惜,而是即将嫁入太子府的罗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