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揭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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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揭露真相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有些急促的脚步声越靠越近。

    陆皖歌不用回头便能判断出那人是谁,更不用说钱氏和陆之伊在听到来人之后,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

    “皖歌?你怎会在此?”陆长盛没想到陆皖歌会突然到此。

    他微微皱眉看着院子里好些个他不认识的随从,很明显都是陆皖歌带过来的。

    上次在余氏牌位前说的那些个话,还像是如鲠在喉,父女二人的关系也因此几近是分崩析离。

    陆长盛心有不悦,但怎样都还是碍于陆皖歌如今王妃的身份。

    陆皖歌闻声回眸,对上陆长盛皱起的双眉,她早知如此也不曾在意。

    “父亲这话未免有些奇怪了,说到底我母亲的牌位还放在太师府宗祠当中,女儿也不曾和父亲断绝关系,既如此,女儿又为何不能在此?”

    陆长盛语塞的同时,脸色也不太好看,陆皖歌也勾了勾嘴角,目光看起来却甚是冰冷。

    “爹爹!”片刻的沉默被一人的哭喊声打断。

    陆之伊挣脱开钱氏的怀抱,跌跌撞撞的跑到陆长盛面前,满脸委屈的开口。

    “爹,二姐姐她打我,您看女儿的脸!”

    陆之伊边说着,边抽泣了几声,她左半边的脸肿得不行,泪痕滑落肩膀耸然,好一副惹人怜爱的可怜模样。

    陆皖歌看了她一眼,便不屑的移开眼神,就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一般。

    陆长盛看着陆之伊这般模样,心中也是心疼,他伸出手掌微微触碰那肿起的部分,换来的是陆之伊更大声的哭泣。

    “伊儿,这……”陆长盛止不住陆之伊的哭声,在她的控诉当中将矛头转向了陆皖歌。

    “陆皖歌,你怎么能出手打伊儿呢?你们是姐妹,你下手这么重,该是何等歹毒心肠。”

    这话说的重了些,陆之伊和钱氏自是心中畅快。

    陆皖歌的心却像是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子,流着血不断的跳动,生疼不已。

    “我心肠歹毒?”陆皖歌弯眉耸立,眼神中是藏不住的愤怒,“父亲只看见我打了她,却是没看见她是怎样目无尊长,出言辱骂的!”

    陆之伊听了这话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低下头不好再开口。

    陆长盛见状心中已经了然,可是话都说了出去,这面子上自是挂不住的。

    “就算是伊儿说的难听了些,你这个做姐姐的又何必这般计较?”

    “我为何不同她计较?”陆皖歌冷笑的看着陆长盛。

    “我如今已是逸王妃,一行一言都和逸王的颜面息息相关,有人故意辱骂我,我却不敢还击只能忍让,这何等的笑话!”

    陆皖歌盯着陆长盛的眼睛,毫不畏惧:“父亲您说,这若是传了出去,让逸王颜面蒙羞了,该当如何?”

    陆长盛理亏不做言语,陆皖歌说着便向陆之伊靠近了两步,对方吓得直往后躲。

    “方才我便说了,两巴掌只是警告。”

    陆之伊不敢反驳,但看着陆皖歌如此嚣张的模样,还是恨得暗中直咬牙。

    陆皖歌见他们都憋着表情,一副无法辩驳的模样,这才将话头回到正事上。

    “父亲不是问我怎么到这里来了吗?”陆皖歌将视线转移到钱氏身上,“女儿过来就是要真正心肠歹毒的人原形毕露的。”

    钱氏对上陆皖歌的视线心中一惊,这丫头果然是知道了什么!

    “什么原形毕露?”这闹剧还不够不成?陆长盛似乎有些不耐烦。

    陆皖歌并不介意这些,她朝身后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夏月便领了人上来。

    那人约莫着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脸色沧桑神色紧张,双手被牢牢地绑在身后,被带上来的时候,像是害怕什么一般,很快就低下了头。

    “钱氏,你可认得这个人?”陆皖歌语气冰冷,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她紧紧的盯着钱氏的神态,见对方微微眯眼打量了一番,突然像是见鬼了一般脸色煞白。

    她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右手下意识的攥紧了裙摆。

    这不可能!钱氏在心中不住的否定着。

    陆皖歌见她这一系列无声的反应心中已经了然,冰冷的面具像是皲裂了一般的脱落。

    “钱氏,你为何不说话?你到底认不认识他?”陆皖歌的语气当中已经染上了些许温怒。

    钱氏被她周身的压迫感吓到,却还是强装着故作镇定的摇了摇头。

    “他是何人?我可从未见过?”

    早知钱氏没那么容易承认,陆皖歌才亲自登门太师府问罪。

    可如今亲眼看见,犯下滔天大罪的真凶还能若无其事的站着,陆皖歌便觉得愤怒。

    心中的怒火若是能有实体,钱氏恐怕早就被它烧死了。

    咬了咬牙,陆皖歌看向一旁低着头的男子,冷声说道:“既然她贵人多忘事,那就由你来说吧。”

    陆皖歌抬手按了按那人的肩膀,巨大的压迫感让那人头埋的更低了。

    “把你先前跟本王妃说的话,再当着他们的面好好的说一遍,说的清清楚楚。”

    那人一直害怕的紧绷着,陆皖歌一收回了手,他脚下便一软,直直的跪了下来。

    “回……回王妃,回各位大人的话,小的名叫阿远,以前是这城中药房里一个打杂活的,也学了点怎么帮客人抓药……”

    阿远一边说着,一边瞥了瞥陆皖歌的脸色,生怕一个字说错便会被打死。

    “早些年的时候,我还在药房干活,因为不小心摔坏了有些贵重的东西,所以药房老板让我留下加活还债。”

    “那天我是最后一个出药房的。”阿远回忆着,不由得抬起了头。

    “我准备关门的时候,突然有个带着面纱的女人走过来,说是要抓药,还给了我一个药方子。”

    “我当时很累了,想要早些回去,便告诉她,明日再来。”

    “可是她不让我走,非说要拿了药才肯走,我就答应了她。”阿远说着顿了顿。

    “主要是……她看我不愿意,出手就是一枚金子,我哪里见过这么多钱,当时一高兴就赶紧都答应了。”

    “我收了钱之后,便按照她给的药方子抓药。”阿远说着摇了摇头。

    “我虽然知道每种药什么样子,但是它们组合在一起有什么用就全都不清楚了。”

    “那方子上面写的什么,我就都按照上面的抓了,王妃,其他的小的真的什么都没做。”

    阿远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陆皖歌,陆皖歌没做多余的表情。

    “继续说下去,后面的才是最重要的地方。”

    阿远只能接着说道:“我抓好药以后,那女人又给了我一块金子,说今天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任何人。”

    “我心中奇怪,但是拿了别人的钱也不好多问什么,就赶紧都答应了。”

    “结果,那女人准备离开的时候,脸上的面纱突然掉了下来,我看见了就赶紧捡起来还给了她。”

    阿远似乎想到了什么,还皱起了眉头。

    “那女人见面纱掉了,反应也很奇怪,像是受到了惊吓,她把面纱抢走了以后,还瞪了我一眼,就赶紧离开了。”

    “小的也不知为何,那女人分明容貌姣好,却是要带着面纱。”

    “那自然就是做了亏心事,怕有人认出来。”陆皖歌冷哼一声,不远处的钱氏身子也微微抖了抖。

    “你方才说见到了那女人的模样,那你可还记得她的长相?”

    陆皖歌说这话的时候,钱氏的手指已经攥得泛白。

    “记得,因那女人确实姿色过人,小人只见了一眼也被惊艳到,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忘记过。”

    “既然如此,那你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屋里的人,有没有觉得眼熟的。”

    逸王妃的话,旁人自然是不敢怠慢,阿远闻言便转过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满屋子的人。

    当他探索的目光停留在钱氏身上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仔细打量之后,所有的画面都变得无比清晰起来。

    “回王妃,就是她!”阿远伸手指向了钱氏,“那日我遇见的来抓药的女人就是她!”

    钱氏听到这句指认,差点就没绷住自己的身子,几乎就是要瘫软下来,到了现在,她也很清楚事情的发展到底走到了何处。

    一旁默默观察的陆之伊也听明白了大概,她担心钱氏,看着阿远所指,便想要赶紧替钱氏说话。

    “你这刁民,也配对着我娘亲指指点点?”陆之伊做出气恼的模样。

    却殊不知,现在这种情况,越是想要转移注意力,便越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真是愚蠢!

    陆皖歌直接无视掉陆之伊的话,转身看向从开始就一直沉默的陆长盛。

    “有些人怕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却不知道父亲是否明白方才所说的前因后果。”

    陆皖歌看着陆长盛似乎也有些躲闪的眼神,心中隐隐有些烦躁。

    “不知道父亲可还记得我生母余氏,这么多年可还曾梦见过她。”陆皖歌说着便看见陆长盛眉头一皱。

    “只怕是寄放在家中祠堂,父亲也不曾记起几回。”还真是叫人觉得讽刺。